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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急切地拉过她将那根项链往赫敏脖颈里带,也不管会不会弄疼她,实际上,他应该是扯到了她的头发,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什么也顾不得了!直到这根项链重新回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将她整个人扶住靠在自己怀里——
“咳……咳……”赫敏重重地喘着气,从口中涌出更多了血,可她还在哭叫,“我不要,我不要……”她一遍遍的说着同样的话,开始痛哭。
“赫敏……”斯内普手忙脚乱地用手托住那些涌出来的血……
她的拳头无力的捶打在斯内普的胸口,他抓住她的手以免伤到她自己,可她还在哭叫,“……我不要……不要一切都是利用……可是我还是爱你,还是那么那么的爱你!……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她倒在了他的怀里……
“赫敏——”
之后的几天,赫敏总是直直地躺在病床上。她出奇的安静,静静地闭着自己的眼睛躺在那里。斯内普走了,自那天后他都没有出现过,卢平一直守着她,照顾她。
还有哈利,她知道哈利在,他拉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地对她说,“赫敏,醒一醒,我知道你醒着。小天狼星死了,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应该听你的,我不应该那么确信伏地魔给我的幻像。我应该听你的……”
她突然发现自己没有那天醒来时那么痛了,心里,连身上都没有了痛感。
再后来是罗恩,他也来了,他中的魔咒让他差点变成了没有脑子的傻瓜,不过圣芒戈的医师很快就治好了他,韦斯莱夫人一定是急疯了。他每天都会来看赫敏,每天都会给她带一包巧克力蛙,她的病房里没有很重的药味,巧克力的香气很好闻。
金妮也来过,她小声的哭泣,韦斯莱夫人在边上小声的劝说着,“嘘——金妮,会好起来的,医生说她只是需要静养。”
她知道卢娜、纳威、唐克斯和穆迪他们都来过,可她就是不想睁开眼睛,她已经没有眼泪了,也不想再流眼泪,它们只会让她更脆弱……斯内普没有再来,他再没有出现过,那股淡淡的草药味没再出现在身边过,只有脖颈间那根银色的项链冷冰冰地贴着她的皮肤,它没再灼热也没再温暖。就像内心有个可怕的空洞,她所有的情感全都扔进了这个漆黑的洞里,他没有等她醒来就走了,醒来的时候床边是一脸焦急的卢平——
哈利的内心依然充满了负罪感,可他不知道每一次他来到她的床边,赫敏的内心就多一份煎熬,就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别醒,别醒,醒了就代表发生的事全是真实的,醒了就代表小天狼星是真的死了,醒了就代表斯内普不会再来了,他的关心只是建立在对关心哈利的责任上,哪怕她哭着对他说爱他……
空荡荡的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安静得如同每一晚的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
☆、邓布利多的请求
“赫敏,还不想醒来吗?”邓布利多柔声地说。
这不是邓布利多第一次出现在赫敏的病房里,却是第一次说让她醒来的话,他听上去有些高兴又带着惊喜,“哦,赫敏,你知道吗,这个房间可不像其他病房,很好闻的巧克力味,韦斯莱先生可真细心。”他一个人念叨着,好像正拿拆着一块巧克力蛙,“我想你不会介意我品尝一块的。唔——味道真不错。”他咂了两下嘴。
赫敏知道邓布利多的眼睛一直关注着她的动静,如果她现在睁开眼睛,他一定会对着她笑,像往常一样温和并亲切。可她依然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大家都恢复得很好。”邓布利多继续说道,“真可惜,你不能和大伙一起参加期末聚餐了,你还需要在圣芒戈呆上一些时间,不过请相信,马上会好起来的,你马上就能康复。哦,对了,我给你的父母写了信,我告诉他们你生病了,因为你对你的考试太紧张了,不过我保证你会马上好起来,然后安排你的补考,到时候我会亲自把你送回家去。知道么,对着他们说谎让我很难过,说是补考这样可以让你有更多的时间用来休养,总要让他们看到健健康康的你。他们马上回信了,他们很关心你,不过幸好并没有表示出太大的担心,我想我的理解是这样的,我非常高兴他们对我的信任。”
“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心情,赫敏。”邓布利多轻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哈利很痛苦,我们之后谈了很久的话,他非常自责,他认为自己没有听你的劝告。小天狼星的死让他几乎迷失自己,我是说……这确实让他伤心。”
“每一个受伤的人都让他内疚,他们都渐渐好了起来,这让他好受了些。他比任何人都担心你,赫敏。”
“赫敏……”邓布利多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他停顿下来,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接着说道,“赫敏,我想我必须告诉你。我想你也一定听说了,原本最初的时候,分院帽是想把你分到拉文克劳的,为了你的好脑子。确实,当时是我干涉了你的分院,你内心有着一份我认为非常珍贵的东西,不光是你的理智,还有你的勇敢与执着。”
“哈利需要你,赫敏……”
“小天狼星的死是我的错,没有人能自大到承担全部的责任。小天狼星是一个勇敢、机智、充满着活力的人,如果我能早一点赶到,并且阻止你们包括小天狼星去神秘事务司,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错误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赫敏,我欠你和哈利一个解释。”邓布利多轻叹了一口气,他似乎非常的疲倦,“其实真的不想再重复了,不过我并不介意,如果能让你好受些的话。这是一个老人对所犯错误的解释,因为我认为只有远离哈利才可以让他和你们都安全,所以这学期,我忽略了你们。可是这让你们都陷入了迷茫……十五年前,当我看到哈利头上的伤疤时,我就猜测到它意味着什么,我想它也许就是他和伏地魔之间的某种联系,所以,我才会让斯内普教授教哈利大脑封闭术,而我相信他做了很大的努力,包括教会了你。”
“可我忽略了斯内普教授的感受,有些伤痕太深,不太容易愈合。可我还以为他能克服哈利父亲给他带去的伤害。”邓布利多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她的,“赫敏,我们都相任斯内普教授。我和你——”
“你对西弗勒斯的感情,让我很感动,赫敏——”
就像有一把巨捶在赫敏的心上击打了一下,她的泪延着紧闭的眼角划下来。感动有什么用,人人都在感动,指不定卢平也在为她傻傻的执着而感动,可她依然感动不了斯内普。
邓布利多柔软的老年人的皮肤碰触到了她的眼角,他替她擦去了流下的泪,“我曾说过,我相信你是一个有头脑的孩子,人们总是将自己的一些情绪及想法固定在自己的脑子里,他们会认为自己的认为就是对的,可是往往事情的发展及真相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还记得吗?”
