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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关系。……我只是太意外了!”
“哦。暧,你不想见见这个叫中原的人吗?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已经见过了。老实说,借我这些照片的,就是中原。他现在是武南大学剑道社的队长,他是我高中的学长,也是我始终信赖的人。……我也曾问过他和风有关的事,因此才了解春风的意义。可是……”
“可是什么?”
“关于阳子的事,我还没问过他。”
“他知道你和阳子的关系吗?”
“……不知道!”
也许他已经知道了。在借来的照片中,唯独没有中原,或许正是因为他不想让阳子的朋友看到自己的脸吧!
“我再去见中原!”
说着,京介忽然板着脸站了起来。裕子也站起来,她的样子好像想和京介一起去,不过却被京介阻止了。
中原真是京介最信赖,也最佩服的男人。他却不得不和那个男人对决,他不想掩饰自己的心情,只有两个人当面做个了断。要是有那种结果,那么,不管中原与阳子究竟是何种关系,京介认为自己都可以信任他,原谅他。
4
“以前,学长不是曾经问过我放弃剑道的理由吗?现在,你愿意听吗?”
京介在中原面前正襟危坐。中原似乎也从京介严肃的表情感觉到事情并不单纯,所以他也以紧张的神情点点头。
“大约在二年前,我参加了一场比赛,在从武道馆回家的归途上,认识了一位名叫早坂肠子的女生……”
然后,京介把他们开始交往、阳子自杀的事,以及她留下三个风字,还有自己为了查明原因,终于查出在阳子自杀前夕,到过她的公寓的三名学生等等,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中原。
“……失去阳子以后,我顿觉内心极度空虚。我的生活步调大乱,连握剑的力气也消失了。无论做什么事,都无法再使自己振作起来。”
京介可不想表现出一副儒弱的模样。他用坚定的语气,正视着中原侃侃而谈。
“所以,你才不再练剑?”
“对!”
“我还是不太了解。我认为遭受了某种打击,反而应该藉此再从困境中站起来。”
中原站起来,把墙上的木剑拔下来,然后又回到京界面前坐下。他好像不打算用那把木剑来做什么,只是用两手紧紧握住剑柄。或许,他只是想借着这个动作,让自己的心里踏实一点。
“结果,不论是关于那三名学生,或和风有关的文字,都毫无线索。于是,抱着‘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绝不放弃’的心情,我到了全日本学生大会的会场,在那里看见了那件意外与风字。那就是以前我问过学长的‘春风’。”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想调查这件命案?那么,你是否掌握到那两者之间有何关联?”
“是,我已经知道另一个风字是指什么了。死者的哥哥石川守曾在棉被上绣过‘松风’二字。”
“春风与松风,这二者加在一起,就不是纯粹的巧合了吧?……那么,第三个风字你知道了吗?”
“不,还不明白!只是,我认为剑道社的成员当中,一定还有另一个以‘风’字作为座右铭的人物,你心里有数吗?”
“……风吗。……不知道吔!”
中原不动声色地说。至少,另一个风好像不是中原。
“阳子所留下的三个风字,究竟想传达什么讯息呢?”
终于到了必须说出阳子的事的时候了。京介极力克制澎湃不已的情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三个风字。……我实在想不通!”
中原的表情很平静。
“……学长,你认识早坂阳子吗?”
京介单刀直入地问。
“……什么!”
中屎握着的木剑微微颤动了 一下。
“阳子在认识我以前,一定曾和学长交往过。”
“……!”
一直定定地凝视着京介的中原的脸,瞬间因惊愕与狼狈而扭曲。他那紧握着木剑的拳头也加重力气,剑尖很明显地颜动。
“阳子自杀后不久,假装成她哥哥,到她住处的人,是学长吧?”
“……嗯。”
“你也知道我和阳子来往的事吗?”
