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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就看到关切的目光“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在那边睡不习惯了吧”
看着说话的人也是满脸倦容,心下难免心疼。想要问的话倒没法问了。算了。
“饭带你的份了,要是吃过了,就尝尝鱼吧,我做的。”
他做的鱼?他去买菜了?进屋就闻到了鲜香的煎鱼的气味,还以为是他叫的外卖。
禹晖洗漱完毕,桌子上,陆海震已摆好了菜饭。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是黄花鱼,夹一块,嗯,还真不错。不会咸,焦黄的颜色也十分诱人。禹晖吃了一大碗饭。陆海震看得也高兴。“好吃吧!爱吃以后鱼就交给我做了”
二人一向是分工合作,禹晖洗碗时,陆海震从后面环上了他的腰。“今天我得回北京去一趟,最多三天,一定回来。”头没转过来,只轻点了一下。
明显不满意这样的回答,轻扭过禹晖的脸,探过头来轻吻上去,慢慢厮磨着,一点点深入着,纠缠着。长长的吻让禹晖立刻就在心里痛责自己对爱人的不信任。
陆海震要坐下午的飞机,所以先把闹钟定好。脱下外衣,二人钻进被子里补眠。陆海震一夜未合眼,禹晖一宿担惊受怕加上疑虑重重,贴着陆海震温热的胸口,陆海震握着禹晖的手,彼此的气息是最好的安神丸和催眠术。一会二人就都沉沉地睡着了。
其实乔宇昨天没能做手术,乔宇又不想做了,他父亲也反对在这边做,因为他已联系好了广州的医院,准备让乔宇病情稳定些后,去那边。昨天禹晖看到的,也的确是那二人。乔宇大胆深情的目光,陆海震也不是没感觉到。但是他不能限制乔宇这些。他欠乔宇的太多了。
昨天,他第一次听到乔宇谈到他们四年前分手的真正原因,乔宇的父亲,当时已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拿陆海震的公司来威胁乔宇。陆海震也想起那时,确实有过一阵混乱。几个客户一齐跑单。公司业务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可是后来不知怎么搞的这些人又主动跟他们联系重签了单。
跟禹晖交往后,陆海震认识到以前对乔宇的亏欠,一直想对他有所补偿。这次乔宇病了,他愿意尽力照顾他来弥补自己对他曾经的伤害。
这次回北京却是为了禹晖,他想在那边置一处房子。他想着把禹晖家的老人也都接来,让禹晖不再有顾虑。安心地跟他过日子。
这边他也让人物色房子,如果禹晖父母习惯了住这边,他们住得近点,也可以方便照顾。
为了禹晖做这些事,他觉得,累也开心。
禹晖再回到医院时,象中了魔一样直接走向了后楼。又来到了昨天那个病房门口。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护工模样的人正往外走,门开着。禹晖看到躺在床上那人背对着门外。统一的休养服,无法验证猜测的准确性。护理站那里传来一些谈话声音,可是具体说什么禹晖没听清楚。一阵脚步声传来,刚走出去的人正在往回走。
“是415的乔宇吧”
“是,415乔宇”来人回过头去回答着。
抬头,门楣上赫然415。
是的,没错。虽然心里一直希望是自己看错了,想多了。可是事实还是如此。
走吧。
低头走向楼梯间。电梯前等着几个人。虽然他很想在靠在电梯里休息一下,站在那等可是禹晖最不喜欢干的事。推开安全门,迈进去,“叮”回过头,电梯门开了,两只脚都已走进了楼道。身后的门也关剩半个门那么大的空。几乎要改变主意的禹晖,却看到电梯中走出的人中一张英俊熟悉的面孔——乔梁。
乔梁,乔宇。忽然之间禹晖象是明白了什么?
以前听向阳简单说起过乔梁的身世,难道?他们是兄弟?这世界到底有多大?怎么转达来转去就那么大点儿个圈儿。
陆海震以前怎么看都不象跟乔梁认识的样子。
可是,那晚乔梁喝醉后。陆海震怎么会打电话给乔梁?又怎么知道,他跟乔梁在一起。
难道说……陆海震知道乔梁会来?
他那晚出去是故意的?就是为了……
那么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
不会的,不会的!
