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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是普林斯庄园。”轻揉的触感落在侧脸,他仿佛叹息一般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家,我的王子,欢迎你回家!”
我的家?我们的家?!我和里德尔教授的……家!
我不承认自己懦弱,我只是有些惊讶!
开起了我麻木的心胸,您只用了一句话。
那温暖的感觉流淌着,痒痒的,就像狗尾巴草挠在心上,变得酸酸涨涨的,于是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
有咸涩的液体模糊了他温柔的脸,流进嘴里,却填满了胸中空洞洞的伤。
止不住的,我扑进您的怀里嚎啕,不是软弱,也不是悲伤……
而是觉得此刻,真的无与伦比的幸福!
因为,您许诺我一个家!
并且,真的给了我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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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怪物,谁会爱你!”那个喝醉酒的男人,面容扭曲的咆哮着……
“……使用黑魔法的人,都很……很可怕!”莉莉厌恶的冷声说:“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
“你,我,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个家!”
终于,教授温柔的声音出现,我慌乱的扑进他的怀里,那满是心疼的脸,忽然变成冷漠的母亲。她擒住我的手臂,摇晃道:“不会有人要你的,不会,永远不会!”
不!有人爱我的!有人要我的!已经有人给了我一个家!你们说的,你们说的全都是假的!
趴伏在温暖的依靠上,我大口的喘息着,有谁在轻抚着我的背,低声在耳边温柔的喃呢着。直到我麻木的身子渐渐有了知觉,然后发现自己又一次的在教授怀里哭泣……我总是这样懦弱,这样丢人!
“好些了?”
“嗯……”我慌张的为自己找借口。“我只是,只是嗓子疼,是的,我是想要坐起来喝水去。”
当教授下床后,我就开始后悔。我怎么能这样任性?今天下午才刚住进来的庄园,连家养小精灵都找不到的屋子,根本就没时间整理,去哪给我弄水喝?
却没想到教授找来了一瓶红酒。
因为那个混蛋的关系,所以我对这东西从来没有好感。但当教授将喝了一口的瓶口凑到我嘴边的时候……本来不渴的我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那么,就只抿一口。
那酒好像不是那种想象中的辛辣刺鼻,甜甜涩涩的像是果汁。
在我好奇的想再喝一口的时候,被阻拦下。“不过,这种酒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时间久了就会醉的。好了,现在乖乖睡觉。”
好吧,虽然怕再做那样的恶梦,但有您在身边不是吗?可是我躺回床上,就有白光在桌子那边亮起。我知道那是双面镜,卢修斯身边也有一个,每当有事情的时候他们就会用它联络彼此……
什么事必须要在晚上处理?难道连睡觉的时间也……”我蓦地抿住嘴角不再言语。我难道忘了教授的身份?我不能这样任性,他不光是我一个人的,他还是无数人敬仰着的黑魔王。
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住,我苦涩的笑。“管家婆”吗?教授还真会开玩笑。我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鬼——是的,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最近的作为真的一点儿都不成熟——怎么能“管”好您的家?您的“管家婆”一定会像纳西莎那样吧?优雅高贵、大家风范的纯血家族的小姐!再不然也是卢修斯那样英俊又有能力的贵族少爷……卢修斯?!他这么晚找教授,不会真的……好像,他对教授的感觉是有那么点儿……
他们……在聊什么?
邪恶的念头像被春风吹过的杂草一样疯长,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再入眠。梅林啊,让我睡着吧,哪怕再做一个刚刚那样的恶梦!我不可以再胡思乱想了!卢修斯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吗?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我应该祝福他们的,他们……如此般配!
他们到底在聊什么?!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喘息着将捂在身上的被子扔到一旁,匆匆下床来到卧室的门旁……
我想听,我想听他们正在聊什么,哪怕……哪怕……
“……总是那么精明。我正在考虑解散食死徒,也许……”
“您!您怎么能?我以为您只是要……您真的要将兢兢业业聚拢起来的势力解散?那么这两年的日夜辛苦呢?和那些贵族的效忠?这些跟真您仰望您的属下?您,您怎么……”
忽然的,里德尔教授和卢修斯的声音就像被施了扩音咒一样异常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里!
