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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田总队失踪了。”
“啥?您再说一遍,谁失踪了?”我和胖子瞪大眼珠子,就跟看到了不打马赛克的苍老师似的,一脸骇人听闻的表情。
“唉,田总队是前天从呼和浩特乘直升飞机去呼伦贝尔草原天坑视察的途中失踪的,到现在,军方已经动用了包括军用卫星在内的一切技术手段,依然没有发现直升机的残骸之类的踪迹。17组在将这一消息传给我后,我通过关系,在地府里查了新拘来的魂魄,也未发现田总队。所以,田总队现在只能说是生死不明。”
我和胖子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田启功在我们眼里就是天神一级的人物,可是,他居然会离奇失踪,就像无端消失在百慕大的船只或飞机一样,杳无踪迹,这也太离奇了吧?
可是,我们又能干点什么呢?
黎叔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小凯,一飞,你们俩都是天赋异禀的好苗子,只是你们还没意识到而已,现在,17组是自成立以来遭受的最严重的一次危机,作为成员,你们要立即前往天坑,协助其他同事开展寻找田总队等工作,这是命令,明白吗?”
我和胖子忙不迭的点头,黎叔脸色如此凝重,就是吴老二也能看出来事态已经坏到了极点,堂堂17组的总瓢把子失踪了,这事儿恐怕都要上报公安部备案了。
不过,就我们这三脚猫的能耐,去了能帮什么忙啊。
黎叔察觉到了我们的疑虑,暧昧的一笑:“两个傻狍子,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俩这次算是走了狗屎运,可赚大发了。”
我和胖子摸摸满脑袋的大包,心说你个老骗子总也改不了这胡逼咧咧的毛病。我俩赚个毛啊,让人打个半死还差不多。
黎叔恨铁不成刚地摇摇头:“告诉你们吧,你们俩体内,一人多了一魄,这就好比是汽车多安了一个引擎,这还不算赚大发了?”
多了一魄?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刚才崔执事不是从蓝道老鬼那里夺了一魄给我嘛,怪不得我会感觉四肢百脉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杠杠有劲儿呢。
可是,胖子平白无故的,怎么也多了一魄呢?
黎叔一提起这茬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哎呀,那徐羽菁在离开你肉身之前,特地在你体内留了一魄,这小鬼还挺重情义,就是留的这一魄太闹得慌了,刚才我上你身后,好家伙,光听它在里面哼哼荒腔走板的京剧,可闹死心了。”
我不由得想笑,七魄齐全才是正常的鬼魂,就这一魄,当然得有点脑筋不够用,唱戏跑掉自然也是情理之中,再说了,您一个五音不全的老乐盲,就算谭鑫培给您唱戏,估计你听着也没二人转中听。
然而,当我一想到我和胖子即将奔赴呼伦贝尔天坑、去面对一个充满未知的危险的陌生环境的时候,我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下沉,胃也开始抽搐。
我不知道,此次呼伦贝尔之行等待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好像已经闻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挥之不去。
俗话说,兵贵神速,这话一点不假,黎叔在交待完我们去呼伦贝尔的问题后,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催我们赶紧订票、启程。
好在我和胖子都是一人吃饱、全家过年的光棍,基本上没什么牵挂,可是,有一样我确实放心不下,就是仍在聚魂钵里的丽娜怎么办?
