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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了内脏的人还能活着走出北部原始林区,且体内还装着自己队友的人头,更吊诡的是,那些脱离了身体的人头还能咬人?这一切一切,已经彻底颠覆了五个政保干部、军队干部,以及围观群众的无神论观,也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因此,在草草掩埋了冯猛彬和四颗人头后,五个政保干部和军队干部火速返回北京进行汇报,但这些专案组成员从此以后就销声匿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蒸发了。
陆陆续续,当初参与这一事件的满归林业局革委会领导,还有围观群众也被北京来的人带走,再也没有回来。
文革乱世,连一个公社革委会主任都有权批准枪毙人,失踪百十来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又算得了什么,又有谁会去深究呢。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儿最终还是在林区内流传出来,并再次给北部原始林区蒙上了一层神秘、血腥、诡异的面纱,至今依然不衰。
打那以后,再无人敢涉足北部原始林区腹地,而国家也不断出台政策,对北部原始林区进行隔离式的封山育林,使这一区域愈发显得迷雾重重,诡秘莫测。
老魏头儿的声音很沙哑,语言表述也很简单枯燥,毫不生动,但还是让我们三个听得毛骨悚然,如芒在背。
老魏头儿讲完了这个经年陈酿的离奇诡事,又装上一袋烟,“吧嗒吧嗒”抽上了。
“不是,你讲这玩意儿啥意思,是不是想吓唬我们,不想让我们去北部原始林区了?”胖子心直口快,说话不会拐弯儿。
“草,你他妈猪脑子啊,要是怕了,我们爷们还敢天天去北部原始林区整鱼?”魏二愣子白了胖子一眼,反唇相讥。
“我讲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们,进北部原始林区,搞不好就会搭上小命,所以,你们那八千块钱,就等于是我们爷俩的骨灰盒钱。我儿子生性鲁莽,但对于一个每日游走在阴阳界边缘的人来说,这也无可厚非,希望你们不要介意。”老魏头儿眼睛一翻,犀利如闪电的眼神让我和胖子心中一凛。
这个老魏头儿,越看越邪行,也许,只有他这样的至邪至恶的家伙,才能震慑得住北部原始林区里面的妖风邪祟吧?
毕竟,鬼也怕恶人!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这位姑娘执意要去,就抓紧回去准备准备吧,起码换身衣服,要不,深山老林里的瞎氓蚊子可要开荤了。”老魏头儿看了一眼沈涵的装束,说道。
既然所有棘手的问题都解决了,我和胖子不再浪费时间,拉着沈涵离开鲜鱼馆,拦辆三码子(一种外形貌似奇瑞QQ的三轮出租摩托车,在林区各镇十分盛行)就往绿波宾馆赶。
回到宾馆,我和胖子将我们事先已准备好的那些装备打包背上,又爬到三楼,帮着沈涵将她带来的的衣服、化妆品归置好,装了满满一拉杆箱,随即下楼结账。
这工夫,沈涵已经换上了一身草绿色的路伴探险服,灰色户外鞋,一顶淡紫色遮阳帽盖住了如墨的青丝,周身上下整齐利落,尽显飒爽英姿。
再反观我和胖子,一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然后就是恒久不变的运动服、牛仔裤、旅游鞋的愤青行头,要是一人手里再拎把片刀,怎么看都像两个混黑社会的2b青年。
见沈涵看着我们两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一向对穿衣打扮天然巨呆的胖子也觉出了点儿不对劲儿:“那啥,凯子,就咱俩这操行,你说这陪着沈涵下楼,人家不会以为咱俩是绑架分子吧。”
“别带上我啊,那是你,就我这眉清目秀的样貌再配上液晶的超薄小身板儿,一打眼,第一感觉就是一文质彬彬的文艺青年,至于你嘛,不好说,呵呵”我也知道,我和胖子俩人这么相互挤兑,纯属老鸹笑话猪,乐坏了旁边看热闹的小花猫。
且说我们仨人一面说笑着,一面下楼结账,然后打车来到老魏头儿的鲜鱼馆。
我上前拍了拍大门,魏二愣子开的门。
第167章 兵分两路
进了鲜鱼馆,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当时就愣住了:好家伙,老魏头儿将也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的羊皮袄、兽夹子、渔网、铁锅、桦树皮、塑料布等等物品摆了一地。
更让我们眼皮一跳的是,地上还摆放着两只半自动步枪和两把二尺来长的猎刀,仅从猎刀那黑里透红、油光可鉴的木把儿表面就可以看出,这两把猎刀经常被人用手摩挲,换言之,就是使用频率特别高,也不知有多少野兽毙命在了这两把猎刀之下,抑或还有人亦未可知?