陆海震是爱自己的,乔梁还是梁子哥。没有龌错的事,一切都是巧合或是其它可能。
那天晚上陆海震不顾疲备的身体,不管刚同他亲密过后的自己。是去见乔宇了?乔宇对他来很重要吧?
禹晖机械地回到姥姥的病房,竟然没见到母亲。正在四处踅摸,隔三个门的地方一个小护士探出头冲他喊“是陈锦惠的家属吗?”
点头,急忙跑过去。到了门口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大惊之下所有胡思乱想全部都抛到脑后。
“没事,禹晖,我就是有点累了,不用着急。”母亲脸色黑黄,明显病容。却一再安慰禹晖,拉着他的手轻摇着。好象怕他不信似的。
“谢谢护士小姐,这是我儿子,他最近嗓子哑了说不出声来”转过头来对禹晖说“我有点迷糊了,是这位护士小姐把我扶这个屋来,还给我找医生,”禹晖连忙回身对护士小姐欠身点头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你母亲这是心绞痛。刚刚医生给开的药服下去才有点缓解。得好好查一下了”禹晖听得心中难受,还得连连点头,“家里还有病人吧,自己也得休息好了,都病倒了病人谁照顾呀?年轻人再忙也不能让老人守这,多险哪。”后面这句话不说,禹晖也早就开始自责了,听了这句更是悔恨不已。
拉着他的手不放,母亲小声说“没那么严重,妈没那么娇气儿。小晖你别往心里去啊”
怎么能不往心里去?禹晖为母亲感到悲哀。本该是享清福的时候了,却要伺候年迈的老母,照顾未老先衰的丈夫,还得为不省心的儿子操心。如果她知道自己更多的事,还会不会愿意继续为这个家撑下去。
自己年前的顾虑终于成为了事实摆在了面前。禹晖觉得自己真要好好想想了。
眼前的难关如何渡过?安顿了母亲,又去看姥姥,依然是昏睡。母亲说他走后姥姥就一直睡,没再醒来过。所幸各项指标没有变得更糟。
禹晖执意要送母亲回家休息,母亲又不肯。
正在禹晖与母亲争执不下的时候,乔梁来了。
他跟母子二人商量,请一个护工帮忙。母亲也觉得可行。
没过多久,乔梁带来了一个人。禹晖认出她是在乔宇病房那见过的护工。她自我介绍说姓吴,母亲与这位吴阿姨交待好了,吴阿姨愿意随时开始工作。
禹晖想让母亲在医院里详细检查一下,可是母亲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以前也有过,就是这几天累了点。回去好好休息就没事了。她自己就是护士。禹晖终于拗不过,和母亲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到乔梁的车子等在路边。
安顿好母亲休息,禹晖还是觉得该给吴阿姨些时间准备,也担心姥姥醒过来见不到家人,禹晖决定返回医院。乔梁的车仍等在小区外面,没办法,禹晖真的不知道怎样拒绝他的好意。
禹晖下了车,乔宇也把车停好了。不知他要往哪走,他要去看乔宇吧 ,才想起来,不知他为什么把照顾乔宇的护工介绍过来,那乔宇呢?真的很想知道,可是犹豫不知该不该问。
乔梁下了车就看到禹晖一脸探究地看着他,就猜他一定有什么要问的。
想拍他一下,想想还是收回了手,放在车顶上,自己也靠着车。这个随意雍懒的姿势,让禹晖一下子想起了那个为他弹唱“sealed with a kiss”的梁子哥,亲近之情油然而生。
看到禹晖放松的表情,“想知道什么?问吧。”
禹晖被看穿也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有些事情不搞清楚,他就不知道如何做别的决定。
拿出手机,“乔宇是你哥哥?”问号还没写完,宽大的手机屏幕上就映出乔梁英俊的脸庞。“嗯”
拿着笔的手,却犹豫着不知如何下笔了。
“什么都可以问”不抬头也能感觉得到,现在罩在他头顶是多么宠溺的目光。
小心翼翼地考虑着措辞“你跟陆海震什么时候认识的?”
