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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见聂十八一跃上船,有点意外,问:“我听姐姐说,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好得这么快?还可以跳跃的?”
“我是伤了一点点,小雪姐姐给我服了药,包扎后,好像已好了。”
“看来邢姐姐长白剑派的龙凤熊胆丸,的确是医治跌打刀伤的良药。
聂十八愕然:“什么?那些黑色的药九,是龙凤和熊胆制成的药丸么?”
“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小雪姐姐没告诉我。要是我知道,就不敢服用了。”
“什么?你怎么不敢服用的?”
“用龙用凤用熊胆制成的药,那不很名贵吗,我身上这点点伤,用一些山草药就可以医治。我过去在山上打猎,受过多次的伤,就是用半边雄、老虎须、七叶一支花等草药医好的。
“嗨!不跟你说了,你快进舱去吃饭吧,你难道不感到肚子饿?”
婷婷不说则已,一说,聂十八真的感到肚子饿了,从早上吃过饭后,一直到现在,聂十八是一点东西也没吃过,就是水也没有喝一口,一整天都是在紧张的时辰中过着,面对那么多凶恶之人,几乎连自己的性命也忘了。怎么会想到还没吃饭?他说:“我,我真的肚子饿了!”
婷婷说:“肚子饿,那快去吃呀!”
聂十八走进舱来,感到这条船比原先的那条船小得多了,船也没有原来的好。他十分抱歉地对穆老爹说:“老伯,我真对不起你们,害得你们失去了一条大船。”
婷婷说:“你说这话不见外么?”
穆老爹说:“聂兄弟,这条船也算不错,在湘江上航行,恐怕比我们原先的大船还来得好,没有那么笨重,走起来轻快多了。”
“老伯,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嗨!我是说真的。立如龙这湘江一霸,也不失为一条汉子,信守诺言,为报答燕丫头救他之情,将他们这条较好的船给了我们。”
是夜,船缓缓地沿湘江逆流而行,经衡阳驶去。
饭后,聂十八以一种复杂的心情对穆老爹说:“老伯,你们一家对我那么好,我真不知今后怎么报答你们才好。”
“聂兄弟,别说法样的话。我们江湖中人,有所而为,也有所而不为。像聂兄弟这样无辜的受七煞剑门人所害?我们不能置之不理,不然,问心也有愧。”
“老伯,其实你们已让他们清楚了与这件宝物无关,大可以离我而去,何必为了我又跑回来?我真的不想再累了你们!”
婷婷问:“哦?你真的想我们一去不回来?”
聂十八一时不知怎么说好了。对这件事,他的心境是复杂的,既想也不想。当他看见穆老爹和婷婷驾船离开大桥湾时,心里怏怏若有所失。在情感上,他和穆家父女相处这么好,同生共死,十分舍不得和他们分开;但在理智上,他又希望他们快些离开自己,别因自己而受牵连。
婷婷又问:“嗯?你怎么不出声了?”
聂十八只好老实地说:“说真的,我心里想你们走,又舍不得你们走。”
“我们也是一样呀!再说,我们总能忍心将你丢给一群恶狼而只顾自己脱身?要不是有邢姐姐在你身边,说不定当时,我们就出手杀了那一群恶狼了!”
婷婷说:“再说,我们更不能置邢姐姐的生死而不顾。”
穆老爹说:“好了!现在这件事总算有了结果,除了七煞剑门的人外,江湖上人都知道你身上没有什么蓝美人。大家都洗清了,今后恐怕没有什么人再来麻烦你,大可以放心去岭南了。”
“哦!江湖上人都知道我没有蓝美人?”
“聂兄弟,经过天桥湾这一战,起码在场的群雄都知道你没有。江湖上发生的事,比什么传得快,他们是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三天,江湖上人人都会知道。而且今后,只有给七煞剑门的人添麻烦,没有什么人再来找你了。”
“老伯,你们怎么知道蓝美人落到了他们的手上了?”
婷婷嚷起来:“嗨!你真是老实得很,我们不这样说,又怎么给你洗脱关系?”
聂十八傻了眼:“那他们根本就没有?”
