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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代是什么人?”
“她是一个猎户女!她的灵魂会回到猎户女的身体里。”杜朝生又不耐烦起来。
“猎户女?那她跟我有没有什么关系?”李奇石就像想听故事的小孩;尽管前方的洞口已经石门大开;警员说话的声音也已经越来越近;但他还是不依不饶地缠着杜朝生;他甚至试图去拉杜朝生的衣服;可他在空中抓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抓到;“说说嘛;她跟我在那时候认识不认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他哀求道。
杜朝生狠狠推了他一下。
“别烦我!现在是什么时候;谁有空管你们的事。我就告诉你一点;你在前世跟她是有缘无分;懂了吗?”杜朝生蹑手蹑脚跑到坑洞口;外面传来两个警察的说话声;麦晴听出其中一个是局里刑事科业已退休的老警察吴盾。
“吴盾?”张元安也听出了他的声音。吴盾从事刑事侦查工作近35年;曾经破案无数;是S市赫赫有名的神探;去年退休后;他便到警察学校兼职讲课;除非难以解决的重大案件;他一般不会轻易出马。如此看来;局里将郁乘风的被杀视为重大刑事案件。
“这个人很厉害吗?”李奇石问道。
“是我们局最厉害的警察。”张元安忧心忡忡地望着坑洞口;问杜朝生;“他们能看见我们吗?”
“看不见。我说过了;这条地道跟一般的地道不一样;它不是挖出来的。”杜朝生已经走到了坑洞口;外面似乎开着日光灯;灯光从坑洞的缝隙里射了进来;他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很快;他找到了什么东西;他回头对他们说;“好了;我先走了;我们到时候见。”他说罢;便往上一拉;坑洞的门立时大开;他的影子转眼消失在坑洞口。
12、灵魂出窍
一片光亮挡住了洞口。
“嘿;这里有道光!”有人在光线背后喊;“啊!郁乘风!吴老师;你看;那是郁乘风!”
麦晴听出那是她过去的下属夏庆。看起来;胡将军已经放下师傅的躯体离开了。她走到坑洞口爬了出去;心想;不知道他突然看见我会有什么反应。
“麦;麦……”夏庆已经看到她了;他惊愕地长大嘴;目光又立刻移向她的身后;张元安和李奇石就跟在她后面。
“啊哈!终于又看见光明了!”李奇石长舒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虽然同样是走这些路;但李奇石的衣服似乎最脏;麦晴瞥见他肩膀上还有个清晰的白色爪印;心想;人头鸦果然厉害;但一想;又觉得不对;即使人头鸦的爪力再强劲;也不至于会在布料上留下白色的“脚印”吧;难道这又是他耍的花招?她的眼睛不知不觉朝他的脸看过去;却发现他也正在看她。
“出门的时候;我在衣服外表涂了一层显色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话的口气一本正经;“我本来是用来对付那些鸟的;我想通过爪子的大小和它们的外形来判断它们是哪种鸟;分布在哪里;怕什么;喜欢什么;因为不管它们的脑子被谁控制;它们仍然是鸟。只要消灭它们的身体;它们就——完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脸慢慢垂了下来;麦晴知道他嘴里说的是鸟;可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可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哦;你真厉害。”她平淡地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白色羽毛。
“这是人头鸦爬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偷偷揪下来的。我看很像秃鹳的毛。”
“你还揪下了它的羽毛?!”张元安吃惊不小;他仰起头;以研究的眼神望着那根白色羽毛;这时不明就里的夏庆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他立刻抢先一步道;“等一等。我们有事要讨论。”他连看都没看夏庆一眼;又冷冷命地令;“马上去请局长过来;我有事报告。”
夏庆不知所措地看看吴盾;又看看张元安。
“傻孩子;张局叫你去;你就去吧;还愣着干什么?”吴盾道。他的语气一如既往软得像面团。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麦晴就觉得他像个太监;因为他没胡子;没妻子;更没孩子;打扮得也花里胡哨的;不过;她倒是从来没讨厌过他。因为她犯错的时候;他曾经两次替她在上司面前说过公道话。现在;他手里拿着放大镜;正装模做样地蹲在办公桌下面;在看着什么。
夏庆听了吴盾的话;匆匆跑出了11组。
“他已经走了;张局;你可以说了。”吴盾慢悠悠站直了身体;圆滑地朝张元安微微一笑。后者走过去拍了下吴盾的肩;以示友好。
“老吴;现在是什么状况;可以先告诉我吗?”张元安道。
“情况对你不太妙啊;张局。”吴盾软绵绵地答道;“我是半小时前接到通知的;他们告诉我;你跟麦晴在鸥城杀了两个人后;将尸体带回了11组。有人明明看见你们进了这个门;还听见你们说话;可弟兄们进来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我说这事可够怪的;好吧;让我来瞧瞧……这就是我发现的;”吴盾将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伸向张元安;麦晴看见手套上有一个黑红色的印记。
“这是……”麦晴移近吴盾。
“血迹。”张元安道;“等等;你刚刚说两个人?除了郁乘风;另外一个人是谁?”
