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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店内也曾传闻副理和店长两人可能是一对,不过很快地就在张国毅的个性下不攻自破,如此的洁癖、龟毛、挑剔,再有钱也是无法忍受一辈子,更不论说走向地毯的那一端。
也难怪相亲到现在,店长的喜讯迟迟没有传出。
“没什么,我住的地方电梯坏了,所以只好爬楼梯上去。”
身体的疼痛的原因只有张国毅一个人知道。
“你住几楼?”撒隆巴斯的味道不断攻击嗅觉,杨美香皱起鼻子。
“二十一楼。”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来圆。
一听二十一楼,众人不禁失口惊呼。“二十一楼!?那不累死人,店长你太猛了!”
对四面八方投来的钦佩目光,张国毅笑得心虚,和威廉Zuo爱耗费的体力正确形容应该是扛着二十公斤重物爬二十一楼的阶梯,如此教人销魂索命。
“住太高就是这点不好,万一电梯故障累死人。来,美香,员工的排班表?”张国毅伸手接过美香送来的排班表,商谈公事这招果然马上见效,大伙儿马上安静下来。
“假日班和打烊班还要再找人才行,等一下我去店门口贴找人启事。”低头看员工的排班表,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张国毅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将公事交代完事,张国毅捱着疼痛的身体爬上三楼的员工休息室。
休息室内无其他人,换下制服,他打开手机,盯着上面一组新的号码,是威廉亲手输入的。
昨天做到中途,换他的手机响了,威廉接过他的手机,直接将他的来电切断。
当他还来不及生气时,威廉就擅自在他的手机键入自己的号码。
他想将手机夺回,威廉却用舌头舔着收拨出键,粉红的舌头的按键上暧昧的打圈旋转……
你会打电话给我吗?
光是拿起手机,全身的血液就掠过一股恼人的颤栗,握紧手机,张国毅在心中纳喊。
当然。
他绝对不会打!
五日后。
“喂……?”
“嗯?”连侲威慵懒地拿起手机,对他而言,张国毅这个人是很安全的。那天这样做,完全基于好玩的调情成份居多。
只是他太低估自己的能耐了。
1X0聊天对话,一般人多已经在脑中模拟对方的长相,但是网络恐龙诈骗横行,明明是胖,却说自己只是壮;明明小,却说自己只是不大,总之纠纷频传。
大家怎么也想不到,连天中总是闹穷喊饿,一点形象都没有的威廉,条件居然如此之优。
哪天网聚结束后要付帐时,一群人抢着帮威廉买单,差点没有打起架来,最后还是在Blue的调停下,用抽签决定。
“咳。”
“嗯哼。”连侲威盯着聊天室的字幕,对这咳声用鼻腔发出回应。
“你在做什么?”张国毅不自在的清清喉咙。
“上网。”没想到店长还真打电话来。
他懒洋洋地躺在白色床单上。有了7—11的好心店员提供,现在他吃喝都不用愁。
“你这几天过得如何?”
“一样。”生活对分来说每天都一样。活着而已,是期待、是惊喜、是伤心,这些情绪离他已经很远。
惊喜后,那份喜悦能留住多久?
期待,有很多,但他已经知道这些都不会实现。
聊天室里Blue正在不满的发飙。
真是小肚子小眼睛,连侲威轻松地哼着不知名的旋律,欣赏Blue的怒火。
“你这家伙,下次再也不会请你去吃了!”Blue打出的字串以极快速度将聊天室染出一片蓝,后面不忘放上愤怒的红色火焰图示。
手机那端嗯嗯啊啊,吞吞吐吐的,连侲威也不知道店长到底打电话来做啥,每天在电脑的世界里,偶尔听听人的声音也不错。
“怎么了?Blue在气啥?”搞不现在状况的人打字问。
Blue巴不得有人问,他好将事情在传颂一次,让大伙知道威廉的恶行。“你知道威廉这家伙多不够意思,那天我请他吃饭还放我鸽子,居然和人在厕所里搞——”
Blue这串字一打完,绿色的字串也跟着在后面闪现。
“你怎么确定我人在那里?”Blue好像很确定SEX地点一定在厕所?这下连侲威可好奇了。
“一个死小孩直嚷着哭说厕所里有四只脚,你说,你应该会在那里?”Blue冷笑打字道。
罪证确凿,不过连侲威若会感到不好意思就不是连侲威了。
“我不是叫你先回去,不用等我没关系。”绿色字串再起,下腹突然传来一阵绞痛,连侲威紧皱起眉头。
“有免费的叫床声听,我才舍不得回去,不过你找的也太弱了,爽还分好几期,像我,保证一次硬到。”Blue持续报料。
他居然忘记关掉手机,连侲威扬起十指打算回击,原本想说可能只是一般肚子痛,等一下就过去,忽然强烈绞痛又袭来,他疼得冷汗直流。
聊天室内激荡不己,五颜六色的字体快速洗刷版面,要Blue说更清楚一点。
手机那端迟迟没有回应,张国毅迟疑地“喂喂”好几声,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威廉,你怎么了?”
