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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贾军师这会儿算是深切地体会到有人帮着出主意的好处。
“头儿你看,我们现在的问题不是行军速度不够快,而是每到一处关卡都要等待一段时间,一方面是为了办理通关手续,另一方面则是和守关将领们进行征调粮草的谈判。”
“是这样的没错,直接说重点。”贾军师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事关东海队,他就特别没耐性。
“助手”无奈地眨了眨眼,赶紧跳过前面的分析,直接说出自己想到的办法。“我们可以带着速度较快的骑兵队先行,先一步到各关卡办理这些繁琐的事务,等到步兵队抵达时,相信正好可以直接通关,省下大量的时间。”
贾军师一拍大腿,露出“我怎么没想到”的表情,当即二话不说,直接去找了南海军的骑兵队指挥官安排任务。
据此,南海军抵达东牢关的准确时间终于确定了下来,将会在周四夜东洲时间的最后一天。
梦与现实的分界线
回到东海军所在的暴县北部平原,此时的时间已经来到了周二夜的第十天,东海军却已经不在暴艮城下,而是南渡那条被称为兑水的大河,贴着北部平原的南端回头往东而行,目标直指百里之外的横断关。
拿下横断关才能真正控制北部平原,这已经是总所周知的事情,所以暴民军驻扎于此关的军队并非北部平原的本地民团,而是一支集中了暴县各乡各村精锐乡勇而组建的一支特混部队,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曾拥有绝对的控制力。
就是这样一支仅有一千人的混成部队,却成了暴民军战力最强的王牌部队,坐镇于横断关,辐射整个暴县外围的各城关,其地位甚至比镇守暴县县治天暴城的卫戍部队还要高一些。
虽然这支暴民军混成部队的整体素质比之东海军还是要差一些,但是因为据险而守,仅凭东海军这一千五百兵力,实在是没什么可能拿下。加之这支混成部队至少有半数兵员及将校并非来自北部平原,想要劝降他们也是不可能的,梦中人只能另寻他途来解决这个问题。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司马富强决定复制望慧城的战术――骗城。由已经归降的北部平原暴民军配合,梦中人换上暴民军的戎服再次冒充普通士兵。他们骑着快马赶在大部队之前先行前往横断关,假意为暴艮城求援。
当天黄昏,故技重施的梦中人来到了横断关附近,而东海军大部队则依然在他们身后数十里远的地方随后跟进。
黄昏下的横断关躲在西面山岭的阴影里,乌黑的玄武岩关墙在暗处看起来更加深邃,让人无法看清其真颜。即便是在有着“夜视”和“登高远眺”能力的司马富强眼中,远处横断关依然是一团让人无法捉摸的迷朦。
不过据随行的暴艮城王校尉所说,横断关的格局与规制其实和梦中人之前见识过的暴坤关相差无几,都是建立在山岭隘口的雄关。横断关北面朝着平原,地势开阔,相比狭隘的南面要容易攻打些,只要东海军能够将其拿下,必能稳稳地扼守横断山脉一线,轻轻松松地坐拥北部平原。
很快梦中人便跟着暴艮城的王校尉来到关下,终于能够在这近在咫尺的地方好好看一眼这座将暴县一分为二的雄关。
横断关是一座历史极其悠久的古关,这一点从其北面关门上方那一方玄武石匾文就可以看出,那上面所镌刻的阳文篆书“横断关”遒劲有力,除了司马富强之外,没有一个东海队员能够认得出这三个字,这是他们在那么多的城关都没有见到的古迹。
横断关北墙有五十米宽,在梦中人见识过的各关卡中算是比较正常的,不过据王校尉所说,其南墙却只有十米宽,堪称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世险关。这是因为横断关本身是修筑在横断山脉的一条纵贯南北的谷道北面尽头,两道关墙之间是一个喇叭口状的山谷。
横断关以南则是一条逼仄得近乎于一线天的羊肠小道,两侧崖壁壁立千仞,直指云霄。就算梦中人能够像当初一样偷偷摸上山崖,也没有可能让所有人从近百米的高崖上索降下来,偷偷潜入这座关卡。
当然,现在考虑这些有些多余了,在王校尉的帮助下,梦中人终于骗开了横断关的关门。看着关门在自己的眼前缓缓升起,东海队于暴县北部平原的最终胜利近在眼前。
众人随着王校尉走进关内,关门在他们背后缓缓降下,估计是轱辘太久没有保养的缘故,发出刺耳难听的“吱呀”声,让人听了心烦。黄志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眼前守关的暴民军将士都带着一副冰冷的神情看着自己这一伙人,从他们身上一点儿袍泽之情都无法感受到。
难听的“吱呀”声终于停止,关门也被放倒了最底,另一个声音在耳墙上响起,“来人啊把这伙叛徒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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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 血溅横断关(二)
第二夜血溅横断关(二
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声音,东海队的梦中人立刻警惕起来,纷纷伸手往腰间的武器袋摸去。
“稍等一下,别急着动手”张伟及时地喝止了众人。
听到他的要求,其他人也都醒悟过来,这会儿要是掏出武器,无疑会坐实了对方的指控,那就再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在他们观望的时候,身前的王校尉开始极力地辩解,“我们暴艮城被东海军包围了,特地来此求援的,怎么就变成叛徒了呢?”
