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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你说对了!”
“什么?我说对了?”
“不错。”
“十八哥是黑豹?”
“你认为不是?”
钟离雨嘻嘻地笑起来:“妈!你别忘了,黑豹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十八哥是老头儿吗?要是妈说我家任何一个老头儿是黑豹,我或许还有点相信。说是十八哥,打死我也不相信。看来妈比我更胡闹。”钟离夫人也笑着说:“为娘可不跟你胡闹。”
“妈是当真的了?”
“你以为我在逗你?雨儿,你认为聂儿哪一点不像黑豹了?是武功?还是为人?”
“妈!十八哥的武功的确不错,人也不像我这般胡闹。说他是神秘的黑豹,首先年龄就差一大截。妈,你总不能将一棵小树,说成是参天古木吧?”
“你不准聂儿化装改容么?”
“一个人的面容能改,声音能改么?”
“你听过黑豹说话的声音了?”
“我虽然没听过,但我事后去了湘阴一趟,丐帮的人这么说,七煞剑门的一些武士也是这么说,说黑豹是一个声音苍老的老头子.这一点,孩儿是作过了解的,并不凭空胡说。”
“有一种药服下,也可使一个人的声音变得苍劲起来。”
“妈,那你说十八哥真的是黑豹了?”
“不信,你去问你的两位姐姐去。”
“姐姐还不是跟妈一样,喜欢捉弄我?问她们不如问我自己。”
“那你去问你爹好了,你爹可不是一个爱捉弄人的人吧?”
“我现在去哪里找爹问去?”
“别急,你爹马上就出来了!”
果然,穆老爹已梳洗完毕,换过一套衣服,从屏风背后踱了出来。聂十八一看,又愕住了。穆老爹这时哪里像是一个船家了?俨然像一位神态威严的庄主,令聂十八一时间认不出来。穆老爹这一身装束,跟钟离夫人十分相称。这才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了。看来穆老爹和种离夫人是江湖上一对隐侠,是不为世人所知的奇人。船家的打扮,只不过方便穆老爹在江湖上行走而已,不是他的真正面目。也如自己一身小商贩打扮一样,不是自己的真正身份。
穆老爹说:“雨儿,你赶回来正好,你拜见过聂少侠了?”
“爹!孩儿拜见过了!”
“你要找我问什么?”
“爹!妈说十八哥是什么黑豹的,孩儿不相信。”
穆老爹一笑,问钟离夫人:“娉娉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
“老爷,这两个丫头,将聂儿的事,全部都告诉我了。”
“夫人,你为何称什么聂儿的?”
“老爷,我已将娉娉许配给他了,他现在已是我们的半子不叫聂儿叫什么?”
聂十八这时也上前拜见:“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聂十八一拜。”
穆老爹大喜,眉开眼笑地扶起聂十八:“好!好!现在我也该叫你聂儿,再不是什么聂兄弟或聂少侠了!”
“是!岳父早应该叫我聂儿才是。”
穆老爹欢笑着说:“现在叫也不迟。”
穆老爹多年的心事这时总算放了下来,其实,穆老爹在认识聂十八不久时,已有心想将他招为女婿了。要不,他就不会千里迢迢跑去岭南打听聂十八的生死下落。当再次在汉口重见聂十八时,娉娉的婚事,他早想提出来了,只是想到要先和妻子商量一下才好,所以特意将聂十八带来,想听听妻子的意见。至于娉娉,一颗芳心,早已系在了聂十八身上。这点他是十分清楚的。现在见妻子已答应,总算已遂夙愿。下一个心愿,就是婷婷了。要是婷婷有了归宿,妻子让自己去大陆所办的两件大事,算是有了交代了。至于雨儿,年纪还小,迟几年也不要紧。
钟离雨望着聂十八,眨眨眼说:“原来你这个姐夫,是刚刚才当的。”钟离夫人问:“雨儿,你又说什么了?”
“妈,我没说什么呵!”
“今后,你可不要捉弄和欺负你十八哥。”
“他是什么黑豹、白豹的,我敢欺负他么?妈!你是不是弄错了,将事件颠倒了过来?”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古怪?你十八哥是位忠厚老实人,没有你这么古灵精怪。”
“我看婷姐比我更精灵古怪,你叫婷姐姐别捉弄欺负他才对!”