不想黎叔早就已经为我们考虑到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做通了丽娜的思想工作,丽娜答应随他同赴地府,甘受血池炼狱之苦,希望能以此来消业,早日踏上轮回六道。
在走之前,丽娜看着我,欲哭无泪:“小凯,如果真的有来生,我一定会记得你,并找到你,希望那一世,我们能一起手挽手听海,看夕阳……”
我也是鼻子发酸,还得强颜欢笑:“没事儿,妹子,你也知道哥是干啥的,说不定啥时候我就过阴去看你,还有,在下面有事儿的话,可以找黎叔,啊。”
“放心吧,丫头,我会和鬼差疏通关系的,走吧,生又何幸,死又何哀,唉。”黎叔语气悲凉,似饱含了无尽的人生苦难。
有时候,我们真得读不懂黎叔,他就像患有多重人格分裂症的精神病患者,在一张面孔之下,好像还隐藏着无数张不为人知的面孔,不过,我们相信我们心灵的声音,那就是,他绝对值得我们信赖,这就够了。
看着黎叔和丽娜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地板下,我鼻子一酸,赶紧装咳嗽掩饰自己的窘态。
倒是胖子,一边用手在身上东摸西挠的,一边扯着嗓子问黎叔:“师傅,我们到了海拉尔,咋和17组的人联系啊。”
“带着老田给你们的手机,自然会有人找你们。”地板下,传来黎叔渐行渐远的声音。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胖子一人背着一个旅行包,上了雅克什直通海拉尔区的大巴。
四个小时的颠簸之后,我和胖子下了大巴,在海拉尔区客运站下了车。当时正值10月份,草原气候宜人,秋草肥美,正是旅游旺季。
第73章 不打不相识
一下车,一群衣着各异、手持彩旗的男女就将我和胖子团团围住:“先生,旅游吗,旅游吗,我们可以打折的……”
我和胖子不胜其扰,用力扒拉开那些执着的导游,冲出了客运站。站在海拉尔颇具俄罗斯建筑气息的大街上,我和胖子不约而同地掏出田启功给我们的那款据说除了不能爱爱、什么都能干的手机,守株待兔。
可是,日上三竿、大太阳晒得我们嘴都爆皮了,那手机还是没什么动静。
“我操,这玩意儿不会是坏了吧?”胖子坐在马路牙子上,摆弄着手机,一脸的的无奈,“咱还是找的地方先整点儿(指喝酒),边喝边等吧。”
“好吧。”我眯缝着眼睛四下看了看,一想这么傻等着也不是办法,还是找个饭店吃点饭、歇歇脚吧。
我俩拍拍屁股,刚站起来,一个20多岁、穿着一身黑色风雨衣的瘦高青年警惕地四下观察了一下。”出溜”一下;靠了过来。
我和胖子精神一振,嗯,看这哥们鬼鬼祟祟地表情,应该是来接应我们的17组成员吧?
那青年贴近我们后,一脸神秘地看着我们:“刚来海拉尔?”
我和胖子点点头:“啊。”
“看你俩站这儿半天了,是头一次来海拉尔吧?” 那青年笑笑,问道。
我和胖子再次点点头:“啊。”
“呵呵,我观察你们半天了,你们一点都没察觉?哎呀,这可不行啊,出门在外一定得多长点儿心眼。” 那青年很热络地和我们拉家常。
我和胖子互相对视了一下,这哥们看着怎么有点神神叨叨的,不过,能加入17组的,又有几个是看着正常的。这么一想,我俩也就释然了。
“我说,你是干啥的?”见他绕了半天,也没说点正题,我有点着急了。
“我?”那青年一笑,“你们看!”说着,他一拉风雨衣的拉锁,将两面的衣服往外一抻:娘的,里面挂的全是什么仿真阴臀、蕾丝套套之类的xing用品。
嗬,这把我和胖子恨的,我们还以为他是要给我们看证件呢,没曾想碰到的居然是个下三滥的瘪三。
这小子也真没眼力价儿,他见我和胖子俩眼冒火地盯着那些xing用品,还以为我们是**焚身呢,遂露出一副见怪不怪的猥亵贱笑,对胖子说道:“兄弟,看你挺饥渴的,哥们给你介绍两个妞儿打一炮,去去火,咋样?”
