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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么样的速度可以让乘客满足。
义作缓缓地调整船篙。
第三次将船篙插入水中时,发现好像挂着什么重物,几乎使得他抬不起船篙。
义作有一种不偷快的预感,他缓缓将物体诱导出水面。
船速急速减低,几乎快要停止了,几位乘客也察觉到异常,纷纷回过头来看。
混浊的水中,浮起一个全黑的物体。
刹那间,义作有一股冲动,想要放掉船篙,但是,当他发现这是一具穿着学生服的尸体时,又毫不迟疑的伸手将他一把抓起来。船停了下来。
“阿辰,让船靠岸。”
义作对着前面的船头大声叫。
所有的乘客都感觉到了异样,注视着一手伸入水中的义作,年轻的男乘客纷纷站起来,想要看义作到底在做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请大家坐好,不要吵闹。”
船改变方向,朝河岸驶去,握着学生服的手腕,感受到强大的水压,几乎快要被吸入船底了,义作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将他拉住。
“阿辰,开慢一点!”
绝对不能放掉这具尸体,因为一旦放掉了,尸体再度沉入水底,到下次再发现,就得派出数十艘船只才能找出来。如果手气不顺利的话,很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曾经负责救援溺水工作的义作,对这一点非常了解。
穿过迭岩,尸体被拉到河岸上来。
森本拨开层层的人群,看着仰卧在沙滩上的尸体。
稍微浮肿的尸体,两眼突出,露出两排白牙,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
裕子看了尸体一眼,忍不住将两手盖在脸上,跑到京介的背后,不停地颤抖着。
“真的是岸本吗?”
森本为了确认,慎重地向京介问。
介京点点头,这是岸本,但是现在已经变成一具死尸了。河面上一阵微风吹来,京介觉得像寒流应境一样,冷得刺骨。
他紧紧地搂住裕子的肩,裕子的颤抖传到京介的胸上,只有这个微微的颤抖让他觉得有一点点温暖。
“是溺死的吗?”
森本问蹲在尸体旁边的鉴识课员。
“不,——没有喝水,而且,你看这里!”
鉴识课员掀起学生服,让他看下腹部,湿了的白衬衫上,染了一大片血迹。
“是被刺伤了腹部之后,掉进河里的。死因可能是失血过多。”
“凶器呢?”
“短刀,或登山刀之类的刀匁。”
“他杀吗?”
“应该是。”
“死多久了?”
“从尸斑和死后僵硬的程度看来,大约十个小时左右,不过,因为尸体在水中的缘故,……这条河的水非常的冷,所以可能经过了更久的时间,详情要等解剖后才会知道。”
“嗯,大概是今天凌晨或是昨天深夜吧!”
森本看着手表说,现在是三点多一些。
“警察先生!”一直看着尸体腹部的京介说。
“这个伤口是在右侧,岸本是右撇子,如果真要自杀的话,应该是从腹部中间偏左切入才对……,很难教他自己从右侧刺进去,岸本是个以剑道为第二生命的人,如果要切腹自杀,一定从左腹切。”
“我觉得不能这么简单的来断定,虽然是右撇子,但是切腹也不一定只用一手。……不过,学生服上并没有刺破的痕迹,如果是他杀的话,应该不会考虑这么多,可是,他杀也有很多可疑处。……不管怎么说,要先解剖和了解现场的情形之后,才能找出结果。”
如鉴识课员所说,尸体的右手沾了一点点血。
“岸本会不会因为我们追得太急了,知道自己终究逃不掉,只好切腹自杀?”
“不,岸本没有自杀的理由,所以这可能是他杀……”
京介的声音很小,虽然他确信岸本一定是他杀,但是,一时间还找不到足以让人信服的证据。
这时候,美杉拨开人墙,露出脸来。
“森本先生,找到现场了,在这条河一公里左右的上游岩石洼地上,有一片血迹,和可能是岸本的所有物。”
“有哪些东西?”
“鞋子和沾血的刀子……”
“刀子,……过去看看吧!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好!”
