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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晴拉开牛仔裤的拉链;他连忙别过头去;假装看风景。她飞也似地从腿上脱下连裤袜;又将牛仔裤重新穿好;套好球鞋;随后从挡风玻璃前拿起一把修指甲的剪刀;顺着裤腰将连裤袜一剪为二。麦晴将一半连裤袜丢给他。“戴上它;免得有人认出你!”
“谢谢。你想得真周到。”他犹豫了一番才勉强将其套在头上。
麦晴这时早已经蒙面跳出了车。正好;一辆桑塔纳从他们后面开来;她立刻冲过去站在路中央;;拦住了对方的去路。那辆车在她前方大约两米处的地方停下;司机是个粗鲁的中年男人;他拉开车窗;骂道:“你这臭娘们;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他妈的……”他还想再骂下去;突然看见黑魆魆的枪口正对准他的脑门;顿时慌了神;“对;对不起;你;你们;这;这是……”
“劫车!”麦晴道;她拉开车门;示意那男人下车。
几乎在同一时间;张元安从车里跳下来;他拉开后车门;费力地想去拖动车后的两个女人;麦晴抢到他面前;把枪塞在他手里。
“你看着他。”她命令道。
司机已经乖乖地下了车;他的身子在发抖。
“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想借用你的车。你的车应该有上过保险吧?”张元安用枪指着他;温和地说。
“上;上过。”司机哆嗦地回答。
“那就好。你的损失不会很大。我们用完后;会把它停在某个地方;到时候会打电话;让你自己去找。你有名片吗?”张元安问道。
“名片?”司机猛烈地摇头;“没有;没有。大哥;我;我这辆车反正已经很旧了;正想换辆新的……真的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你们拿去用吧……到时候;我就报失……只要;你们能放了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老兄;你这种人我碰到多了;现在说得好好的;但只要警察吓唬你一下;你立马什么都招了……”
麦晴乘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将女保姆和郁乘风的尸体分别搬上了桑塔纳的后车座。
“喂!我们该走了!”她坐上驾驶座;对张元安嚷道。
张元安命令那司机背过身去;后者一脸苦相地照办了。
“你要是敢回头;我就开枪。”张元安道。
“放心吧;我不会回头;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快走吧……”司机巴不得他们快点走。
张元安坐上副驾驶室;屁股刚碰到座位;车就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了出去。
“我们现在得闯过收费站!假如他们认出我们的话。”麦晴道。
张元安将头上的丝袜扯下来;随手扔出了窗外。
“他们不可能认出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唯一能识别的就是车牌和男女特征。”他说道;又问;“你说闯过去是什么意思?你要硬闯?”
“我就是在这个意思!不然怎么办?!我连车都劫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现在没功夫跟他们解释;我们得抓紧时间把尸体送到法医科;等尸体检验结果出来;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麦晴现在只想知道;车后座的那个女人是不是郁乘风。
张元安明白她的意思;他朝后扫了一眼。
“如果确认是她;你的行为也属于正当防卫;因为是她先朝你开的枪。到时候;我会替你作证。”
“谢谢你。可惜你自身都难保。我们现在是同伙;他们不会采信你的话;明白吗?”麦晴气急败坏地说。
张元安沉默了下来。
他们的车一路飞驰;收费站已经近在眼前。两辆警车停在收费口的入口处;几个身穿警服的人正在逐一检查过往的车辆。
麦晴开着车缓缓驶向收费口;她觉得自己的手心开始出汗了;这时;她听到张元安在旁边轻声道:“他们在检查每个司机的驾驶证。”
果然;她见一个警察正将一本类似驾驶证的东西递还给前面一辆车的司机。
“我带着。”麦晴道。
“什么?”
