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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庆祝龙母娘娘显灵,为他们除了大害。不少船家,还准备到悦城龙母庙朝拜,还神许愿。听说悦城一带的百姓,打算抬着龙母娘娘的圣像,游街三天。”
小兰困惑地问:“那么说,这世上不是真的有神仙了?”
聂十八也说:“张叔叔,记得在岩洞里养伤时,你来看我,说这世上根本没什么神仙和阎王爷,有,也是骗人的鬼话。”
“不错!不错!我是这么说过。”
小兰问:“那现在怎么会有龙母娘娘显灵了?”
聂十八又说:“会不会是武林中有位水性极好的高手,杀了这伙水贼,不留姓名地走了,所以百姓误会是龙母娘娘显灵呢?”
张铁嘴说:“也有这种可能,我也感到,要是龙母娘娘有灵,怎么在杀人王窜入西江时,不早点显灵杀了他?等到他抢劫了那么多的船只,屠杀了那么多人后才显灵去杀他?”
小兰说:“是呀!龙母娘娘现在是神仙了,怎么她在生前,还能预知祸福,死后成了神仙,反而不知道了?让杀人王杀害了那么多的人才显灵出手?那不太迟了吗?”
张铁嘴神秘地笑了笑,轻轻说:“是龙母娘认显灵呢,还是武林中水性极好的高手你们去问廖总便清楚了。这事,我也说不清楚。”
小兰问:“廖大总管怎么知道的?”
聂十八问:“会不会是廖大总管干的这一件好事的?”
张铁嘴摇摇头:“廖总武功上乘,但像我一样,是只旱鸭子,下不了水。因为那一夜,廖总押了船货从梧州府下广州,刚好经过那一带水面,这一船货物,却引出了西江杀人王来抢劫,廖总管下令船靠岸,准备迎战杀人王。突然间,江面上飘来了一位白衣白裙的中年女人,和一位少年郎君,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龙母娘娘和五龙太子。五龙太子首先跃上了贼船,掌拍脚踢,转眼之间,将六七个悍匪摔入江中。白衣白裙似神仙般的妇女,亭亭玉立在江波上,挥袖叫廖总管的化船靠岸,她跟着几乎是身不摇步不动地飞上了另一艘贼船上,手中的一把宝剑,奇妙莫测,也将一些水贼砍翻掉落江中。杀人王与她交知,才一招,杀人王便受了轻微的剑伤,白衣妇人凝剑不发,冷冷地问:“贼子,我看你今夜往哪里逃?”西江杀人王一听,惊得魂飞魄散,问:“是你?”
“‘唔!想不到我会在这里出现吧?你是自断呢?还是要我出手?’西江杀人王哪里还敢回答,急忙跃入江中逃命了。妇人又是一声冷笑,跟着跃入水中。不久,就将这杀人王打发掉了。尸弃江岸,然后与那少年郎君,在水中追杀残匪,最后悄然而去,消失在月下的江波中当时货船上的的船家说:‘这是龙母娘娘显灵,救了我们。’他们跪在船头上望空而拜。所以这位妇人和那少年郎君是不是龙母娘娘和五龙太子,问廖总就可能清楚了。”
小兰说:“是了!怪不得夫人不出来,说廖总有事要与她说的,看来一定是谈这一件事了。”
聂十八点点头。小兰又说:“八哥,那我们回去吧!别玩了。”
聂十八本来就不大想出来玩的,何况广州要玩的地方,差不多酆去过,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就是再到别的热闹街走走,也不外是人看人,便说:“好!我们回去。”
张铁嘴问:“你们真的不玩了?”
小兰说:“不玩了!张叔叔,多谢你告诉了们这一件天大的事。”
“聂少侠,在下还有些别的事,不随你们去了,请代我向夫人问好。”
于是他们向张铁嘴告别,赶回青山别墅。鬼妪见他们这么早就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又有点意外,问:“咦!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不会是在城里又与人生事了?”
小兰笑着:“夫人,我们没有与人生事。”
“那怎么不在城里多玩些时候?我还以为你们在城里用过晚饭才回来呢!”
“夫人,我们见到张铁嘴叔叔了!”
“哦?他说了什么事?”
“他告诉我们龙母娘娘显灵了,在西江上杀了杀人王,扫平了那一伙水寇,给百姓除了一个大祸害。夫人,廖总没来见你么?”
“见了,又走了。”
小兰一怔:“廖总走了?”眼神里似乎有一种失望。
聂十八问:“妈,他有没有向你向你说龙母显灵的事?”
