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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桐人也笑了起来。
“是啊……不过,你可别随便冲过去——就算不拿走他的武器,我们也会赢。”
“可别想一个人去耍帅啊!帅气值我也要刷一刷。”
“……哼。”
“再说了,万一实在砍不过我们拿着水晶就跑路嘛!不然易容做什么!”
“……你能不说这种丧气话吗。”
“能。”
半小时后,希兹克利夫赴约前往六十一层迷宫外单独见爱丽丝。
又过了十分钟,我们接到爱丽丝的信号,使用回廊水晶直接赶往爱丽丝所在地,冲出传送门不由分说地向着希兹克利夫一通乱砍。
希兹克利夫慌忙招架我们几个人。
爱丽丝惊叫,“杀人公会!”
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着,会意地握着长剑向着爱丽丝砍过去。
优、亚丝娜和解放了双手剑技能的桐人可不是好相与的对手,希兹克利夫忙得话都来不及说。
我和爱丽丝这边则象征性地打一打,爱丽丝不慌不忙、声泪俱下地阐述希兹克利夫是怎么威逼利诱她和血盟骑士团合并,她多么机智敏捷地发现了希兹克利夫的真面目,希兹克利夫又是多么残忍冷酷地展示了不死属性并且解除,许诺只要爱丽丝能打败他就会让所有人回到现实……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只要希兹克利夫没有“不死”属性就够了。
我不信他在这种程度的战斗力还能空出手来点菜单改属性!
那边的战斗异常激烈,即使没有不死属性,神圣剑这种攻防一体的技能实在太BUG。简单来说,希兹克利夫握着那面盾牌,三个人的攻击简直就是不破防。希兹克利夫的反击直接让几人的血槽一降再降。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希兹克利夫的伤害值,如果我挨一剑大概不会死……
我咬牙冲过去,顶着神圣剑的伤害,眼看着血槽一次降到了20%,双手一起上,成功地抱走了希兹克利夫那一面巨大的盾牌就地滚走。
希兹克利夫震惊地看着我。
我支着盾牌爬起来喝血瓶,反复确认优、亚丝娜和桐人的血槽。
还好,几人的血槽还没到黄色。
毋庸置疑,游戏的设计者对游戏里所有的技能都了然于心,只要是游戏技能,他都有相应的办法去破解。
但是……
优的剑技可不是游戏技能。
比任何一场BOSS攻略都要简单,仅仅凭着这里的几个人就可以结束战斗。
从头看到尾的我发现我竟然没有一点激动的感觉。
爱丽丝走过来和我一起缩到盾牌后面,小声地哭了起来。
我知道她在后怕什么。
这一场战斗真正困难的是和希兹克利夫交涉的部分,而非战斗。
如果希兹克利夫不是出于自傲解除不死属性来决斗,而是直接动手的话……爱丽丝就会面临死亡。即使我们能及时赶到使用复活道具,她也必定要感受死亡的痛苦。
“爱丽丝,你做的很好。你是我们的骄傲。”
爱丽丝突然伸手夺过盾牌,狠狠地瞪我一眼。
“我才是拿盾的!我说过会保护你们——你以为我是吃白饭的会长啊!”
十分钟后,随着希兹克利夫的身形化成光点消失,艾恩格朗特响起了系统通告。
游戏攻略完成……
现在对各位玩家发出紧急通知。
现在游戏以强制管理模式运作中。所有的怪物及道具交易全部停止。所有的NPC也已撤收。所有玩家的生命值固定在最大值。
艾恩葛朗特标准时间九月十日十九点二十一分游戏攻略完成。
我们将让各位玩家依序登出游戏。请留在原地等待。
重复……
亚丝娜和桐人脱力地坐倒在地,优收起长剑走过来,拨开盾牌,笑着摸了摸我和爱丽丝的头。
“准备回去吧,阿瑶、十一。”
听到这句话,爱丽丝——现在该说是赵瑶了——呆呆地怔住,过了会儿扑进温柔怀里大哭不止。
我销毁掉盾牌,顺手扔掉空了的血瓶,走到亚丝娜和桐人旁边,笑着伸出手。
“亚丝娜、桐人,我们成功了。”
两人愣了很久才握住我的手站起来。
周围的景色都“停止”了,原本吹拂的风没有了,树叶和草丛却还是那样歪着,显得格外诡异。
亚丝娜喃喃地说:“这就是……结束了啊……”
“……虽说很危险,但是,艾恩格朗特真的很美……”
“也许过会儿我们就会登出了吧。亚丝娜、桐人,以后你们可别随便玩什么VRMMO了。我算是懂了,VRMMO就没一个好东西,哪怕不是玩命,也是在玩你。”
桐人哼了一声,“百合,你有空还是回星际一趟。”
“免了,我怕小命不保。”
“切。这样的话,留个联系方式吧?我是桐谷和人,邮箱是……”桐人侧着头说完后看向我,“你呢?”
