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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洪鍊生一挑眉,「他来了又怎样?这种事情他来了也没用,你当他什麽都行吗?」
吴克眼神一暗,不忍的看向一旁早已奄奄一息的杨经廉,心中著急,洪鍊生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凉凉的道,「放心吧,这点毒用来逼供或许还有点用,毒不死人的。」
霍华眼神一凛,却没说什麽,当下一群人只是呆呆的看著洪鍊生走向杨经廉,随手一指,嗤嗤几声,竟凌空点了杨经廉几处穴道,随後又俯下身,转过杨经廉,此时杨经廉早已被那毒药整治的半死不活,强大的痛楚让他紧咬著下唇,就怕叫出声来徒增羞辱,一张俊俏的脸孔皱成一团,洪鍊生一皱眉,撬开了他牙齿往他的嘴里塞了一粒药丸,随後便拍拍衣袖站起身来,好像什麽事都没有似的。
「前…前辈……」吴克战战兢兢的看著洪鍊生,後者瞟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他不会有事的,你带他到一旁休息吧。」顿了一顿,随即又道,「还有,我是洪鍊生,不是什麽前辈,别那样叫我。」
洪鍊生话一出口,众人立即如炸锅似的轰乱起来,吴克也是一呆,洪鍊生,十馀年前武林上人尽皆知的毒手谪仙,不仅因为他的行事忽正忽邪和奇高的武学造诣,洪鍊生会如此出名的原因同时也因为他和自己绝美相貌全然不同的狠辣作风,凡惹到他的虽不至满门遭屠,但当事人是绝不可能再有好日子过了,但自从七年前洪鍊生便忽然像一阵风一般消失了踪影,怎麽又会在此时出现……?
「原来你就是洪鍊生?」霍华显然也不是混假的,洪鍊生的鼎鼎大名他又怎会没听过?当然也不会不知道洪鍊生赖以成名的其中一项绝学了。
「怎样?有何指教?」洪鍊生紧紧的盯著霍华,向要把他看透似的眼神让霍华一阵不适,一股寒意自背脊窜将上来。
「不敢说什麽指教,不过想请问洪先生和这两位少侠可是认识?」一旁的黑衣男子忽的上前,洪鍊生斜睨了他一眼,「不认识,没什麽关系。」
那黑衣男子一喜,正想接著套套关系,却听洪鍊生冷冷的道,「不过这也不关你的事,谁不晓得我洪鍊生做事一向不看关系,你就不用罗哩罗唆一大堆,这就打吧。」
吴克眼神一凛,那黑衣男子脸色一沈,「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大家上!」
话一出口,只见洪鍊生冷笑一声,那黑衣男子一愣,不过很快的他就明白了为何洪鍊生如此的有恃无恐。
「陈大哥!」黑衣男子转过身,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吴克也是张大了眼,和霍华同夥的数十人现在已经只剩一半,鲜血点点,阵阵惨叫声不绝於耳,只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在人中穿梭,所到之处非死即伤,正是玄皇和欧阳雪等人!
洪鍊生微微冷笑,原来当时他以绝顶轻功追上了玄皇等人後便做了决定,首先让自己以过去的威名引开众人注意,再让玄皇等在背後突袭,以免有漏网之鱼,说来甚是简单,实际上也的确很有效果。
「没想到洪鍊生也是这等卑鄙小人,竟然派人偷袭!」
洪鍊生无所谓的一笑,倒是东方义抢先道,「你们那时不也是用偷袭,我们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东方义笑道,他的暗器在此时由於怕伤到自己人,因此没敢用出来,只是狡猾的在人群之中东踢一腿西勾一脚,只要把敌人的动作牵制的慢了一会,自然会有弦和或其他人收拾,但弦名就这麽好过了,他擅长的长兵器和暗器都不适合这种敌我参半的混战,偏生身法又没有东方义那般滑溜,好在他的拳脚功夫也并不差,施展了开来虽然效率不高,一时之间倒也没什麽大碍。
「你这小鬼…唉呦……」那黑衣男子怒极,抽出单刀便要上去砍了东方义,不料此时洪鍊生身影一晃,男子连反应都来不及便已被洪鍊生从背後抓住,单刀落地,膝盖半跪,身体斜斜的倒著,像靠著洪鍊生似的,皱著眉头连声叫痛。
一边的玄皇看到这景象不知怎的心中老大不乐意,随手砍翻了一人,在地上检起一枚石子,毫不犹豫的往黑衣男子腰间打去,只听他闷哼一声,随即软倒在地,洪鍊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一笑,自己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嘛……
不到一盏灯时间,原本的数十人如摧枯拉朽一般个个或死或伤,已全无反抗能力,人群中只剩下霍华一人站在一堆尸体中满怀愤恨的瞪著洪鍊生,显的相当突兀。
「好了,」洪鍊生瞟了周遭一眼,淡淡的道,「也该轮到你了。」