“他们诬赖你,我干吗不能这样对付他们?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什么,也是他们自找的。”
穆老爹说:“聂兄弟,在江湖上,对付用心险恶的人,不能太过老实了,得用些心思才行。”
聂十八感慨他说:“老伯说的是,我以后再不会那么呆头呆脑的了,会花些心思来应付恶人。”
婷婷说:“爹,你不如传十八哥一路刀法,不然,他那一把猎刀带在身上也派不上用场,不但不能与人交手,连防身也不行。”
穆老爹点点头:“聂兄弟,用弓箭不愧是一流的高手,兔子十八跑,骤然还击还有点作用,但也只能对付像洪湖四把刀这样的小贼,对付一流的高手就不行了。你想不想学我的刀法,多一门防身之技?”
聂十八大喜:“想呀!”他见穆家姐妹和邢天燕、小雪用剑那么好,要是自己学得她们一半的功夫,就不用害怕强盗山贼了。可是他又想,猎刀也有刀法么?它顶不顶得上剑那么好用?便迟疑地问:“老伯,用猎刀也有刀法么?”
穆老爹说:“聂兄弟,每一种兵器,都有它的一套招式。猎刀可以当匕首使用,捅、刺、挑、剔、划,都有它种种运用的手法,更利于近身搏斗,运用得好,往往比用剑和大刀还起作用。何况你还会兔子十八跑。在这基础上,学这一路短刀法,就易得多了。”
“真的?老伯,那你快教我。”
“聂兄弟,话说回来,兵者凶也,短刀不出则已,一出必定伤人。所以你千万不可乱用,一般最好不用。只有在敌人逼用你忍无可忍,非动手不可时才用。”
“老伯,你放心,我不会乱用的。”
“以聂兄弟的为人,我自然信得过你不会乱用。今天太晚了,又累了一整天,你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再传你刀法。”
穆老爹没有说错,湘江边大桥的事件发生后不出三天,便在江湖上传遍了,聂十八一下成了江湖中人言谈的目标,以前谁也不知道有聂十八这么一全人,现在连中原武林九大名门正派,四大武林世家的人,也知道有这么一个深山猎子,同时也知道了武林珍宝蓝美人不在聂十八身上,他是给七煞剑门人设计陷害的。至于蓝美人是不是已落到七煞剑门手上,由于众说纷纷,就不得而知了。有的说蓝美人是落在七煞剑门人的手上,因此也的确给七煞剑门的人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武林中不少一流上乘高手跑到熊耳山去打听,甚至登门索取;但也有不少有见识的人,感到这事来得蹊跷,要是七煞剑门人真的取得了蓝美人,何必要嫁祸给一个无辜的青年猎人?而且还死伤了不少的弟子,弄得江湖上人人知道?对自己门派又有什么好处?所以对蓝美人落在七煞剑门手中之说,是半信半疑,有的就根本不相信。
不管怎样,在这一段日子里,再没有什么武林人士来打扰聂十八了,认识他的人,有的死了,有的伤了,没死没伤的,知道他没有这件宝物,再找他也没用,纷纷各自返回老家。七煞剑门的人,在大桥湾,战中伤亡惨重,熊梦飞的三位弟子,一死二重伤;二位长老,一死一失踪;七名剑手,四死一残废,只有两名生还;其他武士,二十多人,更是伤亡惨重,只有两三人侥幸逃脱大难。所以说,大桥湾一战,七煞剑门的人是元气大伤,也不去追踪聂十八了。
至于穆家父女,毫不为人注意,除了吴三、邢天燕主仆和聂十八之外,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群雄们根本就没想到,那四位武功莫测的蒙面黑衣人,其中有三个就是穆家父女,是他们瞧不在眼里的船家。勾漏二鬼要不是忌畏飞天妖狐邢天燕主仆,说不定一到大桥湾,就将他们先砍了。想不到他们最后还是死在婷婷的剑下。
不论是群雄也好,七煞剑门的人也好,看到四位蒙面黑衣人身法之快,剑法之奇、招式之绝时,都骇然。尤其是那位蒙面黑衣老者,不用十招,就破了七煞剑门的三星剑阵,转眼之间,熊梦飞的三位弟子一死二重伤,人们更是惊震了。这样的武功,放眼当今武林,除了慕容家,恐怕再没人能敌。这些蒙面黑衣人是谁?是重出江湖的神秘可怕的黑豹?可是黑豹向来一个人独来独往,从不与人为伍,而当晚却是四个人了?不是可怕的黑豹,那又是谁?显然他们是为了武林奇宝蓝美人而来。要是有他们插手,别的人就别想染指了。群雄当中就是武功最好的火云道长,自问不敌七煞剑门中的商天赐等人,就更不能接这些蒙面黑衣人一招半式了,今后还是少卷入这些事为好。