“你说的是啥意思啊,你靠近点说,不费电。”胖子怒极反笑,示意那猥琐男靠近点。
“操,你是地球人吗?这都不懂,要不咋说你们农民工的素质低……好好好,我告诉你,打一炮就是打小姐,明白了吧?”那猥琐男果然上当了,还得得嗖嗖地走到胖子跟前去卖弄。
我暗叫不好,正想劝胖子别生事,就听得那猥琐男一声惨叫,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哀嚎。
“草你大爷的,还他妈打小姐,我先打完你再说。”胖子还不解气,又在那猥琐男的屁股上踢了两脚,我上去生拉硬拽,才制止了他进一步施暴。
“妈个逼的,两个JB臭民工也敢削我,我草你妈的……”那猥琐男趁着我拦胖子的工夫,爬起来从风衣里胡乱摸出一管东西就砸向我。
我伸手一挡,那管东西一声破裂,里面黏糊糊的稠状液体沾了我一手。我恶心的一甩手,甩掉那些乳白色的液体。
“我弄死你……”胖子一声怒吼,要接茬儿砸吧他。
那猥琐男灵巧地往后一闪,躲开胖子,继续用狼一样的眼神和我们对峙。
我再次拦住胖子,毕竟我们来到海拉尔是肩负重任,而不是专程和这种街头拉皮条的小混混斗气来了。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问了那猥琐男一句:“你咋看出我们是民工的。”
“操,瞧你们用的那JB黑不溜秋的手机,连20块钱都不值,不是民工,你们还他妈是大款啊?”那猥琐男撇着嘴,一脸的鄙视之相。
我不禁哑然失笑,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人人都是只认衣裳不认人,难怪那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骗子会大行其道,看来,他们还真懂得投其所好这个道理啊。
见我苦笑着掏出纸巾擦手,那猥琐男突然掉头就跑,我还纳闷,一回头,亲娘啊,胖子不知从哪儿捡到半块砖头子,正拎在手里,就横眉立目地要撵那猥琐男。
“飞哥,飞爷,消消气儿,咱去吃饭,好吧。”我赶紧抢下胖子的砖头子,生怕他一根筋儿的脾气上来了,再把那猥琐男的脑袋开了,那我们可就有事儿干了。
胖子怒气未消地扔掉砖头子,却从地上捡起了刚才被我一挡弄碎的塑料管,并看了一下上面的字,嘿嘿笑了起来。
我心知有异,抢过来一看,哎呀,上面写着“一路到底润滑剂,男女嘿咻必备佳品”
妈的,难道甩到我手上的那些液体就是……我彻底抓狂了,如果能再遇到那猥琐男,我一定打出他屎来,再一勺一勺地喂他吃下去,我日。
修理了那个悲催的猥琐男一顿,胖子被大太阳晒出的一肚皮火气也消了不少,我扯着他进了一家餐馆,要了一兜冰镇雪花啤酒,又要了2斤手把肉,准备填饱肚子,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两瓶倍儿凉的啤酒下肚,我和胖子气儿也顺了,决定暂时在海拉尔区找家旅店住下来,守株待兔,等待17组的人联系我们。否则,我们一味的跟没头苍蝇似的瞎转瞎闯,反倒更不利于与他们取得联系。
吃晚饭,我们离开小餐馆,四下转了转,找了一家名为“好再来”的二层楼的家庭式旅馆住了下来。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晃我们在“好再来”住了3天了,依然没有人联系我们。第三天晚上,我和胖子都有些焦躁,这17组到底是什么意思,火燎腚的催我们来海拉尔,来了之后却将我们晾起来,什么意思嘛?
因为心里烦,我俩也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了点东西,就沿着旅馆旁边的一条夹在周围林立的楼房之间的小道漫无目的的溜达。
我俩走着走着,一抬头,才发现我俩已经走到了一片平房区里。这些平房低矮破旧不说,房前屋后还被接出了一间间逼仄的小屋,搞得平房屋的小道就像迷宫一样,最窄的地方,我和胖子一伸手,都能够到两边的屋墙。
“我操,这地儿和我家的老房子有一拼呢。”胖子来了兴致,忍不住点评起来。
“行了,你丫那嘴是开过光的,好的不灵坏的灵,这地儿要象你家老房子,没准又是一五弊三缺的养尸地呢。”我打趣胖子。
“闭上你个老鸹嘴,举头三尺有神明,不好胡说的呦。”胖子搔首弄姿地来了个嗲相,我浑身一过电,冷啊。
我俩边走边唠,不知不觉,在平房区里越走越深。就在我们准备往回返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了四个身着蓝色夹克衫、戴着墨镜的男子,两前两后,将我和胖子夹在了一条两面都是墙壁的小道里。
我和胖子心知不好,十有**是碰上抢劫的了。可是,我们俩是穿着大裤衩子和拖鞋出来的,什么家伙也没带,没办法,我俩只好摸出那个田启功给的手机,准备当砖头子用。
那四个男子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走到我们面前和身后,这时,其中我们正对着的左面的男子说话了:“你们不要动,我……”他说着话,手就开始往夹克衫里面掏。
我正想看他掏什么出来,胖子一声怒吼,左手薅住那男子的头发,右手抡起手机就往他脑袋上招呼。
胖子这一下子太突然了,别说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就剩下的那三个男子一时之间也懵了:哪儿见过这么生猛的主儿啊,二话没说,上来就干。
“凯子,你他妈瞅啥呢,先下手为强,干呢。”胖子一面猛削那极力挣扎的男子,一面冲我大喊。
我猛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