“我带着驾驶证。我刚刚从那辆车里拿了出来。”
这时;一个警察已经踱到了他们的车边。他敲敲她这边的车窗;麦晴摇下车窗;朝他看了一眼;等待对方先说话。
“驾驶证。”那人道;同时眼光瞥向她后车座。
麦晴将驾驶证递了过去。
警察翻开驾驶证;神情漠然地注视着;过了一会儿;他招手把他的同事叫了过来;两人对她的驾驶证研究了一番;在他们小声嘀咕的时候;麦晴注意到他们不时在朝她看;她心神不宁地回头朝张元安望去;他的神色也同样不安。他们在看什么?是我的名字吗?不错;驾驶证上清清楚楚地印着我的名字。可一个名字有什么必要看那么久?他们在说什么?难道他们已经认出我了?是鸥城的警察查出了我的名字告诉他们的吗?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我只是个偶尔闯进鸥城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出我是谁?
“别慌。看看再说。”张元安对她说。
“他们在看什么!”麦晴小声嘀咕。
这时;那个警察弯下身子;隔着车窗对她说:“请你下车。”
“为什么?”她反问。她的脚已经踩在了油门上。
“我们有点疑问。”那个警官一边说;一边朝他身边的同事使了个眼色;那个人走开了;麦晴的目光追随着他;她发现他走到收费口的那一边跟另外两个警察小声嘀咕了两句;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对讲机。他们在请求支援吗?她的神经紧张了起来。
“什么疑问?驾驶证还会有假?”麦晴故作镇定地问道。
那个警察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道:“你是F区的麦晴警官吗?”
麦晴看着他;不吭声。
“就是你;麦警官;你否认也没用。驾驶证上有你的名字。”那个警察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我们等的就是你。我们怀疑你在鸥城行凶。现在;请你下车。”
麦晴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鸥城行凶?谁告诉你的?是鸥城的人吗?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
“我看其中一个就是郁乘风警官。听说你枪击了她。”那个警察指指她的后车座。
“你认识她?”
“我刚刚收到她和你的照片。”那个警察平静地说;“我们不知道你在鸥城到底做了什么;这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负责拦截你的车;到时候把你送回鸥城分局。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下车。”
消息好灵通!事情才发生不过20分钟;鸥城“警方“就认出了她;弄清了她的身份;并将她的照片发给了邻区的分局。可问题是;只有F区警局才有她的照片。
“对方发了我的照片给你?让我看看可以吗?”麦晴问道。
那个警察厌烦地看着她;犹豫了片刻;终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拿给了她。麦晴果然看见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她的大头照;跟挂在F区警员一栏表中的照片是同一张。难道是F区警局有人提供了她的照片?为什么?是谁?
“看好了吗?”警察问道。
麦晴将手机还给了他。
“现在可以下车了吗?”那人耐着性子问她。
麦晴已经打定主意;绝不下车;她回头朝张元安看了一眼;两人用最快的速度交换了一个眼神。你看着办吧;注意安全;张元安的眼神告诉她。
“麦警官。请你下车!”那个警察见她仍然不动;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说完;他又朝不远处的同事作了个手势;麦晴知道他这是在搬救兵。“麦警官;我最后说一遍;请你下车!”说话间;他已经掏出了枪。
麦晴假装顺从地点头;“好。”她道。
她作势要去开车门;但手刚碰到门把手时;脚就往油门上一踩;桑塔纳立刻向后急速退去;她的车尾撞在后面一辆本田的车头上;推着它朝后连退了十几米;随后;她骤然停下车。收费站附近的几个警察都已经个个掏出了枪;但他们没有一个敢追上来;只是在原地严正以待;等着她的下一步行动;而她后面那辆本田的车主则骂骂咧咧地钻出了自己的车;但他刚想接近麦晴的车;警察就朝他大喝:“退后!退后!”那个男人这才发现情况不对;连忙退回到自己的车旁。
“你有把握吗?”张元安问她。
“放心。我学过特技驾驶。”麦晴道;一边目测了一下收费站护栏的高度;“刚刚那张照片是局里发过去的。局里有问题。”
“你是说局里也有他们的人?”
“不错。”
“那你准备去哪里?”
