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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燕在星夜下打量一下,又看看四周的环境、地形,说:“兄弟,这一下你完全可以放心了,这一蓬杂草生长得实在太好了,形成一座华盖,让人看不出来。而且这一带的风水也不错,恐怕是块宝地。”
小雪问:“哦?小姐,你还会看风水么?婢子以前怎么不知道的?”
娉娉听了不禁卟嗤一笑,有邢姐姐这么一个主子,也有小雪这么一个口快心直的丫头,不是弥补邢天燕说话的不足,便是揭了邢天燕的底。
邢天燕说:“你不知道的事多哩。这里要不是一块风水宝地,怎么会出了聂兄弟这样一个惊震江湖、吓坏群魔的英雄来?”
聂十八说:“姐姐别拿我取笑了!”
吴三最后悄然来到,问:“兄弟,你父母之坟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了,看来兄弟应该感谢山村上的乡亲,他们没有向七煞剑门的人说出你父母的坟在这里。”
“三哥说得没错,我是应该感谢乡亲们。”
邢天燕说:“聂兄弟,你更应该感谢穆家两个妹妹才是。要不是她们及时赶来,杀了熊梦飞的第四大弟子夏侯超,赶走了七煞剑门的人,山村中的乡亲们,在夏侯超的威胁、恫吓和杀戮之下,难免会有人说出你父母的葬身地来。”
“姐姐说的是。”聂十八深深向娉娉一拜,“多谢娉妹了。”
娉娉慌忙说:“十八哥,你别这样,你快拜祭你父母吧,我们好早一点离开这里。”
“娉妹说的是。”邢天燕说:“聂兄弟,你该和娉妹一起拜祭你父母才是,娉妹可是你聂家媳妇的。”
“是!娉妹,你和我一起在坟前拜祭吧!”
娉娉是江湖上的儿女,大大方方地和聂十八在坟前行三跪九叩的大札。这一拜,娉娉正式成为聂家的人了,而且还有鬼影侠丐吴三和飞天妖狐邢天燕为见证人。
吴三和邢天燕、小雪在坟前行鞠躬大礼。聂十八父母在生前不过是一船默默无闻的猎人,就是死时,也没有几个人来送葬。想不到死后,竟然有吴三、邢天燕这样名动江湖的侠义人物前来拜祭。自己的媳妇,更是一位不为多人知晓的奇女侠。可以说他们死后极为荣耀,可以含笑长眠于黄土中了。
拜祭完后,聂十八等人正打算离开时,蓦然见远处的小山村有火光闪动。原来聂十八的父亲选择这里埋葬自己的妻子时,除了进山打猎经过峰下的一条小径,还可以遥望小山村,让妻子在九泉之下,可以望见自己所住的村子和自己丈夫、儿子,不致感到孤单寂寞,可谓用心良苦。现在却方便了聂十八,可以远远地见到村子的情况。
小雪首先说:“咦!什么人连夜去了小山村?不会是七煞剑门和天魔教的人吧?”
吴三说:“或许是江湖上一心想得到蓝美人的贪心人。想不到一个蓝美人,可以令他们舍身忘命,连夜来寻找。”
聂十八说:“这些人怎么这般的愚?就是真的有蓝美人,还不叫人早取走了?”
娉娉说:“我看多数是七煞剑门的人。”
邢天燕说:“不管是什么人都好,我们过去看看,要是七煞剑和天魔教的人,活捉了其中为首的人,说不定可以问出一些重要的事情来。”
娉娉说:“姐姐,我和你先去,让十八哥和吴三哥在后面暗中护着我们。”
小雪说:“小姐,我也跟你们去。”
“好!那我们快去。”
吴三对聂十八说:“兄弟,看来我们不能不跟去了。”
娉娉和邢天燕带着小雪,似三只轻灵的夜鸟,悄然落在小山村后山树林中,往下面一看,只见一个为首的汉子,指使六条劲装的黑衣人,提着火把,四处察看山村的前前后后,看有没有新翻起的泥土和石块。他们尤其注意仔细地搜查聂十八过去所住过的茅屋和四周地面的变化。
小雪眼尖,轻轻“咳”了一声,低声说:“小姐,那为首的人,不就是李家寨镇上客栈的掌柜么?”邢天燕说:“不错,就是他。看来他不是七煞剑门的人,就是天魔教的人了。这家伙能沉着气,居然在客栈里没惊动我们,没露出他的面目来。”
娉娉说:“姐姐,这么几个人,你完全可以将他们打发掉,不用我露面了吧?”
