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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不是在研究魔法,无处不能用来研究魔法。无处没有魔法……
于是法兰在接近桌子的时候,由于动作太过于放肆,被一个不知名的魔法绊倒——这也许是风系地魔法,接着桌面上原本杂乱摆放的书本,全部离开了他的身边,当他趴在桌子上想要去够取的时候,却怎么都动不了。
“……路西……”法兰可怜兮兮地求助,“我的脚似乎又……”
他跌倒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脚的不便,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没有什么不同,承担后果地依然是他的脚。
法兰的脚。这是一个几乎被大家忘却,但是却又绝对无法被忘却的事情。
他地脚,是他生命的转折,仅仅是这只脚,他的人生就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这虽然是一个契机,而他从这个契机中得到的远远超过了他失去的,并且目前这只脚带来的行动不便,已经不再困扰任何人——可是这依然是一根刺。
这根刺到底刺伤了谁。也只有自己心里有数。
但是既然法兰能够随口说出脚地事情,就说明他并没有讲这件事情放在一个很高地位置上。
法兰有些惊慌,但是大部分还是镇定的——这个地方是路西地木屋——虽然他已经踏上了完全不同的大陆,但是这个认知却让他一直维持着一个平和的安稳的心境。即使他被这里的自卫魔法禁锢住了,他的反映也只是撒娇似的抱怨而已。
相比之下,路西则紧张许多。
目前的情景和当时的情景居然奇迹似的重叠了。
同样是由于脚的缘故而被束缚,而倒吊在树上与被压制在桌子上,从伤害程度上来讲,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路西迅速的撤销了魔法,法兰顿时就从桌子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因为魔法而堆积在一起躲避他的接触的书籍们。失去了魔法的控制之后也跟着落下了桌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法兰的周围。
“啊!”法兰捂着脑袋,另一只手却急着捡书,“真是对不起,路西!这么珍贵的……”
路西的东西一定是最特殊的,这对法兰来说绝对是常识。
“不要这么紧张。”路西有些无奈。
喜爱草药的法兰,喜欢药学的法兰,他从事的一般是精密度很高的工作,在熬煮药物的时候,他是那样的认真而镇定,每一步都极其的精确,可是偏偏在这些时候,他总是呈现出完全相反的状态。
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法兰无谓地靠在桌子上,收拾着那些书籍资料,顺便搜索了一边,试图发现那个卷轴。
至于……受伤的脚?
法兰似乎再也没有在意过。
正文 (七十)
法兰确定,路西是一个伟大的法师。
这种肯定,在最初,他以猫咪的身份在他的面前使用第一个水球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但那时还远远没有达到如今这样的高度。
如今这样的高度,是在一次次的相处之中,渐渐培养出来的。
法兰吃惊地看着路西,他只不过跳上了桌子,那些书籍就仿佛是认识他似的,一本本的排好了。似乎是暂时还不太习惯以猫的视角来审阅他的藏书,路西在书桌上随意地走了两圈,而那些纸张书本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也转了两圈。
趁着这个机会,法兰才忽然发现,就这么一下子,书籍似乎增加了很多。跟在路西身后的,漂浮在他的身边的,那些迫切的明确地表达着希望主人能够最先阅读自己的愿望的书籍们,数量在明显的增多!