“名字我不知道;好像是个胖女人;大概有180到200斤;这是他们跟我说的;她的尸体是在街上被发现的。——她是谁?”吴盾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溜来溜去。
那个假扮郁乘风的胖保姆!
麦晴和张元安一起朝李奇石望去。
“你把那个女人怎么了?”张元安问道。
其实麦晴自从碰见李奇石后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哈;你们怀疑我杀了她?”李奇石大声道;“这怎么可能?我让她帮忙搬尸体;她块头那么大;让她干点体力活不是挺好吗?她干完;我就在半路把她放了;临走时;我还给了她两百块钱。”
“你在什么地方把她放了?”麦晴问。
“在动物园门口。她要求我把她放在那里。——别这么看着我;杀她的人一定是……”他朝她晃了晃手里的羽毛。
没错;这才是答案。可是;这些话吴盾会相信吗?
“吴老师;人肯定不是李奇石杀的。请相信他;他只是用车载过那个女人。”麦晴也知道自己的说法缺乏说服力;但她除了这么说;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吴盾好似没听见她的话;他好奇地望着李奇石手里的羽毛;问道:“这是什么?”
“羽毛。我怀疑是秃鹳的;”李奇石将羽毛递给了吴盾;后者仔细研究起来;“刚刚它靠近我的时候;我发现它的虹膜是蓝灰色的;嘴是灰色的;脚是黑色的;再看他的身体;两翼、背和尾翼都是黑色的;下体和领环则是红色的……可惜坑洞里光线太暗;不然我一定能看出更多的东西……”
张元安对他的生物学判断没多少兴趣;他问吴盾:“吴老师;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是没看出什么来。它跟你们的杀人案有什么关系?”吴盾懒洋洋地答道;同时将羽毛还给了李奇石。
张元安和麦晴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由张元安开口说话。
“老吴;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会觉得很荒谬;但我要告诉;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以确保吴盾在认真听他说话;“你说的那个女人确实不是李奇石杀的;杀死她的凶手是一群鸟;或是它们中的一只;而郁警官……”他低头望向地板上的郁乘风;“其实她还没死;她的生命还没完结;只是灵魂暂时离开了她的躯体;所以她现在可以说是个活死人。”
吴盾瞄了一眼郁乘风。
“这么说现在还不能解剖尸体喽?”他的神情很严肃。麦晴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认真的。在她的印象中;吴老师也是个说话习惯半真半假的人精。就凭这一点;他不知道让多少不肯招供的罪犯乖乖就范。
张元安也不敢确定吴盾的态度。
“是的。”他谨慎地回答。
“好吧。张局;灵魂出窍也没什么稀奇的。我自己也经历过。”吴盾笑着说;听上去他像是认真的;“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在农村派出所工作;有人从民兵指挥部的枪库里偷走了几支枪;我们在追捕这个偷枪犯的时候;他朝我开了两枪;有一枪就打在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被枪击后;有那么几分钟就产生过灵魂出窍的情况;当时;我感觉自己飘到了民兵指挥部;又飘到了河边;还飘到了食堂;我还看到我自己躺在草地上;几个战友在拼命摇我……所以我明白灵魂出窍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这种说法;我们私下说说可以;如果一旦写在报告里;就不太像样了。”
“我明白。”张元安道。
“还有;假如你确定郁乘风还没死;我该拿她的身体怎么办?”吴盾又瞥了一眼地上的郁乘风。
“我想;最好的办法是送医院。”
吴盾听了他这句话;蹲下身子摸了摸郁乘风的脉搏;又试了下她的鼻息;最后他摇了摇头;“张局;我可以让他们先把她送到医院;但过不了五分钟;他们就会把她送到法医室;因为就目前来看;她就是个死人。”
