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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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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也算是较为亲近的。” 
  “嗯。” 
  “四阿哥崖岸高峻,理事严正,虽是性格不为内外所喜,但绸缪颇早,治家理政很有条理,倒也是网罗了一帮忠贞之士辅佐,虽过分学习韩李的法家,有些阴鸷,但强势的驭内能力,正是你所说的强而不大,实力远在其他阿哥之上,可列第三。不过,说句老实话,驸马爷,要是年羹尧没有被你废掉,他定是列第二地,因为做大不如做强!” 
  年羹尧?! 
  “先生你刚才说什么?年羹尧不去,老四实力排第二?!”凌啸悚然而惊,仿佛是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得寰宇皆亮,将茶水一饮而尽,抓起老九的那封信仔细再看了一遍,忍不住长叹一声,“蝴蝶翅膀扇得好远!” 
  “啊?” 
  凌啸又不是没有见过十阿哥,虽是粗豪,可也粗中带细,他要是想魇镇太子,会蠢到把法器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还能被康熙一个时辰搜到十来个的地步?被栽赃是显然的,可被谁栽赃却是关键!老四打击老八?有可能。太子党为求援救胤礽?有可能。 
  而顾贞观分析三方势力地时候,年羹尧三字,却提醒了凌啸,废太子的是康熙,嫁祸十阿哥的也是康熙! 
  两足不撑鼎,三足方鼎立!一辈子都在玩平衡游戏的康熙,这一次居然玩到了儿子们的头上了。 
  可要论到这一次地提前爆发废太子事件,凌啸自己却是罪魁祸首,是他改变了历史,破坏了平衡。 
  正是因为他搞什么盛世彩票,才使得皇子们财力的兴盛,较历史上早了十年,已经有了威胁到康熙皇权的可能。也正是因为他搞掉了年羹尧,才使得不善理财人缘奇差地老四,又失去了军权上的依靠,成了一个标标准准的跛腿。长此下去,日益坐大的太子党和八爷党将会毫无顾忌,要么是太子党感觉危机提前弑君,要么是八爷党夺嫡心切屡生风波。 
  康熙也定是颇感不安,与其指望凌啸等重臣帮他压阵脚,倒不如他自己先来平衡平衡,所以,才先有了把老十三老十四扔到自己军中的决定,接着就出现了废太子事件,以此打击太子党,削弱八爷党,一瘸都得瘸,全部给老子向老四瘸子看齐! 
  想通此结,凌啸除了惊讶康熙的帝王心术以外,忽觉自己很是同情废太子,凌啸几乎可以肯定,太子十有八九就是被冤枉的。日。每夜拿刀子在康熙营帐外晃荡,他又不是傻逼,也不是神经病,要真有这个胆子,还不如直接进去捅几十个窟窿地好! 
  ****** 
  曾经的历史,虽不能让凌啸照搬。却能让他借鉴,所以他能这样去看待整件事,却不能解释给顾贞观听。一天之内这么多地事,凌啸早就乏了,托词辞别出来。 
  躺在凉席之上,看着窗外繁星,凌啸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废太子事已经明了,就很好应付的了,可是平定福建的造反。要收复台湾,要妥善布置天地会进入,要进一步抓住闽省权力,千头万绪,绝不是以前自己率领一个营销团队就能解决的。大区经理和封疆大吏地区别,还不是一般的大。 
  直到听得“狗~哥~哥”的鸡鸣声响了三遍,凌啸才臻入黑甜,却觉得耳朵剧痛,大惊着睁眼开来。大母正立在榻前揪住自己的耳朵怒道,“长公主已经出了山门,我拦不住。你要是再不去追她回来,只怕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自己不过是小小风流事,黛宁就要气得凌晨即走?凌啸忽想起一事,“大母,长公主可曾见过什么人?” 
  “昨晚十四爷来过。” 
  “我操他大爷!”凌啸惊得撑坐而起,蹬鞋就向寺外追去,老十四这家伙给自己的姑姑透露了胤礽落马之事,以黛宁痛恨胤礽的心情来看,她还能忍得住不回京去痛打落水狗?可这是能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么?有了魇镇之事。加上自己断定是康熙搞重组,胤礽还会再次当上太子的! 