“我想过了;11组。今晚有人约了我。”麦晴说罢踩下了油门。
车飞速地向前冲去;她看见那几个警察已经在朝她瞄准;可她丝毫都不害怕。现在;她甚至觉得整个事情荒谬得有些有趣;谁能想到;几年前;她从特警训练部学来的飞车技术;有一天竟会用在自己人的身上。不知道教她的老师如果知道这些会怎么想。
蓄足马力的桑塔纳飞过一米多高的收费护栏;朝前冲去。
砰砰;那些警察在向车尾射击;但为时已晚;她的车已经开出了十几米;把那群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哈!果然是特警部的钢木兰!技术不错!”张元安喘着粗气向她翘起了大拇指。
“谢谢。”麦晴道。
“就是不知道前面是什么状况。我们总不能一直玩飞车。”
“只要我们走小路;就可以避开下一个收费站。”麦晴早就想好了。
“你能担保他们不会在小路上等着我们吗?”张元安问道。
麦晴横了他一眼;问道:“除此以外;你还有更好的主意吗?”
“当然有。首先我们得丢下这辆车;然后再叫人来接我们。”他拿出了手机。
“你打给谁?”
他没回答她;电话已经拨通了。“奇石;我跟麦晴正在从连东赶往市区;我们出了点事……对;一言难尽;现在我们成了杀人犯;自己人在追捕我们……你有什么办法救我们?……能不能过来接我们?”不知道李奇石跟他说了些什么;张元安展开地图;查询了起来;“对;是有个医院……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的目的地是F区警察局。……我们当然不可能躲一辈子……麦晴说要去十一组……我不明白……你要不要直接跟她说?”
麦晴刚想拒绝;张元安就把电话塞给了她。
“嘿。”她打了声招呼;这是三个月来;她第一次跟他说话。
“你为什么要回十一组?”他口气冷淡地问道;就跟上次分手后一样;他说话带刺;总好像随时准备跟她吵起来。如果换作别的时候;麦晴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可现在;她没这闲功夫。
“因为十一组里没有警察;只有一个烧水烧饭的老太婆。我们进去后;就可以占山为王;以此为据点;跟他们谈条件。他们会包围我们;会跟我们喊话;但一定不会轻易冲进来;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很危险。这就为我们赢得了时间;我们需要时间跟上司和自己人解释。但如果我们束手就擒;很可能马上跌入鸟人设下的陷阱。我们也许会就此丢了性命;而且还会蒙上不白之冤。”
“鸟人设下的陷阱?”
“我怀疑我们局里就有鸟人。”她用最快的速度说道。
李奇石在电话了沉默了三秒钟;随后命令道“把电话给张元安。”
混蛋!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吗?她真想对他破口大骂;但还是忍着气;一声不吭地把电话还给了张元安;她听到他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好;可以……嗯……我也这么想……就这么说定了。”最后他终于按断了电话。
“他怎么说?”她没好气地问道。
“他让我们跟后面两位分开走。”
“怎么分?”麦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后视镜;那个肥胖的女保姆仍然昏迷不醒。
“他让我们就地丢下车;然后从高速公路旁边的小路走下去;到连东镇的长途汽车站后直接乘长途汽车回市里。”
麦晴一惊。
“那她们呢?就留在车里吗?”
“不错。我们没法带走她们。李奇石说;他会尽快赶到;到时候他负责将郁乘风的尸体送到11组跟我们会合。”张元安将地图折好;塞进了口袋;“所以现在;你可以停车了。”
开什么玩笑!他带着我师父的尸体来跟我们会合?”麦晴不知道李奇石在哪里;但她相信;他一定在市里;“他根本不可能赶在警方之前找到我们的车。”
“我也这么认为。”
“那么……”
“但是你想想;我们的人要是找到车后;会怎么做?还不是得先送到最近的派出所去?然后先由当地派出所跟市里的分局联系;然后才能决定那女人和尸体的最后去向。这里属于连东镇;所以;她们最有可能被送往连东镇的镇派出所。”
“你说他要去连东镇的镇派出所偷我师父的尸体?”麦晴惊道。
张元安看看她道:“也许吧;我不知道;但他既然那么有把握;总有他的办法。好了;你可以停车了;再往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