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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跟他练成了太乙门武功有什么牵连的?”
“牵连可大了,太乙门武功,是中原武林的一门珍宝,武功之高,叫人难以想象。他要是让人知道他练的是太乙门武功,先不说江湖上的群雄为夺到武功会千万百计不惜一切手段,或拜他为师,或暗算他,就是九大名门正派也心怀恐惧,会联手对付他,恐怕慕容家的人和神秘的黑豹也会出动了。其他什么人他不会惊恐,但慕容家和黑豹,他不能不有所顾忌的。所以他深谋远虑,将蓝美人抛出来,先引起江湖群雄争斗,将九大名门正派的人也卷了进去。而他最终的意图,是将慕容家的人和黑豹引出来,他好在暗处偷袭或下毒手。只要慕容家夫妇和黑豹一死,他就全无顾忌,到时他一统江湖、称霸武林时,试问还有谁人敢阻挡?”
聂十八愣了半晌才说:“他这幺阴险恶毒?”
“他要不阴险恶毒,将蓝美人抛出来干吗?聂兄弟,你这个黑豹,也是给他引出来了?”
娉娉说:“还有慕容家的人,也给引出来了?”
吴三和邢天燕有点惊喜和意外。邢天燕问:“那么曾一度戏弄武林的黑鹰和他的妻子青衣狐莫女侠也出来了?”
娉娉说:“他们出不出来我不知道,但他们的大公子慕容白,的确是出来了。”
邢天燕问:“妹妹,你见到他了?”
“见到啦。”娉娉将见到了丁大小姐和慕容白的事情一说。最后补充道:“这位秀士打扮的慕容白和吴老前辈在一块,都往京师去了。他们出来,也是为了蓝美人一事。”
吴三吐了一口大气:“有这位古道热肠的吴老前辈和慕容家的人出来,事情就好办了。”
邢天燕又问:“怎么黑鹰和青衣狐不出来?”
吴三说:“传说青衣狐又有喜了,这恐怕是他们不出来的原因。”
“这个青衣狐也真能生呵,生了二男一女还不够,怎么又生第四个了?看来她尽在紫竹山庄生儿育女就够了,不用出来跑江湖啦!”
吴三说:“燕妹,你别这们说,看来莫女侠要实现慕容家几代人的宿愿了。”
“哦?慕容家人有什么宿愿了?”
“你不知道,慕容家几代人都技惊江湖,唯独就是人丁单薄了,几代人都是单丁独女。”
“所以莫女侠就想开枝散叶,使慕容家人口旺盛起来?”
“莫女侠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想多几个儿子,一个归宗紫竹山庄的先祖白家;一个归宗墨明智大侠的墨家,令白家、墨家有子孙继承。娉娉听见到的慕容的,大概要归宗白家了。”
娉娉说:“不错,他自称姓白慕容。”
天燕说:“怪不得她缩在窝里尽生儿育女了!”她又望望娉娉,问:“妹妹,你和聂兄弟,将来不会这样吧?”
娉娉一张脸顿时红起来。啐了天燕一口:“你和吴三叔才这样哩,我不跟你们说了!”说时,便站起身来,要走出去。
邢天燕慌忙说:“好好,妹妹,我们说正经事,不谈青衣狐的事了。”
“你还有正经事吗?我看你心眼儿尽打蓝美人主意。”娉娉说着,也坐了下来。
“妹妹,我打蓝美人的主意,不胜过七煞剑门和天魔教人打蓝美人的主意吗?”
“这很难说,说不定你将来在江湖上变成一个更为可怕的女魔头,谁也降不了你。”
“起码妹妹就可以降服我。”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恐怕只有三叔可降服你。”
“妹妹,你怎么又烧到我身上了?你是不是想我再说你?”
娉娉真有点害怕邢天燕的那张嘴,不知她会说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来,连忙说:“好好,我们谈正经事。”
邢天燕转头对吴三说:“你以为吴老叫化和慕容白出来,事情就好办了吗?”
“他们出来不好吗?”
“他们出来,有好也有不好。”
聂十八不明白地问:“姐姐,他们出来怎会不好了?”