邢天燕说:“好!我去打发他们。”
小雪说:“小姐,让我去打发他们吧。”
“丫头,你怎么打发他们?你别看小了那个掌柜,说不定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恐怕你打发不了他们。”
“小姐,我不会与他们交锋,我吹起笛子,召唤这一带的毒蛇出来,摆下蛇阵。这样的话,就是不咬伤,吓也把他们吓跑了,不胜过小姐出面么?”
“我可是要活捉那掌柜问话。”
“毒蛇咬伤了他,那不就可以活捉他么?万一他逃跑了,小姐再出手也不迟。”
邢天燕笑着说:“好!丫头,我就看你这一手绝活啦!”
娉娉一听叫毒蛇出来,心里便发毛了,问:“小雪,你叫来的毒蛇,不会连我们也咬伤了吧?”
“娉小姐放心,毒蛇会听我笛声调动,不会伤了你的。”
“毒蛇还能分清敌我么?”
“有我笛声,它们会知道向什么人进攻。娉小姐,为了防万一,你和我家小姐还是远离开一点好。”
“你就在这里吹笛子?”
小雪笑着说:“我是到村子里去吹,跑出来的毒蛇,只会向村子溜去,不会朝这里来。”小雪说完,悄悄地去了。
为首指使察看村子的汉子,正是七煞剑门二十四剑手之一的元梓。他奉了千面观音的命令,在夜里带了六名黑衣武士前来小山村察看。初时,元梓十分困惑,暗想:“别说那飞天妖狐和那蒙面女子现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就是她们真的在夜里转回来,你和元松、元玲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去,不是白自去送死吗?”
千面观音见元梓犹豫,问:“你怎么了,不敢去?”
元梓说:“四护法要杀属下,请在这里杀属下好了,何必打发属下去那山村。”
“你以为我叫你去送死吗?”
“四护法的意思”
“那蒙面黑衣女子可能不会转回来,但飞天妖狐狡黠异常,必然仍留恋在鸡公山中,暗中窥探那处山林。她没有取到蓝美人,怎么会远走他处?我叫你去,就是将这妖狐引回来。只要将她引回来了,我自有对付妖狐的办法,你不必害怕。”
“万一那武功极高的蒙面女子转回来呢?”
“她真的转回来,也有人对付,你不必坦心,放心只管去。”
“属下遵命。”
“还有,多带些蛇药和硫磺粉去,飞天妖狐的那个丫头,是个小妖女,很会用毒蛇咬人,你们不可大意了。”
“是,属下已听元松、元玲说过,这小妖女会弄毒蛇咬人。”
这样,元梓便带了六名武士而来,有意点燃火把,在林子四处察看,目的是将飞天妖狐主仆两人引回来。
他们在小山村瞎拆腾了一阵,不见飞天妖狐出现,暗想:难道四护法判断错误?那妖狐在蒙面女子的剑下刚逃生,怎会又转回来的?还不远远逃到别处隐藏下来?
元梓正暗想着,突然听到一阵笛声在夜空里飘起来,笛声如怨如诉,异常凄凉。这笛声在深山夜空里飘起,令人听了有一种神秘恐怖之感。元梓和六位黑衣武士不禁愕然相视,一下停止了行动。众武士循声寻到了村边的一棵树下,看见一位丫髻青衣少女,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轻轻地吹着一支竹笛子,那如怨如诉,令人毛骨悚然的笛声,就是从笛子里飘出来的。众武士惊愕了,这青衣女子是谁?怎么深夜里跑来这里吹笛的?她不会是深山中的孤魂野鬼吧?一个武士喝问:“你到底是人是鬼,怎么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吹笛?”
小雪幽幽地说:“不错,我的确是一个孤魂野鬼,在这里死得好惨啊!”
这个武士骇然,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你真的是孤魂野鬼?”
“是呀!每天夜里这时,我都在这里吹笛,等着我生前的情哥哥,叫他为我寻找杀害我的凶手,代我伸冤雪恨。”
“杀害你的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七煞剑门的人,你们是不是七煞剑门的人?”
元梓奔过来了,在火光下一见是小雪,先是怔了怔,继而问:“是你?”
武士问:“你认识这个女鬼?”
“什么女鬼,她是飞天妖狐跟前的一个丫头,你们别信她装神弄鬼了。”
“什么?她就是妖狐的丫头?”