“肚……子痛……”胃部翻绞,连侲威扔下手机,冲到浴室。
“喂喂喂~威廉,你还在吗?你没事吧……!?”张国毅拿起车子钥匙,毫不思索,冲往门外。
聊天室成员等了老半天,迟迟不见威廉的发言。
“威廉?”
“威廉呢?”
“落跑了?”
第六章
急性肠胃炎。
原因是吃了不洁的食物。
连侲威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急诊室病床上,一手吊着点滴。
其他急诊室里护士、病患以及家属看着这个上身赤裸的帅哥。
连侲威身上只穿着那件破烂的牛仔裤,张国毅赶到后,将被子往他身一裹,急忙中就将人带上车,赶紧上医院挂急诊。
现在被子遮在腰间,形成若隐若现的裸照效果,胸前那两点粉红招摇地向观看者挥手致意。
“把被子拉高点。”张国毅坐在椅上,紧皱眉头。
“就说你房间要打扫,谁说脏不会死人?你看看你,急性肠胃炎,医生说你一定不小心吃了什么脏东西,才会导致这样。”
“先生,小声一点。”旁边病人的家属嘘声帮连侲威制止店长的轰炸。“有病人在睡觉。”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送我来的?”在腹部强烈疼痛,他冲去俗室后,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他对着马桶猛吐,怎么醒来后,看到的却是张国毅?
“我跟你讲电话讲到一半,你说你肚子痛,就没消息了,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开车到你那边,请管理员开门。”见连侲威没有动作,张国毅索性自己动手,将被子拉高,遮住令人想入非非的两点。
连侲威“喔”了一声,对自己遭遇的这番意外没有特别的情绪,倒是对这个冲去他家救人的人多了一点观感。
从意外炮友——偶然炮友——进阶为或许可以认识一下的朋友。
反正就是可以归类成无害的。
“医生怎么说?”
“等点滴打完,医生就会过来。”
滴完点滴一般都要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冰凉凉的液体注入体内,连侲威无聊的躺着。
“好好休息一下。”碍于是在公共场合,张国毅也只好闭上嘴巴。“需要什么跟我说。”
连侲威瞅着坐在一旁的看护人,想打手机,但手机似乎不在身上,但要打给谁?Blue?现在正在忙着开店装潢的阿健?Kai?