我在不知名的心态下叹了口气。
“白十一娘,邮箱是……”
桐人愣了一下,“你不是日本人?”
“我是你们海对岸的天朝人!优和爱丽丝也是,是我大学室友!”
“大学?那是大我几岁……”
“二十多岁。”
“哈哈!”亚丝娜笑了起来,“百合真会说笑。”
我哪里说笑了。
2023年距离2002年不折不扣二十多岁好吧!
我们的邮箱要是能联系上,我才要觉得见鬼。不过也许我可以发一封邮件,二十多年后桐人收到?但愿邮箱营运公司没那么快倒闭。
我们没有时间了。
首先消失的是优,紧接着是爱丽丝,然后是我。
绚丽的景色消失,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我听到了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系统提示:玩家“慕容思思”、玩家“海棠依依”、玩家“司空十一”成功通关特殊副本Sword Art Online。获得奖励本职业紫色武器一把。]
[系统提示:玩家“慕容思思”、玩家“海棠依依”、玩家“司空十一”角色账号发生未知错误,奖励物品发往个人邮箱,请注意查收。]
查收毛线啊……
劳资身体都失踪了呀!
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像是中文,又像是夹杂着别的发音,不停地重复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感觉自己像是黑暗中的一条鱼,茫然地游来游去。
以前游戏下线的时候我只是眼前黑一下,现在压根就是黑了再没亮起。
想到全息网游那些听不懂的游戏原理后,我毛骨悚然地想难道我现在是意识脱离身体,或者是灵魂脱离身体?
我在黑暗中徘徊很久,那个奇怪的声音一直没有停,反而越来越清晰,我渐渐地能再次感觉到自己的形体,而不是之前那种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团团的状态。
往那边……走过去吧?
我这样想的时候,遥远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扇门,门缝里透出刺眼的光线。
我顺着光的方向走了过去,一步一步,却怎么都无法缩短距离,好像不管我走多久,我离门的距离都不会改变。
慢慢地,我开始焦躁起来,我迈开腿奔跑,依然无法靠近那扇门。
奇怪的声音模糊起来,门缝里的光也跟着变弱。
不知怎地,我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不行——!
“等等我——!”
刹那间,我脚下突然出现了一条路——闪耀得刺眼的由光铺成的道路。
我什么也顾不上,顺着道路一路狂奔,终于在门扉完全消失前扑了过去。
门扉打开,前方是一片耀眼的光芒。
“你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我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嘶哑得连自己都听不出意思的声音。
我猛然间明白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虽然不到瘦骨嶙峋的程度,却也消瘦得过分。
我想写字,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手指虚弱地画了几下,歪歪斜斜,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出乎我意料,陌生的少年开口回答了我的疑问。
“这里是出云。”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愕然。
“休息吧,从黄泉回来很累吧。”少年伸手在我眼前拂了一下。
我强打的精神忽然消失,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
昏昏沉沉地睡着之前,我心里还是徘徊着一个问题。
……这人是谁啊?!
。
我是白十一娘,通称一月十一,最开始只是竖写名字的时候字写得开了点,被人认错,后来也就这么过来了。
自从我手机坏掉,不,准确来说,自从我玩儿了星际,我的人生就已经脱轨了吧?