“如果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保证能让她活过来。”张元安道。
“你要多久?”吴盾皱了皱眉头。
“大概三个小时左右。”
吴盾眼睛里的疑惑显而易见;如果我给你三小时;你就能让郁乘风活过来吗?他仿佛在问。
“老吴;我的要求不高;无论你把她送到哪里都可以;只要保证三个小时内不会对她进行解剖就行了。我保证三小时内;我能让她活过来。” 张元安盯着吴盾的眼睛说道;“另外;我还想求你件事;能不能保证麦晴在三小时不被打扰。”
“为什么?我们总得问她几个问题吧。”吴盾嘴上虽这么说;但张元安听得出来;他并没有拒绝;他只是需要一个解释。
“因为她要灵魂出窍去救郁乘风。”张元安一本正经地说。
吴盾似乎想笑。
“我知道我的话听上去很离谱;但我不在开玩笑。”张元安道。
“好吧。我相信你;张局;可我该怎么对别人说?”吴盾松了口。
张元安也放松了下来;他笑着说:“我想你总有办法的。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你说什么都行。”
“还有我还有我;别忘记;我也不希望有人打扰。”李奇石插嘴道。
“对;还有他。”张元安将手搭在李奇石的肩上;向吴盾介绍;“他叫李奇石;是A大学生物系的教授;他是目前国内最年轻的几个教授之一。”
“呵呵;我知道。我在报上看过关于他的报道。”吴盾笑着说;随后话锋一转;“要保证麦晴和李教授在三个小时内不受打扰;那就只能先让他们进看守所了;到时候;就说让他们先静一静;不过;他们不可能被关在一起。”
“那没关系。”张元安马上说;“只要能给他们空出这三个小时;不让任何人去打扰他们就可以了。”
“还有你;张局;你也是嫌疑人。所以你也得进看守所。当然;你可以打电话给你家里的人……这我就不管了。”吴盾朝他挤了挤眼。
“我暂时还不想打。因为某些原因;我必须跟他们在一起。”
吴盾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下手表。
“现在快到10点了。那我们就抓紧时间。”他边说话;便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不一会儿;他接通了电话;麦晴听到他说;“喂;我是吴盾;人已经在我这儿了……你们过来吧……嗨;没必要太紧张;嫌疑人很合作……呵呵;你又不是不认识他们……给张局和那个姓李的安排一间像样的屋子;我过会儿要去问张局几个问题……麦晴么;给她弄间单人房吧……有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警务人员;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把她跟别人关在一起不合适……好吧;那就这样;拜托了……”
他挂了电话。
15分钟后;麦晴被戴上手铐带进了看守所的一间小囚室。她在铺着草席的木板床上坐了大约十来分种;正准备打个瞌睡;忽热感觉有人在她背后轻轻捅了一下;她立刻惊醒;当她回过身去时;发现杜朝生已经在她身后了。
“探长。现在我该怎么做?”她问道。
“很简单;先闭上眼睛躺下;保持四肢放松。”
麦晴依言躺下;她的背刚一沾上那张硬板床;全身的疲惫霎那间都释放了出来。她这时才想到自己从下午起就一直在赶路;最初是为了跟失踪好几天的张元安见面;等她马不停蹄赶到鸥城;却经历了一场始料不及的恶斗;接着是郁乘风的“死”给了她不小的打击;从震惊、绝望到现在的紧张和担心;几乎桩桩件件都在消耗她的心力。因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快累瘫了;她真希望能就此大睡一觉。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杜朝生走到她的床边。
她觉得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额;……就是觉得有点累。”她照实说了;然而她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