“聂儿,你对龙母的事很关心么?”
小兰说:“夫人,少爷和我都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杀了西江杀人王,这件事是千真万确。因为德庆州的官府,已将这贼人的脑袋砍了下来,悬挂在城门口上示众。这一股水贼,也算是给荡平了。”
“夫人,是龙母娘娘干的吗?”
“兰丫头,你也相信这些无稽之谈?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么?”
“夫人,婢子才不相信哩!”
“这就对了,铲平这伙水贼的人,可以说是当今武林极少有的绝顶高手,而且也极少在江湖上出头露面。你们知不知道这位高手是什么人?”
聂十八和小兰几乎同时问:“是谁?”
“我和廖总管、方圆谈过了,这一对在西江上蓦然出现的母子,极有可能就是在麓湖住的钟离夫人母子两人。”
聂十八睁大了眼:“是他们?”
小兰更怔住了:“不会吧?”
鬼妪说:“我们仔细盘算过了,当今武林,能够在水面上飞行的绝顶高手,屈指可数。一个是贵州梵净山庄的七姑娘,她承继了水中仙子的衣钵,可在水面上踏波而行。但梵将山庄的全是女子,没有少年郎君,因而不可能是梵山庄的人。第二个就数到慕容家的黑鹰和青衣狐狸了,他们也能在水面上行走如飞,大江中杀匪如探囊取物。但黑鹰现在已是一位中年人了,不会是什么少年郎君,因此也不可能是他们夫妇。而且那白衣白裙的妇人,抖出来的也不是西门剑法,而是中原的武林不多见的剑法。纵观中原武林其他高手,有上乘武功,却没有能在水面飞行的轻功和娴熟的水性;有如此的水性,却没有如此上乘武功。所以数来数去,只有钟离夫人母子两人,两者俱备,可能性最大了。而且事情又那么巧合,他们出远门不久,就发生了这一件震动江湖的事,刚巧又是一位中年妇作一位少年郎君,不是他们母子两人又会是谁了?”
聂十八想说穆家父女也有如此的水性和武功,但想到穆老伯一位须眉男子,却不是什么中年妇人,穆家姐妹更不是什么少年郎君,因而没说出来。
小兰说:“夫人,我真不敢相信那邪里邪气的小飞贼,会是人们所说的五龙太子。”
“兰丫头,有时一个人的行为和表现,不一定能分辨出他是好是坏,是正是邪。要是他真是扑来这伙水贼的少年郎君,那他就不是什么小飞贼,而是行为洒脱的小飞侠了。兰丫头,这样的人,值得与他成为朋友。”
“夫人,他说话没半句真,我怎么相信他呵!”
聂十八问:“妈!他们回来了没有?”
“没有。聂儿,他们回来了,你想去拜访他们?”
“妈!我是说,他们杀了西江杀人王,又扑灭了这一伙水贼事情已了,也该回来了。”
“看来,他们迟迟不回来,恐怕有原因。”
小兰问:“夫人,有什么原因了?”
“他们虽然杀了西江杀人王,却让杀人王的拜把兄弟秃尾龙走掉了,这也是一个十分凶残的海盗,无论武功、水性,都不弱于杀人王,留下了他,对西江的过往船只和水上人家,也是一个祸害。看来,他们要追踪秃尾龙,将他翦除,永除后患,所以一时不回来。”
聂十八默然不出声。鬼妪问:“聂儿,你想什么了?”
聂十八说:“不瞒妈说,不知为啥,我想与他们交朋友。要是他们为追踪秃尾龙,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我就失掉与他见面的机会了。”
“聂儿,那我们明天也去悦城龙母庙吧,一来看看看有没有机缘能见到他们;二来也追踪秃尾龙这一贼头,将他杀掉,为人间除害,也不枉我们出来一趟;三嘛,我也想拜拜这位“母仪懿德,造福一方”的龙母娘娘。”
一听说去悦城龙母庙,小兰的内心高兴极了。除了好奇好玩的少女情怀外,也想看看那位少年朗君,是不是捉弄好的小飞贼。问:“夫人,我们真的去龙母庙吗?”
“哦?丫头,你不想去?”
