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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冬真的欲哭无泪了,不知道怎么就惹上这一群灾星。
但很快她的烦恼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或许是看出了麦冬的烦躁,又一次被巨鼠们围观时,一直跟在麦冬身边充当小尾巴的咕噜发怒了,它亮出锋利的爪子,呲着雪白的牙齿朝巨鼠们恐吓。
或许是巨鼠们智商太低,又或者是咕噜的龙威太弱,总之,巨鼠们完全感受不到咕噜身为龙的威严,依旧神在在地排排坐,连一个眼神都吝于分给气急败坏的幼龙。
咕噜怒了,咕噜发怒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巨鼠们很快就为它们的错误付出了代价。
麦冬看着咕噜跳进鼠群,东一爪子西一口地,顿时,鲜血共鼠毛纷飞,惨叫与哀嚎齐鸣。巨鼠们“吱吱”乱叫,四处溃逃,但它们的速度哪里及得上咕噜?最终,没有一只能逃脱咕噜的魔爪。
所有的巨鼠都死得不能再死,而且,咕噜似乎真的被惹怒了,下手特别变态,不仅把人家杀了,还放弃了平时干脆利落一剑封喉的战斗方式,将巨鼠身体撕得四分五裂,肠子内脏和碎肉散落一地,只有几只巨鼠有幸保住全尸。
大开杀戒后,咕噜站在满地尸体中间,骄傲挺胸。
麦冬看着满地乱飞的巨鼠内脏四肢,努力控制住嘴角不抽,半晌,扭头捂脸,吩咐咕噜把巨鼠尸体处理了。
虽然已经习惯了宰杀猎物,但这么一副分尸现场的场景还是有点挑战她的神经。
没等来预期中的夸奖,咕噜小小地郁闷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将那些碎肉和内脏收拢在一起,然后挖个坑埋了。
转头看看剩下的那几只留住全尸的巨鼠,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上爪,开啃。
咕噜已经很少吃生食了,但这并不代表它不喜欢吃,偶尔逮到小些的猎物,而它又恰好有点饿的话,它就会直接生吃了。麦冬觉得动物吃生食应该是天性,所以便也没怎么阻止。
但是,麦冬虽然知道它会吃生食,却没想到它连巨鼠也吃。
其实这完全是她先入为主了,在她的认知里,老鼠肉是脏的,是不能吃的。虽然现代时也听过有些地方吃老鼠肉的传闻,但只将其当成特例,完全不具有代表性,老鼠肉已经根深蒂固地在她心中贴上了“不能吃”的标签。
但是,不说现代的老鼠能不能吃,巨鼠只是形似老鼠,其实跟老鼠完全不是一种动物,忽略它的长相,其实它跟长毛兔也差不多。
既然如此,为什么巨鼠肉不能吃呢?
麦冬毫不怀疑咕噜会吃错了肉,傻乎乎吃了有毒的肉。动物都有天生的避险本能,很少会犯下吃错东西的错误。
念头在心里转了一遭,再看看正专心啃肉的咕噜,麦冬的眼睛豁地亮了起来!
“咕噜,你喜欢吃这种肉么?”
咕噜嘴里正塞满了肉,正好是一只出生十几天的小鼠,肉质鲜嫩可口,听到麦冬的话,它一口咽下肉,大声地说:“喜欢!”
麦冬瞬间想起一句话——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咕噜吃巨鼠肉,那么她一直苦恼的冬天的食物问题就解决了。
巨鼠无疑是很适合养殖的,吃地杂,长得快,关键是繁殖能力超强。从母巨鼠两次生崽来看,巨鼠的生殖周期似乎是两个月,一窝能生好几只小崽儿。取个中间值,假设一窝五只好了,那么只要养十只母巨鼠,两个月时间就会多出五十只小巨鼠,一个月就有二十五只,这样咕噜就不用一直吃不新鲜的肉了。而且,如果把没什么用的公巨鼠吃了,只留下一两只繁衍,剩下的便全是能生小鼠的母巨鼠,就算最初只有十只母鼠,最后总会慢慢壮大,新出生的小鼠数量也就不止每月二十五只了。
而且看它们连那样简陋的废弃巢穴都能一直待下去的懒散样子,想来对居住条件也没什么要求,只要在山洞旁边再开一个洞穴给它们住就行,或者直接让它们住在恐鸟一家以前待的那个山洞,到时只要定时打扫喂食就好了。
想到这里,麦冬恨不得马上就就捉几只巨鼠来养。
但她在山洞周围唯一见过的巨鼠群就是眼前已经成为尸体的一家,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
想到就做,她很快就把附近的几座小山都搜索了一遍,但,结局是令人失望的,找遍了所有小山,她连一根巨鼠毛都没看到。
想想以前也没在这边见到过巨鼠,只是上次去河口在对岸看到过,然后不久,山洞周围就多出了那两只巨鼠。麦冬猜测巨鼠的活动范围都在对岸,只是这两只不知怎么渡了河,然后又在山洞附近安了家,随后才引出这一系列事情。
巨鼠是一定要养的,既然它们的大本营在对岸,那就去次对岸吧,刚好可以趁机探索一下。
将手边的事都处理好,再腾出为巨鼠准备的山洞,麦冬收拾收拾行囊,再次踏上了去河口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应付严打,JJ出了个新功能,邀请读者审核文章,然后昨天我玩儿上了瘾……看了N多平时不会看的*百合红楼清穿等等等等,有时候还会审到以前看过的文,超级好玩儿。以及还见识了*各种令人哭笑不得的和谐词,吃|屎、天|朝、太|祖这些和谐也就算了,我便是想不通为什么刘|胡|兰和玉|器也会被和谐!