真的,听见了?!我大惊后退,可是他们的话依然毫无阻碍的传进我的耳朵。
“卢修斯,这只是一个想法,我还在再考虑中……自从我见到了你邮递给我的那张普林斯庄园的全景图,我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可以像这样和自己喜欢的人安安稳稳隐居在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才是一种幸福。你能懂吗,卢修斯?”
这间房子,一定有什么咒语才会……等等,教授他说什么?!“和自己喜欢的人”?!他指的是谁?!
“我不懂,先生。就算您……就算您喜欢西弗勒斯,就算您希望能和他在一起,但是这与解散食死徒有什么关系呢?”
不敢置信的,我倒退着跌回床上,慌忙抬手捂住嘴,来掩住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叫。
梅林啊!卢修斯他说什么?教授喜欢我?!这怎么可能?!
但是,教授他竟然……没有否认!
我根本就没心情再去听别的什么,心脏猛地大声的鼓动起来,仿佛有一团火焰在那里拼命的燃烧着,火辣辣的感觉通便全身……
好渴,我要喝水……对了,那瓶酒!
我猛然站起,拿起桌上的瓶子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伤
西弗勒斯·斯内普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像一只被阳光直射了的血族,痛苦的蜷缩进沙发里。他用双臂抱膝,脸深埋进头发和大腿构建起来的屏障里,仿佛是决绝所有人视线畏缩在深渊底的黑暗,又或是被绝望、恐惧抽丝成茧被包裹成型的蚕。
但这些都无法阻挡吴越的视线,就算只有双臂和小腿,但这些足以让他分析出那些像藤蔓一样攀爬、蔓延在男孩儿惨白的肌肤上的伤痕来源于何种物品的伤害。烟头的烫伤、钝器的划伤、皮鞭的抽伤……这些纵横交错着的伤口,有的已经愈合成粉红色的疤,有的却还带着鲜艳的血痕!
《哈利·波特》原著里曾隐晦的提过,斯内普的童年并不幸福,很有可能受到家人的虐待,可是被最真挚的亲情守护了一生的吴越,从未想过世上还有如此豺狼的亲人,竟然这样狠心的对待自己的亲子!!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吴越像被扼住颈子一样惊喘着,声音嘶哑的仿佛在沙漠里挣扎了几天,没有饮水的旅者。滔天的愤怒如遇水的滚油一样在他的心中轰然炸开,就如当年对吴家的仇恨再次回到了他的心上,将原本红色的瞳孔,熏染的如深不见底的血海。
他怎么敢?怎么敢!那样被自己当做心尖一样守着、护着、爱着、宠着。的男孩儿,就这样被无情的对待!怎么可以?!
一点儿点儿的挪移到沙发边上,吴越有些颤抖的抬起手,想要安慰男孩儿却又停在半空。仿佛他面对着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易碎的琉璃尊,一碰就会崩塌碎裂成无法拼合的碎片。
是你真的如此脆弱,还是我不够坚强?西弗,在我的手终于落在你的肩上时,我甚至以为真个世界都会随着你的轻颤而陷落。
用最轻柔的动作,吴越将身无寸缕的孩子环进怀里,不断的喃呢着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更快的了解你。是不是在每一个我没有注意到的假期,你都是在如此煎熬中度日,是不是每一个开学都一个人悄悄的将这些伤痕治愈?