邢天燕说:“慕容白出来还没有什么,因为他在江湖还没有什么名气,甚至他不说出是慕容家人,别人也不去注意。吴老叫化可不同了,他是一代武林耆宿,在武林中威望极高,武功更令人心寒,会吓得那个神秘的华服人缩了回去,不敢再在江湖上出现,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像聂兄弟以黑豹面目出现,就惊震得七煞剑门和天魔教的人缩了回去一样。七煞剑门的总巢在熊耳山,我们还可以去找,至于天魔神剑在什么地方,至今在江湖上仍是一个谜。没人知道,我们怎么去找?讲到那神秘的华服人,比天魔神剑更诡秘。本来他在江湖上出现就不多,一旦潜伏不动,可以说没任何人能找到他,这对我们追寻蓝美人的下落有好处吗?这就是他们出来人好的地方!”
娉娉问:“姐姐,好的方面又是什么?”
“有他们出来,更能振奋人心。要是华服人沉不住气,想在暗中出手伤害他们,那就加速了他们的死亡。那这一场武林动乱,便可早日平息下来。”
娉娉又叫:“他要是能沉住气不动呢?”
“妹妹,那就要拖延平息的日子了,一年不定,二年也不定,甚至三年四年五年,那就苦了武林,人世间不知该添多少孤儿寡妇,不知有多少白头人送黑头人。”
聂十八一听今后要死那么多人,有点急了,问:“邢姐姐,那我们今后怎么办?”
邢天燕笑了笑:“兄弟,这好办得很,我们来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聂十八茫然:“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就是他将黑豹和慕容家的人引出来,我们也可以将他们引出来呀!”
“怎么引他们出来?”
“华服人将蓝美人抛出来,我们也将二个什么美人抛出去。”
聂十八睁大了眼:“我们哪来的一个美人了!”
“我呀!”
“你!”
“兄弟,你看我不美么?”邢天燕挤眉弄眼问。
不单聂十八怔住了,连娉娉和吴三也愕然。娉娉说:“姐姐是美,总不能将姐姐抛到江湖上去吧?”
邢天燕说:“为什么不能?华服人将一个死的蓝美人抛出去,你们就将我这个活美人抛出去,跟他们来一个针锋相对,不更好?”
聂十八说:“姐姐别开玩笑,我”
“兄弟,我可是顶认真的。”
聂十八心想:你怎么不是开玩笑了?蓝美人是一件奇珍异宝,身上藏有太乙门武功,才能引起江湖群雄争夺。将你抛出去,别人看见你就先害怕了。而且你既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身上也没藏太乙门武功,是一个叫人头痛的女神偷,专偷别人的奇珍异宝,人家会来争夺你吗?将你争夺了回去,那不是等于提一只老鼠入米缸,自讨苦来受?便说:“姐姐,我门还是别说笑了,我们谈正”
邢天燕打断说:“兄弟,你试想想,七煞剑门和天魔教这一伙贼子,在江湖上四处找寻我,扬言说我知道了蓝美人的下落,志在非捉到我或杀了我不可。只要我一在江湖上抛头露面,还不将他们引了出来?说不定连那个什么神秘的华衣人也引出来哩!不胜过你们去找他们?”
吴三点点头:“不错!这是一个好办法。”
聂十八一想,原来邢姐姐是这么将敌人引出来,但跟着一想,说:“姐姐,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有妹妹和你这么一个新黑豹在暗中保护,我又有什么危险了?以前我一个人还不是一样在江湖上纵横?”
“姐姐,现在你同以前不同。”
“兄弟,我们北方有这么一句俗话,就是舍不了孩子打不了狼。你想早日平息这一场武林仇杀,只有将我这么一个大活美人抛出去,才能将他们引出来。”
这时,小雪回来了,她听到了最后两句,问:“将什么一个大活美人抛出去了?”
邢天燕笑着说:“你呀,你不是—个大活美人么?”
小雪笑起来:“哎!小姐,我怎么是个大活美人了?要说美,谁也没有娉小姐美,我只是一个丑八戒。”
“你这个丑八戒,在江湖上一些人的眼里,是个大美人,甚至会不惜性命来争夺你呢。”
“小姐,你别跟婢子闹着玩了,就是将我丢在大路上,恐怕也没有人会理睬我这么一个丑八戒的。”
“怎么没人理睬你了?首先七煞剑门和天魔教的人,就会理睬你,他们誓必要活捉了你才甘心。”
“小姐,那不是因为我是什么大美人,他们活捉我,不过是想从我口中知道小姐的下落,从而捉到小姐和吴三爷的。”
“丫头,别多说了,今后我和你双双到江湖上闯荡去,将这些该死的人,全部引出来,打发他们见阎王爷去。”
“小姐,好呀!婢子早就想和小姐到江湖上闯荡了。”
“你不怕危险么?”
