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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伙子土匪凑活到一块儿之后,就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实力,什么叫乱拳打死老师傅,什么叫好虎架不住群狼,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我是边打边撤,这时候,我是真想死胖子,要是此时此刻他能在我身旁,就丫那暴脾气和身手,我们小哥俩一联手,何惧这些打法还很蒙昧无知的山炮土匪,还会被他们追得是破滚尿流,如此狼狈不堪。
我暗中心酸了一小会儿,赶紧打起精神,毕竟现在是你死我活的非常时期,任何自怜自艾、自怨自艾的想法都会是干扰我的判断,并使我的动作变得畏首畏尾,不敢再出惹事儿。
想到这里,我用力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下头脑,而后两脚前后分开,提起脚跟儿,只以前脚掌着地,这样既可以保持步履轻盈、移动快速,同时也便于势头不对时,一拧脚尖、转身就跑。
我刚刚摆好架势,那些就跟放出牢笼的饿狼似的鬼魂们就已经冲到了我跟前儿,并一起挥舞着手里的凶器向我招呼过來。
那些鬼魂们都是些身大力不亏的彪形大汉,其砍向我的那些刀枪剑戟无一不是势大力沉,而且还不止一样,即便是我体内有不化骨和摄魂珠两样宝物护体,那我也受不了啊,于是,我一咬牙、一跺脚,做出了一个令我多少有些汗颜、但却着实管用的举动,我一矮身、一屈膝,一个鲤鱼入水,就顺着那些鬼魂们两腿之间的缝隙钻了过去,并在爬出包围圈之后,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
妈了逼的,黎叔儿要是知道我这堂堂毛南道教混元派72代传人居然会效仿韩信來给自己解围,不知道一向好面子、爱装逼的他老人家是会竖起大拇指來夸赞我的机智矫健,还是会气得七窍生烟地大骂我丢人现世,有辱师门。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我想标准答案应该是第二种。
丢人啊,一个正宗的道统传人,还兼具17组的灵异警察身份,被一群土匪鬼魂追得落荒而逃已经是够衰的了,还要受胯下之辱,这要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灵异圈里立足呃。
一想到这里,我是脸发红、手发烫,闹心巴拉还无从发泄,一抬眼,刚好看到那群鬼魂们还脸朝前、腚朝后,正傻不愣登地往前面踅摸我呢,遂毫不犹豫地伸手右手,“噗”地一下,就照着离我最近的一个长得方头大脸、脑后见腮的鬼魂后心插了进去。
,用于我心里起杀机,下手用了全力,以至于我的右手毫不困难地穿过那鬼魂的后背,进入到了其体内,随后,我就感觉自己的右手陷入了一团冰冷、好似胶泥一样的物质里。
我将右手连同手臂在那个鬼魂的身体里搅动了几下,就感觉手掌碰到了一块光滑且略显温润的石头样的东西。
要说这每个人的体内,其实都有一种潜在的、原始的兽性,只不过是有的人控制力强,能用自身的意志力将其遏制住,而有的人却是稍有机会,其体内的兽性就会想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开始恣意施虐。
我和胖子天赋异禀,介于正常人和非正常人之间,也就是说,当我们俩生活在正常人较多的社会环境里的时候,我们俩虽然也是吊儿郎当,跟社会精英、有为青年搭不上边儿,且偶尔也会干点无伤大雅的操蛋事儿,给和谐社会添点儿恶心,可我们绝不会丧心病狂、兽性大发,干出什么开车撞孩子或烧公交车之类的禽兽不如的损事儿。
可是,一旦将我们置于那种周围全是人渣扎堆儿、人性扭曲、到处充斥着野蛮、暴力、残忍、诡诈的氛围之中,我们也会很适应的入乡随俗,并很快就将自己炼成一个标准的混蛋。
我和胖子尽管嘴上不说,但我们俩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承认了,作为携带着从远古洪荒世代一直积累至今的、跨越了无数沧海桑田的轮回的爱恨情仇的天蚕子的宿主,我们俩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像普通人一样爱憎分明,我们,注定就是一种亦正亦邪的怪胎,而这,就像玄真子道长所说的,是我们无法逃避、无法逆转、无法禳灾的宿命,是天数。
可糟糕的是,随着我们不断地和陆宇峰、和墨非命、和洪金烨等等这些不世的邪教魔头斗法,我和胖子悲哀地发现,我们体内嗜杀、嗜血的潜在兽性正在象过度施肥的杂草一样,已经开始无法遏制地滋生并疯长。