贵州九龙门和湘西言家,更是暗暗感激飞天狐邢天燕,是邢天燕劝他们离开的,不然,也将落得那三处人马失败的下场。
由于这种种原因,所以从大桥湾到衡山,又从衡山到衡阳,聂十八和穆家父女一路相安无事。
到了衡阳,要是还是原来的穆家大船,就不能进入耒水河面到郴州,他们便会在衡阳分手,各奔东西。可是丘如龙给他们的这条中等船只,船身长而窄,吃水深,并且打造得十分坚固,本来这条船是湘江一霸自用的,在湘江水面航行时,比任何船只都来得轻快,因而在穆家父女的操作之下,便可以驶入耒水河,直接将聂十八送到郴州境内。
这一段水路,足足花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因为从湘江转入耒水河,河面不宽,水急滩险,弯道极多。这一条水路,穆家父女从来没有走过,又是逆水而上,往往要请人拉纤,或向人打听河道的情形,便花去了不少的时间。
但聂十八在这一段平静的日子里,学会了穆老爹传给他的一路上乘刀法。穆老爹不但是位武林中的奇人,也是一位武学大师,熟悉武林各大门派的武功招式,了解各派武功的长短处。他根据聂十八的体质、长处和特点,在兔子十八跑的基础上,传给了聂十八一路上乘短刀法。而这两门不同的武功招式和变化,穆老爹将它们配合得十分的默契和巧妙。刀法弥补了兔子十八跑一些不足的地方,而兔子十八跑的纵跳奔跃和各种闪避身法,更发挥了刀法的威力,令它们组合成一种在武林中人从来没有过的奇招怪式。只要聂十八将这一路刀法运用熟悉,在交锋中沉着、勇敢、机灵,应敌而变,足可以与武林中的一些一流高手对阵过招了。当然,他与武林的一流上乘高手相比,仍有一大段距离,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凭他们的这两门武功和那连环三掌,可以一个人在江湖上走动了,就是十多名武功不错的劲汉,也近不了他的身。像勾漏二鬼和丘如龙这样的一地豪强,也不是聂十八的对手。
在这一个月的时问里,穆老爹除了教会聂十八这一路刀法外,还给他讲述了江湖中各种各样人的行为、心态以及一些害人的、骗人的伎俩,使聂十八不再是过去的一无所知,而在武功上、见识上渐渐成熟起来。
聂十八从十月中从河南鸡公山起程,直贯湖广,一路上风风雨雨,来到湘南,不知不觉已过了两个月。这时湘南一地,已是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北风刮面。穆老爹在路过衡阳时,叫穆婷婷带聂十八上岸,购置了一些御寒的衣服,大桥湾一战,聂十八的衣裤不但给划破,也沾满了血迹,不能再用了。穆婷婷已为聂十八从里到外打扮一新,他不再是过去的猎人打扮,而是像在江湖上行走的侠士的打扮一般,外面披上一件绣花边的黑色披风,以挡风雪。现在的聂十八已今非昔比了。
船到耒阳县境内的一处小市集时,刚好是年二十九,再过一天,便是新春。这时大雪封山,路上绝少行人。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江中一艘船,独闯耒水雪了。
这处小市镇,居民不多,家家户户,闭门掩户,也真的贴上了春联,一家人围坐在火盆边取暖,就是镇上的一条石板大街,也绝少行人来往。
耒阳县是衡州府南面的一个小县。这么一个山城偏远的小县,本来就不为世人所注意。据史书载,三国时代,刘备以貌取人,不识庞统奇才,打发庞统到耒阳县当一名县令。庞统号称风雏,其才可以与诸葛孔明相并,叫他到一个小县当县令,可以说是大才小用。所以庞统一到耒阳,不理政务,终日饮酒为乐,刘备知道大怒,派大将张飞来巡视。张飞一到耒阳,耒阳军民官吏,皆出城郭迎接,独独不见庞统出来。张飞问:“县令何在?”
官吏回答:“庞县令到任以来,不问县中一切事务,终日饮酒,现仍高卧在醉乡。”
张飞是个火暴的粗人,顿时大怒,要将庞统抓起来。幸好同来的孔乾劝止,叫张飞查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