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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月楼又是一个热闹的晚上,正中间那张桌子上除了往常会出现的郑世奎之外,还有第一次踏足待月楼的展祖望。
展祖望今天之所以会来完全是受了郑世奎的邀请,要谈一谈展云飞和杜芊芊的婚事。展祖望不好驳了郑世奎的面子,只得不情愿的带着云翔一起来应酬。
云翔坐在展祖望旁边,明显得心不在焉,他挂念着雨凤,雨凤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看了许多大夫都说不出为什么。有的时候晚上搂着怀里的人,会觉得这个人仿佛没有了气息一样,有的时候又会觉得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陌生人一样,雨凤,到底是怎么了。云翔从未有过的害怕,害怕他深爱的妻子就此一病不起,离开了他。
郑世奎也看出了云翔的不同,便关心的询问道:“云翔,这是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云翔叹了口气,“郑老板有所不知,雨凤最近病得厉害,总是迷迷糊糊,醒醒睡睡,有的时候都不认得人。看了好多大夫也说不原因,我都快担心死了。”
“噢?!”郑世奎也是一惊,是听展家那几个细作回报说雨凤病了,可并没有说病得这么重。郑世奎的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一言不发的想着还认识什么好的大夫,介绍给云翔好去看看雨凤。
云翔看郑世奎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只要这么挨着了。云翔整个人都蔫蔫儿的,提不起一点儿精神,连往日跟展云飞斗的精神都没有了。
展云飞也陪同着坐在一起,听他们说起雨凤的情况心中也跟着担心。虽然雨凤选择了云翔,但他还是可以默默关心她,默默为她做些什么。“云翔,实在不行就去圣心医院看看,也许西医会有办法也说不定。”
云翔也不是好赖不识的人,抬起头感激地笑笑,“去看过了,说一切正常。”
展云飞也有些心慌了,雨凤的情况居然这么糟糕了吗?那为什么阿超回家的时候他娘都没提起过呢?!
展祖望也挺不好受,刚娶了这么好的儿媳妇,还没给他们展家开枝散叶就病重了。不过话说回来,雨凤病重好像就是因为来了待月楼,听云翔说是被那个杜芊芊吓到了,雨凤一看见她就跟看见鬼一样,吓得脸色惨白。就连他的大儿子也被那个杜芊芊迷得神魂电脑,不知所谓,就跟中了邪一样。唉~~~嗯???不对,中邪?也许雨凤就是那个叫什么杜芊芊身上的脏东西冲撞了?他心中定下主意,回去就找法师做法,给雨凤去去晦气,驱驱邪。
就在这个时候,台上传来女子娇媚酥麻的歌声,“同窗共读整三载”扮演祝英台的杜芊芊拿着纸扇,穿着淡粉色戏装款款而来,后面跟着藕荷色戏装的风铃儿,她扮演梁山伯。
两人配合的相当默契,尤其是杜芊芊,她那迷蒙的大眼睛越来越勾人。郑世奎笑着向展祖望介绍着杜芊芊,“这个就是杜芊芊了,他爹确实是杭州杜世全,我派人调查过了,展老爷放心。”
可他的话并没有缓和展祖望对杜芊芊的印象,因为台上的杜芊芊正对着台下的展云飞抛媚眼,这样让坐在一旁的展祖望脸色黑的不能再黑。如此轻浮,烟行媚视,简直就是寡廉鲜耻,寡廉鲜耻。不过她有一个好爹,最多等到成亲之后再给云飞纳几个妾室就是了,如此想着的展祖望心理平衡了许多。
展祖望人也看了,目的也达到了,便客套对郑世奎笑笑说:“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说定了,过些日子我差人去提亲,希望成亲之前杜姑娘就不要登台表演了。”这点脸面展祖望还是要的。
“那是那是。”郑世奎见目的达到了,自然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最高兴的莫过于展云飞,他很高兴他爹承认了芊芊,更加感激郑世奎的仗义相助。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台上的杜芊芊,俩人视线纠缠,一片柔情蜜意。
展云飞想起了在小院中,杜芊芊把她的第一次奉献给了他,他是那样的激动和感动。
其实在这之前杜芊芊就托风铃儿找了倚翠院的老鸨,买了风月坊间传闻的秘药,没想到还真管用,展云飞现在待她是如珠如宝。
展祖望也不看展云飞,有跟郑世奎两个人随便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带着云翔离开了。
路上,展祖望对云翔说道:“云翔啊,你说雨凤会不会被那个杜芊芊身上的脏东西冲撞了?咱们要不要找个人来做做法,給雨凤收收惊?”
