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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出来,就一定要拿到蓝美人,其他的事,我不在乎。”
“那我们无话可说,请出手。”
这时,闵子祥带人点着火把赶来了,他在老远就问:“八妹,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来我们七煞剑门的堂口惹是生非了?”
娉娉说:“是我呀!”
闵子祥走过来一看:“你?你是谁?”
千面观音说:“六爷,她就是我说的,是鸡公山上出现的那位蒙面女子。”
“就是伤了小神剑史堂主的蒙面女子?”
“不错!就是她。”
闵子祥再次上下打量着娉娉:“好!好!我正想领教你的高招,你以为你能伤了小神剑,就能伤了我们么?”
娉娉一笑说:“交锋之后,你不就知道我能不能伤你们了么?”
“八妹,你和姬长老闪开,由我先来对付她。”
娉娉说:“你别一个人光上了,还是一起上的好,省得我一个个打发你们。”
千面观音说:“你不嫌太过狂妄自大么?”
“我不是狂妄,而是自信。试问你们的四爷夏候超,在三年前,便成了我剑下的游魂野鬼,他一个人上行么?”
闵子祥一怔:“就是你杀了我的四哥?”
千面观音和元凤一听,更是惊震得相视愕然。夏侯超,在熊梦飞的七大弟子中,武功最好了,谁也不及。要是连夏候四爷也死在她的剑下,闵六爷的确不是她的对手,只有联手齐上了。
娉娉说:“是呀!我先是在长江边上教训了他,也放过了他,讹知他仍不知悔改,后来在鸡公山上胡乱残杀无辜,我只好将地杀了。”
闵子祥大吼一声:“妖女,我今夜里怎么山要拼了你,替我四哥复仇。”
“那些给你们七煞剑门人杀害的人。讹又替他们复仇雪恨了?今夜里,我只想来要妖狐,不想杀人。你们想复仇的,那就只管上来。”
千面观音首先一鞭凌空击出,说:“凤妹,我们—起上,替四爷报仇,千万别让这妖女跑了!”
而闵子祥和元凤早有默契,摆出了二绝剑阵法,双剑齐出,宛如两道电光,骤然一闪,划破了深夜的黑幕,齐取娉娉。三般兵器几乎齐下,除了元凤剑势稍微弱一点外,千面观音的长鞭和闵子祥的剑,劲道凌厉,想一击而取娉娉的性命。尤其是千面观音的长鞭,一击就用了自己十成功力,软鞭骤然如怪蟒凌空扑下,鞭劲足可以令金裂石碎。人要是给这一鞭击中,不但皮裂骨断,同时也给击得横飞了出去。
千面观音对娉娉是又惊又怕又恨,要不是娉娉的突然而来,她早已将妖狐主仆两人活捉到手了。所以她抢先出手,一击就是凌厉凶狠的杀招。闵子祥也志在为自己的四哥夏侯越复仇,只有元凤,出手没那么狠,她内心深处,对娉娉怀有敬意。
娉娉用言语激怒他们,早有防备他们突然出手之心,所以当三般兵器齐来时,她早巳身形一闪,轻纵上树了,她立在树下,就是有这样的打算。
三般兵器同时击空,只有千面观音的鞭梢在回鞭时,仍有强劲的威力,“啪”的一声,将一支横桠技击断飞出。这时娉娉的武功,不论内力、轻功和剑法;就是临敌的交锋经验,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不知比三年前高出多少倍。三年前,她可以击败、杀掉了夏侯超。而现在;要是单打独斗,她可以轻而易举杀了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但三人联手,娉娉就要用计谋了。
他们三人,都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一个长攻,两个近取,而两个近取的人,又是七煞剑门中的二绝剑阵法,不容易去破。
三般兵器击空,一下不见了娉娉,闵子祥和元凤急忙纵身跃开,以防不测。正四处打量,娉娉一下从密枝浓叶中钻了出来,说:“别望了,我在这里。”
千面观音又凌空一鞭击出:“妖女!有本事你就别躲闪,下来跟我们交锋。”