以美杉刑警为首,其他三个人也登上了起伏的齄岩,往上游走去。
四周是以溪谷之美而闻名的风景胜地,但是,在四个人的眼中,只看到起伏难行的岩块。
现场有数字穿着制服的詧察,在维持现场的秩序。
走近一看,在平坦的岩石上,有一只长约一 一十公分左右的登山刀,这大概就是凶器,刀面和刀柄都沾有黑色的血迹。
“这是沾了血的手所握着的,采过指纹了吗?”
“还没,握着刀子的可能是岸本本人。请看这里,这是一个沾血的手掌,而且是右掌,尸体的右手也沾血了,所以,这可能是岸本本人的。”
登山刀旁有一个黑色掌形痕迹,在岩石表面看起来显得特别黑,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辨别,不过,这确实是一个沾血的手掌痕迹。
“是自杀或是他杀很难断定,不过可以确知岸本的手曾用力按住刀子伤口的附近,所以,他的手上沾满了血迹,这只沾血的手将刀子拔起,然后倒在地上,好像要抓取什么东西似的,留下了这个手印……”
京介定睛凝砚着脚边沾血的刀子,和血的手印。
——以前,他也曾看过相同的光景。
一把沾血的凶器,和旁边沾血的手印……
是的,石川洋被杀时,躺在比赛场的地板上,留下了凶器和一个沾血的手印。……但是,现在与当时的情形不大一样。
到底什么地方不一样,京介也说不上来。
到底是什么呢?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京介的脑海里浮现出比赛场当时的光景,一把锥子状的凶器丢在地扳上,凶器旁留下了一个清楚的马蹄形血痕。
他还记得当时在他的身旁作说明的年长刑警所说的话。
“……如果握着凶器刺下去的话,即使流了再多的血,刀柄上也不会有血迹,所以是事后再让沾血的手掌握住凶器的。”
突然间,京介的脑筋一动。
“刀柄,沾血的刀柄不一样!”
京介的声音使得裕子和森本刑警都大吃一惊的回过头来,周围的警察也都把疑问的视线投向京介。
“原来,原来如此……”
天气好像在浓雾中,突然放晴了。京介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找到了事件的关键。
“怎么了?”裕子凝视着京介的脸问。
“密室之谜解开了!”
“你解开了比赛现场的杀人之谜吗?”
森本的音量变大了。
“是的,不只这样。我觉得我已经了解凶手为什么选择像比赛场那样的特殊场所,做为杀人现场的理由。留在现场的凶器,告诉了我理由。凶手或许是为了让人知道,才这么做的。”
“怎么说?”
“……这个谜还没有完全解开,因为还有很多令人想不通的地方。但是,再让我想一想,或许就可以完全解开这个谜,到时我再分析给你们听。……我觉得凶手并不想逃跑或躲起来。不过,他应该已经不会再杀人了。”
“哦?你认为岸本不是凶手吗?”
“是的,我认为不是他。”
“依情形看来,岸本也是被杀的。然而,岸本到底是被谁杀的呢?他是被刺杀之后,掉入河里的吗?”
“我想大概是这样吧!被刺之后,心想已经无法逃走了,就留下一个沾血的掌印。”
“但是学生制服上并没有被刺破的痕迹呀?”
“这和石川守被杀的公寓里,留下的京体大学钮扣原因是相同的,目的是为了让瞀方认为凶手是岸本。而这一次是为了让人误以为岸本是自杀的,所以故意留下证据。”
“为什么学生服上面没有丝毫损伤呢?”
“这并没有什么难的。刀子刺进去的瞬间,只要把衣服稍微抓起来就行了。”
“唔……但是……”
森本一副焦躁难安的神情。
这时候,岩石的另一端传来一声高喊“森本”的声眘,原来是刚才那个老刑警。
“鞋子在这里,可能是从这里……”
三个人急急忙忙顺着声音跑过去,眼前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河面。
一双黑色皮鞋并列在岩石上。
“这下面的水很深,大概是从这里入水的。在这里自杀是最妥当的。”
“但是,也有可能是在那里被刺,然后跑到这里来脱下鞋子,跳入河中的。不是吗?”
