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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机会
当盖勒特·格林德沃端着晚餐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坐在餐桌边的吴越时,表情有那么一闪而过的惊讶,但很快的,老人又恢复了他一向的痞气。
“啊哈,怎么有空跑到我这来了?”将面包和香肠放到餐桌上,一抹颇含兴味的微笑泛在老人的脸上:“我以为这个时间,你应该和你家的小情人在家里滚被单……怎么?惹了什么麻烦?还是被踢下床了?”
“是的,我本来是应该和西弗一起呆在我们的安乐窝,而不是跑来和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扯皮。”向对方的讥讽毫不留情的还击,吴越耸肩道:“但黑、白魔王总是对我们的幸福安逸虎视眈眈——对了,现在还要加上你——所以我不得不为美好的未来,牺牲掉现在的享乐而四处奔波。”
“关我什么事!你们三个争也好,斗也罢,都别扯上我。我似乎早就和你说过,自己只想平静的在纽蒙迦德安度晚年,所以你来错地方了。”重重的将啤酒杯放到桌上,老魔王沉下脸,咧着嘴愤愤道:“而且,我记得曾说过这里不再欢迎你——上次也就算了,念在你心情不好,那这次呢?——现在,滚出去吧!”
吴越望着老人,红眸危险的眯缝一下,随即淡淡的说:“预言如期而至,并且……事实证明,除非强力扭转的,否则大多数人的命运轨迹,似乎执拗得向着原来的方向发展。甚至那些看起来已经改变了的,又有回归的迹象。”
“……”沉默了一会儿,格林德沃坐到吴越的对面,习惯性的撩了一下灰金色的刘海,才道:“那又如何?我暂时收留你,而你告诉我一些我会感兴趣的事情……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交易。它已经结束了,并且我还附赠了一些其他的——为你出了些主意,在你和情人闹别扭的时候,帮了你们一把。我不欠你的了,那些事事非非也别再和我说,它们和我没关系,反正我的命运也仅是死在这里而已。”
“那么邓布利多呢?他你也不在乎?”注视着对方,吴越讽刺的问。
“有……有什么大不了的。”眼睛飞速的眨了一下,他态度生硬地说:“他也活得够久了,如果他真能按照你所说的终结——牺牲掉自己,做到他一直想做的事——那么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的谎话一点也不高明,格林德沃。”吴越冷笑道:“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么为什么违背我们的誓言,将我对你说的‘未来’告诉邓布利多?!”
“我没有!我没有将你说的任何事告诉他!”格林德沃眯起眼睛,气愤的道。
“哈,那么你怎么知道卢修斯对我隐瞒的事?你怎么知道西弗加入食死徒的事?”吴越冷嗤道:“别以为你说的那些能骗到我,你在德国的势力都已经被自己解散了,怎么可能在英国还有人为你工作——当我冷静下来仔细想过之后,我就明白你所谓的‘眼线’大概就是我们伟大的校长大人。你们早有联系不是吗?那么你敢说一点儿事情都没向他透露?”
“是的,是的……我们确实还有联系……在我帮你得到了冈特戒指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常梦到阿不思抱着一只焦黑的胳膊跌下塔楼的情景……所以我忍不住给他去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好吧,就算那字体他也可以猜出是我……但我并没有透露什么,我只告诉他……照顾好西弗勒斯·斯内普。”口气有些虚弱的说完,格林德沃拿起桌上的啤酒杯喝了起来,仿佛要将自己淹死在里边。
“这已经够了!你这个混蛋!”吴越愤怒的抢过对方手里的杯子,然后擒着杯口重放到两人之间的桌之上,厉声说:“你这相当于告诉那只老狐狸,西弗是重要的棋子,而他马上就能想到我还活着,就呆在你身边!难怪凤凰社总是一副守势,难怪西弗和我说邓布利多在莉莉婚礼上对他和蔼友善……他依然算计如何拿我做打败伏地魔的开路先锋!”
