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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钱用的剩下不多了,便吩咐了阿超回去拿钱,顺便看看他娘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阿超拿着展云飞的图章去展家钱庄取了一千个大洋,看也不看为难的老掌柜,就扭头回来展家。老掌柜无奈,只好派人一溜小跑去给展祖望送信。小伙计跑得快,自然是比阿超先到。展祖望听完报告脸就黑了,挥了挥手让小伙计先回去了。
“来人啊,把二少爷给叫过来。”下面人听了一溜烟儿的就去品慧小院中正陪着娘和媳妇儿说话的云翔请了过去。
云翔看他这么着急,以为展祖望有什么急事儿,就连忙跟着去了。一进门,就被展祖望扔出得来的茶杯险些砸到。“爹,您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您生气了?”
“云翔来啦!”展祖望看见展云翔多少有些欣慰,两个儿子还有个争气的。他听到云翔的问话随即冷哼一声,“哼,还不是你的好大哥,他这个月又从虎头街钱庄支走一千个大洋,而且还是打发了一个下人来取得。听说那是个唱曲儿的姐儿,天天在台上对着别人抛媚眼,陪着客人喝酒出场子,能是什么好东西,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对了,听说她是跟男人私奔被卖到妓|院,然后逃到咱们这里来的。”
云翔心中冷笑,你的好儿子拿着那些钱去包女人有些日子了,现在知道着急了,晚了。
“云翔,等会儿阿超要是回来你就把他给我拿下,我倒要好好审问审问他。”展祖望毕竟是一方富甲,多少也有些个狠劲儿。
“是,爹。”云翔点点头,这可是你吩咐的,别到时候又都怪到我的身上。
阿超回来后去魏梦娴那里探了探消息,知道展祖望这两天来过,准备过些日子就解了魏梦娴的禁足。走的时候又顺道回了展云飞的院子,去看了看纪天虹,告诉她别担心,展云飞在外面一切安好。
阿超刚出了院子就让人从后面一下给打晕了,云翔从那些人后面走了出来,“带走。”
这一幕刚巧被追出来送衣物的纪天虹看到,吓得她捂着嘴,眼睛睁得好大。
入夜,杂物房里吊着身上早已伤痕累累,皮开肉绽的阿超,展祖望站在中间,云翔在一旁。
“阿超,你说是不说?听说云飞包养了那个姐儿,还住在了一起。你最好老实说,你家大少爷和那个唱曲儿的到底怎么样了?那个唱曲儿是个什么来头?”展祖望之所以这么问,是忌惮着待月楼背后的郑世奎。
阿超咬着牙,一句话也不会说。他在想到底是谁出卖了他?大少爷的住在芊芊姑娘那里的事情只有大太太和天虹姨娘两个人知道,大太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就只有天虹姨娘了。
“爹,天色晚了,明天再审吧!”听了云翔的话,展祖望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点点头,带着人离开了。
十月半夜的冷风已经有些凉人了,从破坏的门缝中吹进来,就像刀子一样割着阿超的伤口。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吱呀”一声,杂物房的门开了,天虹走了进来,她轻手轻脚的上前放下阿超。
“天虹姨娘?”阿超迷糊中看清了纪天虹,连忙抓住纪天虹的胳膊问道:“是不是你把大少爷住在芊芊姑娘那儿的事儿告诉了老爷?”
天虹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怎么会是我。你说老爷知道了?”阿超点点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她,“我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知道的,但我可以发誓,不是我说出去的。你对云飞有多忠心,我就对他有多忠心。”
干爹
阿超注视了纪天虹一会儿,“好,我会帮你把话带到的,放心吧!”他见纪天虹神色没有闪烁,才相信了她的话。^
纪天虹感激的笑笑,随后紧张的朝门外及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催促着阿超快些离去。“来,把这个披上,快走吧!要是被云翔的人发现就糟糕了。”纪天虹帮阿超披上披风,扶着他两人出了杂物房。
阿超点点头,在纪天虹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来到展家后边的角门,“天虹姨太,你自己多保重。”说完,拉开角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云翔的小院儿中孟良前来汇报,“二爷,如今所说,果真纪天虹去杂物间把阿超那小子放了。”
云翔端着茶碗,吹了吹茶叶,翘着二郎腿得意的问道:“那咱们的人呢?”
