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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教授,请您放下魔杖。”安慰的拍了拍莉莉的肩膀,詹姆·波特站起来道:“我保证不会让西里斯再继续说下去。我们继续商议关于是否消除记忆的事。”
瞥了一眼已经老实闭上嘴巴的布莱克,吴越垂下魔杖,早有预料地将双眼冷冷眯起,道:“我想我不得不申明我的立场。我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征求你们的意见。就算你们不同意,我依然会照我的意愿做!”
尽管有反抗,但对付几个不成熟的巫师对于吴越来说非常简单。所以当太阳最后一丝光辉消失在天空的边缘时,他已经将事情完美的解决。
将身后的门关上,吴越仰望那被厚重的云层和低沉的雾气遮蔽着的天空。
“这样的阴霾……何时才能过去?”微叹息,吴越迈出离开的脚步。他没有回霍格沃茨的城堡,而是顺着离开的路,渐行渐远……
路很长,阴暗,寂静。
吴越没有点亮魔杖,而是在大理石修葺的密道里谨慎前行。
直到来到了那尽头,他按照约定的方法敲门——三声长,两声短,然后有繁杂的开锁声传来。
门开了,他看见雷古勒斯苍白的脸。
“主人。”男孩儿将吴越让进屋内,然后小心的查探后,再次谨慎的锁上了那扇门。
“卢修斯?!”吴越皱眉看着屋内坐沙发上的人,他憔悴、虚弱,甚至有隐隐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散。将想要站起来的卢修斯按下去,坐到旁边,掏出魔杖丢了几个检测魔法过去。还好,只是几个钻心剜骨和一些鞭伤。“他拿你立威?难道就不怕新投靠他的人心寒?”
“并不是当众的。表面上他依然让我站在王座的右侧首位。”铂金贵族苦笑:“只是在食死徒散去后将我留下,询问了一些事情。”
吴越明白,这所谓的“询问”一定不会和颜悦色!伏地魔那个虐人狂!
“他问了什么?”
“这正是我们这次冒险约您出来的原因之一。”站在一边的雷古勒斯将话题接过:“因为在贝拉的婚礼上,您带着喝了增龄剂的斯内普学长出席。所以很多食死徒都传言,您一直呆在霍格沃茨不肯离去的原因,是在那里找到了一个心爱的男宠!伏地魔对此非常感兴趣。”
吴越的脸色凝重起来,他闭上眼睛,然后握起拳头砰的砸在沙发的扶手上。“西弗……已经被暴露了?”
“并没有。”卢修斯摇头,虚弱的道:“在我和雷古勒斯见到伏地魔之前,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那时情况很紧急,来不急和您联系,于是我们擅作主张商量了对策。之后,在我顶不住伏地魔的逼问时,‘无奈’的将雷古勒斯·布莱克是您的爱宠之事泄露给他。”
“……”吴越惊讶的看了看低垂着头的男孩儿,又回望卢修斯,然后站起,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来回踱步:“这太冒险了!等于将雷古勒斯推到祭台上!如果……”
“不,主人。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危险。”雷古勒斯说:“西里斯已经被除名,所以作为布莱克家族的顺位继承人,伏地魔暂时不会将我怎么样。而且他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一直用不同的手段试探我。”
“也就是说……”吴越幽暗了双眼:“西弗仍然有被暴露的危险?”
迎上吴越的视线,雷古勒斯说:“是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要断掉他继续调查下去的念头,除非您离开……”
假死之计
迎上吴越的视线,雷古勒斯说:“是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要断掉他继续调查下去的念头,除非您离开……”
离开?
压抑着心中的烦乱和茫然,吴越盯着眼前这个十二岁男孩儿淡灰色的眼睛,有些费力的咀嚼着这个词汇。
离开……
像是煮焦了的咖啡一般的苦涩就在他嘴里蔓延开来,直至渗进胸腹、透进心脏。
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一点儿一点儿建立起了他与霍格沃茨之间的联系,让他对那里渐渐产生了家的归属感。而如今,他必须要……那么,茫茫人世间,离开西弗身边的他,何处得以安身?