霍华一咬牙,明知道自己在这人面前绝无生还之理,却也不想就此坐以待毙,当下便决定要施偷袭。
洪鍊生只是漫不经心的看著霍华,见他身子微沈,已明其理,方踏上一步,果然见霍华一声大喝,随手一挥,竟是一团粉色妖异的药粉向自己洒来,洪鍊生微微一惊,不过毕竟是在江湖上打滚十馀年的老狐狸,眼见那药粉化成一团粉雾,涵盖范围极广,当机立断一个後翻便跃到了树上,脚尖一蹬,高越过顶,竟也是随手一挥,却是一粒小丸向霍华射去,破空之声甚响,霍华一惊,想要闪开已自不及,只见那小丸在碰到霍华的一瞬间竟忽的爆了开来,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鼻而来,众人连忙遮住口鼻,东方义心下暗惊,没想到洪鍊生竟然用出这个,看来那人是活不成了。
果然,东方义方一想完,霍华登时杀猪似的叫了起来,两手在脸上身上各处狂搔乱抓,霎时间连布袍都被他扯的稀烂,皮肤上被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令人怵目惊心。
「啊啊啊!!!」霍华双目通红,此时的他身上已无一处完好,狠很的盯著洪鍊生,对方的脸上却依然淡漠,不起丝毫涟漪。
「为什麽!?你杀了我……杀了我啊!!!」一声声怨毒的叫喊,此时连吴克也皱起了眉,弦名早已别过头去,东方义同样神色漠然,却不禁缓缓靠向弦和,玄皇虽不说话,却也暗暗疑惑,洪鍊生一向不是这麽残忍的人……
「前…前辈,还是算了吧……」吴克终於忍不住开口劝道,洪鍊生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可以,反正那几百个人也死了好一段时间了,的确是不用这麽折磨他。」
玄皇等人心下一惊,洪鍊生续道,「不过谁叫他当初要下毒害死了人家,今天有这种报应也活该。」吴克闻言,也大概知晓洪鍊生是为了那百人出口怨气才出此下策,也就不敢再说什麽,众人只是无声的看著在地上翻滚惨呼的霍华一声声的哭饶,反反覆覆,终於趋向寂静……
36
人对一些面貌美丽的人总是存有一些幻想的。
即使不是刻意,但总是会想著对方会有和他的相貌相称的美好个性。
但很明显的,洪鍊生让这些抱著美好希望的一干後生小辈梦碎了。
「前…前辈,先在这歇歇吧。」洪鍊生点了点头,看也不看那人便走到一旁的树下歇息去了,其实众人心知肚明,向他这样修为高深的人不过赶了这麽点路,又怎会需要「休息」?
「呵呵,」东方义狡狯的笑了笑,那些家伙在看到那次洪鍊生杀了霍华的手段之後就一直是那个样子了,「真没想到师傅竟然没事呢。」
东方义得意的笑道,隐隐感到洪鍊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熟知他个性的人都知道,洪鍊生如果针要发飙早就做了,现在不过是看著玄皇的面上才忍著自己的脾气不把那些看到他像看到鬼的家伙好好整治一番。
「干什麽,笑成这样?」弦和揽著东方义的脖子在他耳畔低笑道,现在因为之前天教偷袭,整队人马像发了疯似的拼命赶路,偶尔的休息对两人来说根本不够。
东方义没说什麽,索性不出半点力气,软软的倒在弦和身上任他拉著,只不过自己的一番动作也同时落入了另一人的眼里……
「唔……」宁沂风慵懒的翻了个身,下意识的避开身旁的人儿,不过长期练武的身体还是因为那一点牵动而清醒了过来。
”真是……”
南靖天禁不住的苦笑,谁想的道这个平常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人在对著自己的时候竟然完全变了样?还真是差了一点……
想到昨晚宁沂风诱人魅惑的魔样,南靖天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烧,虽然最後还是没有怎样,但是也实在是个很大的刺激……
「怎麽了?还很怀念昨天的事吧?」
南靖天下了一跳,宁沂风不知何时翻过了身子,语调暧昧的调笑著,只说的南靖天恨不得有个洞给他钻进去。
无所谓的笑笑,宁沂风深知自己的爱人脸皮有多薄,但想到前几天这家伙竟然……宁沂风的眼神一沈,轻轻的缠上了南靖天的脖子。
「对了,我听说,最近某个混蛋好像和正教里的一个小鬼搭上了…」南靖天一愣,呆呆的望著宁沂风,「你说,那个小鬼会是谁呢……老是让你这麽担心,担心到想逃跑……」
心里喀噔一下,南靖天的脸色刹时变得惨白,「你……这是在说什麽……」
「呵呵,」宁沂风笑了笑,心里却为了南靖天的反应更感恼怒,「说什麽啊…你也清楚,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你这麽急切的想离开我?」
「任仲!?」南靖天的脸登时垮了下来,「不可能…他怎会做出这种事情……」
宁沂风冷哼了一声,放开南靖天靠到床头上,「有什麽不可能,说起来这小子跟我还挺像的,只不过算他倒楣惹到我……」
南靖天身子一震,想起了南任仲在独孤家时的眼神,是因为那个孩子吗……?