对不起,我没有更好的保护你。上天对你如此的不公平,即使我一层层的加密在你身边围绕的防御壁垒,但是伤害依然透过我的疏漏,无情的撕扯着你的命运,你的心。
对不起,我没有更早的遇见你。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在你学会呼吸空气的那一瞬间起,我就应该找到你,将你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避免这所有的所有。
所以,对不起,西弗,对不起。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的时间,吴越身体的温度终于融化了男孩儿周身的死寂。西弗勒斯移动僵硬的手臂,如同魔鬼藤一样盘爬上吴越的腰,力气大的像是想将自己瘦小的身体直接、全部的挤进那个支撑他的胸膛里。
“他……那个混蛋,埋怨我假期没有回家,母亲一个人工作挣得钱,根本不够他买酒。”斯内普开口,阴沉滑腻的嗓音像木偶一样淡漠、机械,但吴越能听出平板、麻木的声调下,刻骨的愤恨与怨怒。“开始的时候……还好,我最早的记忆里,他还算一个称职的父亲。即使不算,但他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工作。直到……有一天,他破产了,变成了一个龌龊的酒鬼……”
吴越慢慢的轻抚小西弗没有受伤的后颈,他知道自己现在没必要发表意见,男孩儿需要的只是倾听而已。
“真正的噩梦开始于之后的一天,他无意间撞破母亲在教我熬制魔药……”埋在胸膛上的单薄身体轻颤着,明显的,西弗陷入了那段非常那个不好的回忆,吴越皱起眉将孩子搂得更紧些,这似乎让西弗好过一点儿了,稳定了一下才继续说:“他将所有的错都归罪到我们的头上,像疯了一样,一边殴打我们,一边谩骂着‘该死的怪物’。然后是无止境的虐待,好像只要虐待我们他就会得到救赎一样。但他从来都不知道,其实母亲只需要一个无声咒就能宰猪一样的杀了他!但她从来就没有想那么做过!”
“说明她还爱着他……”内心有些感叹,吴越不禁觉得也许斯内普的执着就是从普林斯那里遗传来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安抚自家小蛇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大人之间的爱情不是你一个孩子能懂得的。所以西弗,如果你的母亲有她自己的选择我无法干预,但是你不可以再回到那个家了。好了,不讨论这些了,我想我们现在最紧要的还是给你上药,然后穿上衣服。(邪笑着打量没有任何遮掩的身子)或者,你并不介意我多欣赏一会儿?”
“!!”才想起来自己被剥光了的小蛇瞬间僵成雕塑,然后两秒钟之后像触动了开关的机器一样飞速的拽着残破的衣袍飞奔进实验室,哐的一声关上了大门。然后隔音效果异常出色的门板那边,传来了小西弗削弱了好几级的怒吼:“作为师长您居然……!下次就算看伤也不能剥我的衣服!还有,我已经十三了,相信自己已经是可以理解任何东西的青年!我不是‘小孩儿’!”
“啊,不过,我的‘可以理解任何东西的青年’,白鲜被我放在卧室的壁柜里,不在实验室!”
“……”然后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披着原本是长袍的布料的西弗勒斯,像旋风一样冲出实验室,然后又奔进了吴越的卧室……
“呵呵,怎么不是孩子……”望着卧室的大门,吴越苦笑着自语道:“‘爱情’……你真的能够理解吗?”
“算了,才十三而已,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吴越冷笑一声,拿起了双面镜。
“卢修斯……对,是我。把搜索赫奇帕奇金杯的事情先放下,把普林斯老宅给我买下来……是的,尽快。然后想一些办法让老斯内普先生再也没有打人的能力……是的,就是他,但你记住,留着性命。嗯,就这样……”
西弗的番外(二十一)
我的头部开始发沉,四肢软绵绵的,连握住酒瓶的手也渐渐变得轻飘飘的毫无力气,忙在那剩下的小半瓶液体撒掉之前将它放回原来的地方……
这就是喝醉了的感觉吗?我晃了晃脑袋,视线有点模糊不清,但是我的思维却依然那么清晰!
是的,非常的清晰,我依然记得我不久之前听到了什么,也理智的明白那并不是幻觉——虽然听到的方式仍有待考究——里德尔教授他……他喜欢我……
喜欢和爱,有什么不同吗?我当然知道,它们是两个词汇,可我的阅历尚浅薄得无法分清他们之间有什么差别。喜欢是形容什么程度的感觉呢?是那种对心爱的学生的喜欢?还是那种像母亲一样痴傻的跟着那人,哪怕挨打,或者死亡也不管不顾,置之度外?
但无论教授对我的是其中的哪一个,也丝毫不影响我的心为之像发了疯的兔子一样乱蹦。可这种失控的感觉绝对不是讨厌,或者……说是狂喜更确切些?那么,我也是喜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