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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用力驱赶它们;一边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掏出红色手绢;这是她随身携带的“护身符”;自从李奇石告诉她;那些黑鸟害怕红色之后;她便专程购买了十条红手绢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正是用它的时候。
那几只绿血鸦看见红色手绢后;果然都惊慌地朝后飞去;麦晴赶紧乘机跳上了副驾驶座;张元安还在座位上也用地图驱赶那两只绿血鸦;麦晴将红手绢向其中身上掷去;“呱——”那只鸟惨叫一声;麦晴看见它身上的毛冒起了青烟;另一只则先它一步飞出了窗;她再看那条红手绢;它掉在车座上;已经烧掉了一半。
“哇!”她惊叹道。
“哇!”张元安也应了一声;随后快速按动车窗键;车窗徐徐上升。“好了吗?”他大声问她。
“好了!快开车!”麦晴道。
张元安猛地踩下油门;汽车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出去。
麦晴回头望去;刚刚那只中招的绿血鸦掉落在了地上——它死了吗?——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生命的终结产生怀疑。
其实;她还怀疑它们是不是鸟;虽然它们能飞能叫;但它们在攻击她的时候;她注意到它们都有一对人的眼睛;就像芳芳那样。它们会不会跟芳芳一样;在鸟的身躯里隐藏着的却是人的灵魂?
“呱——”
“呱——”
凄厉的叫声响彻天空。
麦晴朝后望去;发现那片黑云已经尾随而至。
“快!开快点!”她催促道。
“我已经开得够快了!小姐;你的车才四缸!”张元安的确开得飞快。
八缸的我买得起吗?其实这辆车也不是我买的!是公车!麦晴心里顶了几句;随后她的思路立刻又飞回了原来的地方。
它们是人还是鸟?为什么叫绿血鸦?那个女保姆是怎么会在这里?她是怎么跟这些鸟混在一起的?她好像知道不少秘密!等她醒了;得好好问问她!麦晴回头瞅了一眼昏迷中的女保姆;心里不由有几分得意;谁能想到;来这里逛一圈;竟还能抓回去一个通缉犯;真是意外的收获。
“呱——”
两只绿血鸦飞到了车的前方;随后掉头向他们的车冲来;其中一只在车窗上拉了一泡屎;另一只则张大嘴叫起来;它的脸正对着麦晴;令她想到某个当街发酒疯的醉汉;而且;那叫声也不像鸟叫;似乎更像是野兽的嘶吼。怎么办;它们好像不肯罢休。
忽然;她看见前面有条小巷口上方有块红色的招牌;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小倩文具店。管它是什么店!
“快!穿过去!”她嚷道。
张元安也看见了;立刻开车冲进了那条小巷。
“呱——”
绿血鸦一哄而散。
麦晴和张元安同时松了口气;但随即张元安又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这是不是条死路。”他道。
对啊!麦晴心想;刚刚急着摆脱那些绿血鸦;竟然没注意这些。
不过;很快证明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张元安把车开到小巷的尽头;发现那里竟然直通一条小街;他立刻开车进入小街;根据街上的路牌;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地界桥。
“穿过这座桥;我们就可以离开鸥城了!”麦晴道。她记得自己刚刚就是通过这座小石桥她才进入鸥城的。
“好。”张元安也是一笑。他的脸色终于由黑转红。
下一分钟;他们畅通无阻地通过了鸥城。
然而;刚刚开过桥;才行了不过五分钟;他们的车便咯噔一下停了下来。
“怎么啦?”麦晴立刻问。
张元安的神色十分怪异。
“好像压到了什么东西”
麦晴的心头一震。两人同时跳下车。
此时已是傍晚;麦晴借着落日的余光爬到车底向里望去;发现一根枕头大小的木头卡在了车轮下面。她将它从车底下面拿出来;心想;这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吗?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将其扔进了后备箱。
当她回到副驾驶座准备上车的时候。
“麦晴。”张元安在叫她。他示意她朝前看。
她顺着他的指引朝前望去;有个女人就站在离他们的车大约十米左右的小路上。麦晴这时才发现;他们正身处一个陌生的小镇;她根本叫不出这里的名字;而且;跟鸥城的热闹繁华不同;这里极为冷寂;那个女人是那条小路上唯一的人。她起初背对着他们;等她慢慢转过身来时;麦晴差点惊叫起来。
“师父!”