京介指着相距五、六公尺的现场说。
“是的,即使切腹了,也没有那么快就死掉。……因为还没有死,所以跳入水里自杀。这是很自然的。”
“……”
京介想再提出反驳,但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
裕子坐在离男人们稍远的东屋。东屋是为了用来供观光客欣赏当地的风景所设的,现在这里也坐着两三位观光客,正以好奇的眼光看着警员在办案。
裕子觉得好疲倦,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但是她不想去梳拢,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原来不知不觉间,她早已泪湿了脸颊。
京介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
险崖下,澄净的水慢慢的流着,屹立在对岸的翠松,展现出傲人之姿。
松枝上有数只乌鸦,正高声地鸣叫着。
“好大的乌鸦,觉得好恐怖。”
“为什么?”
“死了这么多人。”
“已经不用再担心了。”
“京介,真的不会再发生别的事件了吗?”
“……”
裕子将自己的手放在京介的掌心,感觉到彼此掌中的温度。
森本缓缓地走过来,环视东屋附近的风景。
“这么美的地方,不好好参观一下,实在很可惜。”
听到森本的声音,两个人慌忙站起。
“捜查本部大槪会判定是自杀。”
“前面两个事件呢?”
“凶手是岸本,然后这个案子就可以终结了。”
“你也这么认为吗?,”
“……刚开始的时候,我认为可疑人物只有岸本一个人,可是现在我已经不这么认为了。而且,在调査岸本的时候,找到了凶手犯案的动机……尤其是三个风字给我的灵感,风大概是凶手的动机。”
森本说着。不像在说给京介和美杉听,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第九章 有我无敌剑
1
七月一 一十日,正是发现岸本尸体的两日后。两国分局内从尾崎局长,到他手下警员,及与石川兄弟杀人事件有关的搜査员,在特别搜査本部召开捜査会议。
虽然名为搜査会议,其实是主要的干部们,认为事件大概已经解决了,所以要召开报告事件经过的会议。
尾崎局长心中盘算:如果搜査员们没有特别的异议,就要宣告结案。
大林搜査课长首先报告了整个事件的经过。果然,搜査员们的问题,仍旧在岸本自杀的这件事上。
“秩父分局已经全力协助我们了,但是……”
安野刑警接着说话,并报告了发现尸体之后的搜查经过。
“尸体解剖后,被认为已经死亡十至十五个小时。所以,从十八日下午三点钟发现尸体之后,开始往前推算,死亡时间应该是同日的凌晨零时,到早晨五点之间。发现尸体的地方是观光区,平常夏日的入夜之后,仍然会有观光客,但是死亡时间是深夜,所以很遗憾的找不到目击者。……虽然也对附近的土产店、旅馆、民家等做了地毯式的调查,仍然问不出他的踪迹。”
“他没有投宿附近的旅馆或民家,那么可能是自己开车,在车中休息吗?”尾崎局长问。
“不。如果他是自杀的话,现场附近应该有他留下来的车子。而且,岸本身上根本没带驾照。”
“那么,他是搭电车到现场附近的吗?”
“现场附近有私铁秩父铁道经过,最接近现场的一站是长瀞站。……根据站员的证词,十七日那一天,肯定没有岸本那样的旅客下车。”
“站员为什么能那么肯定?他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上下车的旅客吧!”
“因为十七日是暑假前的平常工作日,观光客非常少,所以站员很有信心的肯定那一天没有看到像岸本那样的人。”
“不是自已开车,也不是坐电铁,岸本到底是怎么去的呢?”
“根据秩父分局的警员说:岸本可能是从露营区到现场的。”
“露营区?”
“是的。现场附近有数个露营区,经常有年轻人从市区到那里露营。……最近也有很多年轻人,在露营区以外的河岸地区搭帐蓬过夜。从东京到长瀞,因为距离不远,可以当天来回,所以经常有人在那里住个一、两天就走。以这样的条件而言,那里确实是非常恰当的藏身之处。”
“也就是说,我们虽然找到他的踪迹,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