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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对艾尼说起那信封里面放的都是一些白纸,我才被这个真相吓得心惊肉跳!”
“为什么茜莫小姐要让你保存那些伪造的信封呢?”
“我不清楚,她竟然连让我保存信件这件事也忘记了!”
“是不是茜莫小姐已经有了预感,间谍们要抢她手里的情书,所以才藏起了真正的王子写的信,而把假的转交到你的手上,用这个方法来迷惑他们呢?”
“在医院里,我向她询问了好多次,但茜莫说她把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罗宾沉思了片刻,又接着对塞茜尔女伯爵说道:
“据说子弹并没有进入茜莫小姐的大脑里面,只是离太阳穴很近。那么,为什么她还要在红十字医院动手术呢?”
“我对此一窍不通。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但是据蒙杰博士告诉我,X光片显示茜莫脑子里的一部分产生了血栓(血块)。
“这种血栓是由于子弹猛烈冲击颅骨的时候,大脑血管破裂而造成的血沉淀的结果。因而,必须进行手术把血栓取掉。
“后来手术结束之后,妹妹的病情好多了,只不过记忆暂时没有恢复而已。但有蒙杰博士细致人微地照料她,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茜莫的记忆就可以完全复原了!
“我的心里充满了希望,每天去医院里看守她,直到她意外地失踪了的那一天。你刚才告诉我,那是拉思若·扎克利医生将她劫持了,而且你又出生人死地把茜莫从魔爪下救了出来。我真不知道怎样表达我们姐妹二人对你的感激……”
塞茜尔望着罗宾,不自觉地又从眼里淌下了泪珠。
“那么,还让茜莫小姐再转回蒙杰博士的医院疗养吗?”
“不,那个地方实在是危机重重!我不愿意让茜莫再住到那儿去了。
“而且,蒙杰院长告诉过我,根据茜莫的病情来看,她已经无需住院医治了,只要在家中安静地疗养,就会渐渐好转的。博士还说过,住在冷冷清清的医院里,还不如在温馨的家中静养更有效。所以我打算在家里亲手照顾她的起居,”
“哦,我也同意。茜莫在你的关怀照料之下,对她病况的好转是比较好的。”
“是的。我觉得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去照顾她的。”
“好的!你们姐妹俩一起回到杰尔城堡去住吧。”
“杰尔城堡?”
“不必担忧!我和艾尼会随时随地保护你们的。
“听了你刚才的那一番话,我认为杰尔城堡之中隐匿着王子写给茜莫的情书的可能性最大,所以我们要竭尽全力把那些神秘信件找出来。
“我已经购买了杰尔城堡,所有权还归你们姐妹俩。你们带上老仆人,准备搬回杰尔城堡吧!而且,忠心耿耿的伏江老夫妻也诚心诚意地盼着你们的归来!”
“如果有你陪在身边,我也就觉得放心多了!”
“当然,我会一同去的,而且我还要将古堡彻底地搜查一番。塞茜尔,请相信我,放心吧!”
“我相信……”
他们俩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块儿,顿觉信心百倍。
罗宾把塞酋尔的纤手举至自己的唇边,轻吻了一记。
塞茜尔女伯爵羞怯不已地垂下了头,她脸红了。
“尼克尔王子知道茜莫小姐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吗?”
“知道。不久之前,在他第二次造访巴黎的时候,我将茜莫所遭受的一系列意外全部告诉他了。
“王子听完了我的叙说之后,大惊失色。他说他回到塞尔维亚不足一个星期,曾经写了一封书信给茜莫,但是茜莫并没有复信,他忧心忡忡。所以他断定一定是潜藏在巴黎的泛奥地利地下党的密探,不择手段地进入城堡夺去了书信。
“王子也曾经去医院里看望我的妹妹,但是妹妹已经不认识尼克尔王子。
“王子伤痛欲绝地流下了热泪,然后他折回了城堡,并且对我说,除了茜莫之外,他绝不会娶其他的任何一个女孩子,他要待之以恒地等待下去,直到茜莫完全复原。他真是一个痴情男子!”