拿过酒杯又喝了一口,老人干巴巴的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反正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而你也不可能对伏地魔避而不见。”
“不,我们的目标不一致,格林德沃。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邓布利多希望的是,我和伏地魔两败俱伤。”吴越眯起眼睛,红眸里闪烁着嘲讽和怒火。“邓布利多,已经对所有关于伏地魔的事物草木皆兵。不管我为何变‘安全’,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长生命能一直监视着我,怕我在他离开之后,会因为什么事情又变回原来那个杀人魔王……如果让他知道伏地魔的主魂在这具身体的内部,他根本不会冒险去考虑任何帮我消灭主魂的事情,而选择直接杀掉我。看,多么一劳永逸的好方法。这就是伟大的白巫师,我们慈祥、和蔼的校长大人。”
“……”沉默了良久,他长长的叹息一声,道:“是的,我相当确定他会那么做。但你没权利去责怪他。他也许不是一个合格的校长,但是他是一个伟大的巫师领袖——我的意思并不是那他和魔法部那些废物等同,他比他们那些伪君子伟大得多——也许年轻时他和我一样愤世嫉俗,而现在有点儿阴险、狡猾,但他真的在为大多数巫师的未来考虑……想想吧,他何苦殚精竭虑的去除掉一个又一个黑魔王,那都是魔法部的事……他拦下太多太多不该自己一个人背负的责任,所以才不得不用那些违背良心的手段。”
“是的,即使他现在计划着如何杀掉我,但不得不承认,除了爱算计这个毛病,他确实给了我和西弗足够的自由和照顾,也确实值得任何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去敬佩!”吴越冷笑道:“可惜,我并不是一个伟大的人。如果他的那些正义会牺牲掉我的幸福,那么就算毁了所有人的未来,我也在所不惜。”
“所以……”将剩下的酒喝光,老人挑眉,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在预言预期而至的今天,一边是诡异莫测的伏地魔,一边是算计如何利用你的阿不思,你打算怎么做?只是跑来质问我,并向我申明自己与命运对抗的坚定信念?”
“不,当然不止这些。”吴越用意味深长的语气道:“秉着弱弱联合的原则,我打算和邓布利多合作。但我必须想个办法去防范,以确保他不会在我背后做小动作。所以我打算绑架你,来做筹码。”
“你想绑架我?!”没有任何惧怕的意思,一代魔王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地笑了起来。“你确定你能坐到?别忘了,我做黑魔王的时候,就连正牌的伏地魔也还只是学校里的小屁孩。”
“不,那时候他已经获得了梅林勋章,并制造了两起以上的谋杀按,和最少一个魂器。”冷哼一声,吴越反驳道:“我承认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有点对不起从他那继承来的天赋——这只是性格使然——但……加上我家的西弗,足够捉到你了。”
皱了皱眉,他问:“加上你的情人?你把他带来了?”
“不,说实话,虽然西弗在战斗方面已经算是非常出色了,但他无与伦比的专长在于魔药——一剂无色无味,不容易察觉,能削减对方一些魔力的粉末状物体,很高兴它发挥作用的方式是口服,而不是通过我的手掌渗入体内。”勾起一抹邪笑,吴越说:“而我则善于,控制你的弱点,撩动你情绪,找机会让你服下魔药。”
“那么是啤酒……”格林德沃看了一眼吴越刚才抓过的杯口,猜到对方可能是在放杯子的时候,将药粉抖落在里边。无奈的笑道:“该恭喜你赶上我的晚餐吗?”
“不,如果你不是恰巧从厨房走出来,也许我会换一种方式。”吴越假笑着问:“嗯……以感慨和怀念和你叙叙旧,然后找个借口留下来留到明天早餐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
“好吧,我承认你的心机比我和邓布利多甚至黑魔王都好,你欠缺的只是强大的野心和更有利的条件。”摇了摇头,老人半是恼怒半是得意地说:“但是,你以为用魔药削弱了我的魔力,就能保证捉到我吗?我可以逃跑……别忘了这里是我建造的。”
“是的,那一定不容易。而且我临走前答应西弗,再相见的时候尽量不受伤。所以我打算换一种方式。”吴越平静的问:“你真的甘愿老死在这里,一辈子和邓布利多错过?”