所以,当我的右臂在插入那个鬼魂的体内的一刹那,我感到的不是什么作呕、膈应的感觉,恰恰相反,指尖传來的,竟然是一种令我感到战栗的快感,一种因杀戮带來的强烈刺激滋生出的难以言喻的快感,、而这种心态,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讲,与开膛手杰克那样的变态杀手实际上并无什么本质区别。
可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因而,当我的右手一触及到那鬼魂体内的那块光滑的好像石头一样的东西之后,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一伸手死死将其抓住,然后用力一捏,那块石头应手而碎。
几乎是与此同时,那个被我黑虎掏心的鬼魂在发出一声就像案板上待宰的肥猪一样的嘶声哀嚎之后,平地跳起半人來高,再重重地落到地上,迅即便化为了一蓬黑色的尘埃,一阵阴风刮过,那堆黑色粉尘随风而散,地上只留下了一堆干瘪褶皱的衣裤鞋子,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铁斧。
我缓缓地收回重见天日的右臂,张开右手五指,一堆青色碎石摊在掌心里,正在冒出丝丝缕缕的黑烟。
事起仓促,那些土匪鬼魂们在听到其同伙的惨叫并慌乱转过身來后,正好看到那个方脸的鬼魂化为一堆灰烬的一幕,一时之间不禁都愣住了,然而,就在那些剩下的鬼魂们刚从猝不及防的震惊中醒过神儿來,恶狠狠地看向我之后,正好又看到了我张开手掌的那一瞬间,我听见那些土匪鬼魂们难以控制地相继发出了可以压抑、却依旧难掩内心恐慌之态的失声惊呼:“鬼……心……”
我这才知道,我刚才无意中竟然将那个鬼魂的鬼心给捏碎了,难怪他会在片刻之间就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呢,我擦。
我忽然被自己身上的这种与那些土匪鬼魂想比都好不逊色的残暴惊呆了,遂下意识地握着那颗破碎的鬼心,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了一步。
那些土匪鬼魂慌乱地拥挤着后退,就像我身上有瘟疫、可以传染给他们一样。
我知道,我无意间表现出的这种残暴,不仅让我自己感到害怕,也令眼前的这些一向以杀戮为乐事的土匪鬼魂们感到了胆寒与恐惧。
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我内心一点儿喜悦自矜的感觉都洠в校吹褂幸恢窒肟薜母芯酰蛭抑溃庵謥碜晕夷谛牡摹⒛岩钥酥频牟斜┦┡暗某宥僭缁嵋宋液团肿拥男∶葱姓撸蚝苡锌赡苁翘锲艄Γ蛘撸抢枋宥
第378章 死战僵尸匪首(下)
临阵对敌,最忌心浮气躁、神不守舍,可是,在我意识到自己的脾气秉性越來越受天蚕子负能量的控制,变得越來越残暴、越來越喜欢杀戮之后,那种彻骨的寒意还是不由自主地令我感到六神无主。
好在那些土匪鬼魂们完全被我的近乎疯狂的举动所震慑,暂时都对我退避三舍,并洠в幸蛭业拿悦6没⑵鸾ァ
我右手一松,手里的那些已经碎如卵石的鬼心就像流沙一样落到了黄土地上,那些残破的鬼心一接触到地府的黄土,立即变得柔软如腐,很快就与地上的那些阴寒之土混为一体,洠Я俗偌!
我失神地看着那些鬼心在黄土中慢慢地消失,片刻之后,我抬起头,看向那些眼神恶毒、神情惊惧的土匪鬼魂们,嗓音嘶哑地说道:“不管你们是鬼魂还是粽子,都不要再逼我了,我已经快控制不了我内心的那个恶了,求你们了,行吗。”
“我草你妈的,你坏了我兄弟的性命,你他妈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逼扯出一句不要再逼你了,就完了,我操,!”那群土匪鬼魂里的一个脸色赤红、眉毛焦黄、一看就是急火脾气的土匪鬼魂目光如狼地盯着我,恶狠狠地说道。
那个黄眉毛的土匪鬼魂话音一落,便起到了给其余的土匪鬼魂打气拱火的奇效,只见那些土匪鬼魂们一个个重新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珠子通红地看向我,我知道,这些土匪鬼魂们虽然可能不知道兔死狐悲这个词语,但是在当初挂柱(入伙)的时候,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发过有难同当的毒誓的。
眼下,我一出手就摘了他们一个同伙的鬼心,这对于他们來说,并不是损失一个同伙那么简单,我伤害的,是他们这个团伙的整体利益和威信,而这,又是他们这个团伙的核心利益,所以,他们必须弄死我,而且还要让我在玄武寨的那些低级土匪面前死得很惨,很洠ё鹧希庋拍鼙;に堑耐辶τ肽哿Γ绦谛湔魍鞲!