娉娉又似夜鸟般从树上飞起。千面观音这一鞭,未得娉娉刚才所站立之处的枝叶横飞乱溅。千面观音怎么也没有想到,娉娉的轻功竟是这般的轻灵敏捷,当她收鞭回来时,娉娉会随鞭而回,一下出现在她的跟前,人到剑光闪,吓得千面观音就地一滚,纵身跃开,异常的狼狈,才险险躲过了娉娉这骤出的一剑。娉娉再想进招,闵子祥和元凤的剑又双双刺来。
第六十二回 翻转江湖
上回说娉娉再想进招,杀了千面观音,而闵子祥和元凤的剑,双双刺来,娉娉一招“回水飞荡”,反手一剑击出,剑随身形转,剑光形成了一道弧兀,更似天边飞虹突现,“当当”两声,将闵子祥和元风刺来的剑一齐震偏霹斜。跟着剑势一转,一招“击浪千里”击出,直挑闵子祥,兼削元凤,逼得他们双双退了回去。
娉娉连环抖出这两招越女剑法,有如神助,化被动为主动。娉娉略一反击,顷刻之间,就令千面观音狼狈不堪,闵子祥和元凤双双闪避跃后。
闵子祥和元凤定过神后,又双双进攻。千面观音花容失色,她惊魂定过来后,才感到这位蒙面女子的剑法、轻功是达到了鬼惊神泣的境界,怪不得她能重伤了小神剑,也怪不得她敢孤身直闯信阳堂口了。刚才要不是自己闪身得快和元凤、闵子样双双出剑解危,恐伯早叫蒙面女子挑翻了。她既惊又怒,暗叫:好心狠的妖女,竟想一招就打发了老娘回西天。她看见闵子祥和元凤奋力拼战,二绝剑阵也摆布不了蒙面女子,便又长鞭击出,从远处相助闵子样和元凤。霎时之间,剑光纵横,鞭影乱晃,人影飘忽。娉娉一人力战七煞剑门三大高手,仍挥洒自如,任意往来驰骋。
娉娉夜闯七煞剑门的信阳堂口,并不志在杀人,而是志在荡平了这个堂口,故布疑阵,造成七煞剑门和天魔教人的错觉,以为她是为追踪飞天妖狐而来。娉娉感到,不论元凤也好,闵子祥也好,千面观音也好,都是奉命行事,为熊梦飞卖命,受人摆布的无辜者和可怜者,杀了他们没有多大的作用。当然,要是他们本身残害无辜,作恶多端,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目前来说,他们三人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多大的恶劣罪行,不像夏侯超,在鸡公山上乱杀无辜,也不像司马武等人,残杀江湖人士。就是司马武,聂十八在长沙也放过了他。所以娉娉只是想伤了他们,或者废去了他们的武功,令他们今后不能再为熊梦飞卖命出力。因而在出手时便留有余地。
但今夜里这一战,娉娉又绝不能败,不但是败,就是战成平手也不行。不然,就助长七煞剑门人的气焰,令他们在江湖上任意横行,四处炫耀了。
元岭见闵子祥等三人仍战不下蒙面女子,也提剑加入了战斗。元岭也是七煞剑门二十四剑手之一,武功也不弱,他一加入,无异添了一份力量。他和元凤、闵子祥便形成了七煞剑门中的三星剑阵,令娉娉没有多余的活动地方。这么一来,娉娉想不下杀手也不行了,要不,一场交锋不知要拖到何时。
娉娉突然一招“鹰击长空”,从四般兵器中闪身出来。当千面观音的长鞭击来时,她左手顺势一抓,抓住了鞭梢。这时娉娉人还在空中,借千面观音收鞭之力,以不可思议的超凡轻功,骤然落在千面观音的面前,右手利剑一挥,便在千面观音的花容月貌上留下了一道剑痕。这还是娉娉剑下留情,只划伤了面,没要了她的性命。千面观音“呀”的一声,惊得魂飞天外,丢下长鞭掩面转身飞快逃跑了。在千面观音受伤时,闵子祥急忙纵身过来,举剑就刺,娉娉又是一招“回水飞荡”重演,反手回剑的这一招来得特别迅速,闵子祥想跃开闪避已来不及了,娉娉的剑锋早已在他大腿上划下了一条深深的剑伤,几可见骨。闵子祥惨叫一声,站立不稳,仰后翻倒。
娉娉在刹那间就重伤了两大高手,元凤惊得大叫:“妖女!你不能杀了我六哥!”不顾生死扑过来,举剑朝娉娉乱劈乱砍。她宁愿自己死,也不能让娉娉伤了闵子祥。
娉娉一连架开了她几剑,最后轻出一剑,刺伤了她的手腕,“当”的一声,她手中的剑也掉了下来。娉娉轻说:“你走吧!我不会杀了你。”
因为这时元岭早巳抢了过来、背起重伤的闵子祥,在黑夜里逃得无踪无影了。娉娉的话,在众人纷乱中,除了元凤外,没有旁人听到。
元凤一怔,惊愕地说:“你?”