“小姐都不怕,我害怕什么了?再说,我还学会了一门吓人的本领。”
“哦?你学会什么吓人本领了?
“我跟缪七爷学会驱使毒蛇的本领,到时,那些贼子敢乘招惹我们,我就放毒蛇出来,不毒死他们,也会吓走他们的。”
邢天燕笑起来:“丫头,你学会这门本事太好了!今后我们更可以放胆在江湖上闯荡了。”她又对聂十八说,“兄弟,你别再犹疑了,将我和小雪这两个大活美人,抛到江湖上,引他们出来。”
小雪说:“原来小姐谈的是这么回事。”
“当然是这么回事啦!你以为我们两个真的是什么大美人么?”
“婢子不是,但小姐却是个大美人。”
邢天燕笑着:“丫头,你是不是想讨我骂了?”
娉娉听了她们主仆两人的对话,忍俊不禁。聂十八却说:“姐姐,那你和小雪姑娘千万要小心了!”
小雪说:“聂少爷,这一点你放心好了,我和小姐,又不是第一次在江湖走动。”
邢天燕问:“兄弟,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姐姐请问。”
“我听江湖上人说,武威镖局的霍镖师,临死时交给了你一块血布,这是不是真的?”
“是!他还说蓝美人在血布中。当时我感到惊讶,不知道蓝美人是一件珍贵的古董,以为是一个姓蓝的美人,怎么一个美人会在血布中了?想再问清楚,他已经死了。”
“这块血布在广州武威镖局里为七煞剑门的人夺了去?”
“是!”
“兄弟,你有没有看清楚这块血布?”
“我看清楚了,它只是一块染了血的旧碎布。”
“它上面没有山川地形图?”
“没有呵,只有血迹。”
“兄弟,你怎么不思索一下,他千里迢迢求你送一块血布到广州是为了什么?”
“我也思疑呵。但我既然答应了,只好给他办到,其他也不去想了,就是想了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霍镖师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没再说别的了?”
“有!他求我亲手将血布送到冯总镖头的手中,告诉冯总镖头蓝美人在血布中这句话,而且还不准对第二个人说。”
“此外他再没别的话了?”
“他说完就死了,死了的人还能说话么?”
邢天燕一笑:“不错,死了的人是不会说话了!她对吴三:“三哥,你看看,这块血有是不是埋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恐怕也只有冯总镖头才知道。”聂十八说,“我看冯总镖头也不知道。”
“你怎知道他不知道了?”
“他要是知道,就不会疑心我将蓝美人吞了,还逼我将蓝美人交出来。我呀,真是做了一件大傻事,千里迢迢会到广州见他,他多谢一句也没有,还想叫人将我捆绑起,我一把好柴,却烧了他这么一个烂灶。”
邢天燕微笑:“以后七煞剑门人就突然出现,抢去了那块血布,将你救了出来?”
“是!”
“看来,冯总镖头太过冲动了,七煞剑门也太过喉急了。冯总镖头一死,弄得现在,江湖上人对这块血布仍然是一个谜,令人百思不解,要是是我,就不会这么干了。”
娉娉问;“姐姐,要是你,你当时会怎么办?”
“当时我要是七煞剑门的人,根本不必出手去抢那块血布,也不会将聂兄弟救走。只要暗暗盯踪冯总镖头的行踪,说不定就是弄不到蓝美人、也会知蓝美人藏在哪里。”
聂十八讶然:“姐姐怎会知道了?”
“兄弟,你冷静想想,霍镖师临死时,这么慎重托你,而且这句话只能对冯总镖头一个人说,不让第三者知道。冯总镖头要是不知道这块血布的秘密和这一句话的重要性,霍镖师也不会这么求你了。”
“可是,我将这块血布交给他,说了这一句话后,他都不知道呵!他要是知道,怎么还会疑心我吞了蓝美人?”
“这就是他太冲动不冷静的地方,或者他故意这么做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