塞茜尔的眼角又涌出了眼泪。
罗宾对尼克尔王子记忆犹新,那天在夏克耶大剧院的贵宾座上,他是那么地寂寞忧郁,落落寡欢。
王子已经返回塞尔维亚去了,而兵强马壮的奥匈帝国正在跃跃欲试、准备随时向塞尔维亚发动攻击。
泛奥地利地下党为了阻挠尼克尔王子与茜莫小姐的婚姻,可以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这位优雅杰出的青年王子与茜莫之间圣洁的恋情,究竟有没有希望发展到共结连理的那一天呢?
……一想到这儿,罗宾的心上就仿佛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重起来。
“我一定要使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定要让他们之间纯洁无邪的爱情开出美丽的花朵。无论泛奥地利团伙多么阴险狡诈、多么穷凶极恶,我也一定要竭尽我的所能将这些阴谋家一网打尽。”
罗宾握紧了双拳,激情高涨。
于是,他吩咐艾尼,马上准备向杰尔城堡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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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巴尔干的炸药库
为了筹备搬迁事宜,他们花费了一些时间。等到塞茜尔与茜莫搬进杰尔城堡,那已经是两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
当然,随行的还有罗宾、艾尼和塞茜尔的老仆人。
城堡的看守人伏江老夫妇十分热情地为他们接风洗尘。
塞茜尔拉着茜莫的小手,仿佛一对充满幻想与好奇的小女孩儿,打量、抚摩着古堡里的一草一木。
这里是她们姐妹出生、成长的摇篮。今天仿佛恍然又见到了父亲浓密的胡须、威严的脸庞,还有温顺柔美的母亲,儿时的记忆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
茜莫也高兴极了,她的情绪十分良好,记忆力仿佛正在复原。
当她看见那古老的安乐椅和华丽的壁橱的时候,她的脸上喜出望外,刹时笑容灿烂,尤其是当她瞅见了墙上悬挂着的“顾特兰”甲胄时,她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惊喜的光芒,迷人极了!
“茜莫,这就是你从小就一直钟爱的甲胄。而且,这个甲胄的名字“顾特兰”,还是你亲自为它命名的,这些往事,你还记在心里吗?”
茜莫垂下头,陷入沉思之中,仿佛正在记忆的长河中努力追忆什么事情似的。但是,可喜的是,茜莫的眼神已经比从前灵活、机敏多了。
那天夜里,罗宾对塞茜尔说道:
“自从我们搬到这儿居住以后,茜莫活泼了许多,特别是当她盯着“顾特兰’的时候,她的眼神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
“也许是她从小就对‘顾特兰’甲胄爱不释手的缘故吧,所以精神状态才这么稳定。
“而且,她还兴高采烈地跟我讲关于‘顾特兰’甲胄的事情,她说父亲那时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的手去触摸甲胄的脸部。可是,在以前,每次我到医院里看望她,她总是不说话,一直笑着。”
“也许是她十分喜欢那副甲胄吧。”
“然而,好像我妹妹只能回忆起来与“顾特兰’有关的事,别的事情仿佛还是没什么印象。”
塞茜尔低声说道。
“这必须耗费大量的时间,我相信惟有你才能使茜莫的病情好转。现在,茜莫的心灵正在休眠,只有你无私的爱才能将她从噩梦中唤醒。”
罗宾温文尔雅地对塞茜尔说。
第二天,罗宾领着艾尼和伏江老人开始在古堡内外搜寻开来。
杰尔城堡已经有五百年的悠久历史了,所以部分墙壁已经坍塌,有的楼梯也破败不堪了,而且照一般情况看,往往在出人意料的地方,会有一个秘室什么的,所以搜索起来十分费力气。
首先,他们三个人将茜莫的房间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搜查,但是并没有发现信封的踪迹。从地下存储间到房顶,几乎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宽敞的院子仿佛一座大丛林,除了有蔽日遮天的树木之外,还有涓涓的溪流,小溪沿着水道汇入了沼泽之中。
“从沼泽地涌出来的河,成了莱茵河的上游部分,而后又在里昂市的旁边与来自瑞思力莫湖的鲁河融到一处。”
伏江老人说道。
“这片水看上去很深。”
罗宾看着沼泽里深蓝色的水波对伏江老人说道。
“是的,水很深。天气晴朗的时候,沉没在水下的两艘大古船便可以看见,十分阴郁恐怖!”