“快走!别等我改变了主意,望你今后好自为之。”
也在同时,一伙武士也纷纷扑过来,娉娉转身便与这一些武士交锋了。表面上看来。娉娉是急于杀散众人,来不及杀元凤。其实,她要杀元凤,早在元凤手中剑掉下来之时,就可杀了,众人救也救不了。
元凤心里十分明白,她惊异的是这位蒙面女子怎么不杀了自己,还叫自己快跑。她的护卫已跑了过来,说:“堂主,我们快跑。”
元凤见娉娉剑光挥过之处,自己的弟兄不是刀飞就是受伤,自己和闵六爷、姬长老联手,也不是这奇异蒙面女子的对手,弟兄们又怎是她的对手?冲上去也只有白白送死。她高喊道:“弟兄们!我们快走,别白白丢了性命!”
七煞剑门的人听元凤这么一喊,“轰”的一声,纷纷作鸟兽散,向四面八方逃走。元凤在随身侍从护卫下,也转身逃走了。
娉娉追上一个逃得不快的武士,用剑逼着他说:“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我一剑就打发你去阴曹地府。”这武士哪里还敢乱动?他说:“女侠!饶命!”
“说!妖狐有没有给你们捉到了?”
“没、没、没有,我、我、我们堂主,也、也、也在四处打听她们下落。”
“你不说实话?是不是想死了?”
“小、小、小人绝、绝、绝不敢欺骗女、女、女侠。”
“好!你带我到四处搜查一下。”
娉娉逼着这个武士带着四处搜查一遍,除了见到一些老弱、病人,没搜出妖狐来。其实娉娉何尝不知道邢天燕不在这里,她不过故意这么做作而已。而邢天燕这时,也扮成蒙面女侠,带着小雪,随着吴三,去挑天魔教的堂口了。这时也将天魔教在信阳城中的堂口,闹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娉娉在搜不出妖狐后,挥手叫老弱病人迅速离开,逼着这个武士四处放火,将七煞剑门这处堂口化为灰烬。待熊熊烈火烧起来后,她才对武士令说:“好!你可以走了,最好你今后别再碰上我。”娉娉说完,便闪身而去。聂十八也从隐藏处闪身出来,与她相伴往城外荒野而去。聂十八这一次期全没有动手,娉娉一个人就捣毁了七煞剑门人在信号阳的堂口,除了伤人,没杀害任何一个人。
他们来到相会的山头上,只见邢天燕、小雪和吴三早巳在等侯着他们。娉娉奇异了:“你们这么快就将天魔教的堂口端掉了?”
邢天燕笑道“我正想问你们哩!你们怎么这么慢才回来?那姓闵的和那凤丫头很难斗么?”
“他们并不难斗,只是费了一点心思而已。”娉娉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邢天燕说:“娉妹,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婆婆妈妈呵,是不是受了聂兄弟的影响,害怕杀人了?”
娉娉笑道:“这倒不是,我志在捣毁他们这个巢穴,而不想杀人。邢姐姐,你不会在天魔教那个贼巢里大砍大杀吧?”
“虽然不是大砍大杀,我却将他们的什么堂主挑了,砍翻了几个凶残之徒,然后一把火将那贼巢烧了,却没有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叫他们先离开才放火。”
聂十八问:“你一把火,那么老弱、病人怎么办,不给大火烧死了?”
“聂兄弟,你也真是,大火一起,你怕他们不会跑么?他们跑不了,那也活该。”
小雪补充说,“聂少爷,天魔教的那处堂口,几乎都是清一色的青壮年,伤残的可能有,但老弱病的没有,大火一起,他们比我们跑得还快。”
吴三说:“好了,天色不早,我们也该离开信阳,转到别的地方去。”
七煞剑门和天魔教在信阳的堂口,一夜之间,为蒙面女侠夷为平地,很快又惊动了江湖,在各地传开,又令侠义人士惊喜,黑道人物震惊。两个多月前,七煞剑门和天魔教的人,在江湖上可以说是威风不可一世,只有他们扫荡别人的堂口,没有人敢来侵犯他们的堂口。弄到后来,他们要大举侵犯丐帮的湘阴堂口。自从黑豹重出江湖,才打下了他们嚣张不可一世的气焰,不得不在江湖上有所收敛。想不到现在又出了一个蒙面的黑衣女侠,直挑了他们在信阳的堂口,将江湖的事掉转了过来,又怎不大快人心,令武林惊喜?
七煞剑门、天魔教在信阳的堂口给夷为平地后,消息传到了熊梦飞、天魔神教的耳中,正在惊疑、讶然、震怒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