“这不用你操心,我自会吩咐婷丫头的。”
钟离雨转问穆老爹:“爹!十八哥真的是黑豹么?”
“是!你妈没有说错。”
这一下钟离雨不能不相信了。他十分了解自己的爹,一句是一句,从来不骗人,也不说假话。他瞪大了眼望着聂十八,神情跟婷婷一模一样“怎么我横看直看,你就不像黑豹的?”聂十八好笑说:“雨弟,我真的是黑豹,绝不骗你。”
“可是,你半点地不神秘呵!”
钟离夫人笑着说:“你已知道他是黑豹,又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还能神秘么?再说,你认为神秘是什么样儿的?”
钟离雨搔搔头:“我也不知道。我总感到,一个神秘的人,除了其武功不可测外,还要古灵精怪,别人不可捉摸。可是十八哥老实忠厚,正正经经的像根木头,有什么神秘可言了?”
穆老爹说:“这样,在江湖上才更不引人注意。”
“好好,今后我要向十八哥领教领教了,看看是不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
穆老爹喝道:“雨儿,你千万不可胡闹。”
说着,穆家姐妹打扮得焕然一新,在两个丫环的跟随下出来了。聂十八看见又是异常的惊讶:这哪里是什么船家人了?也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般浑身的珠光宝气,她们姐妹两人仿佛是两位似幻似真、清雅脱俗、风华绝代的仙女,蓦然降临人间,令整个大厅,满堂生辉。
娉娉首先问:“雨弟,你要和十八哥领教什么?”
婷婷说:“雨弟,你小心了,他真的是一位扮猪吃老虎的人,与人交起锋来,迅如猎豹,猛如斑虎,疾似隼鹰,我和姐姐双剑合壁,也赢不了他呢!”
钟离雨说:“姐姐,你别吓我。”
“谁吓你了?不信,你和他比试比试。”
钟离夫人说:“婷丫头,你别火上添油了。有了一个雨儿还不够,又多出一个你来,你还怕不够热闹么?我警告你,你和雨儿不可一起捉弄你十八哥,他现在是你的姐夫了!”
婷婷睁大了眼:“真的?”
“你这丫头,姐夫也有假的么?”
婷婷高兴地对娉娉说:“姐姐,我恭喜你了!”
娉娉虽然是江湖女儿,豪爽大方,但终究是位少女,谈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也有点害羞起来,一张面孔,顿时红得如朝霞般的,轻说:“妹妹别多嘴。”内心因掩不尽的喜悦和高兴。她正愁自己和聂十八的事,不知怎么跟母亲说呢,想不到母亲早看出了自己的心愿,一下就给自己解决了。
婷婷又说:“姐姐,我说错了吗?”
钟离雨说:“是呵,姐姐没说错,大姐姐,我也恭喜你了!”
这一下,更弄得娉娉十分的尴尬,说他们不是,不说他们也不是。幸好这时一位家人走了进来,问:“老爷,夫人,酒菜已准备好,摆在这里还是摆在风月水榭中?”
这一下,才解了娉娉和聂十八的窘境。钟离夫人说,“摆在风月水榭吧,今夜月色极好,那里正是饮酒的好地方。”
穆老爹站起来,挽了聂十八的手:“聂儿,我们走。”
“是!岳父大人。”
聂十八跟随穆老爹走出大厅,转入一条幽静的小径,钟离夫人和娉娉跟在其后,钟离雨和婷婷这一对双胞胎姐弟走在最后,他们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婷婷轻轻说:“这事,你千万别让大姐知道了。”
钟离雨说:“我怎会让大姐知道呢?”