“第一次看到他,是在蓝冠见到你们那次。后来几次见到也都是你们在一起。”顿了一下,“小晖,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没有任何阴暗的事发生。对你谁也不会忍心用什么手段的。我不会,乔宇不会,相信陆海震更不会。”轻轻地拉着禹晖一起靠在车身上,禹晖低头不语。
乔梁不用他问,自顾自地说起来,说的全是禹晖想急于了解的。
“你出事儿那阵儿,我家里也很乱……乔宇才知道我是他弟弟。而我早就知道他了。最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抬头象是深吸了口气,望着天空,乔梁接着说“那天,我是到了蓝冠才看到陆海震走出去的。后来乔宇病了我才知道他们很熟。乔宇怕我们起冲突找走了他,别怪乔宇,他只是想帮帮我。
我,我伤害了你,你应该恨我的。
小晖你太善良了,我不忍心就对你说声对不起。我……如果能让你一直都快乐,让我做什么都好。”
心里一个紧绷的地方放松了,另一个地方又沉重起来。
仿佛见到了对向征无怨无悔的自己。只有自己知道那种痴心是多么痛苦,多难熬。眼前的人是因为自己吗,他不是最清楚自己如何受感情煎熬的吗?怎么还能明知故犯,乔梁那么精明能干的人,为了他吗?成了这种感情的俘虏,无可自拔。
转过头去,真想看看他是不是傻了,疯了。
对望着,夜色仍掩盖不住那无可挑剔的英气,那双眼中的坦然和真诚,穿过黑暗传达着世上最美的情感。这样优秀的人,为何唯独倾心于自己,还那么死心塌地,不肯回头。
自己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不优秀、不出色、没有吸引人的外貌,没有讨人欢喜的性格。又死心眼地爱着别人。痛苦也是为了别人。这样的自己他仍要爱吗?
心中一遍遍地恳求着“梁子哥,别爱我。我能给你的只有伤痛和折磨。我欠你太多了,不知道用什么来还。我怕,终有一天你会恨我。我不想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你现在就恨我吧。别爱我了,我宁愿你恨我”轻轻摇 着头,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他知道说出来会更伤人心。
深遂的眼睛,盯着禹晖的脸,不放过任何一次眨眼,任何一次皱眉,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象是研究,又象是寻找,象是在考证,更象是沉溺其中,无比享受。
乔梁知道,禹晖不是第一次盯着他看。刚知道向征死讯的那些日子,禹晖跟他在一起每天就是这样看,不知他在想什么,没什么表情。明知他心里想的是向征,乔梁心如刀绞,可还要装得若无其事,镇定自若。可是现在不同,至少现在他心里想的是自己,不论这种想,是不是爱,都是心无旁骛,不含杂念地只想着自己的。他很满足于这种目光的停留,希望时间在这 一刻永远静止。
时间停不下来,心就静不下来。多想告诉他,他愿意为他付出所有,不需要感激和不安,只要安心地接受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虽然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想去摸摸他柔软的头发,瘦削的肩头,还想亲亲那挺拔的鼻梁。
只是轻轻的用双臂将他圈在当中,让他在自己的怀里靠了一下,在他耳边轻声说“什么也别想,别觉得抱歉,这都是我自愿的,没人强迫得了我,我也不会再逼你了。这样就很好,我只要这样就好。……别着急,慢慢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的。”
那个夜晚一样宁静,禹晖得到想知道的答案,对此他也是比较满意的。可是心里仍然不十分明朗。还有一些挣扎和期许。
那又是为什么,他知道。可是他无法问乔梁和任何人。他也许并不想真的得到答案,他其实后悔看到那一幕,自己的视力本不好的,为什么总是给自己找麻烦看些不该看的。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不如你愿,你想往东,它偏指西。在禹晖强迫自己努力忘记掉某些事时,这些事又主动跳出来,唯恐你真的忘记了它。
磨炼
禹晖没能留在医院,吴阿姨很有经验,她说姥姥不象会醒来的样子,让禹晖放心回家。有事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
他也没回自己的小窝去,既然不用守着姥姥,就照顾母亲吧。小憩之后母亲脸色有些好转。尽管母亲嘴里说着不需要,可是能看着儿子在身边,心里也是高兴的。三口人简单吃了晚饭,母亲就早早休息了。禹晖在禹晨回来时住的那间屋子里,无聊得摆弄手机,他没这个习惯,可是不想闲下来想那些头痛的事情。翻看短信发现了一条未读的打开,“平安到达,照顾好自己。”是陆海震发来的,时间16:36,那个时间正担心母亲的病情,哪还分一点神去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