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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一直坐在门口等。
可是一直等了很久很久,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她开始有些担心了。
又一直等了很久很久,大哥他们还是没有出来。
她急得坐立不安。难道里面厮杀得很惨烈……如果顺利的话,人早就该出来了。
这可怎么办?是该回去找个人来帮忙,还是自已打开门进去看看?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进候,冰窖里突然传来了砸门的声音,咚咚咚地震天响。
“雅问,开门!开门!”是大哥的声音。
可是门开了以后;出来的只有大哥一个人。
大哥浑身都是湿的,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甚至分不清大哥头上细密的,是汗珠还是水珠。
她忍不住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二哥呢?”
第十章节:你是谁(3)
大哥僵僵地看着她,眼睛里带着一种深深的恐惧,突然伸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连指甲都嵌进了她的肉里,疼得她直咧嘴。
大哥的手好冷,好冷。
“老二他、他和小美一样,被第三只手抓走了!”大哥这样说的时候,眼角就开始不停地颤抖。
“怎么回事?”她急忙追问到。
“我也不知道,正走着走着,他就突然不见了!”
大哥充满恐慌的声音立刻让她感到眼前一片恍惚:又是一起突然蒸发事件!
“你不是一直和他呆在一块儿么!那你怎么会不知道?人怎么不见了?”她怔怔地问。
“我们俩进去的时候,确实在呆在一起的,后来越往里走就听到冰窖里有声音,我和雷东都被那声音搅得胆战心惊的,渐渐地就拉开了距离。后来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他不见了,我一点察觉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当时我光顾着听那声音了。”
“到底是什么声音?”
大哥想了想,又烦躁地摇了摇头:“我还是确定不了,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在说话,又好像是有人在哭,又好像是刮风的声音……反正,断断续续的,听着怪吓人的。”
“那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老二不见了以后,就赶紧顺着原路回去找他,我一直喊他,后来就看到他掉在地上的手电筒,已经熄了火。”
“会不会是上次要砸死我们那个人?会不会是他干的?”
“可是我们刚才进去并没有发现冰窖里藏着人,上次那个人也好像彻底不见了。”
怎么可能?她一皱眉。
难道二哥真得和小美一样被“第三只手”抓走了?
“怪不得妈妈不让咱们进这个冰窖!怪不得!”
听着大哥的声音,她眼前突然浮现出了一副图画:黝黑的山岗、阴暗的天空、枯萎的树枝、干涸的土地,大风忽忽地刮,满地落叶,树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是小美……。
“啊!”她忍不住惊叫了出来,用手按住自已的胸口,心脏咚咚咚跳得好快。
第十章节:你是谁(4)
眼前的阳光如此热烈,大白天的,一切带着温暖的味道。可是, 刚才的那副幻境带给她的砰击却是那样真实,竟让她有一种身处其间的错觉。
是谁?到底是谁抓走了他们?
“雅问,我觉得那三个年青人……”大哥吞吞吐吐地说,“今天还是让高阳赶快走吧,不要再留他住下来了。”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这三个年青人是不祥之人!自从他们来了以后,所有的灾难接踵而来,这一切灾难都是他们带来的!”
“大哥,你胡说些什么!你这是在故意污蔑他们!”
“我没有!我没有污蔑他们!我没有!”这时大哥的表情突然变了,他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直勾勾地盯着雅问,脖子好像抽搐了似的,机械地左边耸一下、右边耸一下。
大哥的这种神情好熟悉,她一下子想起了那个早上,大哥就是这样和欢欢抢洋娃娃的。一种不妙的预感袭上了她的心头。
“大哥,你怎么了?”
大哥听到了她的话,像是冷不丁被惊着了,突然扭过头看着她,好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就这么一直盯着大哥空洞洞的瞳孔,突然一下子明白过来——大哥受了刺激,又要疯了!
“阿杏!阿杏!”她大叫着跑进房子。
阿杏给大哥打了镇静,现在大哥析情绪稳定多了,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好像很困的样子。
“阿杏,怎么办?二哥不见了,回来我们可怎么向妈妈交待?”
“我看,咱们还是亲自进一趟冰窖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妈妈说过那个冰窖一向都是雷家的禁地,你不怕吗?”
“不怕,现在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阿杏嘴上说不怕,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万般滋味一下子全涌了上来,涌到嘴里只品到了一个“苦”字。很多年以前,她早已进过这个冰窖,那时候雷克还没有娶妻生子。那个冰窖也确实就像雷克告诫她的那样,有一股阴气,那次她出来以后病了整整三个月,头发几乎都掉光了。她发过誓将来无论再发生什么事都绝不再进这个冰窖的,可谁知事与愿违,老天似乎故意出难题考验她的誓言。
“雅问,你大哥也得跟咱们再进去一次,只有他能找到当时出事的地点。”
“可是,大哥刚刚稳定下来,要是再进去受了刺激,会不会又疯了?”
第十章节:你是谁(5)
“我给他打的那针,能维持一阵子,让他指出出事地点以后就送他出来。咱们尽量要快,不能在里面呆太久。”
阿杏交待完以后,立刻回屋找来了两支手电筒,并且把罗婶也叫了出来。这次本来只有她和大哥两个人的亲身冒险,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次大规模行动。
“罗婶,你替我们在门口守着,等到我们叫门再把锁开开。”
罗婶点头从阿杏手里接过钥匙。
于是她和阿杏又再次进入冰窖,经过那条狭长的隧道这后,她们终于又到达了冰窖的大厅之中。
“大哥,二哥是在哪里不见的?”
