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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也先生和他母亲打开本馆的窗户清扫房间。从这个房间一直可惜看得很清楚。〃
川端听完瑞贵的话,点点头,又加上几笔。这时小林抬起头。
〃真奈之后怎样了?〃
〃说是有朋友来找她,一起出去玩了。〃
川端头也不抬地答道,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消息。川端看着纸面,检视有哪里写得不够完整,夏彦则面有难色地俯视着他。
〃喂,犯人犯罪不是在夜里吗?为什么连白天的事情,甚至连那么小的孩子的行动都要了解得这么透彻?〃
〃箕轮,你在说什么啊!就算犯人是在夜里行凶,但我们并不知道水品先生是什么时候进入货柜的。只要我们能够锁定没有人注意庭院的时间,或许就可以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还有谁可能犯下这个罪行。〃
小林学着电视上那些令人讨厌的侦探动作,竖起手指头轻轻地晃了晃,他这种轻佻的态度让夏彦觉得难以接受,在嘴里嘟哝着。川端不理他,继续说道:〃就是这么回事,我继续说罗!箕轮是在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十二点之前。然后我去修理门柱,在走进玄关的时候,刚好遇见凉也先生的母亲和七濑。〃
〃啊!?〃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川端和小林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惊讶地看着夏彦。可是,夏彦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脸〃想知道就问他〃的表情,抬起下巴指指瑞贵。
〃……在凉也先生和他母亲去打扫二楼之前。我跟凉也先生把他采购回来的东西搬进厨房事情就在这之后,大概在十二点半到一点之间。我们大概讲了二十分钟左右的话。〃
〃说了什么话?〃
小林很感兴趣似地把身体往前探。瑞贵瞄了夏彦一眼。
夏彦什么也都没说,装做没注意到瑞贵视线似的,喝着他的咖啡。
瑞贵心想,大概也只有自己来说明了。正当他看着小林,准备开口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一股奇奇怪的视线。
〃我记不得了。讲的都是一些客套话,所以我也没有刻意去记。〃
说完他抬头一看,看到拿着杯子喝咖啡的夏彦正看着自己。被他那锐利的眼神一望,瑞贵顿时动弹不得。
〃什么嘛!〃
小林则好像一下子就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似的。他无趣地耸耸肩,伸手去拿装了咖啡的杯子。
那盯着瑞贵直瞧的视线立刻就移开了。
〃这个一点都不甜。〃
大概是瑞贵适时必收口让夏彦松了一口气吧?他没事人似地看着自己的杯子,不服气似地嘟着嘴。
〃那还用说,是无糖的嘛!咦?箕轮是那种喝咖啡要放糖的人吗?〃
夏彦点点头,坐在对面的小林很感兴趣似地扬起眉毛。
〃哟!到这边来之后,我可发现了箕轮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嘛!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很很刚毅,眼神也好锐利,被他那对眼睛一瞪,就觉得好恐怖。这种人竟然要加糖?真是意外啊!我还一直认为箕轮一定是喝黑咖啡的。〃
〃我可从来没改变过哦!〃
〃就什么鬼话?不是老早就知道箕轮爱吃糖的吗?他喝咖啡要放三颗砂糖,宵夜要吃红豆面包和甜甜圈。他带来当土产的羊羹他不是也配着酒吃得精光吗?还有……〃
〃我想起来了!你就别再说了。〃
川端展现了他过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让天性促狭的小林住了嘴,不满地嘟哝着。
把视线从瑞贵身上移开的夏彦已经恢复平常的模样,一脸〃是这样吗?〃的表情,歪着头看着小林。
