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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的骷髅。这5具骷髅钻出土层后,争相往胖子身上爬,我大惊失色,不由得想起了建兴酒店那些日军鬼魂大啃人脑袋的骇人一幕,难道这些鬼魂要拿胖子那五花三层、肥而不腻的脑袋当榴莲啃?
我不敢犹豫,立即扑了上去,举起掌心雷,对着那5具骷髅大开杀戒。要说这人都是遇弱则强,我把在车老道那受到的王八瘪气全发泄到了这几具骷髅身上,还别说,这掌心雷在使用上一靠功力二靠气势,我这一发飚,就像给普通子弹装上了达姆弹头,杀伤力陡增,几声闷响之后,爬在胖子身上的5具骷髅顷刻间就有3具身冒黑烟,开始拼命地往土里遁。
但是,还有两具骷髅,虽然被掌心雷轰得是腰椎骨都快断了,但依然顽强地死死扣住胖子的身体,瞧那架势,如果我不能打散骷髅内藏着的魂魄,这些白骨就铁了心要和胖子的肉身融为一体了似的。
我操,如今凯爷好歹也算是道门中人了,挟山过海的本事没有,但收拾你们几个仗着一口怨气而游离阴阳两界的野鬼还是十拿九稳的。想到这,我虚空画了一个五雷咒,想当初,黎叔就是用五雷咒摆平了那个黑衣黑裤的老女鬼,这个咒的杀气绝对不是盖的。今天,凯爷可真要扮回“雷人” 了。
可是,我的五雷咒刚画了一半,却无心再画,因为,我突然发现,那两具骷髅尽管被掌心雷劈得是痛苦不堪,但却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去啃食胖子的脑袋,而是玩着命地想进入胖子体内,难道,它们的目标不是胖子,而是胖子体内的那个鬼魂?
就在我为自己这一发现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猛然发现,原来在我和胖子的周围已经聚集了百十具骷髅,不过,这些身上沾满了湿泥的骷髅并未如车老道所愿的那样,疯抢着去撕咬我和胖子的血肉之躯,而是彼此打起了群架。
是的,在一个月黑风高、遍地是坟包的树林子里,一群不知是来自哪儿个时代的骷髅近乎歇斯底里地捉对厮打在一起,那架势就像黑社会约架火拼一样,绝对的往死里整,虽然它们已经是死过一次的鬼魂了。
眼见局面失控,车老道也有些匪夷所思,瞅那架势,这老杂毛也挺上火,估计是正琢磨呢: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群众演员啊,怎么不听导演口令、擅自串改剧本呢,太没职业道德了。
本来是要引鬼反噬我们,没想到这帮鬼自己到掐上了,车老道是肠子都悔青了,本来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我们,他偏偏画蛇添足,非要玩点高难度,这回可好,请鬼容易送鬼难。这些鬼这么一闹,反倒给了我和胖子以喘息之机。
这当儿,赖在胖子身上的两具骷髅一条手臂已经没入胖子的后背里,似乎正在奋力往外拽着什么?娘的,难道它们换了食谱,该吃胖子的杂碎?不对,胖子脸部的表情尽管痛苦,但那表情,分明就是另外一个人的。
我使劲揉揉眼睛,其实根本没必要,因为我已经开了天眼,目力所及,基本不会出现误差。没错,确实有一张摸样还算清秀的脸部轮廓正隐藏的胖子的脸部皮肤下面,并不停地扭动着,顶得胖子的大肿脸一会鼓起个大包,一会腮帮子又冒出个鼻子的轮廓。看样子,那张脸中脸似乎在与什么东西进行角力。
此情此景,我一时还真敌友难辨了,自然也无法再对那两具骷髅下手。
眼见局势越来越乱,车老道和洪卫东也有些慌神,洪卫东虽然不敢埋怨车老道的脱裤子放屁的多此一举,但那恶毒的眼神已经心中的不满行之于色。此时的车老道也无暇顾及洪卫东的不敬,而是急于找出稳定乱局的良策。
片刻,车老道似乎想出了办法,但见这老帮菜挑了一个高点的坟包站上去,凝神聚气,双手就像道士参禅打坐一样虚抱拳放在丹田处,而后突然张开嘴,发出了一阵尖厉的喊声:“传达最高指示!”