“也许那是古代士兵驾驶的战船,也许是运送商品用的。”
“的确!还有可能它们是因为年代久远、残破不堪才沉了的。”
溪流上面横跨着一座新木桥。他们穿过桥去土丘上面寻找,依然没有发现可以用来藏东西的树洞或岩洞。
他们一行3人失望而归。
“咦?太怪了!”
伏江叫了一声。
只见遍地泥泞的地面上印着几个陌生人的脚印。
那些脚印绕了城堡一圈,延伸到木桥那里,然后又从石桥坍塌的地点折回外边。
显而易见,这定是泛奥地利党的密探潜入了城堡,企图偷走王子的情书。
“也许是拉思若·扎克利那个家伙!他从蒙顿地区的房子里悄悄跑到这里来了。他们还心有余念,所以这一段日子里,我们千万要多加小心!”
艾尼和伏江闻听此言,也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罗宾下定决心,从此不离开古堡半步,而且连搜查院落周围也已经没有必要了。
显而易见,那些黄色信件一定是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了。
而这个藏信之地确确实实只有茜莫一个人知晓,但是茜莫却又对往事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包括藏信的地方。
除了向上帝祈祷让茜莫早日复原之外,难道就别无他法吗?虽然茜莫的病况已经大大好转了,但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完好如初,这谁也说不准了。
“我是人尽皆知的怪盗罗宾。从前,不论多么扑朔迷离的案子都难不了我,更何况区区几个信封!”
那天夜里,罗宾正在三楼的房间里与艾厄商计此事,计划新的行动方案。
突然,伏江老人气喘吁吁地撞开了房门,叫道:
“坏了……坏了……茜莫……”
伏江用手紧紧压住心口,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茜莫怎么了?”
“她……她不见了!”
“啊?”
罗宾立即起身离座,一口气冲下楼梯,艾尼尾随而来。
罗宾和艾尼径直跑进塞茜尔的卧室。
只见塞茜尔面无人色地呆呆站着。一见罗宾来到,便软弱无力地倒在了罗宾宽广的怀抱里。
塞茜尔哭喊着:
“茜莫……茜莫……茜莫!”
“别哭!来,在沙发上坐会,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塞茜尔双目紧闭,极力让自己癫狂的情绪平静下来。
“刚才,……刚才,我们俩正在谈话的当儿,茜莫忽然站起身来,径直向门外走去。我觉得她可能去了洗手间,谁知道再也没有回来。我心里忐忑不安,立即跑到茜莫的卧室里寻找她,但是……那儿一个人影也没有。所以我就去找伏江老人,让他去请你们两个过来看一看情况。”
罗宾立即领着艾尼和伏江老人将古堡里的每一间房子都搜查了一遍,但是却找不到茜莫的人影。而且每间房子的窗户和门都锁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一点有人潜入城堡中的蛛丝马迹。
“茜莫离开屋子之时,她说过什么话没有?”
“没有……她一句话也没说。”
“那么,周围有什么异样发生吗?例如什么声音?”
“没有……哦,好像有几声猫头鹰的叫声传到我耳朵里来了。”
“猫头鹰?怪事!”
罗宾接着问:
“那么,从前你听到过类似的猫头鹰的叫声吗?”
“哦……有的!很久很久之前,我似乎听见过三两次。”
“那个时候,茜莫小姐对这种声音有什么反应?”
“那个时候,是我独自一人在房子里听到的;而茜莫在她的房间里待着,我不敢肯定她是否听到了这种声音。就算是她听到了,我也不清楚当时她的情形如何!”
“哦!”
罗宾思忖片刻,又问道:
“她走出去的时候,迈动的脚步十分平稳、矫捷吗?”
“不。她的大脑好像昏昏沉沉的,仿佛是在梦游或受了什么的呼唤而瞒珊地向门外走去……”
“好像是梦游或听了什么人的呼唤而蹒跚地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