黑手党啊、诅咒刀啊、坏掉的全息网游啊、意识被困在游戏里、现实中的身体失踪了、户口被注销、室友遭了池鱼之殃……
这些事情还没算解决,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完全陌生的地方,疑似救命恩人的这位居然还有读心术我真是……
我的人生到底要往哪里走啊,我一定是开错了某扇门,出生的方式不太对吧!
如果能许个愿的话,我希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再也不要找上我了,我真不是救世主啊!
【第一部完】
☆、19
破旧的木屋;昏暗的烛火,粗制的陶器,粗糙的布料……
以及,清淡无味的食物。
前面那些也就算了,我也是个安贫乐道的人(严肃脸),但是!这种酸甜苦辣什么味道都没有的食物是怎么做出来的啊!这个年代连盐都没有吗?!
没错;这个年代——我,一月十一;又一次穿越啦!
既玩个游戏能认识20年后的人之后,我千辛万苦历经艰辛终于活着从那个见鬼的SAO登出;结果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地方,再没一会儿我就发现自己恐怕是在距离2002年的多少年前啊!
没有电,没有网络——天亡我也。
我虚弱地躺了三天;吃了三天的菜粥和不知名的食物,且不说那些东西没味道又剐喉咙,要不是实在饿惨了我真的没法咽下去。
白天的时候,我只能文静又文艺地歪头看着投进门内的阳光慢慢亮起又慢慢消失,遥想着古时候的先哲都是怎么发明出日冕滴漏的,晚上的时候,我只能盯着屋里唯一一盏昏暗的油灯数心跳。
这是何等的安闲恬适啊!
这是何等的要人命啊!
不是我不想做的别的事情,但是,我现在是虚弱到动也动不了。
想说话?只有嘶哑得像是野兽叫声一样的声音,我开口的时候自己都吓到了,我估摸这是植物人几个月的后遗症。
不能说又不能动,没电又没网,我还能做什么?
如果不是那位好心的少年还记得每天来喂食,估计我已经饿死了。
说起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好心的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名字他倒是说过,汉字写出来是“叶王”,读出来居然是“哈”后面接个“噢”——这是什么奇葩的发音!
那天醒来后,我凭借着被手机和SAO摧残出来的强大神经很快就接受了“少年会读心术”、“少年会说中文”、“少年不是中国人”、“这里不是唐是日本出云国”种种设定。
最后经过我猜测,我觉得自己在这个时代大概又一次“被失忆了”。
因为少年有时候会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神情看着我,其复杂的两面性充分不必要地体现为:神色不断在“卧槽这种证明题也要证明”和“卧槽这种证明题也能证明”之间徘徊。
有时候我闲极无聊就会当着少年的面开始猜测自己以前和他是什么关系,从最不可能的母子父女到姐弟兄妹,然后什么朋友隔壁邻居路人仇人等等全猜了一遍,试图根据少年的神情来做些推测。
唔,当初
我好歹也被告知了“苏珊娜一直是瓦里安的成员”然后才被逼上战场吧,这一次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内心十分不安啊!
说实话少年挺好的,也挺好玩的。
他似乎很淡定地接受了“我不认识他”这个事实,然后十分理所当然地照顾我到现在。
当我猜测我们可能是母子的时候他脸黑了,猜测父女的时候他脸更黑了,猜到类似于“打酱油的时候遇到的”、“其实是前世认识”、“莫非是祖孙三代”之类的可能时,少年的脸色都快能下锅代替着色剂了。
这种我明知道别人能听到还是要腹诽的感觉真好啊!
想想看,以前我腹诽别人,只能自己出点气,一点都没办法“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现在,我不但可以腹诽了纾解心情,还可以看着对方的表情又开心一次,真是双倍值得啊!
咳,当然也是因为少年脸黑归脸黑,没断我食也没断我水的关系……
我转动双眼看向自己的手臂——眼睛是我为数不多还能活动的器官了,剩下的估计是心肝脾肺肾,全是被动技能,不归我控制的。
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