娘的,这厢我正屏住呼吸看这老不要脸的家伙又要使什么邪门法术,浑身绷紧了处于戒备状态,没曾想他却嗷唠来了这么一嗓子,吓了我一跳:你鬼叫什么呢,你当这是中国好声音PK现场飚高音呢,你大爷的。
可是,就这一嗓子喊出来,居然真的收倒了奇效,那些正在群殴的骷髅齐刷刷地望向车老道,静听下文。
车老道清清嗓子:“毛主席教导我们,在斗争中一定要坚持文斗,不用武斗,因为武斗只能触及人的身体,不能触及人的灵魂。只有坚持文斗,不用武斗,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才能斗出水平来,才能真正达到教育人民的目的。凡是动手打人的,应该依法处之。武斗绝大多数是少数别有用心的资产阶级反动分子挑动起来的,他们有意破坏党的政策,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降低党的威信。”
你还别说,车老道这不知所云的几句鬼嗑一说完,那些骷髅果然不在混战,而是僵硬的转身离开,转瞬又都入土为安,就像从来也没出来过一样。就连胖子身上的那两具骷髅也迅速没入土中,踪迹全无。
这时,一直趴着接地气儿的胖子也爬了起来,不过,胖子看起来脚步有些踉跄,就像两个醉汉互相搀扶着、却又怎么也走不到一块似的。几秒钟之后,一道白影从胖子体内飞快地射出,并径直投入我们刚才藏身的那个坟包里。
胖子晃了晃头,一声长叹:“哎呀我操,这大爷,可走了,再多待一会,我就得被它们几个给分尸了。”
见那些骷髅都走了,胖子请上身的鬼魂也离体了,车老道一声干笑:“二位,咱们今晚的这场大戏也该落幕了吧?”
洪卫东一脸的不耐烦,小声嘀咕着:“要他妈的不是你装逼装蛋,早JB完事了。”
车老道装作没听见:“二位,咱们是各为其主,你们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们不死,我的老板睡不着觉啊,对不住了,受……哎呦,小B崽子,我他妈弄死你。”
原来,胖子见车老道仍不改装逼犯的本色,心中是无限的反胃,遂趁着车老道不注意,抄起一块上坟时摆供品用的砖头就砸在了老帮菜的脸上,嘴里还不闲着:“你妈的老东西,子曰,装逼者挨揍之而不宜惯乎,哈哈。”
其实,胖子的偷袭洪卫东全看见了,但出于对车老道自以为是的不满,洪卫东愣装没看见,结果胖子这一下子砸得那叫一实诚,鼻血都冒出来了。
车老道自恃道行高深,不想今晚却连续栽在了两个小辈的手里,而且还全是败在不入流的神器??砖头之下,这老杂毛顿时火冒三丈,也不顾及身份,手捂鼻子是破口大骂,完全露出了流氓本色。
胖子这一记砖头,虽然逞了一时之快,可也把车老道砸得是无名火起,全然没了这老杂毛一直端着的一派宗师的架子,彻底露出了泼皮混混好勇斗狠的真面目。
就见车老道刷拉一扯,将身上的那件道袍掼到地上,露出了贴身穿着的一件画满金色符咒的红色唐装。随后,车老道就像练游龙八卦掌一样,开始围着洪卫东走圈,嘴里则喃喃地吐着含糊不清的咒语。
说真的,看着车老道围着洪卫东跳大神,我和胖子真有心冲过去一人一砖头将这两个祸害直接干挺喽。可是,就在车老道做法的时候,坟圈子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一股很强的寒意侵入我们的身体,令我们身体僵硬,双腿似灌铅,甚至活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更别提拎着砖头拍人了。
第66章 鬼魈凶猛(下)
走了几圈,车老道的双目变得赤红,就像吃多了死尸的疯狗的眼睛似的,而后突然将血目直直地对准洪卫东的眼睛,就见洪卫东浑身一颤,整个人瞬间变得僵直、木讷,就像一具僵尸一样。
因为我和胖子都开了天眼,也就是阴阳眼,所以,就在车老道和洪卫东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我们同时看到了两个黑漆漆地鬼影从车老道的体内溢出,并被吸进了洪卫东的体内。
我操,鬼魈?我和胖子尽管被冻得面部麻痹,但还是齐齐地惊呼出声,这玩意,也太他妈邪行了吧。
据《阴符藏经》记载,一些邪教术士专门习练一些变态的法术,其中就有一种叫鬼魈。