法兰明明记得,自己最初是被绊倒在桌子上的——确切的说,当时,他是凄惨地趴在了桌面上,而书籍环抱着他。他的旁边确实有很多书,可是他却还有一个空着的桌面可以承受着他跌倒的蛇提,而当他爬起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这些书籍通通浏览了一遍——
而现在的状态,别说浏览,如果这些书籍全部好好地呆在书桌上,怕是连蚂蚁都看不见桌面。
难道说……法兰的眼睛瞪大了,随后,他的目光也跟随在路西的后面飘荡,趁着那些书籍一个个都没有戒备的时候,一本本地认真窥视了一遍。
但是很不幸,在法兰窥视着这些忘乎所以的书籍的期间,路西终于停了下来。他一停下来,所有的书籍都跟着停止了追逐,忽然安分守己起来。
作为书籍。所谓的安分守己地表现只有一个,那就是静静地呆着。
于是就这样一瞬间,书本全部落在了书桌上,就仿佛之前它们跟着路西遛弯儿。是完全不存在一样。
但是似乎算不上是它们的主人的法兰的窥视激怒了它们,有不少书本在因恢复书地原样而摔落的时候,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法兰作为目标。
法兰再次被书本袭击。
除了被屋子歧视之外,连小小的书本也开始了它们的歧视。
法兰被砸得懵住了,不过他立刻就反映了过来,苦笑不止。
“路西,那个卷轴看起来非常难找。”
“不。”路西站在桌面上。看着周围将他完全困死的殷勤的书本们,“它从没有被收起过。”
法兰坐在地上,捡起几本书掸了掸
“……啊?”将书本勉强地垒在桌子上,他傻乎乎地发出了一个单音“你听到的没错。”路西依旧维持着被困地状态,“我并没有收起过它。”
“什么?你能说得再清楚点吗?”法兰惊讶地问,紧接着他伸出了双手,“但是当务之急我得把你从这里给救出来。”
“很感谢你终于发现了。”路西对一向擅于“告密”、而此时却表现的传输迟钝的“联系”很不满,不过当他看到法兰为了“拯救”他,而再次被他那些善妒的书本攻击的时候,他慢慢地开口。“很抱歉,这些书的性格我并不能控制。”
“……只要不是和你的性格一样就好……”
法兰的话让路西笑了起来。
这是他及其少有的立刻发觉对方是在开玩笑,并且十分合作的做出了配合性反映。也许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做些什么地圣光大陆的那些大法师们,怎么也想象不到,他们之中的这个异类的冷漠法师,会拥有如此合作的时候——当初他们规劝加利诱加威胁,给予他们的都只是一张死人脸。
“不过……比起它们的恶劣性格……路西。”对比起路西少有的举动,法兰也很少有地严肃着。“你难道不认为,它们具有性格这件事情,更加值得在意吗?”
“……不,你不必在意,这只是一个不完善的魔法。”路西在他的怀里甩了甩头。“你必须清楚,虽然魔法是我们无尽的追求,可是这并不代表她是万能的。在可能性中创造一切,而不是忽视所有地一切创造出某种不合理的可能性。”
法兰将路西的话整理了好一会儿——他还是不太擅于理论研究——才迟疑地开口:“那么这个魔法是……”
“你确定现在就想知道?”路西忽然回过头来,带着戏谑,“难道你不想先知道那个卷轴……?”
“哦,得了。路西!”法兰总是被他搞愣。这次他稍微迅速了一点点就反应过来,立刻报复性地趁着路西不能反抗的身体。揉着他的头,“快点说吧!你难道不认为任何知识都是平等的吗?在我想要解读她的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帮助我吗?”
也只有法兰能够对路西表现地如此理所当然。
而路西也默认了这种理所当然,他解释着:“虽然看起来这些书籍都有着骄傲地性格,但是实际上这只是一个防盗魔法。”
说到防盗,路西的这座房子里实在是贯彻地很彻底。
其貌不扬的连破烂房子,明确表达着它是一个连睡觉地方都没有的临时落脚点,然而它却被魔法包裹着,里面有着足以让一个法师过得很滋润的各种房间。
研究室排斥着除了路西之外的所有人,就算勉强忍耐别人进入,受到的待遇也不会多好。
而这些书,看起来仿佛就好像如同艾美一样有着属于自己的意识,然而这终究是不同的,这些书籍,就好像那些鄙视着法兰的门一样,它们只是对设定之外的人报以了恶意。除了路西之外的所有人,都不能够轻易带走它们,它们能够容忍非主人的最低限度的浏览,但是如果纠缠不止,那么它们必定会警戒起来。
“路西的研究室确实需要这些。”法兰很认同他的谨慎,“那么,卷轴呢?为什么你说你并没有收起来?”