「沂…沂风」带点企盼的看著宁沂风,南靖天很清楚他会对妨碍到自己的人做出什麽,但对象却是自己儿子……「放了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放了他?」宁沂风笑得无奈,「就为了这小鬼,你毫不犹豫的求我,真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行啊,我想了十几年都作不到的事,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办到了。」
南靖天咬著牙,他不是不知道,但总认为宁沂风的事可以慢慢来,也许甚至希望永远都不用面对他吧?打小就是这样了,自己对他总是逃避,而他却在自己背後苦苦的追……
「沂风,」睁开了眼,南靖天的眼中此时已是一片清明,「对不起……这是最後一次了…」
37
唰答……
「可以了吧……」轻声呢喃,南任仲的脸上毫无表情,眼底却是深深的自嘲。
“真没想到我也会有这天啊……”轻闭上眼,又浮上了那人的笑脸,和他跟另一个人越发亲密的行为。
衣袖一挥,黯淡的烛火只剩下一缕轻烟,南任仲关了窗户,这一切若是必然,之後自己是否能得偿所愿?还是……
南任仲又闭上了眼,躺到床上,说过了不後悔……
却不愿想,就算成功了,是否会是一片必然的空虚?
「呐,穿著。」东方义笑著接过,天教在苍国和白雨国的边境,一年中总是下著绵绵细雨,越接近那个地方就越能体会。
弦和一笑,随即向四处望了望,他好像越来越少看到南任仲了,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吧。
皱了皱眉,但也知道自己对这件事根本无能为力,要是换做自己,应该也会这麽做吧,面对不如逃避。
东方义眼神一闪,这麽明显,想不让别人知道他在想什麽都难,「弦和……」
「呃?」回过神来,却见到对方为了自己难得的呆楞现出一阵笑意,「我们快到了,你别发呆好不好啊。」
脸上略过一抹困窘,弦和吐了口气,「知道了,到时候你可别向上次那样冲出去啊。」
东方义撇撇嘴,想说却没说出口,上次不过冲动了点,这小子竟然和他摆了三天的脸色,这次要是自己再敢那样,不是一辈子不用和他说话了?
看得出东方义心中是很不满,弦和在心中暗笑,上次事後想想自己的确是有些过份,不过既然有这种效果,也未尝不是坏事。
「喂,这样没关系吗?」清冷的嗓音低低的说道,其中却多了一丝不满。
「不要紧。」玄皇淡淡的瞟了周遭一眼,「若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是靖天弟的儿子,我一样不会手软。」
「是吗,」洪鍊生的语调高了一些,「那麽南靖天呢?」
沈默了半晌,玄皇的眼神波澜不惊,冷硬的吐出了几个字。
「那麽,也只好对他说抱歉了。」
「少爷!」
丫寰的叫声引来了宅里的其他人,咚咚的脚步声急切的想一探究竟,却在到了花园的一刹那,又是几声凄戾的叫喊。
「怎麽……」
男子原本不耐的脸转为青灰,叶茴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是谁发现的!?」颤抖著双手,饶是叶莫光一生闯荡江湖,亲手把自己儿子死状凄惨的尸体从树上抱下毕竟不是件人做的事。
「是…」丫寰惨白著脸,颤抖著回道,「是奴婢……发现的…」
叶莫光深吸一口气,语调尽量平稳,「你有没有看到什麽?」
丫寰急急忙忙的摇了摇头,叶莫光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