何为鬼魈,就是邪教术士在自己体内养鬼。这些邪教术士买通一些无良的隐婆(接生婆)或医院护士,专门偷盗那些因难产而死的婴儿,为的就是这些婴儿未出生即夭折,一则还未入地府的生死簿,属于跳出阴阳界的散户,魂魄不会受到鬼差的拘引;二则,这些婴儿未见阳光即殒命,体内阴气与怨念聚集交汇,属于魈一级的凶煞,阴狠嗜血,喜吸人血。
为此,邪教术士在取得婴儿的尸体后,便会将尸体放置于施过咒语的银棺中保存,并且每日零时刺破食指,取三滴血滴入死婴的口中,待满49天后,将早已蜡化得死婴取出,置于用蜡烛摆成的九宫八阵图中,由供养人(也就是邪教术士)裸身跪伏在地,脑海中只可想着一件事:就是用意念召唤死婴魂魄上身。
据说此法极其危险,如果召唤失败,那么,供养人轻则会神志不清,经年不愈,重则当场七窍流血,当场丧命。而死婴也会化为半僵尸的怪物,为祸一方。
可是,假使供养人与死婴的魂魄心意相通,使其魂魄感受到了一种母爱与安全感,则死婴的尸体会霎时变为无数亮点,消失在烛光里,而魂魄就会顺着蹊跷七窍进入供养人体内,并开始靠着吸食供养人体内的血液修炼。所以,大凡养鬼魈的邪教术士,都身体羸弱,这也是因果报应吧。
这邪教术士以自身血液养鬼魈,为的就是这鬼魈跳出三界五行,不为鬼神所左右,只受供养人一人的驱使,可以为供养人从事杀人越货、下蛊投毒等种种卑劣勾当,所以,从古至今,尽管因为养鬼魈而命丧黄泉者比比皆是,但邪教术士仍是趋之若鹜。
看来,这大烟鬼、铅笔人车老道就是其中的“幸运儿”之一。
可是,他完全可以直接放出鬼魈灭了我们,又何必非要将鬼魈度到洪卫东身上再动手除掉我们,这不是da xiao jie自带bi yun tao??纯属多余吗?
不过,甭管多余不多余,洪卫东都已经瞪着两只空洞如一潭浑水的死鱼眼睛朝我们走过来了。在他那如死人一样毫无生气的瞳仁里,我分明看到了两个状如7、8岁的孩童在看着我们狞笑,是的,因为那两个孩子一笑时,嘴里就流出了鲜血,并顺着洪卫东的眼角淌到他的脸上,滴到地上,一滴,一滴,就像给濒临消逝的生命计时的沙漏。
“胖子,对付这玩意儿掌心雷肯定是不好使了,那啥?你跟我说实话,你还是处男吗?”我哆哆嗦嗦地问胖子。
胖子很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你他妈知道你说啥呢吗?吓傻了,问这不着调的问题,有病把你?”
“你他妈不想死就赶紧回答。”我有些焦躁。
“我他妈倒想被变成男人,可一回女流氓也没碰上,咋地吧?”胖子没好气地回答我。
“哦,还是童子身,好,诶,麻溜的,尿尿。”我大喜过望地看着胖子。
“尿尿?我紧张地连吐沫都没有了,你让我尿尿?你咋不尿?你别JB装过来人,不也是处男吗?”胖子反应也不慢,将球又踢给我。
“哥们有前列腺炎,越急越尿不出来。祖宗,快尿吧,尿尿能保命,信我一回,让你见证奇迹。”眼看洪卫东近在咫尺了,我急得差点跪下求胖子。
“好吧,我试试。”胖子一脸无奈,掏出宝贝,牙齿咬得“咯咯”响,硬往外挤。
“出来了,出来了,哎呀,你转圈尿,尿个圈出来。”我一看胖子来尿了,赶紧指挥,
“滚犊子,我还给你尿个奥运五环呢,草。”胖子怒目金刚地看着我,杀人的心都有。
胖子刚尿出个圈来,洪卫东也冲过来了。
“胖子,先顶一下,我马上就好。”我招呼胖子一声,然后赶紧咬破手指,凝神在从白背心上撕下的布上画符。
这工夫,洪卫东已经掐住胖子的脖子,将胖子按倒在地,紧接着张开大嘴就咬向胖子的喉管。
千钧一发之际,我用力一拽胖子乱蹬的双脚,将胖子连同洪卫东的半个身体拖进尿圈里,然后用力将手中的符布拍到地上,瞬间,符布无风自燃,那一道尿圈发出耀眼的亮光,半个身子已在光圈内的洪卫东一声惨叫,登时被击出圈外。
“行啊,凯子,啥时学的这一手,牛逼。”胖子摸着脖子上的掐痕,感激涕零地望着我。
“行你个头,这威力主要还是靠你的阳气。”我看着仍伏在地上的洪卫东,也是惊魂未定,心说感情这尿咒还真管用。
原来,之前黎叔不是曾用脱裤子得流氓打法吓退女鬼小珍吗?后来我通过学习《阴符藏经》才知道是冤枉黎叔了,敢情这叫尿咒,在茅山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