ps,这章超级肥发现了么!
☆、第七十五章
麦冬早上出发,不到中午便到达了河口。
河口的景象一切如昔,似乎与她前几天离开时没什么两样。隔着白茫茫的河水望过去,对岸除了一片葱茏的草木,便是与岸这边一样的各种动物,但在具体种类上还是有些不同的,例如那散落在草丛中,灰色斑点一样的巨鼠就只出现在对岸,这边却完全不见踪影。
河水湍急,水流裹挟着泥沙汇入大海,水面上下无数猎食者张开牙齿静静地等待饱餐一顿的时机,若不做准备贸然渡河,无疑是给这些猎食者加餐的机会。
虽然麦冬会游泳,良好的体力也足以支撑到对岸,但她完全没有考虑直接游过去,她还没有能一边游泳一边应付河里的鳄鱼尖嘴鱼的神技。
最好的方法其实是坐在咕噜身上飞过去,但去的时候还好,以咕噜的速度,飞过河大概也就是几分钟的事,而它可以载着麦冬飞十几分钟。但问题是,回来的时候可是要带着巨鼠的,载着麦冬一个人就很勉强了,再带着十来只巨鼠完全是强龙所难。
再说咕噜背上也没那么多地方来安置巨鼠。
思来想去,还是扎个木筏比较靠谱。
扎木筏不算太难,河岸边有茂盛的树林和虬结的藤萝,木筏的主体和捆扎的工具都能就地取材。麦冬和咕噜花了半天的时间砍伐树木和藤萝,又花了半天的时间用这些材料扎出一个结实的木筏。
木筏扎地很宽大,宽五米,长八米,麦冬躺在上面能滚好几圈,用的是足有麦冬大腿粗细的圆木,用韧性极好的藤萝牢牢扎了好几圈以确保不会散架。
为了方便回来的时候运输巨鼠,麦冬又用剩下的藤萝编了几个篓子。
这些事情做好,天色已经全部黑透,对岸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麦冬只好找地方生火宿营,明天再渡河。
劳累了一天,麦冬睡得很沉,湍急的水流声和夜间动物们稍显恐怖的鸣吼都没有惊醒她。
只是在半夜时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幽幽远远,层层叠叠,水波般一波接着一波绵延不绝,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又似乎近在耳旁。
麦冬咕哝一句,翻了个身,埋进咕噜怀里,转眼又沉沉睡去。
而咕噜却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
透过用有破洞的皮毛扎的简易帐篷,天上星子的点点微光倾泻下来,落入咕噜黑水晶般的眸子中,仿佛粒粒碎钻点缀其中。
它望着帐篷顶部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龙脸上露出似怀念又似熟稔的表情,最后却又通通化作了困惑。
恰好麦冬翻身滚入它怀里,它收回视线,伸出爪子拥紧怀中的少女,也闭上了双眼。
在温暖的晨光和鸟雀的鸣啾声醒来,简单洗漱进食后,麦冬将篓子和帐篷干粮等物放在木筏上,然后便和咕噜一起推着沉重的木筏下了河。
木筏稳稳地飘在水面上,但很快,被惊扰了的水中居民围拢上来。
谨慎而沉着的巨鳄尚在远处观望,贪婪的尖嘴鱼已经一涌而上。它们布满利齿的恐怖嘴巴对准木筏,在木筏周围围了一圈,似乎在研究木筏能不能吃以及哪儿适合下口。
麦冬搓搓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裹着毛皮披风,撑着长长的木杆跳上了竹筏中央。
发现猎物的踪迹,尖嘴鱼们立刻兴奋起来,虽然麦冬站在了竹筏中央,但两三米的距离对它们根本不算什么。它们上下颌不断合拢又张开,似乎马上就要跳到麦冬身上,吸食她的血肉。
“噗通”一声,咕噜变成两米多高的巨大身躯跳进了水中,瞬间激起巨大的水花。
麦冬手中木杆一点,木筏缓缓向前驶去。
有沉不住气的尖嘴鱼急忙要跳上木筏,却被眼尖爪快的咕噜一爪子拍晕过去,一边拍鱼,一边用力推动木筏向前。
