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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冷漠,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只对外面车夫说:“走吧!”
张小蝶被他那轻蔑的态度和冷傲神情惹毛了,立即收起满腹的惆怅,挺直了脊梁,像只要打架的小母鸡,清丽的小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笑意,似讥讽,似打招呼。
“张叠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何需大人亲自过来接,又是风又是雨的,大人身骄肉贵,小心风寒,或是闪了腰!”说话间,那小脸适中带着笑,一说完就不问自取地拎起了茶几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握在手心取暖,完全不在意他的回答,或者说他的态度,老娘已经上了你们家贼船了,别欺负我小什么都不懂,任由你们家的狐狸摆弄,黄鼠狼给鸡拜年,早看出你们家的人没安好心,上次说的那两条,她要是信了还真是天大的笑话,所以,你也别惺惺作态,我也懒得演戏,此时此刻,张小蝶豁出去了,根本就不经大脑地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外面的雨渐渐大了,打在车顶上吧嗒吧嗒的,虽然雨水不曾浸入,可晚秋的寒气却已经渗透了进来,喝了口茶,却又想起了秋华胜那日指着一只可爱的白狐问:“这色泽如何?”
她不解,后来才知道,他是要给她做件狐裘只因为那日她和秋言说冬日烤鹿肉,摘红梅,一定要穿件纯白狐裘撑场面!
司马烈不曾想,这少年会这么直接给他脸色看,更不曾想这鱼肉般的少年会直接撕破脸皮,他微眯着眸子,冷冷注视着心不在焉的张小蝶,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修长的而略带剥茧的手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打在腿上。
陷入回忆的张小蝶忽地觉得四周温度陡然下降,心猛地一跳,再看那司马烈阴晴不定的脸色,眉头一挑,顿时后悔刚才说的那话。
唉这心情不好,确实影响思维。
这时候,她的小脑袋瓜已经千回百转,眉头紧皱仰头看着他,略带歉意,“对不起,我只是舍不得离开,刚才失礼了”
车里的温度陡然变化,那压在心头的感觉也旋即消食,不得不说,势单力薄的她,除了服软还真不敢讲骨气!
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讲,但张小蝶却终于醒悟了,秋家的一切已经远去,现在的她,又重新走回了上一世的路,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她需要步步为营!
“以后,你就是慕儿远房的表兄张叠!”雨停了,司马烈终于开口说话了。
浑身冰冷的张小蝶蜷缩着身子,很想找找马车里有没有毯子之类的东西,除了那给茶水保温的小炉子外,再没有了,没有办法,只靠茶几近些。
快要睡着时,却听见了他沉冷的说话声,,忙抬起了头,楞了下,随即笑道:“呵呵,这个身份好啊,那样我既不会被人家看轻,也不会被外人怀疑,大人这个办法好,又省事又周全!”
从上车时的高风亮节,到现在的阿谀奉承,转变很快,过度自然,司马烈很怀疑眼前这个少年跟之前的少年是两个人。
张小蝶见他脸上无异色,却也没暖色,不由感叹,遇上了个油盐不进的主可真是个技术活!
马车停了,司马烈沉声道:“下车!”
一路上,她也没有往外看,对于去哪里她真的不关心了,因为无论去哪里,她回来日子怕是遥遥无期了,不仅如此,要想保住小命,她需要面对的很多,比上一世当个乖孩子、好学生、上进青年难多了
跳下马车,迎面而来的是满是寒意的风,张小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往前看去,因为天色太黑,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前方有流水的声音,是在水边了。
只听车夫对着有水的方向喊道:“老苏,我们到了。”
那边有了回应,一下子灯火亮了起来,出现在张小蝶眼前的是一艘停靠在岸边的船,那船不大,却也是客船,再看那水,天色太黑,她看不清有多宽,可能行使客船的不是江就是大运河了
“老苏会将你送到长安!”司马烈简单说了句,随即又对车夫吩咐了几句,就又上了马车。
张小蝶有些发呆,看着那船犹豫着,总觉得脚有千金重,车夫过来对她说道:“小哥,别担心,船上一切二公子已经打点妥帖,最多十日便能抵达长安城。”
司马家的老大亲自来接她,老二还为其提前打点,张小蝶面带苦笑,“还真是受重视!”
