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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乒乓咻--轰”我驾驶着直升机,宛如骑着一匹披甲战马,横踏过敌人的身体,如入无人之境。但后面还是飞来了还击的子弹。几个残存的海盗,猫在厚厚的芦荡中,手持M16自动步枪,朝飞机的尾翼拼命射击。
我坐在舱内,也捏了一把汗,万一被敌人击中尾翼的螺旋桨,直升机就无法调头,无法再进行下一轮空中打击。可是,这架直升机的构造实在是太完美了,对地面垂直向上的打击,有很多的防御装置。
迅速调转过直升机,再次直面敌人。五个还击的海盗,又得面临新一轮的生死扫荡。
两个身着绿色迷彩的家伙,张大极度惊恐的眼睛,看看呼啸着冲过来的直升机,又彼此对视一下,心照不宣地丢下武器,朝浓密的芦苇荡里没命地猛跑猛钻,试图躲避死亡的追杀。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呼啸的子弹,如大雨般向两个逃命的海盗射去,霎时撕下了他们的双臂和头盖骨。最后剩下的三个海盗,知道在这么近的距离被我盯上,很难脱身逃命,所以不得不视死如归,举起M16自动步枪拼命向我还击,妄想打落我操控的直升机。
可是,当直升机准备第三次调头,进行最后一次扫射时,三个仅存的海盗中,不知哪个家伙,竟然击中了飞机的尾翼。我立刻感觉机身在晃动,悬在空中的直升机,像一只猫在追咬着自己的尾巴。
我迅速关掉螺旋桨,让飞机打着圈圈降了下去,随着哐当一声,剧烈的震动遍及全身,差点没让我昏厥过去。我急速打开舱门,拽着伪装服和步枪,往水草茂盛的地方奔跑。一是担心飞机自爆,二是那三个击落飞机的海盗,一定会趁热打铁地围剿过来。这时候谁能成为胜利者,还很难说。
我一边飞速奔跑,一边反向扔掉飞行帽和眼镜,重新更换上狙击装备。从高空一落下来,原来那种俯瞰的视野顿时消失了,眼前遮掩着的厚厚的芦苇荡,再次把我和敌人搅拌进相互厮杀的迷阵之中。
八大杀手(二) 海魔号的暗箭…核潜艇
2。海魔号的暗箭——核潜艇
跑到湖边,趁三个海盗还未靠近,我急忙拉开裤袋,把自己的尿液撒进倒空的水壶里。依旧咬在脸上的蚂蝗,有一条几乎钻进了我的眼球。攥着升温的军用水壶,我将尿液倒入右手心,低下脸去让半裸露的蚂蝗浸泡在其中。被这样的吸血虫钉上,不能直接从肉体上拔下来,否则,它们的口器会断裂,然后残留在伤口的部分将引发感染。现在不是在大船上,无法使用食盐,只得利用自己尿液里的氯化钠,刺激蚂蝗主动脱落。
敌人已不敢大肆跑动,只能谨慎小心地摸索过来,估计他们这会儿已赶到芦荡中央,距我三百多米左右。
抱着长长的狙击步枪,我飞速朝芦苇荡尽头的山壁奔跑。只有爬到高处,占领制高点,才能把敌人压制在芦苇荡里。但我万万没能想到,就在这时,一种可以敲碎我反抗意识的景象出现了。
当我伏击在半山腰,通过T型瞄准线捕捉芦苇荡里那三个海盗时,辽阔的湖水中央,再次惊现我曾在峰顶偶尔见过一眼的巨大脊背。它远不是我猜想中的白垩纪水怪,竟然是海魔号隐藏在水底的一支暗箭——核潜艇。
原来,海魔号早就到达了这座岛屿,他们先利用核潜艇在岛屿四周的海域进行水下侦察,探测沧鬼大船发出的声呐,因为那几天水位高度不够,核潜艇无法插进山涧,这才派遣出几艘小游艇,如入无人之境地冲过来搜索。这也解释清楚了敌人的母船为何迟迟不现的道理。而且,小游艇的体积不算小,数量又很多,这说明敌人的母船体积巨大,远非那艘五十米长的小潜艇能够装载得下。看来这一次,他们对抢劫沧鬼的军火,是早做了准备。
湖泊中央,一股惊涛骇浪翻卷而起,随后浮上来一艘赤色的小型潜艇。它或许是欧洲或美洲某个国家十几年前退役下来的,杰森约迪能买到这种东西,说明他确实不是个简单的海盗头目。与此同时,我在冥冥中感觉到,这个强大的海盗组织背后,一定有一种更强大的东西。
山涧与湖泊的交口处,突然又出现五艘站满海盗的白色小游艇,我一下明白了过来,敌人开始发起总攻了!这也就是说,现在我仅凭一把狙击步枪,已经很难再和他们周旋了;而且,在树林中躲藏着的女人们,和这群海盗一下拉近了距离,万一在这一带展开战斗,她们很快会被发现的。