云翔虽然不是很信,但关系到雨凤,试试也无妨,万一要是歪打正着,人好了呢!“也好,明天起早我就派人去寻访高人。还是爹您懂得多,那个杜芊芊是从窑子里逃出来的,不干不净的,雨凤肯定是被她身上的污秽之气冲撞了。”
展祖望同意的点点头,“那个杜芊芊一看就不是好女子,那双眼睛来回乱看,太活份了些。而且她长的越看越像狐狸精,脸尖尖的,眼睛大大的,希望她嫁进咱们展家最不要闹到家无宁日才好。”展祖望十分担心,总觉得杜芊芊不是个省心的人。
云翔在一旁点了点头,不再言语。马车内的气氛陷入沉闷之中,父子两个想着各自的心事。
转天早上,云翔便差人四处去扫听,有没有道行高深的法师,只要能救治好他家娘子的,一律重金酬谢。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云翔守在雨凤床头,看着越来越了无声息的雨凤,云翔的心都碎了。
郑世奎也派人不分昼夜的寻访高人,无论是大夫还是法师,只要能治好雨凤的,他都尽力一试。可是依然没有消息,他坐在经常跟雨凤聊天,谈生意的那个单间里面,有些失神的看着对面雨凤常坐的那个位置。
展家一看实在瞒不住了,就派人去了萧家,雨鹃一听就怒了,大声斥责,怎么现在才送来消息?是不是真要等到她姐姐不在了,才来报丧?天尧也挺难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小三,小四和小五早就哭成一团,独独瞒着纳兰明远一个人。纪管家主动申请留下陪着纳兰明远,让雨鹃他们快去快回。
雨鹃和天尧换好了衣服,带着收拾停当的小三,小四和小五坐着展家来接人的马车走了。
到了展家的时候,雨鹃看见品慧坐在屋外哭个不停,还以为雨凤没了,吓得她当时脸色就白了,两眼失神,眼前一黑就往后仰了过去,幸好天尧早有准备,接个正着。
云翔一听雨鹃他们来了,连忙出了屋外,就看见天尧扶着刚刚转醒过来,眼眶赤红的雨鹃。
“来了,进去看看吧!是我没照顾好她,我对不起你们。”说着,云翔哽咽起来,有些泣不成声。
雨鹃看云翔这样也不好受,他肯定比她们都难受,当初他们回门的时候云翔多高兴,对雨凤有多好,他们都看在眼里。天尧看着眼眶深陷,两颊削瘦的云翔心中一阵不忍,眼睛里面都是红丝,一看就是好多天没睡了,胡子也没刮,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都颓废了,没有生气了。雨凤这一倒下,云翔也跟着毁了。
品慧走过来拍了拍雨鹃的肩膀,“雨鹃丫头,去看看你大姐吧!”说完,拿着手绢也哭了起来。
雨鹃点点头,抓了小三,小四和小五,姐弟几个踉踉跄跄就朝屋里跑了进去。天尧陪着品慧等在外面,不住的安慰,其实他心里也没底,看着院中原本郁郁葱葱的榕树有些发黄,就更显得破败之象了。
云翔轻轻抱起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雨凤,在她耳边轻声哄着:“凤儿,凤儿你看看谁来了,雨鹃带着小三,小四和小五来看你了。”
云翔抱着雨凤哄劝着:“你看看,你把你最疼爱的弟妹们都惹哭了,你快起来,别跟他们开玩笑了,别逗他们了,好不好?”他摸着雨凤的脸,失声痛哭,“你这个坏女人,怎能这样,怎么能在我不能没有你的时候扔下我一个人,你还没给我生儿育女,你还没还清我的情债,怎么能走?你快给我起来?快起来?我不能没有你的,知不知道?”