中原握着的木剑,可能会对着自已挥下来……那种恐怖的情景在京介脑际掠过。
然而,中原那握住木剑的拳头钿突然松开了,剑尖碰到榻榻米。
“噢,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么多,那就没办法了。”
中原又恢复镇定的表情说道,,
“……的确,我是认识早坂阳子。不过,请你不要误会。我和阳子的关系并不如你所想象的那样,阳子是我的表妹。……我们都住在广岛,而且距离很近,所以从小就很亲近。……我到东京念武南大学以后,她还常常来找我。只是这样而已!”
“表妹……”
那么说……,京介想起那个叫真壁的女学生,曾经说过阳子有一位好像是她哥哥的人。原来中原与阳子的关系,是像兄妹一般,那么一想,京介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她和我交往的事吗?”
“知道。因为自从和你交往以后,她就很少来找我了。”
“阳子为什么会自杀呢?”
“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阳子自杀的事,对我而言也是一大打击。”
中原的脸上掠过一丝怨恨的表情,他那握着木剑的手又加了把劲。
“阳子所留下的三个风字,是什么意思?”
“我也猜不透!”
“石川兄弟和阳子的关系是?”
“……喂,别这样连珠炮似地发问。你简直像在审问我嘛,……阳子曾经来看过几次比赛,所以我想他们应该知道彼此的容貌吧!除此之外,应该没有特别的关系……”
一边说着,中原手执木剑摆出正眼(上段)的架势。由于只是坐着摆着架势,所以并无锐气。
“学长,你不是知道我真正的目的,是想查出阳子自杀的原因吗?”
“不错,阳子自杀后,自称她的哥哥的人是我,我也知道你曾经到处打听阳子的事情。……你加入武南大学剑道社的目的,不也是为了查明阳子自杀的原因吗?……但是,京介,就算你知道她的死因,阳子也无法复活了!相形之下,我对活生生的你,抱着更大的期望!”
突然,中原打住话头站了起来。他认真地摆出正眼的架势,那如岩石般魁梧的身躯,看起来似乎更庞大了。
京介仍然坐在中原的脚边,一动也不动。
“自从阳子死后,你就像个呆子似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管什么理由,我希望你再度手执竹剑。我已经失去阳子了,我不想连你也失去。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继绩迈向剑道之路,为了阳子的事而放弃剑道,未免太可惜了……”
中原缓缓地加重力道,开始挥动木剑。
“学长,……”
京介无言以对。练习中,中原的眼神,令人回想起他对京介的剑道所倾注的心血与关怀。京介近乎痛心地体会到中原的心情。
中原摆出正眼的架势,凝聚了全身的力量。那是种几乎连呼吸都感觉不到的平静而沉稳的架势。
他的气魄徐徐地集中于剑尖,然后在微妙的晃动中遂渐加重劲道。
“……剑之道,就是生存之道!”
他运好气之后,静静地高高抡起木剑,再缓缓地向下挥动。
在反复练习的几次当中,仿佛划破空气的呼吸声,在京介的耳畔轻轻响起。
第七章 进退自如剑
1
“喂!等一下!”
森本刑警在京体大学附属高中的门前,叫住了两位正要走出校门的剑道社员。
大概是练习结束,学长吩咐他们去买东西,光着头的学生一脸困惑地说:“我们有急事!”说着就转身想往门口走去。
“有一点事情想问你们,请和我一起到两国分局一趟吧!”
“警、警察!”
两个人的脸色大变,相视之后,莫可奈何的点点头。
“听说岸本很擅长利用攻护胸的剑招?”
“是——”
“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两个人都露出讶异的神情,好像无法了解森本问这句话的意图。
“他长得够高,而且弹性也不错,为什么执着于攻打护胸呢?如果是从正面来的攻击,以正统的剑法就足以应付了,到底为什么呢?”
“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从高中时代开始,就一直以攻打护胸闻名。”
身材高瘦的那个,低头俯视着他的同伴说。
“难道一点原因也没有吗?”