我不得不放弃射杀芦苇荡中剩下的海盗,快速攀爬下来,贴着芦苇荡的边沿,猫腰向对面的山头猛窜。现在,我必须把敌人往回吸引过来。
这群海盗一旦搬运走大船里的军火,必定动用核潜艇上的鱼雷摧毁大船,然后逃之夭夭,把对手永远扔在这囚笼一般的岛屿上。
当我奔跑到一半,上帝不再眷顾我,命运的轮盘开始了倒转。由于要尽量绕开敌人,我必须蛇形奔跑,但不幸踩进了泥潭。
在大泥淖与那群巨鳄搏斗的时候,我不曾被吃人的沼泽捕获,这会儿到了关键时刻,竟然陷入泥沼。我忙把狙击步枪横在胸前,让它的重量转变成延缓我下沉的浮力。但我仍在慢慢下陷,身旁的芦苇无法承受钩绳的拉力。而且,我越是挣扎着想尽快脱身,身体下陷得就越厉害。
当泥浆涌上我胸膛的那一刻,双脚上的军靴,却意外踩到了硬地。这一场虚惊,几乎拽去我三分之二的生命。扭动脖子环顾四周,看不到任何干枯的树桩,泥浆的簇拥,令我只能扭动,却不能移动,和粘在蛛网上的小虫一样。
最后,我发现左侧有一根木棍,大概和普通人的胳膊一样粗。但狙击步枪的长度不够,无法够到它,于是我将钩绳抡过去,希望钩挂到它产生一定的拉力。
呼吸越来越困难,胸腔像灌满了水泥,这时若走近一个敌人,仅用枪托就能砸烂我的脑袋。
但我越是着急,钩绳越是抛不到准确的位置,因为我的身体无法旋转,只能凭借一条手臂的力气,把钩绳往十五米外的位置抛。然而,当锋利的铁钩被我猛的一拉,试图钩住那根沾满泥巴的木棍时,它竟剧烈一抖,扭动着两米多长的躯体,从铺满草叶的泥水中簌簌地向我游过来。
横在我左侧的那根能甩动尾巴的木棍,原来是条活生生的电鳗!当我大概意识到它是什么东西时,差点没蜕掉人皮窜出泥浆。如此大的一条电鳗,放电量绝对在300伏特至800伏特之间,堪称水下高压线。若被这东西对准你的脸颊啄那么一下,是很难生还的。
被逼到这一步,没有其他办法,我惟一的选择,只有快速拽过狙击步枪,依靠远程攻击将它打死。枪响的同时,一股强大的电流顺着我的手臂遍及全身,周身包裹我的泥浆,仿佛突然长满仙人掌的尖刺,让人生不如死。
狙击步枪沾湿了水,虽然打伤了电鳗,我却被强大的电流击中。不省人事的刹那,我的心咯噔一沉,眼前浮现出伊凉、芦雅悲伤痛哭的脸庞,但在这一瞬间,对人世间的万物想轻易割舍,实在是太难了。我未来得及悲喜,意识便稍纵即逝,仿佛突然进入沉沉的黑夜,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八大杀手(二) 落入杰森迪约魔掌
3。落入杰森迪约魔掌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时,垂在脸颊上的长发正在稀里哗啦的滴水,接着是四肢如同捆绑和悬挂般的疼痛。我被一桶冰凉的溪水冲醒,眼前的环境很熟悉,正是我曾奋力想进入的大船客厅。
几个满脸横肉的海盗,正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他们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因为我此时的大脑一想问题就疼痛难忍。突然,一只坚硬粗糙的大手,猛地扯住我前额的头发,把我的脸使劲儿揪得仰起来。
身着青黑色制服的杰森约迪,嘴上咬着烟斗,一脸悠然地望着我。虽然隔着墨色眼镜,但镜片后面隐藏着的冰冷眼神儿却异常锋利。沉重的身体,几乎令我双肩脱臼。我努力地收缩了一下小腹,试图再睁大些眼睛,让视线尽快清楚一些。
一个戴白口罩的海盗,左手拿铁锥,右手拿牛耳尖刀,噌噌打磨着冲我走来。另外两个光膀子的海盗,把一个木盆和木桶填塞到我身前。绑在一起的手腕和脚腕,反扣在后腰眼儿的位置,我很清楚,他们这是要宰我。胸前的衣服,被两个大汉一把撕开,露出肌肉凸鼓的胸膛和小腹。