“这是我们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愣神中,他听见雷古勒斯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您如今的处境,就像是明晃晃的靶子,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伏地魔,都不会轻易错过任何一个打击您的机会。所以,如果连伏地魔也知悉了斯内普学长的存在的话……”
那么,西弗将陷入无法估量的危险!
离开!!
“不!仅仅是离开,还并不足以阻止伏地魔探寻西弗勒斯的念头!”坐在沙发上的卢修斯目光闪烁,直直的盯着吴越没有表情的脸:“只有让所有人都以为您死了!”
吴越试图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假死?”然后他摇头否定。“行不通!邓布利多或者伏地魔,都不是那种可以轻易骗过的人!想要他们相信我真的死了,除非我真的在他们眼前断气!”
“是的,现在我们就有这样一个机会!”卢修斯将目光移向一边的雷古勒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前天,我被单独召唤。”雷古勒斯的声音变得僵硬。“伏地魔给我看了两个黑色的柜子——那是消失柜——并让我想办法将其中的一个带进学校,否则将……”他停下来,脸上苍白得毫无血色“他说就算现在的霍格沃茨还是安全的。但当假期来临的时候,想要杀掉一个被布莱克家族除名了的逆子,还是易如反掌的。”
“消失柜?!”吴越猛地想起在哈利·波特六年级期末那场导致邓布利多死亡的变故,小马尔福修好的那个消失柜起了关键的作用。“伏地魔想攻打霍格沃茨?他疯了?!他现在的势力还不足以和那只老狐狸对抗!”
“事实上,他的目标可能是您。”铂金贵族虚弱的牵动唇角,苦笑道:“西茜告诉我,贝拉曾说过伏地魔第一个想除掉的就是您。而且,她还透露说,夏天来临之前,食死徒将有一次大行动。所以综合所有的信息后,我推测……他想在霍格沃茨最忙碌的时候——期末考试时潜进霍格沃茨将您除掉。”
吴越震惊的目光在卢修斯和雷古勒斯两人之间巡视,一时无法言语。
“你们是计划好了的!”五分钟后,吴越终于停止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眯起红色的眸子道:“卢修斯带着伤见我,引出伏地魔在查探西弗的存在的消息,是为了让我考虑离开霍格沃茨,紧接着是伏地魔的袭击计划、未说清的假死之计……从我进这门开始,已经陷入了你们编好的套路之中!也就是说,在见到我之前,你们就替我规划了未来的路?!”
“可以这么说,先生。我和雷古勒斯商量了一个可行的计划,就算您会因此而生气……”卢修斯垂下眼,表情严肃,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如果能帮助您摆脱眼前的困境,那么我们甘愿接受您的惩罚。”
“惩罚?我又不是伏地魔……”只是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确实不好过。如果他面前的人不是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卢修斯的话,倒是可以用几个“钻心剜骨”来平息自己越来越暴躁的脾气。
苦笑一下,吴越无奈道:“那么就直奔主题吧,仔细说说你们的计划。”
见卢修斯对他点点头后,雷古勒斯上前对吴越道:“昨天我们收集了所有能探查到的消息,几乎可以肯定以上的所有推测。所以我将顺应伏地魔的命令,想办法将那个消失柜带进学校——这样我就完全可以掌控他们行动的确切时间和人数——接下来只要在适当的机会假死。”
“这并不容易……”吴越干涩道。
“是的。但只要一粒特殊的魔药加上一个失败的索命咒。”卢修斯轻声说。“我将当众请求一个能杀死您的机会,以来洗刷‘曾经被假魔王愚弄的愤恨’和伏地魔对我的怀疑。您只要在绿光袭来时吃掉它。”
卢修斯小心翼翼的从斗篷内袋中拿出一个小盒,打开后递给吴越。
“这是什么?”那是一个弹丸大的小圆球,外表光滑而柔软,在灯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光。
“刚接手普林斯庄园时,您让我对派家养小精灵对那里进行初步的打扫,这魔药就是它们发现的。当时我无法确定魔药的用途,于是并没有立即向您报告,而是派人去研究它的用途。”
“它能令人看起来像死亡?”吴越拿起它,发现他手上那个青色的药丸几乎没有重量。
“是的。实际上它们是两颗……”卢修斯有些迟疑的说:“但刚得知它的用途时,我完全不能相信这样的事。于是用了其中一个做实验。当被实验的人咬碎它之后,几乎立刻倒地,身体僵硬,无呼吸、心跳,完全符合死亡的征兆,无法分辨真伪。而三天之后,他醒了,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当然,一定会有些虚弱。”
吴越微挑眉,他惊讶于这魔药的神奇。
就连伏地魔的记忆里都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普林斯家族居然有这样神奇的东西,斯内普的魔药天赋果然是有遗传的因素!