“赫敏——”
“教授……”赫敏虚弱地开口,她有好多天都没有开口说话,乍一听都不像是她的声音了,她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看着邓布利多慈祥的脸庞,那双半月形眼镜后的蓝色眼睛正温和地看着她。
“我很累,教授。”她继续说道。
“许多事情掺杂着各种复杂的情感,赫敏。”邓布利多一脸疼惜地看着她。
“我像不像一个笑话,教授?”赫敏将脸埋进自己的手掌里,失声痛哭起来,“真的很可笑是不是?我突然就发现了他的好,又发现了他的痛,可我连怎么去安慰都不懂,我办不到,只会把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可是有一天我发现,我连痛的资格都没有……”
邓布利多凝望着窗外洒满阳光的树木,过了一会儿目光又回到了赫敏的身上,他在等着她发泄,等着她把自己强忍住的眼泪全都发泄出来,直到她的哭声渐渐低下去才微笑地摇头,“爱,是一种美好的情感。它本身就具备着冲动、幻想、克制以及敏感,你的爱很纯洁,西弗勒斯是一个值得去爱的人。可爱一个人要求的不是回报,而是付出,你付出过了,就没有任何遗憾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邓布利多和赫敏两个人,赫敏已经停止了哭泣,而邓布利多苍老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想和你讲个故事,关于哈利,也关于西弗勒斯……”
“在十六年前,一个又冷又湿的夜晚,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里,我去见一个想做占卜课老师的申请人。那个人也就是现在的特里劳妮教授。当我认为她不太适合想要转身离去时,她用不是她通常的声音对我说出了那个预言,也就是预言球中的内容。”
“预言球?”赫敏问道。
“是的,想知道预言的全部内容吗?”邓布利多歪着头看她。
赫敏看起来有些吃惊,她慢慢地撑起了身体,靠在枕头垫上。她的伤没有前几天那么疼了,这得归功于她这几天‘心如死水’的静养,“您是说,您知道预言球的内容?”
“完整的预言是: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进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志他为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邓布利多教授。”赫敏轻声的叫他,她的脑子里还存有疑问,“这是什么意思?那个男孩,出生于七月末?哈利是七月末的生日,预言中的男孩是哈利?”
“是的,而且这个男孩的父母曾三次击败过伏地魔。”
“可为什么会是哈利,纳威也是七月末,他的父母也是凤凰社成员……”
“聪明!不能不说,你真的非常聪明,赫敏。”邓布得多赞许地点头,“知道吗,我和哈利说这些事的时候,他并没有像你表达的那么清晰的思路。”
“你和哈利也谈到了这个问题?”
“是的,赫敏,我想他是被伏地魔选中的人。”
“伏地魔认定了哈利,认定他就是他的劲敌,而他认为混血的哈利更有可能对他造成危胁,他一次次逃过伏地魔的伤害,于是他认定了哈利。”
“是的。而那些预言内容被人偷听到了一小部分。”
“被听到了?”
“只是一部分,也就是预言中的男孩生于七月,父母曾三次击败伏地魔。但他不知道哈利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这也是他失败的原因。”
“预言中说,只一个人可以生存下来,他和哈利,两个人之中总有一个人必须杀死另一个。”
“不错。”邓布利多说道。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赫敏能听见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楼底下走过的人的说笑声。
“而那个偷听的人,是西弗勒斯……”
赫敏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就像掉进了冰窖里,就像有什么东西紧紧地箍住了自己,连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闭上了眼睛,那个人是斯内普……不会的,不会的,邓布利多不止一次说过他信任斯内普!不会的,她怎么都不相信她现在听到的一切是真的……
“你选择了你的,我选择了我的……”她呢喃着,声音就像不是自己的,那是斯内普的记忆,她的泪又漫上来,“他爱她……邓布利多教授!他爱她!”她叫道。
“你比我想像中知道的要多一些,亲爱的。”
“于是,伏地魔选中了哈利;于是,他内疚了,恐慌了,他一定来找过你吧;于是,他成了你的间谍!现在,也应该还是伏地魔的间谍!”赫敏喘着气,她感觉自己大脑中的气氛正被迅速抽离,每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都是痛的。
“我相信他,赫敏。”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一行泪滑过赫敏的面颊。
“别让哈利知道,孩子。”他拍了拍她冰冷的手。
是了,如果让哈利知道,他一定会疯的,不能!不能让他知道!
“你该能理会西弗勒斯的痛苦,就算不全只是为了那份爱。”
“不,他一定不知道后果有这么严重,我不相信,你不该和我说这些邓布利多教授,不该,不该!”赫敏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