挣脱了夏彦的视线后,瑞贵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夏彦本人否认,但是小林说和没错,他到这边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正确说来,他看起来已经恢复成瑞贵以前所认识的夏彦。
和凉也先生认识之后。
〃那么,你们两人都跟他母亲谈话了?她是什么样的情况?〃
川端一边在纸上写着,一边问道。看夏彦有没有意思开口,瑞贵自然而然地负起说明的责任。
〃跟第一次看到她的印象一样,脆弱而虚无,虽然美丽,但没有存在感。老实说,我最怕这种人了。〃
〃我有同感。接下来,瑞贵吃过饭后,立刻就回到这个房间来了,对不对?那箕轮呢?〃
川端没有抬头。看起来他比小林更热衷于这个推理游戏。听到川端指名提问题,夏彦终于开口了。
〃我去洗了个澡,然后吃饭。大概是两点半左右吧?七濑张着嘴呼呼大睡。〃
瑞贵一听非常不爽,小林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付痴呆样的夏彦则看着川端振笔疾书。
〃你们两人见到他母亲,接着瑞贵看到凉也先生和他母亲清扫房间?两点半左右,箕轮也进了房间,然后一直到我们回来的四点多之前,你们两人一直都待在这个房间里?之后,到傍晚六点之前,我们四个人都在这里。这么说来,在六点之前,经常会有人在旅馆里闲晃,要不就是在可以看到整个庭院的这个房间里。到目前为止,好像都
没有出现漏洞。〃
川端终于抬起头来,用原子笔一边搔着头一边环视其他三个伙伴。
〃我们被叫下去吃晚餐,洗过澡回到房里开始喝酒的时间是八点。从开始晚餐的六点多开始到瑞贵他们回来的十二点多,这个房间一直是空的。也就是说,六点以后在庭院里行动也不用担心被看到。〃
〃可是,要说是六点动手的话,那时候天色还很亮啊!凉也先生和我们也都还在活动,而且从渡廊上不是可以将庭院看得一清二楚吗?〃
〃没关系,小林。老实说,我也不认为事件有这么早发生。就姑且当成是一个标准的吧!〃
小林接受这种说法,不再坚持,于是川端将完成的时间表推到三人面前。
〃问题从这之后开始。这是发生事件当天晚上的简单时间表。如果你们有要追记的事情,说请提出来。〃
三个人把脸凑了上来,几乎要头碰头了。那和川端个性非常吻合的端正字迹,按照时间先后将每个人的行动做了简单的条例说明。
[时间表]
〃犯罪当晚的明确时间。〃
1 六点 晚餐。小林、瑞贵、箕轮、川端。
安排晚餐的凉也先生。
四人吃过饭,去洗澡。
天色还很亮,而且我们四个人在渡廊上来来往往。
2 八点 酒宴开始。小林、瑞贵、箕轮、川端、凉也先生
凉也先生于九点半左右一度离席,过了一会儿又回来。
(雨势增强,他说要去将旅馆中的所有板门关上)
3 十点半过后 停电。(从电视节目来推论,应该不会错)
凉也先生为了去打开自家发电装置而离席。
4 接近十一点 听到月之沙漠的歌声。
凉也先生的声音。为他母亲唱的。
5 过十一点真奈带着手电筒到房里来。
6 十一点半瑞贵的看手表确认时间。
7 十一点四十八分水品的手表停止的时间(犯罪时间?)
8 接近十二点 自动发电机启动。(电视亮了之后,立刻十二点报时)
凉也先生来到房间,但又马上离开。
9 过十二点瑞贵、箕轮回自己房间。
10 隔天早上七点半箕轮、川端发现车子。
11 八点半左右小要、川端发现水品。
〃补充说明〃
*犯罪当晚,瑞贵和箕轮的房间从傍晚六点到半夜十二点多都没人。
*推断水品的车子是在犯罪当天早上或之前被停在旅馆上方的路间。
(箕轮、川端确认)
*犯罪前一晚,瑞贵和箕轮听到两个男人争吵的声音。(身份不明)
*凉也先生一直在等待,但是水品并没有出现在旅馆里。(我们也没看到类似这号人物出现)
根据水品的行程表,他是预计到此地来的。
*从水品车子停放的地方到旅馆有皮鞋的鞋印。
(因为树叶的遮挡,没淋到太多雨,因此脚印非常清晰。瑞贵说。)
〃犯罪现场的情形〃
·乃一密室,内外都上了锁。
·水品浑身是伤晕厥在现场。(全身有多处骨折、裂伤、出血)
·货柜的四周有凌乱的脚印,但是因为连日豪雨的关系,以及瑞贵、箕轮、凉也先生在上面行走而使得脚印模糊不清,无法确定是何人的脚印。
〃不在场证明〃
#假设犯罪时间是在手表停止的十一点四十八分前后。
小林、瑞贵、箕轮、川端以上四人从未离席。
高梨凉也事件发生时间里并没有在房里。但是一直可以听到他安抚母亲的歌声。
因此得到间接确认。
高梨真奈事件发生时间的前几分钟拿手电筒到房里来。无法断言没有嫌疑,但是就时间和体力来看都不可能。
高梨夫人不明。只有凉也先生和真奈证明她服了药已经就寝。有没有其他确认方法?