“哼北部平原已经和东海军达成投降协议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虽然还没有收到你们暴艮城投降的消息,但是想来也不会例外。”耳墙上的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梦中人们赶紧抬头张望,立刻发现了说话的人是一员暴民军将领。
王校尉还待解释,对方却制止了他,“你们若是问心无愧,那就先束手就擒,我们调查清楚之后自然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张伟见事情尚有转机,立刻把手伸到背后压了压,示意队友们继续观望。
耳墙上的暴民军将士们虽然满怀敌意地看着王校尉和梦中人们,却对这几个人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应该是认为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至少这会儿没有呈现出剑拔弩张的态势。
随着那员将领的一声令下,一群暴民军士兵走过来夺下了这伙“叛徒”手中的武器,但却不知道梦中人真正的武器是藏在腰间的武器袋中。
王校尉忧虑地回头看了黄志一眼,他是受“社交”技能控制的死士,并不会因为眼下的情况而行差踏错,反而比梦中人还要牢靠些。
黄志轻声地在他身后宽慰了一句,“没问题的。”
这时候,又有几个士兵拿来一捆粗麻绳,看样子是准备将入城的十人五花大绑地捆起来。梦中人们不由得偷偷瞄了张伟一眼,见他无动于衷,方才放下心来。
不过黄志却是有些担心地看着两名女性队友,生怕她们在对方动手动脚的时候暴露出女性身份,那可就真是有些麻烦了。
不过幸好李莎的伪装技术确实不赖,愣是把她自己和黄莺那凹凸有致的的身材“修整”得如同个男人般的平坦,而细白柔嫩的肌肤也布满了老兵应有的风霜,粗糙而黝黑。
即便那几个奉命来捆绑二人的士兵们不巧有着龙阳之癖,也不可能会对两个平平无奇的“男人”感兴趣,反倒是相貌俊朗的黄志自己该小心一点。当然,这只是假设,事实上这几个暴民军士兵不但没能发现两位女性混杂其中,他们自身也没有显露出任何不正常的性取向。
片刻之间,九个梦中人外加王校尉都被捆成了粽子,耳墙上那名暴民军将领方才气势汹汹地走下来,目光不善地看着眼前这些“叛徒”。
这时候后面一员副将模样的人在他耳旁嘀咕了几句,他才开口说到,“把这些人砍了,脑袋挂在城墙上,让北部平原的家伙们知道背叛的下场”
张伟听到这句话,不免有些失望,当下就准备亮出爪子割断绳索。
这时候已经被粗麻绳捆牢的黄志挣扎着抬起头来,看着那员暴民军将领,用一种谦卑的口气说到,“将军,听我说一句。”
那员将领眼见这些“叛徒”已经被牢牢地捆住,想来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便好奇地看着他,想听听这个看起来很不一样的小兵有个什么说法。
可惜对方终究还是低估了黄志那张嘴巴的能力,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便等于给了东海队一个改变现状的机会。
“将军即便坚持认为我们是叛徒,也不必急于此刻动手。若是我们真是东海军的走狗,那么稍晚必然会有东海军的大军来袭,那时候将军再把我们押上城头,当场杀鸡儆猴给敌人看也还来得及。反之,若敌人没来,我们便不是叛徒,将军还能有机会还我们一个清白。”
黄志说得头头是道,但是那员将领却并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相信眼前这十个人是清白的,不过依然是接受了他的建议。“好,我便如你所愿,等你们的同党来袭,再把你们押上城头当场杀给他们看,哈哈”
司马富强的身材是队伍中看起来最壮硕的一个,自然是被重点看守的对象,脑袋被用力地摁往地面,根本看不见周遭的队友和敌人,只能看见身边围着一圈臭脚丫子。当他听见黄志和暴民军将领的对话,当下明白了这家伙的用意,不由得对着地面偷乐。