她叫出口后;又有几分怀疑。她是师父吗?
郁乘风却似没听见她的呼唤;慢慢朝她抬起了右臂;麦晴隔了两秒钟;才看清;她是在举枪朝她瞄准。
“师父!”她大叫。
然而;郁乘风却一言不发地扣动了扳机。
“砰!”
那一枪差点打中她;她和张元安连忙躲在了车后。她还没想好是否该还击。“砰!”又一声枪响;麦晴感觉她的车震动了一下;她知道郁乘风已经打中了一个轮胎。
“砰!”又是一枪打碎了车窗玻璃。
现在;她相信那不是郁乘风。如果真是师父;她绝不可能在街头乱开枪;她应该知道那是违法的。况且;据她所知;师父离开警察局后;她的枪就已经被收回了;所以这个举枪的女人;应该就跟后车座的女保姆一样;只是借用了师父的躯体!
该死的!那我师父到哪里去了?她还是不是活着?
她越想越恐惧;越想越恼火;拔出枪就冲了出去。
“麦晴!”她听见张元安的声音;他大概想阻止她;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她一从车后跳出来;就朝那女人身上连开了三枪。
那女人应声倒地。
麦晴手里拿着枪;在原地等了两秒钟;直到她确认被她打中的女人不可能再站起来时;她才小心地走了过去;张元安跟在她的身边。
她等待看到那女人身体的变异;之前;她已经见识过了;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也不过只需要几十秒而已。张元安大概跟她的想法相同。
他们走到尸体旁边;等着。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郁乘风并没有变成另一个人;或者一只鸟。
又过去了五分钟;她仍是她。
麦晴开始慌了。难道她真是师父?我杀了我师父?
她弯下身子想去检查尸体;这时;前方突然传来呼啸的警笛声;她抬起头;看见两辆警车朝她迎面开来。
“来得好快!”张元安轻声道。对此麦晴也有同感。
那两辆警车在他们前方停下;从车上下来两个警察;一个大约四十多岁;另一个年纪稍轻;两人都神情紧张;手里各拿了一把枪。
“去看看!”那个年纪大的扫了一眼地上的郁乘风;命令身边的同事;说这话的时候;他举枪指向了麦晴和张元安。
另一个警察小心翼翼地矮下身子;蹲到郁乘风的身边;开始检查尸体。
“怎么样?”年纪大的警察问道。
“死了。”
张元安插嘴了:“这里有误会;我们……”
“别动!”年纪大的警察打断了他的话。
张元安没理会他;继续说道:“我们是F区分局的。她叫麦晴;我叫张元安;我有证件;你们可以拿去查……”张元安想把手伸进口袋;那两个警察立刻紧张起来。
“别动!”年纪轻的那个吼道。
张元安犹豫了一下;终于慢慢将手从口袋边放了下来。“你们是哪个辖区的?”他问道。
“我们就是这里的;这里。”年纪大的口气蛮横地答道。
“这里是哪里?”张元安又问。
“当然是鸥城。”年纪轻的回答。他刚说完;又传来警车的呼啸声;这次来自身后;麦晴回过头去;看见又有两辆警察从他们后方开来。
那两个警察看见救兵来了;神情立即显得放松了许多。那个年纪大的警察说道:“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在鸥城东区放火烧死了一个人后;朝这个方向逃逸了;于是我们就追了过来。老郁比我们先走一步;没想到!你们竟然开枪打死了她!”他说到最后突然愤慨了起来;
“老郁!”张元安惊叫道。
老郁!麦晴心里也跟着叫了一声。
“郁乘风是你们的人?”张元安问道。
“她在我们派出所已经工作快三个月了!她是个巡警!——少废话;放下枪!”那个年纪大的似乎这时才发现麦晴手里的枪;他大声喝道;声音里充满了焦躁和惊慌。
“这不可能;她应该已经退休了……”张元安低声自言自语。
砰;有人在他们身后关上了车门;接着是一阵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那个年纪轻的朝他们身后笑着打招呼:“嘿;力哥;看!我们抓到他们了。”
他们身后的警察大概是回应了他一个笑脸;那个年纪轻的满足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又恶狠狠地朝麦晴盯过来;“把枪丢下;慢慢走过来!”他大声道。
麦晴理都没理他;只顾低头看着郁乘风的尸体。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觉得自己快石化了。我真的杀了我师父?我真的开枪杀了她?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她能感觉张元安朝身后瞧了一眼;她也能感觉到站在前方的警察正在慢慢朝他们靠近。
“好吧;既然都是同行;我们跟你们回去;”张元安笑着打着哈哈;忽然;他望向那两个警察的后方;大声道;“那是什么!”那两个警察回过身去;他乘机打开车门跳上了车;“麦晴!上车!”他吼道。
晴仍看着地上的尸体。“麦晴!”
