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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年轻的女子将头抬了起来,罗宾一见,大吃一惊!
这女子与班思小姐一样的相貌,仿佛是同一个模型里制造出来的两个同样的洋囡囡。
这两位女子有可能是双胞胎,也可能是姐妹,那年轻女子一定是班思小姐的妹妹喽。只不过,她的神情茫然无比,仿佛正陷在痴迷的臆想之中。
罗宾呆呆地站在那儿默默注视着这一对姐妹;而她们似乎丝毫也没注意到罗宾的存在,她们只是轻轻地相互拉着手,彼此连一句话也不说。
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士小姐从罗宾身边走了过去,罗宾把她叫住:
“护土小姐,请问,坐在那边树下的两位女士是什么人?”
护士循着罗宾的手指望过去,笑眯眯地说:
“啊!那两位女子是塞茜尔·玛利斯女伯爵和她的妹妹。”
原来真是不出所料,班思小姐正是玛利斯女伯爵,而且她还有那么一位让人同情、命运多舛的亲生妹妹。怪不得每隔两天,她都要到精神病医院去一次,并且一直从午夜待到次日傍晚时分。
塞茜尔出身名门望族。如果贵族的亲友家眷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并且将这消息传出去让上层社会的人士知晓了的话,必定会对她家族的名誉有重大的影响。
贵族人士对于自己的家风和名誉都十分重视。由此可见,班思小姐,不,应当是塞茜尔小姐每次来去都要乘计程车,而且必定要远离家门下车,这么谨言慎行,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不过,照蒙杰院长所说的能在自由时间里在室外进行活动的人都是轻度精神病患者的话,塞茜尔伯爵的妹妹病情应当不太厉害,早晚有一天她会复原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塞酋尔公伯爵死守秘密根本就没有必要呀!
这时,院长已经结束了他的会诊了,正向运动场走过来。
他与每一个患者温柔地谈话、打招呼,或是把手放在病人的肩膀上与他一块散步。这种沟通方法,不仅可以提高病人的自信,而且对于病人病情的好转也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
塞茜尔伯爵十分热切地与院长商讨着什么事情,大概是恳求院长先生尽其所能来医好她的妹妹。
说着说着,她坐在长椅上,垂着头,不停地用手帕拭着眼睛,肩膀也随之抽搐着……
她的妹妹此时此刻却无动于衷,只是盯着姐姐的后背。
院长在旁边不住地劝慰塞茜尔。
罗宾见状,悄悄地走开了。罗宾返回到医院的会客厅旁边的院长办公室,轻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人应声。于是罗宾轻轻推开门,一闪身进去了。他一眼就看见靠在墙边的橱柜,罗宾毫不迟疑地拉开了储存病人医疗病历卡的抽屉。
住院病人的姓名和病症医疗卡,是按照ABC……的字母顺序排列着的。
罗宾马上翻到以M开头的部分。
“对,就是这个!”
只见那张病历卡上写道:
茜莫·玛利斯,1894年10月16日出生。于1912年3月16日在鲁河河岸
的比鲁齐市杰尔城堡中自杀不成,在红十字医院进行手术治疗。手术结束
后,转移到姆侬市的疗养院接受治疗。
“酋莫出生于1894年,两年前,即18岁的讨候,她企图自杀身亡。因为自残未遂,所以得以保全性命。不过,她从前到底接受过什么手术治疗呢?”
罗宾的心中疑窦丛生,接着看下去。
原来茜莫的脑子里面长了一个恶性肿瘤,以至于精神崩溃而准备自杀,她接受的手术是肿瘤切除手术。
这项以生命为赌注的大型手术操作时,要用医疗用的锯将头盖骨切开,然后再将脑中的肿块切除。
虽然手术能暂时抑制住茜莫病情的恶化,但是这种恶性肿瘤再次生成的机率相当大,所以时时刻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命运多舛的茜莫正是豆蔻年华,却被病魔缠身,不得不住在这个像监牢一样的精神病医院里。唉,看来,上天注定要她一辈子与悲凄惨淡的生活为伍了。
罗宾飞快地把病历卡放回到原来的抽屉里面,然后穿过通往会客厅的大门,又在原来的椅子上坐下。
这时,在走廊上盘旋的谈话声音,在会客厅的门口消失了,只见蒙杰院长独自一人推开门进来了。
“对不起!让您等了这么长时间。”
“哦,没关系。您工作太忙了,我还来打扰,实在是抱歉,我要走了!”