见我们对着眼前的物品发呆,老魏头儿走过来,闷声说了句:“山里面啥山猫野兽都可能遇上,天气也变化无常,不提前多做点准备,到时候就抓瞎了,哭你都找不着调门儿。”
“我擦,你们这玩意儿也忒奥特曼加孙悟空了吧,这都啥年代了,你们还当是解放战争时期呢,来,看看我们的装备,列位,上眼了您呐。”说着,胖子得得瑟瑟地将自己的背包打开,向老魏头儿爷俩炫耀着我们购置的那些外观华丽的野外露营装备。
老魏头儿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那些装备一眼,就低下头继续整理那些坛坛罐罐,完全漠视胖子的装备的存在。
倒是魏二愣子凑了过去,用手搓搓帐篷的防雨涂料层,又伸手拨拉拨拉里面那些头灯、水壶等物件,嘴角一撇,盯着胖子很鄙夷地说道:“草,带着这些jb玩意儿你们就想进山,你们以为这是去公园假山打野战呢,玩儿呢是吧?”
魏二愣子从胖子背包里顺手掏出一块风干牛肉,撕开塑料包装刚咬了一口,就“呸”得一声吐在了地上:“啥味?都哈喇了(东北方言:过期、变质),你他妈整得这玩意儿是牛肉还是牛屎啊,祸害人嘛。”
胖子被魏二愣子一通阴阳怪气的废话气得两眼直发黑,又不好发作,只得故意大声对着我说:“凯子,以后我有孙子,给他起个小名就叫二愣子,这孙子一惹我,我就用大嘴巴抽他,一边抽,我还一边骂,词儿我都想好了,二愣子,孙子,看你爷爷我不抽你丫的。”
魏二愣子心里明境地知道胖子是在指桑骂槐,冷冷一笑,没言语,从裤兜里掏出一小瓶装的二锅头抿了一口,一副气定神闲、不与你一般见识的慵懒相。
“你们那些玩意儿不要带了,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带着白占地方。”老魏头儿不由分说,就将那堆花了我们两千大洋的装备直接划入废品行列,让我和胖子是好不丧气。
不过,考虑到老魏头儿在北部原始林区里滚了大半辈子,对于山里的情况,肯定要比我们熟悉,所以,他既然说我们带来的装备毛用没有,我们也不好坚持,只得将那堆做工精细、论外观论品相都与老魏头儿那堆跟从墓里刚挖出来的古董似的装备有着霄壤之别的野外生存用具堆到墙角,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成为耗子、蟑螂等原住民的游乐城堡。
我和胖子倒空背包,心疼加憋屈地拎着瘪背包回来,并按照老魏头儿的指点,将那些兽夹子、渔网、铁锅之类的东西塞进背包。
老魏头儿准备的东西不少,我和胖子的背包被塞得满满的不说,魏老头儿和魏二愣子一人也多出了一个老式的蓝色双肩带背包,将剩下的桦树皮、塑料布,还有刚刚被被拆解开的两只半自动步枪的零部件、子弹一股脑儿地塞进自己的蓝色双肩带背包里。
就这样,不算沈涵,我、胖子、老魏头儿、魏二愣子四个人一人背上一个高度几可越过头顶的超级大背包,就准备朝神秘的北部原始林区出发了。
“慢,还有个很重要的事儿和大家伙商量一下。”老魏头儿一拍大腿,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
我和胖子闻言一怔,以为这老魏头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遂有点儿紧张地盯着他。
见我和胖子苦着脸地盯着他,老魏头儿难得地露出个笑模样:“自古以来,进入北部原始林区内的道路就有两条,一是水路,一是旱路。水路近,从沿额尔古纳河的西口子乘船,很快就能经过黄金矿区,进入北部林区腹地,但水路有武警把守,过的关卡多。”
“那还商量个毛呀,直接走旱路就完了呗。”胖子松了口气,提议道。
“旱路需要先从满归坐车到漠河,然后雇辆马车走山路进入毛河,再翻山进入林区,这样就得绕远,但由于省界太长,武警和森林公安局民警的卡点分散,很容易就进入北部林区。”老魏头儿不疾不徐地说道。
“哎呀,走旱路走旱路,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不怕慢就怕站,别瞎琢磨了,撒逼楞地走吧。”胖子不奈久等,想尽早进入北部林区。