将药丸放回小盒里,吴越蹙起眉头,脑子里飞速的思考着这一切的可能性。很冒险,如果这个建立在推测基础上的计划,有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那么……
但是,就像雷古勒斯和卢修斯说的那样,留在霍格沃茨根本毫无出路。伏地魔处心积虑的算计他,而邓布利多更是袖手旁观,企图渔翁得利,他就夹在两方之间,进退两难。如今这个大胆而冒险的计划不但能使他摆脱这种境况,最重要的是它还能解除渐渐逼近西弗的危险,那么就值得一试!
只是……
“这件事……”吴越开口,带着明显的苦涩。“西弗他一定不会同意的。”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经成了负担,那么刚烈的他会怎么做?!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卢修斯严肃的道:“虽然伏地魔不知道西弗勒斯的存在,但邓布利多却非常清楚。当他质疑您死亡的真伪的时候,一定会先探查西弗勒斯的反应。甚至会不惜用摄神取念、吐真剂这样的手段!如果他表现出丝毫破绽,那么我们的努力将功亏一篑!”
我将离开,却无法和西弗告别……
他会真的以为我已经死去,那么……
吴越的脑海闪现西弗勒斯悲恸的脸,然后仿佛有声音在耳边破裂,感觉甸汩的鲜血从心脏的缺口喷薄而出。
“主人……”首先感知到吴越心绪的变化,雷古勒斯苍白的脸上艰难的笑容,道:“虽然……虽然离别会是撕裂心肺的痛苦,但如果能保证他……您最重要的人的安全,那么什么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月夜
吴越仰躺现在自己的床上,体会着被酒精侵占大脑后的眩晕感。
然后他听到送自己回来的雷古勒斯轻叹一声,咕哝了一个清洁咒。除去身上汗渍的感觉让吴越舒服了些,翻了个身。片刻后,传来房门被关上的空洞的咔哒声。
他知道,雷古勒斯离开了,卧室里仅剩下喝醉了的自己。
是的,他今天喝酒了,在答应西弗戒酒之后首次喝的酩酊大醉。
他记得会议的最后,自己陷入了将要离开西弗的悲伤之中。然后卢修斯犹豫一下后,让雷古勒斯找来一瓶酒为他安神。
但一瓶怎么够?吴越觉得他的胃像是被撕扯出一个空洞来,不安、疼痛和无法抑制的悲伤在那里纠结、翻涌着,于是只能拼命的用杯子里的液体填充它、修复它……不过很显然,那效果并不出众,即使他的身体、思维已经接近麻木,但是那空洞依然还在……
所以不够,不够!它需要更多的……
吴越移动僵硬的身体,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他记得,当初西弗领着莉莉来他办公室搜罗走所有的酒时,自己曾偷偷的藏了一瓶,它此时应该就在床下面。
他试图站起来,但身体一阵摇晃跌在床边的地板上,不舒服的咕哝了一句,他伸手在记忆中的位置摸到了那瓶酒。
满意的叹息一声,将那酒拿出,要打开时却发现瓶口贴着的字条。
他眯起眼睛,仔细辨认,发现那上面用一种又长又尖的潦草字迹写着:“别以为我不知道它的存在!您那拙劣的作弊技巧,连一年级的格兰芬多都不如——当然,没人能否认他们从出生起就是破坏规矩的天才——不过,为了照顾您身为一个师长的尊严,宽容的我决定不当面拆穿您。但……请记得,千万不要喝的太多!”
吴越笑了,但眼泪却毫无预警的流下他的脸……
这是西弗勒斯的语气!甚至不用去费力想象,他眼前就可以浮现出那样的场面——黑发男孩儿牵扯着嘴角,就像未来的魔药教授抓到夜游的孩子那样戏谑的笑,哼着气,羽毛笔在纸上迅速的划过,留下这些字迹。高挑起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