“再见吧!您有时间的话,一定要与我联系。”
“那是自然!”
罗宾从医院里走出来,直奔路口的停车场而去。
司机保克哈布为他打开车门。
“再等会儿吧!”
罗宾透过汽车的窗子,细心地盯着医院的大门。
大约过了30多分钟,塞茜尔女伯爵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她站在了路对面人行道的树荫下。没过多久,她拦下了一部计程车,一溜烟儿地走了。
“保克哈布,跟上那辆计程车。注意保持距离,千万要小心,别让她发觉我们在跟踪她,快!”
“好的,老大!”
计程车飞快地向着与塞茜尔女伯爵的家相反的方向驶去。
“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她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呢?”
没过多长时间,汽车来到歌剧街,这是闻名于世的巴黎歌剧院所在的街道。
街道上已经堵塞了,汽车排成了一条龙,塞茜尔搭乘的计程车也被挤在了10余部汽车的前面。
好不容易等到绿灯亮了,但是人们却仍然挤在原地不动,原来是前面的道路已经被戒严了。
“出了什么事?”
罗宾把车窗摇下来,向在路边值勤的警察问道。
“塞尔维亚国王去市政府视察,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所以对这一段道路实施了交通戒严。”
“还要耽误很长时间吗?我们还急着赶路呢!”
“请您再等一会儿吧!”
身着洒脱制服的巴黎警察,头上佩带着黑色的平顶帽子,披着一件短短的斗篷,面带温笑地回答了罗宾。
罗宾突然想起了上一次在夏克耶大戏院欣赏芭蕾舞剧的情影。那时候,塞尔维亚国王和年轻英俊的王子就坐在贵宾席上,聚精会神地观赏着节目。
过了大概10分钟左右,交通戒严被解除了。所有的车子开始在街上慢慢移动,四散开去了。
“老大。”
“什么事?”
“女伯爵所走的路线并不是向她住所的方向去的呀。”
的确,计程车是向着和伯爵的家方向相反的地方行驶的。
“继续跟上。”
“好吧。”
黄昏来了,仿佛一面宽广的纱巾罩住了天空和大地。流光溢彩的汽车灯光,正像满天的星斗闪闪发光,使巴黎市区的街道像一条流动的光海一样了。
计程车径直驶往巴黎的郊外地区,天空渐渐昏暗了下来,罗宾二人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计程车的后车灯。
“老大,这部计程车向郊外的尤亦里区开去了。”
在尤亦里地区的圣山姆街上,有塞茜尔女伯爵的别墅,她是想到那所久无人住的别墅里去吧。
保克哈布紧紧地跟着前方闪着红灯的计程车。突然之间,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的车子停了。
“哎呀!坏了!车子出了毛病了,糟糕!老大。”
保克哈布赶忙把车门打开。
此时,前面那辆计程车的后车灯已慢慢化作一个红点不见了。
保克哈布撸起衣袖,汗流浃背地排除着汽车发生故障的部位。
等主仆二人又回到汽车里面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20分钟了。
罗宾搭乘着刚刚排除了故障的汽车,又一次来到了塞茜尔女伯爵的别墅前面。
只见两扇大门紧紧锁着。参天大树环绕的别墅里静悄悄的,一点儿亮光也没有,那部计程车也回去了。
罗宾下车后,围绕着别墅的附近转了一转,搜寻了一番。但是周围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四下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仿佛进入睡乡之中。
“保克哈布,我们回家吧!”
罗宾刚刚进门,奶妈比克娣娃立即迎上来:
“少爷,少爷,安伯路斯在这儿等了你好半天了!”
虽然罗宾已步入而立之年了,但是比克娣娃奶妈对待他仍然和小时候一样,亲热地称他为“少爷”。
安伯路斯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不住地用皮鞋的鞋跟在地板上顿着,两眼还时不时地向窗外望一眼。
“你等了我好半天了吧?你调查的情况如何?”