车夫说完就催促她上船,想是到现在还怕她不上船吧,张小蝶拢了下衣领,上了船,船上的灯笼随风摆动,平添了几许的萧瑟,这么一个深秋,张小蝶踏上了新的旅程。
船缓缓驶动,马车渐渐远去,张小蝶收回了目光,折身近了船舱,掀起帘子,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端坐着
第三十五章 谁是帮手?
“慕!”她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她以为老狐狸让她去长安陪读的事儿不过是个藉口,所以不曾想过慕也会一起去。
如今的慕已经是个俊朗的少年,除了那略有些呆板的目光,他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少年特有的活力,同第一次见时相比较,慕显然开朗了许多。
原本一脸落寞的司马慕,在见到进船舱的人竟是张小蝶时,双眼一亮,顿时露出了纯真而憨厚的笑容,“张公子!”
张小蝶走上前,“你怎么在这船上?”
“唉”他叹息,灯火投射下的侧面异常的孤寂,“父亲让我去长安了,因为你帮我考取了功名,父亲却以为是我自己考的,就在长安为我找了先生”
张小蝶楞了下,对于帮司马慕代考的事情,司马炎和她都未曾对他透露半点,她以为司马慕知道了会怪她或者说是生气,却不想他竟然丝毫不在乎。
见张小蝶不说话,司马慕自责道:“见到你光是高兴了,竟忘记感谢你了。”
“你你不生我气么?”张小蝶试探着问他。
司马慕楞了下,随即摇头,“怎么会生你气呢,二哥后来我说了,你们当初不告诉我,是怕我看轻自己,其实慕脑子笨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冒险为慕参考,慕一辈子都应该感激的,怎么会怪呢”
谁说笨的人,就不明事理,至少司马慕就不是,他只是在功课方面吃力,可对人却是极真诚明事理的。
张小蝶顺手拿了块桌上的糕吃,晚上也没怎么吃,又坐了那么久的车,肚子有些饿了,司马慕见她取糕吃,忙道:“炉上有鱼汤,我去盛给你!”
张小蝶笑着点头,“嗯,等下我们详聊!”
看着司马慕殷勤的背影,张小蝶决定不告诉他关于老狐狸如何对他的事情,慕的世界很简单,他不懂那些纷争,对于父亲的利用他更是无法接受,所以他知道越少,对他越是好!
鱼汤的火候很够,喝一口浑身都暖和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张小蝶问他。
司马慕低了头,“我很少出门,有些不习惯”
哪里叫很少出门,怕是从未出过门,张小蝶不由心中叹息,面上却呵呵笑着,“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船上么?”
司马慕抬起头,挠了挠头,轻蹙眉头,“对啊,这是我家去长安的船,你怎么上来了?”
张小蝶朝他眨了眨眼睛,“嘿嘿,你就不知道了吧,刚你还说要感激我呢,你爹却已经帮你做了。”
“嗯我父亲知道了?”司马慕有些紧张。
司马慕一直以为他父亲不知道替考这件事情,多纯洁的孩子啊他们家老狐狸怎么就不及半分?
张小蝶笑着摇头,“你二哥可没有告诉他,你父亲听你二哥说我是个学习上进的人,又和你关系好,就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同你去长安拜在明镜先生门下!”
“真的,我爹真这样说?”司马慕的脸上泛着异样的光彩,像是获得新生的小草。
“废话,我不同意,现在怎么会在这船上?”
不对他说这一切,就是在保护他,司马慕生在那样的家庭,他的命运注定多舛,没有任何背景,生母孱弱,又得不到父亲的庇佑,他唯一能够的就是少沾惹是非,只是司马炎却将他拖进了是非,如今对于他来说,少知才是福!
“真的,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去长安拜在明镜先生门下?”
张小蝶白了他一眼,“你问的这叫废话!”
