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辞职。”
“辞职?”马赛大吃一惊,连吸了几口烟。“辞职你说我去北京四年干什么?不如在家帮我爸卖衣服,还能陪着你。”
白晓莎说:“谁说你白去北京了?怎么这么死板的,人家就是看中你是公安大学毕业的,才答应得那么爽快。”
马赛冷淡地道:“这个单位能带枪吗,是不是也抓坏人,也破案?”
白晓莎上下打量马赛,这才发现马赛神态有异,从他的臂弯抽出自己的手说:“听你的口气,好像是下定决心去南疆了,对不对?”
马赛不敢看白晓莎的眼睛,缓缓点头道:“是,我的行李已经准备好。昨晚我考虑了一夜,我留在乌市惟一的理由就是你,可我不能不当警察。”
白晓莎半响不出声,眼睛泪光盈盈:“你、你……,我好不容易才敢跟我妈说,你倒好,你、你……。”
马赛抓住白晓莎的手:“你听我说,我学的就是警察,我要是不当警察那就一文不值,你愿意跟一个一文不值的人……,你听我说完,喂……。”
白晓莎甩开马赛的手,跑到路中间拦了一辆的士。马赛追了几步,站在路边看的士离开。
天没亮,亚里就起床,走了四趟,还叫来一个宾馆服务员帮忙,才把他采购的东西从房间搬下楼,这一次陈漠军软硬不吃,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援手。搬到楼下轻松多了,亚里吹起口哨,慢慢将东西塞进越野车,东西还剩下一小半时,李东阳和陈漠军才出现在宾馆大门。
“局长,这次,你留下不走了吧?”陈大漠还想打听李东阳的调动。
李东阳笑道:“这什么话,我家还在南疆呢!”
陈漠军也笑:“嘿嘿,我是说,你快搬家了?”
李东阳摇头:“你呀,要是确定了我头一个通知你。组织上还没正式决定的事,回去不要瞎议论。”
陈漠军叹息道:“唉,看来八九不离十了。你要是调走,最高兴的是恐怕是南疆的分裂分子,我担心他们又猖狂起来。”
李东阳正色道:“你这种思想最要不得。南疆就少我一个?你是干什么吃的?南疆公安局是个摆设?南疆的干部群众又是干什么的?”
陈漠军涨红脸:“不、不,局长,我、我只是舍不得你调走,才那么说的,我、我……”
李东阳拍陈漠军的肩:“别急着告别。难道我舍得离开大家吗?你回去以后有几件事情要抓紧:多里昆的那个案子要彻底破;另外要以这个为突破口,抓出后面挑唆的人,从根儿上扯出来。现在南疆风平浪静,看似天下太平,绝不能掉以轻心。目前,我最担心敌人通过跟我们争夺群众,漫延势力,你考虑一下,想出办法来。”
陈漠军为难地:“我一回去就布置,不过,有些事动不动涉及到宗教,涉及到民族,我们、我们手脚放不开……”
李东阳点头:“你们先做调查,寻找证据,暂时不要采取行动,等我回去再说。对了,你想要多里昆,先借调吧。”
陈漠军大喜道:“那太好了!回去我马上……”一时激动,手脚挥舞起来,不留神亚里经过面前,碰掉他手上的一只小音箱。
“喂,陈头,我这音箱很贵的,搞坏了你肯定赔不起。”亚里心疼地捡起音箱。
陈漠军气恼地推了他一把:“滚你的,我一辆新车给你拉嫁妆,你还这么多名堂?”
亚里笑;“你有没有文化?我是讨老婆,怎么叫嫁妆!局长,你们汉族把这个叫什么?”
李东阳也笑:“叫聘礼,或者彩礼!亚里,你真的又要结婚了?”
“对了,是彩礼,什么嫁妆?”亚里一脸坏笑,“局长,这一次你绝对放心,我保证不离婚了,咱们人民警察怎么能老是离婚呢?所以呀,为了万无一失,我准备先成家,后结婚。 ”
李东阳摇头,陈漠军斥道:“你这叫非法同居,属于执法犯法,更加影响咱们公安形象。”
亚里叼上一根烟:“谁说是非法的,婚姻法上没有这条!对不对,局长?”