  大母也是焦急,蝶舞般展开身形,紧随着狂奔的凌啸,她很明白,无论黛宁怎么报仇心切,只怕也难得接近被康熙囚禁的废太子地,除了谋刺,别无它法,可万一是被康熙察觉了,不仅黛宁有麻烦,就是和她亲密的凌啸也难脱干系。 
  母子俩的这一追,竟是迅速惊动了全山的亲卫亲兵,警哗机制使得怡山之上马上就灯火通明起来,一时间马蹄声、喝叫声、脚步声此起彼伏。 
  谁也没有注意到,寺外中军大营之中,通宵未眠的胤禵正拨开帐帘细心地观察着这一切,竟是面色铁青得可怕至极。他早从八阿哥口中知道了姑姑和太子地恩怨,告知黛宁太子倒霉的事,就是想窥视一下凌啸的态度。 
  身边几个侍卫也被他给拖了一晚上,正熬得眼皮打架,见十四爷气色不佳,也不敢问,只是都被这满山的动静给惊得人人清醒。等到巡弋的护标翻身上马向凌啸追去保护之后,十四阿哥摊开案头白纸,疾书一通,众人看去,却是只有十个字,“塘中可见,游鱼鳞薄似奶。” 
  胤禵迅速将纸塞进信封,火漆封了,叫过自己地奶兄殷闻志,“闻志,马上随京师来人一起回去,把这封信交给九阿哥,阅后即焚,转告九爷,不要指望福建人了。”殷闻志很快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鱼肚白的晨色之中,留下胤禵谓然一叹,“十哥你究竟做了魇镇的事没有?” 
  山上动静也惊醒了胤祥,对于胤祥来讲,这同样是一个不眠之夜,他收到了四爷府戴铎发来地密信,也知道了京中所发生的大事,更明白这一次对四哥很重要,人缘不好的四哥要是能得到凌啸这个天子信臣的推荐,马上就有了相当的筹码,否则,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先行自保。不过,敬畏凌啸这姐夫的他可不敢主动出击,心中不断盘点凌啸和四哥之间的关系。 
  胤祥正在静思,忽听帐外传来鹧鸪两声鸣,他赶紧靠向后帐毡窗处,却听帐外细声道,“十四爷昨晚前去求见长公主,盯视山道一夜未眠,适才书怪信一封,要人派往京城了。”话声一落,窗外迅速递进来一个纸团。 
  怪信果然很怪,胤祥看得如堕云雾,忽地想起兄弟们的名字,他已经破译了这封怪信,“九哥明鉴,凌啸所保似乎是胤礽!” 
  胤祥忍不住嘎嘎怪笑起来,还是四哥厉害,知道埋奸细在老十四的底下,这不,不管你老十四是怎么试探出来地,呵呵,咱家也知道了,你传信京城,我也传!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259章 真当老子是阳痿?!
 
  苍霞码头上,清凉的晨风中波涛荡漾,快马而至的黛宁踏上跳板的第一句话就是吩咐自己的随从,“进京,出发!” 
  船是她从江宁带来的船,人是她自己府上的包衣奴才,此刻一见这长公主的面色很是坚决,当然没有意见,马上就要遵令解缆升帆启航。但是,船夫却有了意见,他们对东南方靠过来的十几艘两千料大货船很有意见,码头就这么大一点点地头,你们十几艘赫大的船要进来,好歹也要等我们退出去腾地方啊! 
  娇纵的包衣们暴跳如雷,正要破口大骂,却听得得得一阵震天马蹄声起,上千骑自西疾驰而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他们诧异万分地望着黛宁,因为,只有她才知道,这是不是来追她的。 
  凌啸一马当先,全不顾避讳,吼着“黛宁”的名字冲进码头,惊得闲散的行人慌忙闪避,众随从没有一个敢有意见,他们已经认出了这个在福建说一不二的驸马爷。黛宁却冷哼一声,甩手就往舱楼里去,留给凌啸冷冰冰的一个背影。凌啸一把推开杵在身前的两个包衣,喘着粗气进来,“姑姑,你不能去北京,不能用自己的命去换胤礽的命!” 
  “呵!不能去换?指望你?用你的话说,就是我等到花儿都谢了!”黛宁望着凌啸,再无一点寄望的期盼,“你除了日日和那罗刹皇后卿卿我我之外。可曾把我地事情放在心上!知道那畜牲被废的消息,你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我一声,和我商议怎么去报仇。枉我为你在江南搞什么纺纱机厂,枉我赶往湖北派人去西北救你一趟,你却把黛宁看成一个托庇于你的外人!连那些在北京被纨绔所害的亲兵,我都比不上!告诉你。我丁点都不再相信你!” 
  凌啸微觉。赧颜,刚要说话,却听得黛宁哇第一声痛哭起来,心中颇感后悔,自己应当第一时间告知她的。听到她心酸的哭声,凌啸才猛然发觉,自己并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外人,或者是姑姑,仿佛是一个姐姐受了欺辱,来找自己哭诉一样。拿捏半晌,叹道,“胤礽被废,乃是皇上为了平衡日益威胁皇权地阿哥势力,才搞出的权宜之策。皇上定会等势均力敌之后,再次复他的太子位置的!此刻我敢断定,皇上定会严密保护他这个废太子,莫要说你这个与他有仇的长公主,就是他身边的人。恐怕也见不到他。你要是贸然上京,稍微不密,皇上很可能会杀了你这个妹妹。因为你防碍了他的大计!” 