孟良笑笑,“按照二爷的吩咐,跟着去了,一定能找到他们的住处。”
“恩,做的不错,下去吧!”云翔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孟良恭敬的退了下去。
“二爷,您吩咐的燕窝糕和桂花莲子粥熬好了。”春草是品慧身边的大丫头。
这几天雨凤身体不舒服,总是迷迷糊糊的,睡睡醒醒,可把云翔急坏了。家里还有那么多烂事儿等着自己去忙,只要让红杏和冬梅寸步不离的守着雨凤,又借来品慧身边的一个大丫头,糕点手艺不错的春草给雨凤弄些好吃的补补。品慧一听媳妇儿不舒服,连忙请了大夫,可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说是体虚。品慧本打算把身边最好的贴身大丫鬟秋玲借给云翔照顾雨凤,云翔知道他娘用惯了秋玲,再说只是煮个东西,就只要了品慧房里的另一个大丫头春草。
一般太太身边的大丫头但凡送到少爷屋里都是做了纳妾的打算,春草看着雨凤身子总也不好,便自以为平夫人是做了让二爷纳她的想法,就高看了自己一眼,来了之后没给过红杏和冬梅好脸子,对雨凤伺候也不尽心。刚巧今天晚上云翔没外出应酬,她就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端着做好的吃食来了书房。
云翔皱了皱眉头,“不是让你做好直接送到二少奶奶那儿吗,怎么送到书房来了?!”说着,他就起身准备去开门,打算让春草端着东西跟他直接回屋。^
谁知春草生了不安分的心思,轻轻推开了书房门,云翔刚站起来,她就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了书房圆桌上,回身又去把门关上,才笑着端了桂花莲子粥走到云翔跟前。
她媚眼春波荡漾,嗲声嗲气的说道:“二爷,您快喝了吧!这可是春草熬了好久,费了好一番心思的,您尝尝看。”说着,拿了勺子舀了一勺粥就递到了云翔嘴边,打算喂他。
云翔立刻就明白了,哪个大宅门里面还没有些脏事儿,丫头想爬上爷们儿的床,混个姨娘也是正常的。想着,他坏笑着坐了下来,眼睛故意瞄在春草鼓鼓的胸脯上,“爷更想吃馒头”
春草一听,心里就乐开花了,放下了粥碗,扭着腰肢走到云翔书桌前,调笑着解下外衫,只留一件肚兜,站在云翔面前。
云翔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继续瞄来瞄去,春草有些着急,心想着二爷怎么还不动呢?!这是云翔突然说话了,“馒头上还盖着布,算了,也没胃口了。”
春草急得一跺脚,手伸手脖子后面,一下就将系带扥开了,她上身赤|裸的站在云翔面前,娇声唤道:“二爷”
云翔眯起眼睛,满意的笑了笑,突然脸色一正,大声呼喝道:“来人呐!”他中气十足,喊起人来自然不费劲。
可怜春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夜枭队孟良带着几个人就冲了进来,“二爷,出什么事儿了?”
当他们看见屋里的情形都尴尬的别过头去,云翔冷冷的笑道:“把春草给我绑了,送到我娘那里去,让我娘处置。你们就跟我娘说,春草这贱|妇勾|引主子,不知廉耻,败坏展家门风。让我娘看着处置,是撵出府还是找个牙婆卖了,总之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她在我眼前晃悠。”
春草这才明白过来,二爷根本就没看上她,这是寻了她的错漏处置了自己。春草也只是匆匆套上外衫,里面肚兜都来不及穿,就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二爷,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二爷放了奴婢这次吧!”春草害怕极了,外衫早就被冷汗湿透了,头也可出了血。
云翔看也不看,一挥手,将圆桌上的燕窝糕和桂花莲子粥扫在了地上摔成碎片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回屋看媳妇儿去了。
展云飞给远在杭州的杜世全写了一封信,心中言辞恳切,表明了想娶杜芊芊为妻,不在乎她的过往之余,还顺势交代了自己的家庭背景。杜芊芊看了很感动,也写了几笔,大致意思就是说自己过得很好,找到了真爱,要和他厮守一生,希望杜世全能原谅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并且同意她和展云飞的婚事。
可是这封信并没有到达杜世全手里,而是被人送到了郑世奎手里。郑世奎看了信之后笑个不停,这为展家大爷完全就是个傻子,天天情情爱爱的,被人家骗了都不知道。居然还在信上写什么纯洁,美好,他难道不知道杜芊芊天天跟客人出场都去干什么吗?他不会天真到以为她真的只是被客人带出去转转,聊聊天就回来吧?!