元梓说:“你们小心了,这小女妖会弄毒蛇伤人。”
元梓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惊叫起来:“蛇!蛇!”
众人在火光下一看,果然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毒蛇,从四面八方溜出来。有个武士叫起来:“不好!老子叫蛇咬了一口。”他惊怒得将那条毒蛇翅断了脑袋,扔了出去。可是第二条毒蛇又窜上他的大腿了。
其他的武士,有的吓得纵了开去,有的拔刀乱砍乱杀,有的将手中的火把乱舞,令毒蛇不敢靠近自己。
元梓急叫道:“大家快洒硫磺粉,服蛇药。别让这小女跃跑掉了!”
众武士立刻四处洒硫磺粉,驱赶毒蛇。小雪想不到七煞剑门的人会带了硫磺粉和防蛇毒的蛇药来。本来她想看看这些七煞剑门的人怎么惊恐倒地和远远逃开的,想不到转眼之间,她召唤来的毒蛇,有的给武士砍死削断,有的中了硫磺粉,软在地上不能动,更多的闻到硫磺氨味,远远地逃走了。就是她布袋中的竹叶青小毒蛇,闻到硫磺气味;也不敢出来咬人。七煞剑门人,以硫磺破了小雪的毒蛇阵。
武士们见毒蛇死的死,逃的逃,将一股的怒火,全向小雪发泄,他们吼道:“大家杀了这小女妖解恨。”
要是单打单斗,这些武士没一个是小雪的对手,两个联手,小雪也可以应付得来;三个人齐上,小雪就吃力了。现在是六个武士齐上,他们想乱刀劈死了小雪。尤其是其中两个为毒蛇咬伤过的武士,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一刀杀了这小女妖。
飞天妖狐邢天燕在小雪危急时,凌空而至,挥出宝剑,首先将两个逼近小雪的武士挑倒,跟着又是一剑,刺伤了另一个武士,一下将其他三个武士全逼了回去,然后问小雪:“丫头,你没受伤吧?”
小雪喘过一口气说:“小姐,你迟来一步,我就是不死,恐怕也没手没脚了。”
“看来你这个毒蛇阵还不行。”
“小姐,我怎知道他们会带了硫磺粉而来的。”
“丫头,你既然没受伤,便先歇下,看我来打发他们。”
元梓早巳料到飞天妖狐会来到,暗想:“四护法真可以说是料事如神,这妖狐在没有得到蓝美人时,果然不会离开鸡公山。看来她避开了蒙面黑衣女子,又转了回来。”
元梓嘿嘿地说:“妖狐,你终于出现了!”
“哦?难道你知道我会转回来?”
“我不知道,但我们的四护法,却算准了你一定没离开鸡公山,见到这里的火光,必然会转回来。”
“这么说,你是有意引我来这里的了?”
“要不这样,你今夜里又怎会出现?”
“那个千面女魔呢?她怎么不出来见我?不会只打发你们来吧?”
“妖狐!我在这里!”千面观音一下从黑暗中闪了出来。
邢天燕笑说:“我实在佩服你有勇气,败军之将,居然敢跑出来丢人献丑。”
“妖狐,你简直不知丑。要不是那蒙面黑衣女子突然出现,你早巳成为我阶下之囚。”
“哦?你不怕她再次出现么?”
“妖狐,我可以告诉你,我算准了你来,自然也准备她可能出现。”
“那么说,你有办法对付她了?”
“没有金钢钻,敢揽瓷器活么?这话你没说过吧?她要是再来,同样也跑不了!”
“看来,你今夜是吃定我了?”
“妖狐,少废话,你识趣的,乖乖地将蓝美人埋藏的地点说出来。”
“凭你?”
“邢小姐,还有在下。”
不知几时,一个青衣秀士从黑暗中飘然而至,摇着手中的金泥纸扇,含笑地说。
邢天燕一怔,侧头问:“你是谁?”
邢天燕见这青衣秀士仪表潇洒,行动无声,心中暗暗的凛然了。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单从他的行动看,步履轻灵无声,已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上乘高手了。何况一般以扇为兵器的人,没有相当深厚的内力,一把纸扇只是一把纸扇,只可以摇扇生风除热,成不了兵器,根本不能与人交锋。凡是以纸扇作兵器的人,有两种可能:一是纸扇扇骨用精钢打成,暗藏机关,一按动机关,每支扇骨就成了尖利的暗器,激射而出,杀人在骤然之间。要是扇骨中淬有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