三个人把川端重点式罗列出来的内容看了一下,然后一起抬起头来。
〃箕轮,你不说也明白。我只是就我们知道的把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写出来。不是故意想把高梨家的任何一个人牵扯在内。〃
在不悦地拨着眉头的夏彦还没开口之前,川端就先压制了夏彦的气势。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夏彦也不也再说什么。他只是用低沉的声音嘟哝着,并没有再追究。
〃怎么样?〃
川端看着叹了一口大气的小林。
〃好厉害哦!川端,你一定当得成刑警或侦探。〃
小林直接的称赞让川端很得意地挑动着眉毛。
瑞贵又将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和自己的记忆重新对照了一次。
〃没想到你还真有一手。〃
他一边将纸递还给川端,一边称赞川端的整合能力。
〃可是,经过这番整理,按照时间来排列的话,反而找不出犯罪的方法了。〃
〃……瑞贵也这么觉得吗?〃
川端面有难色地表示深有同感。
最让人在意的是,照内容看来,根本没什么漏洞可言。
因为假设犯人是外来者的话,那么就很难知道瑞贵和夏彦的房间里空无一人的时间带了。他们的房间可以从窗口看到货柜。
只有高梨家的人知道案发当时,瑞贵和夏彦的房间是没人的;但是,凉也和真奈的不在场证明暂时还是成立的。要怀疑的话,只有高梨夫人了,但是川端还不至于没有脑筋到在满脸不悦的夏彦面前提起这件事。
总之,他们的推理出现障碍了。
〃你认为在你们回房之后,犯人就不可能犯罪吗?〃
川端问道,瑞贵不由得陷入思考中。
〃板门是关着的,看不到外面,我不敢说绝对不可能;可是……当我们回房时,已经没有雷鸣声了;而且,风雨也差不多停了。如果有可疑的声音,我想我们应该会注意到的。〃
〃大家都喝醉了,会不会是睡着而忽略了?〃
〃不,我几乎没睡。〃
瑞贵将视线从紧追不舍的川端身上移开,仿佛要逃开夏彦那定定地凝视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快速地答道。
他无法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情。
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争论,最后竟然落到被夏彦压倒在地的下场。
如果只是这样倒还好。问题在于自己当时发出的声音,还有之后流下的泪水。
瑞贵并没有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夏彦只是将他压倒,在他耳边轻声呼唤,同时咬了咬他的耳朵罢了。
对夏彦来说,这只是个恶质的玩笑,是争论的廷伸而已。
然而,自己当时所发出的声音
一想起来,瑞贵就觉得全身的血液直窜脑门。
夏彦压上来时的感觉好舒服。那在耳畔低语的低沉嗓音和完全制住他的强大力量叫人不也相信,让人害怕;然而,背部却又产生一种近似疼痛的酥痒感。
老实说,瑞贵当时产生感觉了。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即使他告诉自己那是对异常事态所产生的恐慌反应,然而他实在没有将过度反应正常化的理由。
虽然那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但感觉上却像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或许轻率了点,不过在瑞贵心里,这件事比成为杀人(未遂)事件的当事人重要的多。
刻意封闭在脑海一角的凉也和夏彦的种种突然又浮上脑海,瑞贵握紧了拳头,咬住嘴唇。
对原想就此划清关系的夏彦,焦躁和羞耻感一口气复苏了,瑞贵简直没办法的将头抬起来,一旁几个同伴却像没事人一似地继续交谈着。
〃如果说夜里不可能行事的话,或许第一现场是在别的地方…?〃
川端自言自语似地喃喃说道,小林也深表同感。
〃其实,这个庭院非常广阔,如果在庭院某个角落里,也可能不被发现。〃
川端附和小林的说法,扭曲着脸说:〃可是,就结果来说,犯人还是得把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