“我也擅长攻打护胸,并没有特殊理由,只是一开始就这么练习了。岸本或许也是如此吧。”
比较矮的那个学生说。
森本本来想说那是你不够高的缘故,但是话说到嘴边又呑了回去,现在不是耍嘴皮的时候,惹火了这些人对整个案件并无帮助。
森本接着问岸本的故乡在哪里?是否对石川洋抱有敌意?但是,这两个学生却一问三不知。
森本曾经躲在体育馆旁,伦看岸本对着树木练习的情形,并没有发现他对打护胸特别在行。但是,他的动作确实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这两天,森本陆续在京体大学附属高中门口,问了几个剑道社的社员,都问不出什么结果。
七月十四日,森本回到两国分局,向大林课长报告。森本的额头上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但是他没有去擦汗,只是性急的想将所有疑点一口气讲完。
“岸本和石川同样是埼玉县人,除了剑道上的敌手之外,或许还有别的关连。——还有,岸本擅长攻打护胸,这一点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嗯——你一个人忙了大半天,有什么收获呢?”
“一无所获,根本问不出什么。”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课长,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森本原本红润的脸,现在更红了,他猛搔着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打算去京都吗?”大林投以试探的口气问。
“如果你许可的话——”森本进前一步说。
“课长,我认为这个案件的重点在杀人的动机,只要掌握确切的动机,就可以发出逮捕令,拜托你了!”
森本整个人趴在大林的桌上,眼中带着熟切的神采。
“——好吧!不过有个条件,让美杉和你一起去。”
这两天,森本陆绩在京体大学附属高中门口,问了几个剑道社的社员,都问不出什么结果。
警察的搜査工作,基本上都是两个人一组,大林对森本老喜欢独自行动,感到有些不满。
“美杉?你是说那个从警视厅派来的年轻家伙吗?”
美杉是个绝对服从上司命令的人,大林派他和森本同行,主要目的是避免森本把这个案件当做个人游戏。
“好吧!那个乖乖牌大槪不会碍事。”
“喂!这是教导晚辈的机会,而且美杉是警视厅派来的人,你不可以太过分。”
“知道了,开个玩笑罢了,又不是去游山玩水——”
“明天一早就搭新干线出发吧,我会先和京都警局连络。”
“我一定会査出一点名堂的。”
森本用力向长官点头之后,就匆匆忙忙离开。
看着森本离去的背影,大林心想:他这回大概会有所收获吧!确定岸本的动机后,如森本所说的,可以发出逮捕令,一且被逮捕,所有搜査活动都会偏向岸本是犯人的说法。这种结果又和京介的密室说法完全矛盾,所以大林觉得闷闷不乐。
如果这是凶手的目的,那我们岂不是误入凶手设下的陷阱吗?想到这里,大林开始坐立不安。
2
森本被允许到京都出差的第二天早上,他和年轻刑警美杉一起搭上新干线。因为是自由入座的座位,车内非常混乱,但是他们很幸运的找到座位。
车子驶出东京车站,突然发现面前座位上站着一个小女孩,用小指头在关闭的车窗上涂鸦。大概有五、六岁吧!她画腻了之后,小小的额头倚在车窗上,窗外流动的东京街景,映照在她黑色的瞳眸中。
森本想起一年多以前,有一个女大学生在她租的公寓中自杀了。当时他任职于目白分局。
从现场的状况,立刻判断是自杀的,但是有一点令人怀疑,就是镜子上有三个风字。
当时曾对自杀的女大学生进行调查,但是始终没有调查出这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义。
有人认为她是被出租车所目击的三个学生强暴后,不堪受辱,才自杀的。但是,当事人已经死了,很难查出自杀的动机。
第二年的四月,森本就被调到两国分局,一年的时光匆匆流逝。
这个小事件已在他的记忆中消失了,但是三个鲜艳的红色大字,却深印在脑海中,鲜明的红色象征着一颗处女的心。
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