“夫人,我怎么不想至少,我也想看看龙母娘娘怎么这般受人尊敬和崇拜的。”至于想见见小飞贼,她去不好意思说出来。
鬼妪说:“这没有其他,龙母生前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造福了一方,人们自然怀念她了。由于龙母生长有西江边,人们出于某种愿望,希望她能显灵,施泽雨露,保证丰收,船上人家更希望西江上风平浪静,出海一帆风顺,平安到埠,于是龙母越来越受人尊敬和祟拜了。其实她生前只不过是一个极为善良、贤能、或者能医治一些疾病的女子而已。丫头,你想不想学学她?”
小兰笑起来:“夫人,我怎敢学她了?我说,山凤姐姐既善良又贤能,而且还有一身的绝技,跟龙母娘娘差不多。”
鬼妪含笑道:“凤丫头是一个好女子,可惜她生长在深山老林中,没人认识。聂儿。你去不去龙母庙?”
“妈!我当然跟你们去了。”
“好!我们明天一早启程,赶到悦城。”
第二天上午,鬼妪带着聂十八和小兰,略展轻功,便在肇庆府高要县城中出现了。肇庆府是岭南的第二个大府,除了广州府,它在岭南称‘老二’。下辖一个州和十一个县,州是德庆州,县是高要、高明、四会、新兴、开平、阳春、恩平、广宁、封川和开建。肇庆在唐、闲时名为端州。北宋著名的清官包拯,曾任过端州的知府,至今仍留下包公井和包公庙,供后人瞻仰。
肇庆也有幽谷大院开设的一间商店和茶楼,全是以廖总的名义开办的。廖总管昨夜已来到了肇庆,他在商店内院恭迎鬼妪、聂十八和小兰,备酒设宴,为鬼妪等三人洗尘。鬼妪对聂十八说:“聂儿,这就是廖总管廖伯伯,你过来拜见。”
廖总管是位年过百的老人,庄重而不傲上凌下,待人有礼而随和,衣着得体,令人望去,似一般的商家老板,可是办事十分的练达,是一个精明能干、善于应酬各方面的人物。他经营幽谷大院的事业。他可以说是幽谷大院的第二号人物,是黑豹的左右手,地位与鬼妪平起平坐。论武功,他仅次黑豹、岭南双奇和鬼妪之下,是幽谷大院的四大高手之一。江湖上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位随和的商人,竟然是混迹于市井之中的武林的一流上乘高手。
聂十八从黑豹、鬼妪口中,了解到廖总管的为人,对他是十分的敬重,所以听鬼妪一说,便趋前一揖说:“侄儿拜见廖伯伯。”
对聂十八,廖总管早已听过他的事了,也曾在暗中目睹过聂十八的风采,感到聂十八是当今少有的一位奇人,为了陌生人一句临终之托,不惜千辛万苦、万里迢迢,几度生死,将要交的东西交还了应给的人。纵观江湖,恐怕没一个人能办到。何况聂十八并不是一个身怀绝技之人,只是一般深山的猎子而已,为人心地极好,怪不得黑豹那么喜欢他,收下他为唯一的衣钵传人。这可以说是江湖上有幸,武林有幸,幽谷大院更有了一位新主人。廖总管慌忙回礼说:“少爷别这样,折杀老奴了,少爷快请坐。”
鬼妪说:“廖总管,你怎么这样自称的?聂儿可是你的侄儿。别人怎么自称我不怪,你要是这样,不但是我,就是老爷听了也不高兴。聂儿今后,还要靠你大力扶持和指教。”
聂十八说:“廖伯伯,侄儿什么也不懂,望伯伯今后多看顾和教导。”
“少爷客气了!我今后怎敢不忠心耿耿尽心尽力相助少爷和跟随少爷?”
鬼妪说:“廖总管,你今后别少爷少爷叫他了,跟我一样,叫他聂儿。”
“夫人,我怎敢如此称呼?”
“廖总管,老爷是怎么对你说的?”
“好好,那我以后斗胆以世侄称呼少爷吧。”
聂十八说:“伯伯叫我聂儿不亲近得多?”
鬼妪说:“是嘛,世侄,世侄,我们是外人吗?不是自己了?”
“好,好,夫人,那我就从命了!”
“这就对嘛!”
小兰这时过来叩见廖总管。廖总管慌忙将她扶起来说:“兰姑娘,快起来,我跟你爹娘可是兄弟相称,你得叫我一声廖伯伯才是。”
“婢子可不敢这么放肆。”
鬼妪说:“兰丫头,你也像你八哥一样,叫伯伯,别客套了!”
廖总管一听,知道鬼妪也将小兰视为女儿了,便说:“不错!兰丫头,你也坐下。”
鬼妪说:“廖总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