暴民军将领“听从”了黄志的建议,先让手下士兵将他们收押在了城楼底下的藏兵洞里,就等着东海军来攻城时,给对方来个“惊喜”。
梦中人们当然不是真正代表暴艮城来求援的,但也算不上叛徒,毕竟他们根本就不是北部平原的居民。根据事先约定好的,东海军将再次采用惯用的夜袭手段,于深夜来“拜访”横断关,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不过这一次横断关的守军显然早有准备,不但当机立断擒下了想要混进关的梦中人,还通过外围散步的斥候发现了来袭的东海军。可以说,司马富强所寄望的骗城战术基本已经失败,接下来只能是随机应变了。
收押在藏兵洞里,梦中人们被横七竖八地扔了一地,洞外两名暴民军士兵负责把守。
眼见外面夜色已深,巡逻队已经打过了二更,司马富强探头探脑地玩观望了一会儿,突然开口用英语说到,“现在动手吗?”
黄志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问张伟,“能不能挣开绳子?”
“没问题。”张伟言简意赅地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那就让他们把我们送上城墙吧。”黄志做出了决断。
这时候洞外的卫兵转过头来,“安静点”
“他们说什么?不像是北部平原的方言。”另一名卫兵好奇地问到。
先前说话的这人没有好气地答到,“你问我,我问谁去?孙将军把北部平原的士兵都支开去守备南围了,留下来的都是南部山区的。不过听起来不太像北部的方言,说不定是东海方言呢。管他们说些什么,反正这些家伙手无寸铁,又捆得这么牢靠,说什么也没用。”
藏兵洞又安静了下来,在昏黄的灯光下,黄志和司马富强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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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 血溅横断关(三)
第二夜血溅横断关(三
时间很快来到三更,关墙上骚动了起来,从藏兵洞里明显可以听到头顶上纷乱的脚步声,洞外不时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应该是奉命增援墙头的暴民军,所有证据都表明了一个事实――东海军来了。
作为东海军的实际掌控者,梦中人们也没有被那位暴民军孙将军所遗忘,片刻之后,自然有人奉了其手谕来藏兵洞提人。
二十名气势汹汹的暴民军士兵两人押解着一个“叛徒”,很快便上到墙头。这时候的横断关北墙灯火通明,显然暴民军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东海军再也没有机会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了。
不过黄志在押解的途中还是透过身边的点点滴滴看出了些许有利于己方的迹象,城墙上的这些士兵显然是被临时召集的,不但大部分人睡眼惺忪,个别人身上的军服戎具甚至还要缺漏一两件,肯定是于匆忙之中一时间无法找到。
“把他们押到城楼上来,让他们站得高一点,我要让东海军和北部平原的叛徒们好好看看背叛的下场”城楼上传来孙将军的声音。
黄志忍不住和被押解在自己右手边的张伟相视一笑,对手简直是在给梦中人制造方便么。
负责押解的士兵们粗暴地将梦中人推上城楼,其中几名负责行刑的朴刀手还目露凶光地瞪着这几个“将死之人”,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上到城楼之后,司马富强努力地昂起头,向着横断关以北无尽的暗夜中看去,试图找寻东海军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