看到这种景象,我胃中一阵激烈地翻腾。“哇”一口稀薄的酸水,从我口中喷出,撒进那个盛满鲜血的木盆里。盆里面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鲜血,强烈刺激我的视觉。他们在制造恐怖,我知道被他们宰掉那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现在,我不知道伊凉她们是否被发现,是否也被这些海盗抓到了这艘大船上;而这盆中的鲜血,或许就是从某个女人身上流出来的。我努力地张了张嘴巴,才发出微弱的声音。
“Self…redemption,Self…redemption”我有气无力地不断重复,试图让杰森约迪这个海盗头目听见。财富对海盗极有诱惑力,但杰森约迪依旧满脸的冷酷和严肃,毫不理会我的话语。
一个肌肤黝黑发亮的海盗,用水笔在我胸前勾画出几条道道,他在设计如何剖切。从这个家伙勾勒的线条看,知道他要先切割掉我的胸肌,然后削割腹肌,这种宰割方式,可以让受刑者死得很慢,承受整个过程中的痛苦。
“哇”我又吐出一股酸水,胃几乎要像塑料袋儿那样反套过来,折腾得难受。但意识已经清醒了一些,我用尽全力,最后大喊一声:“Self…redemption,Self…redemption”
那把锋利的牛耳尖刀,正要切入我胸腔上的肌肉时,杰森约迪忽然开口了:“stop!”他的话很有威慑力,惊得三个把持住我的海盗全身一抖,瞪大惊奇的眼睛看向他。
“杀了他只能得到一具没用的尸体。”杰森约迪一边说着,一边摸着下巴朝前走了两步。“追马,你杀了我多少条弟兄,你想赎买自己,你买得起吗?你是我的猎物,一头被捆绑起来的鲜活野兽?你现在以奴隶的口吻和我说话都不配”
杰森约迪的话,让我猛然吃惊,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略略抬起头,故作不屑地斜嘴一笑。“东南亚通缉的叛逃雇佣兵。虽然你名分不比正规军,但看你的身手,也算得A类幽灵狙击手。你先不要说话,我问你再回答,敢说一句谎话,我立马割下你二斤肌肉。”
说完,他把烟斗塞回嘴里。
“岛屿上为何只有你一人,沧鬼他们去了哪里?”我重新垂下头,不让这个把眼神藏在墨镜后面的家伙看到我的眼睛。“我们是被沧鬼购买来的雇雇佣兵,大船发生了内哄,彼此厮杀,最后杀得只剩下我一个人。”
杰森约迪没有说话,他咬紧了烟斗,努力斟酌我话语里的可信度。为了打断他的思考,我又故作配合地说:“我杀人是为了自保,你我之间本无仇恨。我用十二颗鸽子蛋大的宝石,买回我自己的生命。”
“哼,钱我有的是,不过你的命不值那么多钱。”杰森约迪的鼻腔,喷出一丝轻蔑的冷嘲。
“这至少比你获得一具尸体好些吧?”悬在半空中的绳索,已经勒得我骨节麻木,再也感受不到疼痛,我知道这样下去很危险,再不想法让双脚着地,可能以后要终生残疾。
“啪!”一抹黑影闪过,我右脸颊遭到猛烈一击。杰森约迪那只背在身后的手,竟然握着一把板钳,他用这把板钳重重地向我的面门砸来。我右眼的眉弓处立刻淌下一道鲜血,滴滴答答地浇在眼睛里,怎么也睁不开。至少有三颗后槽牙齿,被这个出手残暴的家伙打得半脱落。
我知道,用这种方式和力度殴打一个身体坚硬的雇雇佣兵,并不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情,但我必须学会自保,哪怕有一丝活命的可能,都不可以放弃。只要我还没死,这就是战场。
“Shut…up!”杰森约迪恼怒了,他意识到我在干扰他的思维,但他不能确定我这么做就是撒谎。不过,他这重重的一击,已经把我的半张脸打得失去了人样。他出手如此狠毒,看样子是没打算让我活命。
“哼,呵呵,你打起人来像个女人。”我强忍着快要令我窒息的疼痛,刻意以一个硬汉的口气回敬他。而实际上,我是在用语言按住他再次击打我的手。
我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大脑,不然即使出现机会,我也不可能把握住机会。杰森约迪又陷入思考,他居然对我提出的宝石交易不感兴趣,这让我冥冥中又多了几分不详。假如他不爱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