思考中,他见张国毅垂着头开始打吨,一股浓重的撒隆巴斯味自他的方向扑鼻而来,连侲威皱皱鼻子。
等一下确定可以离开后,打给阿健好了,跟着厨师包准有东西吃呼……
好无聊。
躺在病床上什么事都不能做,注视着点滴内的液体滴答滴答地往入塑胶管子里,一路蜿蜒流入他的体内。急性肠胃炎来的凶猛,退也迅速,体力慢慢恢复,腹部的绞痛己缓和许多。
因为打洋班其中一人临时请假,这时身为店长的张国毅就须临时速补,原本就因为使力过当的疼痛筋骨,加上搬冷冻鸡块,更是雪上加霜。
只好撒隆巴斯继续使用中。
滴答,滴答……
时间缓慢的过去,在忍耐一点……
连侲威伸手摇张国毅,“点滴快完了。”
张国毅才惊醒过来,察觉自己居然睡着了。
“我叫护士来。”由于刚醒,张国毅脚步有点不稳,从学生时代,当兵退伍到现在不过九年,体力衰退得真快,疲劳也更不容易恢复。
见张国毅去帮他问护士,问领药等等的事项,看着似稀松平常,可是却是他初次被人照顾,不是用金钱,是用行动,带他上医院挂急诊。为他张罗,领药。
不一会护士和医生一起来了。
医生检查后,嘱咐生活作息要正常,三餐要定时吃,吃清淡的食物,对这三项,连侲威懒懒地当神话听,不当一回事。
护士将针头自体内抽出,拿酒精棉花要他压住,他起身坐起,棉被从他身上滑落至他腰部,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他左右看了下,没看到他的衣服,只看到他脚边有一件疑似他家棉被的床单花色。他该不会就这样被带到医院来吧。
“因为你当时情况看起来很不好,我一时间没想这么多……”张国毅急忙解释。
连侲威向张国毅伸出手。
张国毅不解。
“手机借我打一下。”
张国毅从口袋抽出手机,连侲威伸手接过,将滑盖上推,按下十个号码。
喂?Blue,是我。怯,我又不是故意掉线的。我现在在医院,快拿钱过来,顺便带件上衣来,少罗嗦,了不起我去牛郎店兼差还你。我为什么会在医院,你来就知道了。“等等。”连侲威转头问“这间医院叫什么?”
急诊室内所有的目光全部“牛郎店”三个字集中过来,张国毅也傻了,怎么借个手机,谈话内容会变成到牛郎店兼差赚钱?
“要……是医药费的话我先垫,你回家在拿给我,不急。”见病患家属和医护人员皆竖起耳朵听着他们谈话,张国毅清了下喉咙,话尾加重强调。“真的不急。”
连侲威盯着张国毅,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借钱给他就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好吧!先回家再说。”他指指脚边的棉被。“我的?”张国毅点点头。
连侲威拿起披在身上,脚触在冰凉的地板上,“也没鞋子?”匆忙中连上衣都没帮他套上了。哪还想到穿鞋子?真不知道是否该感谢这个救他的人。
张国毅向前想扶住他。“能走吗?我去帮你拿药。你在这边等我一下。”
“嗯。”连侲威点头,若不是身上没钱,没手机,他老早就走人了。
他坐在床边等那鸡婆的人回来,四周好奇的目光盯着他,他无所谓的晃着脚,管他别人怎么想,于他何干。
一双白色的鞋子映入他的眼前,他抬起头,一名南丁格尔站在他眼前,低头羞怯的凝视着他。
他发出疑问的眼神。
容貌娇好的年轻护士脸都涨红了,可以想见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气,她颤抖着手,藉整理床铺,偷偷地将一张纸条塞在他手里。
上面写着:可以告诉我你兼差的地方吗?
张国毅终于相信,现在社会道德真的已经沦丧。
他才去估费缴费,没一会儿时间,拿药回来时,就看到连侲威手上莫明地多了好几张小纸条。
想起纸条的内容,他眼睛不由得变凶狠,身为白衣天使,居然想去找牛郎??他站在医院停车场,瞪视这转世桃花精。
“赤脚站在水泥地上可不好受。”脚下石子粗粗的,扎着他的脚掌,连侲威不断变换双脚站立,想减轻不舒服的感觉。
是的,有魅力不是连侲威的错,可是……“你不会真的想去牛郎店工作吧?”张国毅紧捏着车子钥匙,拒绝相信这个可能。
“要是你想向我要回刚刚的医疗费用,那答案就是会。”连侲威表情不在乎,说的稀松平常不过。受不了地下的扎人石子,见张国毅迟迟不打开车门,他索性跳上车子引擎盖上坐着。
张国毅浓眉紧皱,准备训斥这种不正当的想法,不知从哪里传出细细的呜叫声。
连侲威也听到了。
两人互望一眼,努力辩识声音的来源,放眼停车场各处,张国毅朝微弱的音源走去,在一台车子前面蹲下。双手触地,俯身一探究竟。
从阴暗时车子底下望去,一颗眼睛正在发光,车下虚弱的黑色毛影似乎感到有陌生的气息接近,发出“哈~”的嘶声,想吓退敌人。
张国毅知道是什么了。
“是猫。”瘦可见骨,背部脊惟明显一节节的,其中一颗眼睛因为感染模糊成一团。“它生病了。”
他犹豫是否该伸出援手,若不理它……有可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