那两个警察已经发现自己上了当;立刻朝他们开了枪;“砰”!一枪打在车窗上;那声响惊醒了麦晴。
“妈的!麦晴!”张元安已经发动了汽车;但副驾驶座这边的门开着;他正一边掌握方向盘;一边朝她的方向嘶吼。麦晴意识到自己是非走不可了;此时;一个念头突然飞过她的脑际——要不要把“师父”的尸体带走?——假如不经过精密的仪器检查;她怎么都不会相信;她杀死的就是郁乘风本人。
“麦晴!妈的;快上车!”张元安的喉咙好像快喊哑了;他开车正在那块空地上绕圈。一个警察在举枪朝他瞄准;砰!车门上中了一枪。
另外三个朝麦晴包围了过来;可能是因为她手里有枪的缘故;他们显得很小心。
她毫不犹豫地举枪向其中一个的头顶打去;砰!那人的警帽飞了起来;另外两个警察立刻停在了原处;麦晴乘机飞快地从地上扛起了郁乘风的尸体;朝张元安的车奔去。
“停下!停下!”警察们在她身后喊。麦晴朝后又开了一枪;另一个警察的帽子也飞了起来;“退后;退后!她有枪!”一个警察高声喊道。
“我们也有!让我解决了这娘们!”另一个貌似十分勇敢;但他刚举枪准备射击;马上有人拉住了他。
“你没看见她扛着谁吗?!子弹射到自己人身上;我们都得倒霉!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那个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那怎么办?”前面那个不知所措地问道。
“请求支援!妈的!”
一个警察迅速奔到警车前;拉开车门;扯出了车内的对讲机。这时候;麦晴已经带着郁乘风的尸体一起爬上了后车座。
“关上车门!”张元安大声道。
碰!她关上车门;不料可能用力太大;车门竟被她拉了下来;它悬在半空中;在地上拉出一串钢花;麦晴奋起一脚将它踢飞;它正好撞在后面的一辆警车上;只听到一声巨响;麦晴胆战心惊地回头瞥了一眼;就见那辆遭袭的汽车上方升起一团烟雾。
这下完了!又报废一辆车!她心道。
“我们为什么要逃?!”她大声问张元安;一边脱下外套盖在了郁乘风的脸上;“既然他们都是自己弟兄;完全可以跟他们把事情解释清楚。如果我师父是我杀的;我可以负责。”她爬到了副驾驶座上。
张元安冷笑了一声。
“这里是鸥城;照他们的说法;有东西两区之分;假如东区已经都被绿血鸦占领的话;难保这里的警察中没有他们的人!这样的话;我们一旦束手就擒;很可能连小命都难保……”他透过后视镜朝后看;现在显然还没有车跟上他们;“他们一定找人在前方拦截;所以我们得立刻换辆车。只是她们两个比较麻烦。”张元安扫了一眼车后的两个女人。
“这里仍是鸥城;对不对?”麦晴问道。
“看起来是。查下地图。”
麦晴展开地图;立刻找到了他们所在地址。
“我们所在的应该叫鸥连公路;再过去应该是连东;一个县级市。”麦晴将地图收起来;扔在一边;“我们只能在这里干了;如果他们要拦截我们;前方1公里;就有一个收费站。”
“好吧。”张元安骤然停下了车。
麦晴拉开牛仔裤的拉链;他连忙别过头去;假装看风景。她飞也似地从腿上脱下连裤袜;又将牛仔裤重新穿好;套好球鞋;随后从挡风玻璃前拿起一把修指甲的剪刀;顺着裤腰将连裤袜一剪为二。麦晴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