雨鹃也痛哭失声,一旁的小三,小四和小五也哭得泣不成声,“雨凤,我是雨鹃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快看看我。你不是还等着做阿姨,明年开春之后我的孩子就降生了,他还需要你抱抱他,告诉他做人的道理,给他讲好听的故事。雨凤,我求你,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们。我一个人照顾不了爹和小三他们,小三太老实,小四太鲁莽,小五还没长大,爹年老多病,你不许都丢给我一个人,我不能失去你的雨凤,我们姐妹十九年,你怎么忍心先我而去?雨凤,呜呜”雨鹃在也说不下去了,哭着跪坐在床前。
小三雨鸢连忙上来扶住雨鹃,“二姐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相信大姐不会扔下我们的,是不是?”雨鹃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抱紧雨鸢又哭了起来。
小四雨鹏拉着小五雨鹭站在到床边,一边哭着,一边大声朝床上的雨凤喊道:“大姐,你说要我做个懂责任的男子汉,你还没看着我成为男子汉,你不许食言?听到没有?你快醒过来!”
小五雨鹭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嘴里嘟囔着:“大姐,你别死,大姐,你别死”
看着雨凤依旧紧闭的双眼,云翔眼睛越来越红,还是不住的轻哄着:“凤儿,你快睁睁眼,你最不放心的弟妹们来看你了,我求求你,看睁开眼睛看看,我求你了,我真的撑不住了,你快把眼睛睁开吧,别吓唬我了。雨凤”连日来的压力让云翔再也支撑不住了,终于崩溃的泣不成声,他受不了了,他真的快要疯了,他不能就这么让雨凤离开自己。如果雨凤不在了,那这个世界就又剩下他自己了,他不要这样的结局,不要。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咋一片哀痛之中,展祖望领着一个老和尚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同样急切的品慧和天尧。
“云翔,快,快让这位大师给雨凤看看,他说能救活雨凤——”这一声好似炸雷,惊醒了屋里所有的人。
招魂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宣口,定了在场每个人的心。老和尚看了云翔怀里的雨凤笑了笑,“女施主乃离魂之症,只需找回丢失的魂魄即可。”他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雨凤,见雨凤身上蒙上一层铁灰色,两个女子魂魄在争斗不休,一个是主魂,一个是副魂。以目前情形来看显然主魂占了上风,可是那主魂满是怨恨之气,想必是被那副魂控制了许久身体心有不甘。至于到底要留下哪一个,就要看她们的亲人要留下谁了。
“是吗?那就请法师快快做法吧!”展祖望也明显放了下了心,离魂之症就是民间所说的失心疯,果然是被吓到了,那个杜芊芊不详啊!
云翔也不哭了,擦擦眼泪,“那就劳烦大师了。”雨鹃,小三,小四和小五也一脸希冀的看着老和尚,希望他能治好雨凤。
老和尚却摇摇头,“此刻时辰不对,需要等到晚间,选好时辰,另外还需做一些准备。”
“那好那好,大师吩咐。”品慧在天尧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连忙说道。
老和尚点点头,“此间榕树灵气颇盛,踩下冠首最高的那一枝。上好古玉一块,薰衣草少许,食盐一包。”
“没问题,天尧,你去银楼把镇店宝玉拿来。”云翔只信得过天尧,就想展云飞只信得过阿超一般。
天尧点点头,“好没问题。”说着,朝雨鹃点点头,便匆匆离去了。
“大师,可还需要什么?”展祖望这时候也不计较许多了,“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
老和尚双手合十念陀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到时候还需要这位女施主至亲之人两位,魂魄虚弱,只能听到至亲之人的声音。”
“我是她亲妹妹,血脉相连,我留下帮忙。”雨鹃首先出声,老和尚看了看她却不住的摇头。
“万万不可,女施主身怀六甲,魂魄虚弱至极,是会冲撞的。”老和尚的话刚说完,小三和小四都开口了。
“二姐不行那我们呢?”看着两个乖巧灵动的孩子,老和尚点点头。
“两位小施主一同留在屋内,不过两位小施主年幼,还需一位才可。”
云翔焦虑的看着老和尚,试探地问道:“我是她丈夫,可以吗?”他与她没有血脉相连,不知道可不可以?
“阿弥陀佛,那是自然。天地之间最亲近的莫过于父母,兄弟,姐妹和夫妻。夫妻乃是阴阳相辅相成,男施主既与女施主有白首之约,自然是至亲之人。”老和尚和蔼的笑了笑。
云翔自是高兴不已,激动地抱住雨凤,笑个不停。
不一会儿,天尧带着宝玉回来了。那是一块儿上好的翡翠美玉,雕琢成椭圆形,圆融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