李东阳突然像走神了,没听见亚里的话,眼睛盯着一辆开过来的出租车,一直到三人身边停下,从车上走下马赛。司机也下了车,打开后备箱一件件往外搬行李。
马赛上前握李东阳的手:“李局长,我听王处长说局里有车回南疆,还能坐下吗?”
李东阳热情地笑说:“能。他们来开会,顺便带新车回去的。路远,怕你坐车受不了,所以没跟你说。”
马赛道:“没事,路上我也能帮开一段。一个人走长途太无聊了。”
李东阳说:“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局刑侦队长陈漠军,你就算是跟他报到了。亚里,也是你的同事。”
陈漠军与马赛握手:“欢迎你,小马,以后别拿自己当外人。你能到我们南疆来,李局长和我都很高兴,想着要在南疆见了,没想到提前了!”
亚里也和马赛握手:“一起走好,一个人多闷啊。再说坐飞机太贵,不给报销,坐火车,万一碰上努尔队长那种不洗脚的人,熏都把你熏死。这辆车,嘿……”
陈漠军推亚里:“别光顾着吹,人家小马也有行李,快去把你的嫁妆腾开。”
“是彩礼!”亚里不服气地叫了一声,才去打开车门整理东西。
李东阳与马赛道别:“到了南疆,先休息几天,熟悉一下环境,我开完会回去,再跟你好好聊聊。漠军,你们开车小心点,照顾好马赛,一路顺风!”
三人上车,车子驶出宾馆,汇入了车流。
这个富丽堂皇的办公室,是伊不拉音邻国的生意伙伴帮他设计的。他有很多生意伙伴,北疆的、南疆的、乌市的,国内的、国外的。他还有许多朋友,维族的、汉族的、哈萨克族的、俄罗斯族的,政界、商界、宗教界,甚至街边的地痞流氓,边境的走私贩子,和他都有过不浅的交情。所以,他一直认为,在北疆这块地盘上,只有他为难别人,不会有谁敢在他太岁头上动土。可是,今天还是来了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海达尔?没听说过。”
伊不拉音冷漠地扫了来人一眼。有一点他想不明白,来人像回家一样进入他漂亮的办公室。看来要换保安换秘书了。
海达尔很自然地从酒柜里抽出一瓶上好的洋酒,动作优雅地给自己和伊不拉音各倒了一杯酒。伊不拉音坐在办公桌后,注视着这个气度不凡、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待到海达尔也在他对面坐下,将来意娓娓道出,他再也忍不住了。
“混账!”伊不拉音拍桌而起,“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给我马上走!念在大家都是维族人的份上,我放过你一次,以后再让我看到你,真主也救不了你!”
海达尔还是保持他迷人的笑容:“不要生气,伊不拉音经理。”喝了一口酒,掏出两支手枪摆放到桌子上。
伊不拉音目瞪口呆,脑袋“嗡嗡”响,跌坐回椅子。
海达尔潇洒地取出一支烟叼上,随手抓起桌面上的一支手枪,伊不拉音动作敏捷地一下缩到桌底。“叭嗒”一声扣动板机,枪头冒出一朵蓝色的火苗。
伊不拉音听到没有动静,从桌底下露出两只眼睛。
海达尔放下手里的枪,抓起另一支,笑说:“这支才是真的。”说完在枪管上套上一个消音筒,抬手将酒柜里的一瓶酒打碎,伊不拉音又一次狼狈地缩进桌下。
“很好,伊不拉音经理,你还记得自己是维族人。”海达尔把枪扔回到桌面,身止后仰,双脚也搭上桌面。“不过,听你说话的口气,更像是个民族的败类。看你办公室的摆设,你应该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你可能还读过古兰经,知道安拉是怎么惩罚那些叛变他的人吗?”
伊不拉音想哭,颤抖着爬上椅子,手指不停地摸着戒指。
海达尔像在自说自话:“斩草除根,赶尽杀绝!那样你也不孤单,你的父母兄弟,老婆孩子都陪着你,一个也不少。”
伊不拉音早已失去原先的傲气,不过他还记得他有许多朋友,手在桌上摸了半天,才摸到电话:“我、我要给阿布杜拉会长打电话,他、他说过要保护我的,你、你听说过他的名字吗?他认识很多人的,说不定你的上司还是他的学生呢!”