“不急,这翻山进林子虽说相对安全一点儿,可有一样,很容易碰到那些黑龙江的淘金老客,他们都是些亡命徒,一旦遇上了生人,一言不合,就敢杀人。咱们爷们无所谓,可你们带个大姑娘,是不是有点冒险啊?”老魏头儿看了看沈涵,不说话了。
“您别吓唬我,这个还真吓不住我,不信,问问您儿子就知道了。”沈涵盈盈一笑,根本就不买老魏头儿的帐。
老魏头儿不置可否,继续慢吞吞地说道:“我的意思呢,是分成两组,一组和我走水路,先进入北部林区;另一组走旱路,主要是探探路,看看里面的淘金老客多不多,事先也好有个准备,然后呢,咱们统一在阿巴河地窨子会和,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我沉吟了一下,老魏头儿这个提议,其实对我们有利,因为,我、胖子,还有沈涵对进山的路根本不熟悉,分成两组,必然是老魏头儿和魏二愣子各带一组,这样的话,无论那组,我们的人数不是占优势,起码也势均力敌,不怕他们父子见猎心喜,起了歹念。
不过,考虑到魏二愣子色中恶鬼的猥琐样,我决定还是由我跟魏二愣子一组,胖子保护沈涵,和老魏头儿一组,这样我也放心。
想到这儿,我便提出了自己的分组想法,不想首先就遭到了胖子的否决:“别jb扯了,就你那小身板,走到毛河还不得直掉渣儿啊,得了,还是飞爷我陪着二愣子走旱路吧。嘿嘿,自打我打算给我孙子的小名叫二愣子,我咋越看你越招人稀罕呢。”
胖子看着同样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的魏二愣子,促狭地笑道。
“呵呵,我也喜欢和你一起走旱路,这样才够刺激。不过,山里不太平,咱哥俩还得走夜路,你可留神遇到鬼啊。”魏二愣子阴测测地看着胖子,露出了一嘴焦黄的大板牙,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要吃人的鬣狗。
“那好,就这么定了,咱们出发。”老魏头儿见大家伙儿对胖子的提议不反对,直接拍板定了下来。
我靠近胖子:“师兄,万事小心,还有啊,控制点儿你的爆脾气……”
“咋地,你还怕他整死我啊,我操,你这么说也太伤害我那颗易碎的玻璃心了吧?”胖子忍不住叫了起来。
“滚犊子,我是怕你一时凶性大发,再加上旁边没有我劝着,把他给打死了,到时候我没法和老魏头儿交待。记住了,不管他咋撩扯你,制怒,一定要制怒,为了林菲儿,听见没?”那个魏二愣子多少有点儿虎逼劲儿,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我是真怕他把胖子刺激火了,体内的天蚕子魔性不知什么时候迸发出来,那他可就彻底吹灯拔蜡、哏屁朝凉了。
“我尽量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打出你屎来。”胖子怪眼圆瞪,看得我是愈发担心这两个货搅在一起,这一路上指不定闹出什么花花事儿呢。
揣着对胖子的担心,我和沈涵跟着老魏头儿去找船夫,临分手时,我一再地看胖子,希望他能领会我的一番苦心,安安全全的在北部林区里面会和。
可他倒好,搂着魏二愣子,亲亲热热、嘻嘻哈哈地走了,就好像俩人不是去玩命儿,而是去结伴拯救失足妇女一样,那叫一个欢天喜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我和沈涵跟着老魏头儿,穿胡同,过土路,越过一片如小山似的垃圾堆,进入了一片盖得杂乱无章的棚户区。
面对眼前污水横流、鸡粪马粪满道的环境,沈涵皱了皱眉,看样子是有点嫌脏。我眼尖,看出沈涵有点无从下脚,就找了一间小食杂店,让沈涵在里面呆着,随后一个人跟着老魏头儿继续往里面走。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老魏头儿在一处靠近山脚的、独门独院的板夹泥房停住了。他推在虚掩的、用板皮随便钉成的大门,进到院落里。
院子里,除了码着两垛原木劈成的木头柈子,剩下的全是白酒瓶子,看着就跟废品收购站似的。
“这家收废旧酒瓶子?”我看着那些壮观的酒瓶子,一时好奇,问道。
“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