  “你休要花言巧语,怕我碍了你的前程,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招供出你是同谋的,我的生死也与你毫无关系!下船!”黛宁哪里肯听,一把推搡他地肩膀怒道。 
  大母此刻正好走进舱楼,刚要劝说这个可怜的长公主,却猛不丁听到凌啸的一句话。差点给昏死过去,“有关系,因为,我喜欢你!” 
  黛宁大吃一惊,瞪着秀目怔怔道,“你说什么?!” 
  “如果我是无耻人,早把你交给太子做交易了,可我舍不得!如果我不是无耻人,可喜欢夫人们的姑姑实在太罪恶,但我就是喜欢!我在乎你的生命,我喜欢你敢于狎妓地自由心性,也喜欢你不畏人言的洒脱!太子已经被我们整得惶惶不可终日,无论废立,他都正在饱受折磨,不要用自己的命去帮他解脱,不要去送死,黛宁,相信我,总有一日的!” 
  咚地一声轻响,惊醒了正在“表白”的凌啸,也惊醒了全身暴起鸡皮疙瘩地黛宁,凌啸的大母,长公主府的丝嬷嬷,被这儿子地一通满门抄斩的荒诞话给惊得昏倒过去! 
  任她武功高绝,任她饱经世事,又怎经得住这等骇人听闻的不伦之恋?更何况,还是这世上她唯有的两个亲近人之间的不伦之恋?! 
  两人慌忙把丝嬷嬷扶起,一顿捶胸敲背才让她顺过气来。大母不敢睁开眼睛,瞑目哭道,“啸儿答应我,我如不死,断不愿再听到这般胡言乱语,不然,你不如现在就把我扔下江去,免得,呜呜,免得他日我们楚尔丹全家弃市西菜场,落得个灭门绝户香火断!” 
  凌啸大为羞恼悔恨,怎么忘了大母在身后这茬呢?刚要说话,却听黛宁皱着眉毛跺脚道,“嬷嬷你放心,刚才我都恶心死了,全身都是鸡皮疙瘩。你晓得我只喜欢女儿家的,女儿都是水做的,那臭男人都是泥巴做的!” 
  她这一句话说得丝嬷嬷连连点头,黛宁正要再细细劝慰,却见凌啸用舱案上的笔墨写道,“我也是泥巴,却是极乐地地净土。”黛宁见丝嬷嬷还在闭目后怕,马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无声地抢过毛笔,龙飞凤舞写道,“你是泥巴,是臭茅厕垫脚砖下的臭泥巴!” 
  两人正在笔战,不料舱外一声暴喝,“呔!兀那船家听着,再挡住我们公主凤船去路,小心我们抓人送官打板子!”原来是船夫和其他的船只起了纠纷,丝嬷嬷身为长公主府上的当家教习,很是敬业,起身对凌啸狠狠骂一句“孽子”,就出去看是何等纠纷,把凌啸和黛宁甩在当场。 
  两人却是无言尴尬,凌啸半晌才道,“我说真的,不要去京师。” 
  黛宁却哼哼一仰首,“小屁孩,要你管!” 
  “最多我在十年之内帮你报仇,一日没报仇,一日不收钱帮你推拿。” 
  黛宁一愣,正要理清楚推拿为什么要收钱,却听见丝嬷嬷的脚步声过来,两人竟是不约而同地扑向舱案,把刚才的那些“净土茅厕”的纸张撕得粉碎。黛宁刚觉得滑稽好笑,正对凌啸嫣然到一半的时候,笑容马上就凝固了,这个男人正望着一个女子发呆,尤其不能容忍的是,这个女子竟和叶卡捷琳娜有得一拼的丑! 
  蒋菁菁对着黛宁和凌啸万福一礼,银铃般的声音和黛宁的黄莺一样好听,“小女子菁菁给长公主请安,长公主吉祥。给驸马爷请安,菁菁应何园豪成大爷之请,率十八行船队前来助驸马爷靖安海域!” 
  “豪成?好兄弟!”凌啸马上恢复了常态,扼腕向西北湖北方向一望,心中感动万分,却不料头上挨了大母一个爆栗,“现在才知道小猪猪的好啊!?刚才还胡言乱语,不怕我们都会被你累死!” 
  凌啸赶紧认错,好言好语地劝慰了母亲,才分宾主坐了下来,一听菁菁所说的情况,登时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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