路西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记错,我说过,这个卷轴的魔法发动的一刹那,我就被传送到了黑暗之都的街头。”
法兰一愣。
“……也就是说,我根本来不及收回它。”
路西的眼睛看向桌面,这堆满了纸张书籍的桌面。
从他刚刚回来开始,他就在寻找曾经的卷轴。
然而,终究未果。
第四卷 (七十一)
“也许我们应该按照正常状况下推理一下。”法兰有些结巴,也有些迟疑,他拍了拍脑袋,看着桌面,“如果还原之前的状态……你坐在这里,然后打开卷轴。”他坐在了桌子面前,路西跳上桌面,对他模拟的状态表示确认,法兰受到鼓励,顺手拿了本书,做出翻书的样子,“接着就这么一瞬间,你消失了。”
法兰的手一松,向后仰去,做出靠在椅背上的姿势,这大概是为了表现他所谓的“消失”,这种行为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之前被他拿在手上当做是卷轴的书本直直地掉落在了书桌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哦。”法兰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点的无奈,“事实很明显,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卷轴就会落在桌子上……路西,你回来的第一天就应该找过了吧。”他再次坐直身子,试图在杂乱的堆满了书籍的书桌上找到所谓卷轴的蛛丝马迹,“刚刚进来的时候……”法兰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似乎……似乎确实没有看到什么卷轴……
“应该是没有吧。”重要的关键性的卷轴的消失,似乎并没有给路西带来什么影响。他在桌子上走了两圈,期间踩上了无数的珍贵书籍,“你的想法,是在符合常理的情况下,最正确的推理,但是,你却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他坐下来,声音很平稳,听不出任何地异样的感情。“在此之前,我的一项研究已经进入了瓶颈二十年了。”
“瓶颈?”法兰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的心里,路西似乎是无所不能的,他似乎总能够解决任何地问题。而瓶颈?是地。在研究的过程中,总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一项研究持续几年甚至好几十年都是正常的,可是既然路西用“瓶颈”来形容,这就说明他的研究。确实是进入了停滞不前地境地。
这是在法兰地心里是绝对无法想象地。
但是路西却很简单的就承认了这一点。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所以我才会把重心转移到其他的地方。从而发现那个死灵地遗迹。”
这样一个近在咫尺却完美隐藏了多年的遗迹,想要发现它,得付出多大地艰辛?或者说。当时的路西,得多么的无聊。在自己的房子周围发愣了多久,才能看出这隐藏在一棵树上的端倪?
法兰开始同情路西了,同时对那个困扰了他二十年的所谓卷轴也起了兴趣。
“不,别摆出这种脸。”路西说,“而你感兴趣的东西,我同样很遗憾,那个也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了。”
这么不巧?法兰环视了一下他的房间,这里充斥着的书籍多得让人惊叹,同时也珍贵得让所有人都会不由地起些想法,然而似乎在这里,永远都找不到真正感兴趣的东西。
“……在瓶颈之后,我发现了这个遗迹,带出了这个卷轴。”路西似乎是在回忆当初的状况,“可是更加遗憾的是,这个遗迹里石碑上的字迹本身就比较模糊,卷轴保存的也并不是很完好。”
法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他不会对路西的判断有任何的怀疑,这个遗迹所隐藏的东西毫无疑问就是他们看到的那个石碑,以及路西带出的卷轴,可是它又和任何类似的遗迹不同,它没有郑重建造的殿堂,没有精致的机关,它只是将它们隐藏在了最平常的地方,没有任何的特殊,任由它们和普通建筑一样的待遇,对于保守秘密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它的平庸性使它最不容易被人发现,从而夺走。可是对于传承秘密来说……这却是极差的方法了,它保存的很差,在古文字本身就很难懂的情况下,面对着支离破碎的只字片语,路西的进度很缓慢。
缓慢,但是并不是没有。就在路西似乎抓住了点什么,但是依旧模糊的时候,他的思绪又飘到了他执着了二十年的难题上。
忽然好像有了些什么发现,他走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