他憨憨笑着挠头,心情出奇的好。
“你二哥这次怎么不来送你?”张小蝶心中有个困惑,到底那司马炎让她帮慕参考是为了自己,还真的就是为了他的将来考虑。
司马慕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二哥当然想送我了,从四岁起我就跟着二哥了,那时候我体弱,一切都是仰仗二哥照料,我和二哥从未分开过,知道我要去长安,二哥很难过,可那是父亲的安排,他不能违背早间二哥和我说去长安的船他都打点好了,还求了父亲让我带着坠儿、小桃和柳妈妈一同前往二哥不来送是因为父亲有事情要他去办,才没来的”
司马慕去长安分明就是个幌子,老狐狸不过是一声命令,司马府的太太也不在这里,自然不会有人想到分配照料司马慕人的事情,司马炎却想到了,这说明,他是真关心这弟弟的,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只因为司马烈,让一件好事生生成了坏事,不仅如此,还搭上可怜的司马慕。
想到这里,张小蝶不由得心中再次郁闷,凭什么兄弟间的争斗就将她拖下水了,她不过是想赚点银子嘛
司马慕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张小蝶放下了手中已经空了的碗,“睡吧,还要坐好几天船呢,你身体弱,别熬夜了。”
之前司马慕不睡是因为对于孤身前往长安的忐忑,如今有了张小蝶一同前往,顿时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心情好了许多,张小蝶让他去睡,他自己是听的,同张小蝶又说了闲聊了几句就各自回屋了。
见到船舱休息房间的一应摆设,张小蝶是信了司马炎是真心疼爱这个弟弟,船虽不大,可里面用具却都是齐全的,就是她的屋里增添的被子衣物都备好的,这也能看出司马炎说的都不是假话。
蜷在床上,虽然感到疲倦,可却怎么也睡不着,张小蝶手抚着脖子上的观音,想起了漂亮娘的遗言,要找到亲爹,现在她离开了沧月,人海茫茫,线索没有,也不知道那所谓的爹在哪里
叹息了声,她缩进了被子,床铺的很好,看来司马炎是花了心思的,触及腰际从不离身的荷包,她想起了那没云纹银戒,忙取了出来,发呆地看着,想起了文瑾。
“若要找我,就拿了这戒指给司马烈说你要找我,他会安排”
文瑾临走时说的话她都记的,看着银戒她动了念头:找他帮忙?
旋即,她又摇头,这文瑾当时离开时,也没有说人在哪里,只说找司马烈安排,如今她找司马烈,恐怕人家不会傻的帮她找帮手吧!
再说,文瑾同司马家关系匪浅,就算找到了,人家会帮她么?
第三十六章 死路一条
思前想后,张小蝶对于前路是一片茫然,想不到她一个孤女重生竟然遇上这么个棘手的时,若是上一世,她怎么也想不到帮人替考了下就招惹上中南海的人了,如今却事实如此。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张小蝶叹息着,盖好了被子,索性先休息够了再说。
摇摇晃晃
地震?
张小蝶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发懵地看了四周下,立即意识到自己是在船上,不由得摇头讥笑自己。
看来关于前世5。12汶川地震的那段记忆影响确实大,每次准备的摇晃总是让她心惊肉战!
甩了甩头,张小蝶清醒了不少,起了床,认真裹了胸,已经发育的她,虽然前面不是波涛汹涌,可不裹,那两块柔软的“胸肌”没事起伏还真影响她作为一名翩翩少年郎的风韵气质。
“唉以前不过是偶尔裹下,以后怕这日子就长咯飞机场计日可待咯”张小蝶叹息,为自己这两“胸肌”的命运叹息。
咚咚
有人在敲门,“谁?”
“张公子,奴婢是坠儿,是公子让我过来服侍您梳洗的。”
这司马慕别看功课上笨的出奇,可对人接物却是极用心,极细心的,这算不算是哪位神说的关了扇窗就给开另一扇窗呢?
司马慕要是放在前世她的时代,怎么也能大了混个什么助理,弄不好是某公司后勤主管,想到这里,连张小蝶都觉得自己很无聊,接过坠儿递来的清水和青盐漱口。
“你家公子呢?”张小蝶将嘴里的水吐出来,问坠儿。
坠儿又将拧干的毛巾递给她,微微笑着说:“公子已经起来了,在用饭的舱房等你。”
正擦脸的张小蝶奇怪问她,“等我干什么?”
“公子说,要等着张公子一起用饭!”
张小蝶忙擦了脸,坐在铜镜前正要束发,就见坠儿上前,苹果般的小脸上一直都带着笑,这次出来,这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