“老大,私人侦探艾尼刚才去塞茜尔·玛利斯女伯爵的家里去了。”
“你说什么?……艾尼到塞茜尔女伯爵的别墅去了……”
罗宾闻听此言,大惊失色。
艾尼曾经用短剑抵住班思小姐的喉咙,恐吓她,并且从她手中夺走了那叠黄色信封;而班思小姐正是塞茜尔女伯爵本人。刚才在女子精神病医院里,罗宾已经亲眼证实了这件事情了。
艾尼现在又到塞茜尔女伯爵的别墅里面去了,他去干什么?难道有什么对伯爵不利的事吗?
“什么时候?”
“哦……大约一个小时之前。”
“那个时候,塞茜尔女伯爵在她的别墅里吗?”
“不知道。
“刚才,我遵照您的吩咐监视艾尼,发现他先到过世的兄长的坟墓那儿去了一趟,又在一家小店里买了点吃的,然后就径直往女伯爵的别墅里去了。奇怪的是他在门回没按门铃,而是直接掏出一把钥匙把别墅的大门打开进去了。”
“他难道没有小心提防什么吗?比如观察一下周围的动静?”
“根本没有!他打开门之后就走进去了。而且,我藏在离大门很远的一棵大树后面,他根本发现不了我。”
“那儿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在跟踪艾尼吗?”
“当然没有别人!因为门口除了那棵树,再没有藏身之处了。”
“好了,我知道了,烦劳你了,非常感谢你!”
罗宾依旧乔装改扮成老博士,乘上了保克哈布驾驶的汽车,风驰电掣一般冲向女伯爵的别墅。
罗宾在旁边的丛林里从车上下来,徒步走到别墅门口。
幽静的别墅屹立在黑洞洞的宽广的庭院里面,既看不见灯光闪动,也看不见人影晃动。郁闷的空气像黑幕一样重重地覆盖在华丽、古老的别墅之上。
罗宾突然回忆起了前天夜里的惊险场面——手脚绳索缚住。嘴里绑着布条的老仆人和恐吓威逼塞酋尔(班思)的艾尼……那把闪着寒光的短剑以及那叠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黄色信封……
“为什么艾尼又跑到别墅里去了呢?难道他发现了信封里面都是白纸吗?他是打算再去恐吓塞茜尔,让她交出真正的机密信件?还是由于受了那女子的欺骗而怒气冲天,要找女伯爵寻仇?”
别墅的两扇大门紧锁着。
罗宾四下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人影,也没有汽车在附近。于是他敏捷地一纵身,跃进了大门,步上玄关正面的石头阶梯。
正在这个时候,安装在大门上的警铃响了,整个别墅里都是震耳的铃声,罗宾当然不清楚警铃的位置。
在这之前,别墅的大厅里灯火通明,有两个人进行着激烈的谈话,与其说交谈,不如说争吵更合适一些。
玄关的门半开半掩,罗宾把双手伸向半空,在黑暗里缓缓地试探着前行。因为上次他到过这儿一回,对于屋内的情况还比较熟悉,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顺顺当当地走进了大厅里。
他悄无声息地站在那儿,听了听,周围寂寂无声。
“难道艾尼已经逃走了?还是他发觉我来了,正预备暗施毒手?”
罗宾发觉艾尼正站在他的旁边,手握利刃,紧咬牙关,时刻准备着给他致命地一击。
罗宾保持着应付突变的姿态,屏住气息。如若在这个时候,有手电筒的光或火柴的光,那么对手就会轻而易举地发现他站立的地方。并且,如果移动脚步,空气就随之流动,对手也就明白他的位置了。所以,罗宾像一尊雕像那样纹丝不动,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处于紧张状态,不敢松懈分毫。他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
从前的任何时候,罗宾都觉不出时间流逝得缓慢,而现在每捱过回分钟,都好似度过一个小时那么长。
“时间……啊……太慢了……”
在往常的时候,罗宾必须把手表靠近耳朵,这样才能听到秒针转动的“嘀嗒嘀嗒”声。但是,现在无需把手表贴到耳边,他也一清二楚地听到了。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