不久,他们便来到了一处波光粼粼的地方,一湾湖水,清澈见底,月色之下,四周幽静极了,风月水榭,便筑在湖之畔,一半临水,一半依岩,十分的玲珑雅洁。湖光、山景、幽径、水榭浑然成一体。天上是明月,湖中也是明月,人在水榭,如在画中。
聂十八感到,这一处地方,胜似自己所在的幽谷大院,幽谷大院缺的就是这一湾湖水,景色自然没这里幽雅。
聂十八是钟离一家的新娇客。人人自然将他当凤凰似的爱护和关心。他们在风月水榭中举杯畅饮,无所不谈。这么一来,聂十八的疑问便一一得到了解答。
原来穆老爹是浙江海边的一位渔民,一天出海捕鱼遇上了风浪,侥幸飘到一个海岛上。奄奄一息中,为后来的钟离夫人所救。从此入赘钟离家,成为了越女剑门的二十六代传人。聂十八这才明白,自己的岳父岳母,不但是江湖上的一双奇人,更是不为武林人士所知的一派宗师。无怪乎穆老爹和钟离夫人的武功这么好了,尤其是水上功夫,举世无双,无人能敌。
聂十八也将自己别后的经历一一说了出来,除了那秘密岩洞和收藏太乙真经的地方没有说出外,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钟离一家听了更是惊奇不已,赞叹聂十八一家三代,个个不同血缘,而结成如此的亲密关系,情胜似一家,这又是世间奇闻了。同时也知道聂十八目的何只是神秘的黑豹,更是不为人知的太乙门第十二代传人,有如此女婿,夫复何求?
钟离夫人对娉娉说:“娉丫头,你找到聂儿,真是你的福气。日后你跟随聂儿,到幽谷大院好好孝敬黑豹爷爷和你的家姑才是。”
娉娉点点头,掩不住满心的喜悦和激动,轻轻应了一声:“妈!我会的!”
这一夜,他们一直谈到深夜才散。第二天,聂十八在鸟语花香中醒过来,刚梳洗完毕,便看见钟离雨在窗外挤眉弄眼扬手招呼自已。聂十八心想:他有什么事要找我了?便走出来问:“雨弟,有事找我?”
钟离雨眨眨眼说:“我们到外面走走好不好?”
“我们到什么地方去?远不远?”
“不远,就在庄外。”
“那地方很好玩么?”
“好玩,好玩,你随我来吧。”钟离雨说完,便先走了。
聂十八一来是客,尽管钟离一家将自己当亲人似的,但也是一位新到的客人,二来不忍心拒绝了钟离雨的一片好意,三吗,更想单独问问他记不记得和自己妹妹小兰所约之事,便跟了他走出庄外。他们在一处山坡上停了下来。聂十八略略打量一下四周,郁郁葱葱的山峦,与其他地方无异,心下奇怪:这地方哪里会好玩?别不是他又捉弄自己吧?
钟岛雨遥指远处一座长着一棵孤零零青松的山峰说:“十八哥,你看见那座山峰了吧?”
聂十八困惑地说:“看见了,那峰不会有定物和怪兽吧?”
钟离雨笑着说“那个峰除了只长一棵青松外,什么也没有。”
“那看它干吗?”
“十八哥,我叫你出来,就是想和你比试一下轻功。我听说你的什么轻风千里其快如电,其轻如烟。很想见识一下。我们两人各施展本门派的轻功,看谁先到那山峰的松树下就是谁胜,这是第一回合,然后又从那山峰跑回来这山坡上,先到为胜,这是第二回合;要是两回合皆输,第三回会就不用比了。要是一胜一负,再比第三次,你看怎么样?”
聂十八一听,才明白钟离雨带自己出来不是玩,而是比试轻功。心想这有什么好比试的?自己输了,倒没什么;万一他输了,那不伤了大家的和气么?想不到雨弟也有武林中人好胜争强的劲头,便摇摇头说:“雨弟,我看我们别比了。”
“什么?不比?十八哥,是不是你看轻了我钟离家的轻功,不屑与我比试?”
“不不!雨弟,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了?”
“雨弟,我知道你家的轻功很好,我自问不及。”
“十八哥,你这是自谦,还是害怕与我比试输了而不敢比?”
“好好!就算我害怕了好不好?”
“看来,你还是小看了我家的轻功。”
“我怎会小看了你家的轻功呀!”
“那你怎么不愿和我比试了?是不是害伯我看了你的武功绝学,所以才不愿和我比试的。”
“武功绝学,怎会害怕别人看的?”
“那你干吗不比?”钟离雨狡辫地眨着眼皮说:“我知道,你一定是害怕比输了,没面目见我爹娘。而且又怕我大姐姐责怪你,对不对?这样吧,我不将我们这次的比试告诉他们,好不好?”
聂十八笑了笑:“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也没将胜负放在心上,输就输了,就算别人的武功比自己好,为何就不敢见人了?输了,你大姐也不会怪我,因为她不是这样的人。”
“那么你为什么不愿意与我比试?”
“雨弟,我们比试有什么好?”
“当然好啦!起码知道我的轻功能不能追上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