“那么我能怎么办?”他苦笑着回答:“我不是你,吴,我已经老了,没有再拼一次的勇气了……那么,就在这里守到他死,然后找个机会了断余生好了。”
“可是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一个不用当着邓布利多的面就可以证明你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的机会。”吴越微笑,用充满诱惑的声音,低声说:“这也许是你人生中最后的赌博——你和我离开,然后等我去试探他到底会不会因为你的安全,而放弃杀掉我这一‘伟大’的事业——输了,则彻底死心,在这里安度你的晚年。赢了,就可以幸福的走到他身边,然后陪着他幸福的走到生命的最后……难道这不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吗?”
“哦,你真是一个恶魔……”惊讶的瞪起眼睛,格林德沃虚弱的嘟囔着:“总是能把自己藏着铁钩的诱饵粉刷的冠冕堂皇,并诱人可口……”
知道自己这次的任务已经圆满的完成,吴越懒洋洋的假笑。“那么,谢谢你的赞美!”
邓布利多的妥协
一只经过长途跋涉的,经历了一场夜雨的,颤巍巍的猫头鹰打破了霍格沃茨校长室往日的平静……
“你……”阅读完信件上的内容后,就跌坐在自己椅子上的邓布利多,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相框,手指颤抖的抚摸着,雕刻着花纹的秘银相框中坐在一棵粗壮树枝上的金发少年,寂寥的叹息:“……最终还是走出来了……”
而被注视着的少年,一点也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做出一个仔细倾听的动作后,爽朗的大笑起来。
“只是……你是真的不堪等待而背弃了我们的约定,还是……”湛蓝色的眼睛纠结着深深的痛苦。“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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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来想做什么,阿不思?”郁郁葱葱的山谷中,那金发的少年张扬的坐在他们喜欢的那棵大树上,俯视着下面草地上的少年。
“我……”思索了一下,躺在林荫里的少年回答道:“当一个强大的巫师吧……那么你呢?”
“我吗?那还用说,我要统治这个世界——天空,海洋,陆地,这一切都将是我的……不,将是我们的!”少年的金发比阳光更加耀眼,他低下头笑问道:“阿不思,你当然要和我一起的,是吧?”
黑发少年回以微笑——那笑容有几分苦涩——但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是的,我知道你还有那群拖累!”从树枝上跳下来,坐到黑发少年身边,金发男孩游说道:“可是阿不思,你是天才,保姆这差事对你来说简直是侮辱!他们根本不了解你,也不体谅你,你何苦为他们牺牲那么多?”
“盖勒特,我警告过你,不要这么说他们。”耸起眉头,黑发少年有些不悦的说:“他们是我的弟妹。再怎么说……”
“是,是……‘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亲人,不能说他们是拖累!’”翻翻眼睛,金发少年无力的躺在对方身边。但马上的,气馁的语气被一扫而空。“不过,我相信你心中的渴望一如我的,早晚我会说服你陪我一起离开,去统治一切。”
“盖勒特……”黑发少年转了个身,侧卧在草地上,刚好可以让自己看见,从树枝缝隙里投下的阳光,在对方那金色的睫毛上映射的璀璨,一时有些失神,忘记自己刚刚要说的话……
“怎么了?阿不思……”那金发的少年疑惑,抬起头来,用手在对方的面前晃了晃。见对方没反应,皱眉,双唇一张一合的嘟囔着什么,靠近些,又靠近些,再靠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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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窗户被大力敲击的声音猛然响起,原本在梳理羽毛福克斯不安的呼扇着翅膀,将沉浸在自己回忆中邓布利多惊醒。老人飞速的把手中的相册放回柜子,谨慎的拿起魔杖望向漆黑的窗外——一个轮廓模糊的、骑着扫帚的身影,出现在夜雨的天空。
“是谁?谁在那里?”
“我说……”闷闷的声音透过窗户传来。“邓布利多校长,不介意邀请我进去谈吧。毕竟……连夜从‘德国’赶回来,是一件令人疲劳的事。”
那故意重读的单词,让老人的心一颤,慢慢走上前来把大窗户打开,让外面的人落在地板上。
“伏地魔……不!”邓布利多眯起眼睛,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