他一边敲着桌子,一边思索着该怎么利用这个好时机。忽地,他眼睛一亮,计上心来。“金银花,去把杜芊芊给我叫来。”
“好。”坐在一旁的金银花也不问原由,她知道,什么该她问,什么不该她问。
不大一会儿,杜芊芊就被金银花带了过来。她不明所以的看着郑世奎,不知道她又有什么吩咐。她已经乖乖的陪酒出场了,还有什么地方让他不满意吗?
郑世奎也不多说,只是把信放在了杜芊芊眼前,端起茶呷了一口,等着杜芊芊的反应。
杜芊芊看了信之后就坐在了地上,然后跪在地上哭个不停,“郑老板,我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和云飞是真心相爱的,我是真的想要和他厮守一生。只要您帮了我这次,让我跟我爹联系上,我一定会让我爹好好答谢您。”
郑世奎“啧啧”一下了,“这话儿是怎么说的?金银花,快,快扶杜小姐起来,坐下说话儿。”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杜芊芊的脸色更白了。
金银花扶起杜芊芊坐了下来,“郑老板,我”杜芊芊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些什么。
郑世奎笑笑,好奇的问道:“没想到你爹是杭州商业巨子杜世全,可怜见的,杜小姐怎么会流落到我们这儿了呢?”
杜芊芊以为郑世奎真不知道,便哭着把以前的事情又重新诉说了一遍。郑世奎听完,看了看泪眼朦胧的杜芊芊,叹了口气,“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真是太可恨了。杜小姐别担心,你和展云飞展大少爷的事情我管定了,一定会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杜芊芊一听十分欣喜,高兴之余有些犹豫,“那我爹那儿”
郑世奎爽然一笑,“别担心,我认下你当干女儿,这样你和展家大少爷在一起的事儿展老爷就不会反对了。至于你爹那儿好说,等到成了亲,有了孩子,带着孩子和新姑爷一同回门儿,你爹自然会原谅你的。”
杜芊芊当下就高兴的直点头,“好好好,那就谢谢郑老板了。”
郑世奎故意沉下脸,“哎,还叫郑老板?”
杜芊芊一脸灿烂的娇声喊道:“干爹!”
“好,好,好。哈哈”郑世奎满意的大笑,笑声掩盖了他眼中的那丝精光。
杜芊芊走后,他立即从新了一封信,信中告诉杜世全是他救下了被梅若鸿拐骗私奔而卖到妓|院的杜芊芊,并且认了她做义女,还说回到桐城之后,她和桐城里颇有声望的展家大少爷结识,又说到展云飞人很好,原配去世后一直未曾续弦,妾室也不曾有,他对杜芊芊一见钟情,认为杜芊芊是郑世奎义女,肯定是美好纯洁的姑娘,进而两情相悦,准备结婚。突然想起家中老父,心有不安,犹感不孝,所以请他代笔写信致歉,希望杜世全能原谅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并且等着她带新姑爷回家探望。
这封信里暗含了杜芊芊曾经的不堪遭遇,又隐晦地表示了希望杜世全不要来找她,等她带着丈夫回去,不希望丈夫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
几番推敲之后,郑世奎觉得这封信没什么问题了,就让人专程送往杭州杜家了。果然11月的时候送信的人带着回信回来了,信里杜世全表示了万分感谢,也说他就不去了,免得人家问起杜芊芊以前的事情。还托付郑世奎好好照顾杜芊芊,说郑世奎何时来杭州,定当扫榻相待。
郑世奎看着手里杜世全的回信和他给杜芊芊的嫁妆,笑的那叫一个奸诈,完全就是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
病危
待月楼又是一个热闹的晚上,正中间那张桌子上除了往常会出现的郑世奎之外,还有第一次踏足待月楼的展祖望。
展祖望今天之所以会来完全是受了郑世奎的邀请,要谈一谈展云飞和杜芊芊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