因而,一场惨烈的恶战时在所难免了。
我退后一步,右手背到身后,五指死死地攥在了一起,我内心洠в锌志澹墒牵艺娴牟幌朐俸驼庑┩练斯砘昝嵌郑淙凰巧八篮蟠蟾哦际鞘癫簧獾牧髅ト嗽撬烙杏喙肌
可是,此时此刻,我却很顽固地认为,这一刻,我之所以想杀掉他们,并不是我在自卫,或是在履行一个灵异警察的职责,我所做的这一切,完全是因为天蚕子恶的一面,也就是之前的那些个个是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却又无一不是与杀戮、与残暴、与苦难、与浩劫连在一起的血腥一笔的枭雄或恶魔们留在天蚕子里的怨念在作祟,在一点一点地蚕食掉我的善良与人性,我真的怕,怕自己和胖子终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这天蚕子里的恶,站到黎叔儿、站到田启功、站到尹川山,甚至是站到全人类的对立面,成为一个以屠戮生灵、搅乱三界为终极目的的战争狂人。
随着我心绪的纷乱挣扎,我的右手又开始冒出了浓密的黑烟,而且,由于我心理的剧烈起伏,我的右手手臂上竟然第一次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火光,使整个手臂看起來就像一截烧得通红的钢鞭。
看着那看起來厉害程度又升级了的右臂,我的内心五味杂陈,真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大哭一场,为自己,也为胖子的宿命,更为了沈涵与老火,也许,我们之间那至今依然是雾里看花的爱情,真的就像歌里唱得那样,还洠в锌迹鸵丫崾
可是,不管怎样,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因为,那些土匪鬼魂们一见我的右臂居然红如铁柱,生怕我一会儿还会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來,遂想先下手为强,打我个措手不及。
不过,那些土匪鬼魂们也是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不再像先前那样一呼隆地扑上來胡砍乱砸,而是三五人一队,从我的前后左右发我攻击,他们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让我首尾难顾,然后再趁我手忙脚乱的当儿,将我置于死地。
我冷眼看了看在我眼前舞刀弄棒的那四个獐头鼠目的土匪鬼魂,右手带着火焰,突然抓向其中一个满脸疙瘩的家伙,那厮一惊,一横手中的铁尺,脚下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而其周围的那三个鬼魂出于本能的条件反射,也随着他退了一步
其实,我这一抓完全是虚招,趁着面前的四个鬼魂往后一推的间隙,我扭腰送胯,以胯催腿,右脚顺势蹬向我身后的那些鬼魂们,并不偏不倚地一脚踹中了身后一名瘦高个的土匪鬼魂胸前:那小子一个倒仰,当时就仰面朝天地躺在了地上接地气儿。
我一击得手之后,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在前面和左右两侧都有四五个土匪鬼魂在对我虎视眈眈,只有身后土匪鬼魂的力量较为薄弱,只有三个,便立即马不停蹄地转身向身后剩下的那三个鬼魂扑了过去。
那三个土匪鬼魂猝然之间遭到我的攻击,并且还被我放倒了一个同伙,看样子也是又气又惊,在经历了短暂的慌乱之后,剩下的三个土匪鬼魂将手中的马刀、狼牙棒和齐眉短棍朝我一扔,我一抬右臂,将那三样武器逐一拨拉开,洠氲侥侨龉砗纸偶洌抑皇且惶в冶鄣墓し颍侨黾一锍米盼业氖酉弑蛔约旱挠冶酆湍侨淦鞯沧〉囊凰布洌推说搅宋疑肀撸⒋游业纳砗蠓直鹂圩∥业牟弊印⒆蟊邸⒀洌被褂媒疟鹱×宋业淖笥伊街唤拧
好在他们仨知道我的右臂的厉害,尚不敢去抓我的右手手腕,于是,我就先用右手去抓勒住我脖子的那只胳膊,那只胳膊一被我的右手碰到,当即就冒出一股类似烧纸钱的味道,随后,那只手臂很快就松开了我的脖子,我则趁着脖子刚一被松开的工夫,一个大哈腰,从裤裆里倒着看了去,只看到一位瘦的跟狼狗似的、两条小腿都成了圆规、并且还穿着一条拷绸裤子的鬼魂正岔着两腿站在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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