“没错,我听说过他。”海达尔掏出一只手机,“这是他送给我的手机,你要找他的话,用这个手机更方便。”
伊不拉音手拿话筒呆呆站着,最后叹息一声重重放回电话:“我、我……我给钱。可是,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他们、他们不会相信我的话的。”
“你放心,我会让其他人相信你的。”海达尔像在安抚一个小孩,“伊不拉音经理,以你在北疆商人中的威望,你出面去筹集圣战资金,一定不会令我们失望。”
伊不拉音抱着脑袋:“好,好,你、我走吧,以后别到这里来找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海达尔收好手枪站起;“谢谢你,你有十天时间,告辞了,后会有期!”
伊不拉音愁眉苦脸,海达尔打开门时,突然抬起头:“你、你等等,我、我……,你要答应我,我只帮你们做一次,别的组织找我,你要负责打发。”
门边的海达尔回头笑:“好的,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不会再有人敢来打扰你。”
海达尔出门,伊不拉音终于哭出声来,哭得像小孩一样,再一次跌坐到桌下。
几乎与此同时,北疆闹市区一个最大的工艺品商店里,有个鼻青脸肿的人冲进,顾客们都好奇地张望,来人一直跑进商店最靠里的办公室,还没开口说话便一头栽倒。
办公室里,另一个老板模样的人皱眉说:“怎么搞的,又跟人打架,看他伤在哪?”
一个壮实的汉子赶忙扶起伤者,伤者没有昏迷,嚷嚷道:“哥,哥,你过来,我、我有话跟你……。”
“这次你别想让我去派出所赎你!”老板虽然生气,还是把耳朵凑近伤者嘴边。
伤者小声说几句,老板脸色大变,愤怒地大叫:“凭什么问我要钱,这是敲诈勒索!”紧张地踱了几步,摸出手机说:“我要报警!”
伤者坐到椅子上,有气无力说:“哥,这些闹独立的我们惹不起,他们说如果报警……
”
“闹独立的又怎么样?我从没惹过他们,难道他们还敢找上门来。”老板嘴是这么说,手机却收了起来。
这时,只听外边的店铺咣当咣当响声大作,老板脸上肥肉颤动了几下。有个粗豪的嗓子传来:“都给我滚出去,今天不做生意了。”接着又响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老板的神色异常痛苦,双手发颤,身边的大汉拨出刀子,猛扑了出去。
老板喊道:“别搞出人命……”
却见刚抢出门的大汉一步步倒着退回来,额上顶着一把手枪。枪拿在巴提力克手上,他身后还跟着四个同伙,进了门马上把老板围住。
巴提力克扳下手枪机头,狞笑道:“你要是乱动,就能见到真主了。”走到一把椅子坐下,右手垂下,大汉也随着枪口转折身躯,半跪半趴在地上。
“你想累坏老子呀?”巴提力克对大汉这个姿势还是不满意,夺过汉子手中的刀,顺手插进他的肩膀,大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先前的伤者也哭了起来。
老板直打哆嗦:“我、我马上给你们拿钱,这就去,这就去!”
“好!爽快!”巴提力克进门都没看老板一眼,“你家有几口人,住在哪,我们清清楚楚,支持独立的,就是朋友,不支持,那就是敌人!”说罢站起身:“我们走,下一家。”
老板追到门边:“你、你们不要钱了?”
巴提力克转过头道:“会有人找你要钱的,不过,你要是报警,那就免了。”
离开伊不拉音的办公室,海达尔进了一家网吧。通过国际互联网联络是他提议的,开始哈桑并不赞成,但这个方法既安全又快捷,国内的组织也十分推崇,哈桑也就顺水推舟。发出肉孜被抓的消息好几天了,他急切想知道哈桑的新计划。打开信箱,却没有任何新信件。看来还没有收到消息,基地离有电话的地方好几百公里,联络员估计还有路上。
北疆不可久留,不冒险是不行了。海达尔边盘算边走出网吧,一辆面包车像算准时间一样开到他身前。
“开车!”海达尔坐上助手座,车里坐满了人,巴提力克也在其中。车开了,他稍稍侧面向后问:“事情办得顺利吗?”
巴提力克得意地说:“我们的人,做这种事就像吃抓饭一样容易。还有谁,我们接着来!”
“够了,再闹变成抢劫了。”海达尔对拿到钱已心胸有成竹,但他不认为自己是抢劫或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