在咕噜的推动下,木筏的速度大大加快,离弦之箭般行在水面上,大多数尖嘴鱼都被抛在了木筏后,虽然又有新的围上来,但有咕噜在一旁盯着,没等到达能跳上木筏的距离就被龙爪拍晕了。有尖嘴鱼打咕噜的主意,“啪”一声跳到咕噜身上就要咬,可是,没咬到肉不说,还险些没把那一嘴尖牙给崩断了。
也有不长眼的鳄鱼围上来,下场依旧是被拍晕。
于是,在咕噜这个最强保镖的护卫下,一人一龙有惊无险地渡了河,十几分钟后,木筏终于划到了对岸。
上了岸,麦冬将木筏拖到草丛中放好后便左右张望着。
晨光渐渐变得浓烈,明亮而热烈的阳光照射在岸边的草木上,渲染出浓艳至极的颜色,绿的更绿,红的更红,仿佛童话书中大片的颜料泼墨似得涂抹出的色彩。
红日周围的彤云逐渐散去,空中再没有一丝云彩,平滑如镜,蔚蓝如海。天穹宽阔而高远,映着同样蔚蓝而宽广的大海,仿佛一块巨大的蓝水晶倒扣。
早上最为活跃的鸟儿们已经渐渐退场,林间草地上跳跃着昼行性动物们的身影,有麦冬熟识的浣熊,也有她不认识的其他生物。
但是——
她让咕噜低下|身,爬上它的肩膀,然后又让它站起来,坐在它肩上,霎时将四周的风吹草动尽皆收入眼底。
——却丝毫不见巨鼠的踪迹。
她纳闷地又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终于确定,这里没有一只巨鼠。
草丛,树林,所有的地方都搜寻过,但明明昨晚还到处可见的巨鼠,此刻赫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与一窝不怕人的巨鼠比邻而居几个月,麦冬已经摸清了它们的大致作息。虽然她并未刻意追踪观察过,但一日三餐,从早到晚,它们总是准时出现在山洞口,想来也不是夜行性动物。现在虽然天色还早,但也已经有八点多钟的样子,她在山洞时可是天一亮就醒,七点左右便准备早餐,那个点巨鼠一家就早早出动了,没道理岸这边的巨鼠八点多了还在睡懒觉。
麦冬不死心地将搜索范围扩大,连岸边更深处的树林都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发现巨鼠的踪影。
但是,虽没找到巨鼠,却还是发现了一点东西。
按理说,树林中自然应该有野果,但麦冬一路搜索下来,不管是在树上,还是藤蔓,或者草稞子上,连一颗能吃的野果都没看到。
仅有的果实几乎都是不能吃的。
不仅是植株上没有,连植株周围都没有。通常来说,植株下会零星散布着一些果实,这些果实要么是熟透了自然脱落,要么是因为病虫害而早早落果,还有一些被鸟雀等啄食,却没有被啄食干净,剩下部分果肉还附着在果核上的。
自然情况下,植株周围,尤其是黄杏那种结果量大,果子也比较大的果树周围都会有些落果。麦冬看到了黄杏树,却同样没在树下找到一颗落果。
——简直就像蝗虫过境一般。
但除了野果外,枝叶树干却都没有少,好像这是一群挑食的、只吃野果的蝗虫。
但事实上当然不可能有这种蝗虫。
相比蝗虫,更像是人类——或者说智慧生物——才能干出的事。
麦冬瞬间就想到了海龟沙滩被偷走的那些野果。
喜食野果,不似一般动物的智商,这两个线索让她立刻就断定了两件事之间的联系。
本是为了捕捉巨鼠而来,结果巨鼠不见踪影,却意外地再次发现偷果贼——也就是神秘的智慧生物的线索。现在想想,巨鼠的突然失踪会不会跟“它们”也有关系?一时间,麦冬有点不知所措了。
敷衍地再搜索了一会儿,麦冬回到了岸边。
岸边还是不见巨鼠的踪影,而这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麦冬看看天色,选了一个有树荫的空地,将早上拆开放好的帐篷又支了起来,弯腰钻进了帐篷。
但很快,她又钻了出来,生火垒灶准备午餐。只是,腰间一直不离那只狼牙棒。
多想无益,该来的总会来。与其因未知而惶惶终日,不如直面迎击,来个痛快。
她有自信,就算不能大获全胜,全身而退还是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