“在里面,就在那块竖着放的冰块后面。”大哥用手朝前一指,突然又捂着头蹲了下去。雅问用手电筒一照,发现大哥又露出了那种难受的样子,眉头紧皱。
“咱们先把你大哥送出去,他只要晒到太阳就好了。这个冰窖太阴,那一针怕是挡不了多少时候。”阿杏赶紧抬呼她过来架起雷鹏,于是她们又将大哥送了出去,这才再度返回冰窖。
“咱们沿着墙根,从最右排的冰开始,一层一层往回找,千万别分开。”阿杏开始指挥。
听着阿杏坚定有力的声音,她的心里踏实了不少。阿杏永远都是那种能让人信赖和依靠的人。她甚至相信,如果突然来了水灾,阿杏就是那个能造出一条船来救她们的人。
在阿杏的安排下,她们开始有次序地检查冰块、墙壁以及地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道。
这个冰窖真是不可思议的大,怪不得大哥他们进去了那么久。
很快,她们又看到了那块放在中间的巨大的冰块,那上面躺着他们死去的父亲雷克。
一看到爸爸那张大张的嘴和扭曲变形的脸,雅问的后背就阵阵发凉。那个“梦”的事到现在为止只有她自已一个人知道;她真得地无法想像如果有人知道了她干得一切丑恶勾当之后会怎么样对待她。
为了不引起阿杏的怀疑;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拿着手电筒左一下右一下漫不经心地扫着;其实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目标;她发现爸爸的尸体周围并没有其它散落的纸屑。
阿杏也看到了爸爸大张的嘴。可是阿杏的目光只在爸爸的脸上短暂地稍做停留就匆匆移开了,没有丝毫惊讶或是疑问的神色。
奇怪,阿杏不可能没看出尸体在抬进冰窖以后发生的变化,一个明察秋毫的法医官怎么会忽略这样明显的变化呢?
第十章节;你是谁(6)
还有两三排冰就检查完了,可是到现在为止,除了二哥掉在地上的手电筒之外,她们什么都没发现。
整个冰窖里没有秘道、没有人躲藏,连一丝裂缝也没有。她们也没有听到大哥所说的什么奇怪的声音。
很快,剩下的三排冰也检查完了。她们两个站在一起,都陷入了沉思。
“三天之内,竟然连着有两个人突然不见了。”阿杏忧虑地自言自语。
雅问心里也明白:二哥这次一定凶多吉少,未必会再回来了。
她突然感到很冷,好像有一阵冷气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袭了过来,一下子就将她紧紧裹在了里面。她不止是觉得冷,很快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了。
“阿杏……”她伸出手去想拉着阿杏,可是阿杏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偏偏在这时往旁边移动了一下,结果她的手就抓空了。
有一根头发荡悠悠地飘了过来,飘在了她的脸上,痒酥酥的。很快又有其它的头发飘了过来,全都糊在了她的脸上。
她想这肯定不是阿杏的头发,阿杏的头发是全部都在脑后绑好的,不可能一下掉这么多。真是不可思议,冰窖里怎么会一下子飘来这么多头发?
她想把那些头发弄掉,可是两只手竟然都已经冻僵了,动也动不了。
“阿杏——”她一张嘴,那些头发立刻就像寻找到了新的目标一样争先恐后地往她嗓子里钻。
幸好阿杏在这时终于听到了她的呼唤,用手电往她脸上一照,立刻吓了一跳:“雅问,你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头发?”
“阿杏,我好冷。”她哆哆嗦嗦地说。
阿杏搂着她,不停地搓着她僵硬地手:“咱们这就出去。”
她又感到了温暖,由阿杏的手指传过来的温暖。在这一刻,她竟然想到了“妈妈”这个字眼。
可惜她看不清阿杏的脸,她想阿杏的脸此刻也一定是很慈祥的吧。
当阿杏扶着她快走到那条隧道口的时候,她们都同时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正从黑暗中丝丝传出来,似乎正在追踪着她们的脚步。
她想,这应该就是大哥说的那个声音,他们进入冰窖以后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第十章节:你是谁(7)
她心里忍不住开始一阵阵发毛,有一种灾祸就要临头的预感。
这次会不会又有人被抓走?
那声音呜呜地像是风在吹,细一听又像是有人在哭,并且迅速地由远及近,一层层地聚拢,最后竟将她们包裹在了中间。
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冲破了层层障碍,悠悠在回响:“好痛啊——!”
又是这个人!她一惊。
为什么他每次都喊痛?
“快把电筒关掉!快!快!”阿杏突然大声地命令她。
随后她们立刻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痛啊——!”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真得很痛。
冰窖里立刻响起了“啊——啊——”的回音。
她只觉得这声音有一种勾魂夺魄的魔力,她就像听到了一道咒语似的,浑身的力量似乎都被这声音打散了,只剩下了一副躯壳簌簌发抖。
阿杏的喉咙里咕咕地响了几下。黑暗中她看不见阿杏的脸,可是她能感觉到阿杏拉着她的那只手里全是汗水,热热的汗水。
“为什么不说话?”那声音悠悠地问。
“你、是阿柳?”阿杏的声音起了异样的变化。
阿杏竟然认得冰窖中的这个声音!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阿杏像现在这样害怕的样子,她甚至听到阿杏刚才说话的时候牙齿摩擦所发出的咯噔声。她一直以为是不会有什么事能吓到阿杏的。
可是这个阿柳做到了。
阿柳是谁?
冰窖明明是停放雷家主人尸体的地方,阿杏是个外人,怎么会知道冰窖里的这个声音是“阿柳”?
那个声音沉默了很久,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回答阿杏的话。
趁着这个空隙,阿杏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示意她快逃走。
黑暗中的那个人似乎有所查觉,突然恨恨地开口问到:“你们想走吗?”
阿杏立刻停住不敢动了,雅问也好只好跟着停了下来。
“阿柳,你要是有什么话就跟我说,我留在这里。这个孩子和当年的事无关,你就让她出去吧!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