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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退了个干净,索恩才在通宝一声叫唤后从屏风后走出来。看通宝身上也有泥浆,而开元的脚上则满是泥土,索恩笑道:“一起洗,嗯?”
两个小家伙听后脸都烧着了,通宝忙不迭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开元虽没应声,却也没出去。索恩脱去衣物,走到浴桶旁,看两小还愣在原地,不解的喊了声:“怎么不过来?”
悉悉嗦嗦一阵声响过后,两具稚嫩的身体赤条条走进索恩视线,两人面上具都有些不自在。索恩朝他们招招手,说:“进去泡泡,会舒服点。”他自己则舀着水把头发上的泥浆冲掉。等他也跨进浴桶里时,水跑了许多。
“苏哥哥的皮肤好光好滑!”通宝赞叹着说道,小手也不时在他手上捏捏,胸前摸摸,看得对面的开元气到不行,忍不住一巴掌打掉他的手。
“哥哥!”
“少学小色魔,将来还不啻成个采花大盗!”
听到他诅咒一般的话语,通宝又哭了起来。“苏哥哥,哥哥自己不学好,还说我会变采花大盗!怎么这样!”
索恩把通宝揽到胸前,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根本不知道采花大盗是什么呀!但他绝对不认为这个词汇可以从字面上来理解。
“哼!”开元又冷哼哼了,索恩索性也把他拉过来,扣进怀里。这两兄弟,怎么象对冤家似的。
一趟澡洗下来,开元的脸黑黑,通宝的眼红红,而索恩,唯有苦笑以对。换上干净的衣服,把鞭子缠绕在腰间,索恩开门出去。他打算请殷苒帮忙买顶斗笠戴,遮遮丑,也好上街。
丫头殷雅一直等在门口,看见他出来便很有礼的福福身子。“公子,我家爷在餐厅等您和您弟弟们。”
索恩回头看看后面两小,对她说:“请姐姐带路。”
殷雅刹那间面若桃花,嘻嘻偷笑着率先走起来。索恩刚想跟上,不想一只手被抓住,他看过去,是通宝。小家伙得意洋洋的勾着他的手不肯放,他只得对开元招招手,待他近了后也一把挽住。“走吧。”笑眯眯的说着,他左拉右扯的跟过去。
殷苒这个人考虑的很周到,他把不相干的人都摈除了,身后只有殷荣,服侍的则是殷雅。因为刚从热气氤氲的地方出来,两小的脸都红扑扑的,但索恩的面色却依旧白白,在走进餐厅时,殷苒的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溜了一圈后就放肆的抓住索恩。
索恩向他点点头。“殷公子。”走进去后主人就示意他们随意坐,他便在殷苒对面坐下,兄弟两分别坐他身侧。
“苏公子的这种姿容,真不多见呀!”索恩察觉两只手拉住了自己,大的那只似乎想给他力量,小的则有些恐惧,手心里又热又湿。
“我这容貌也是天生,如果殷公子觉得看着不舒服的话,我立刻就带他们离开。”
“这是哪儿话呀!我可是在赞苏公子的这副相貌,实乃仙人之姿啊!”
对殷苒露骨的态度,索恩有点不适应,他对这种话,也只能傻笑以对了。
“能不能请你帮我买样东西?”
“但讲无妨。”
“斗笠。”
“斗笠?莫不是打算用来把脸遮起来吧?”
索恩扯扯嘴角,“我的这个样子,走到街上不太好。”
殷苒听了沉吟片刻,说:“也好。不过这事只能等到明日了。今晚苏公子和令弟不妨安心住下。如何?”
索恩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这样最好,遂点头应允。最后,殷苒吩咐上菜,用膳,而这一顿饭,吃得并不如意。
不知殷苒作何想法,他有意无意的会朝索恩来上几眼,弄得他最先会礼貌性的回视,可后来频繁到他选择忽视了。开元和通宝似乎都嗅出什么,对殷苒的意味也益发敌视起来,对此,索恩不解,也就只有装着不知了。对自己应付不了的事,他从来都不会想着要去硬碰,因为这不明智。
吃完饭后,殷苒问他平时会些什么,这下可问倒索恩了。学府里学的八门课程,有防身术,制敌术,谋略术,有物理,天文,数学,以及礼仪课程,和机械分析学科,但任何一样,索恩都不认为可以在这种时候拿出来说。这边的人喜欢的琴棋书画,索恩一样不会。他们那里根本不存在这些东西,他能怎么办。对殷苒温和笑着,他道:“很抱歉,我什么都不会。”但他却没说若真要学,自己用不着一段时间,就都能学会了!
“下棋对弈也不会?”殷苒眼露意外,料不到如此仙一样的人物,会这般无用。“苏公子不妨试一下,这非常有意思。”他现在还不想让这张脸立刻从自己眼前消失,说实话,殷苒有种冲动,这样一个人,他看上一辈子,可能都不够!
索恩抿着唇考虑,殷苒便一直细细打量着他。这个男人有一头垂直的瀑布一般的金发,亮丽度恐怕连太阳光都比不上,他甚至还注意到一丝俏皮的银色卷发藏匿在密如丝的金色之下,这个男人的皮肤极为细致白皙,很少情况下会泛红,这个男人的眼睛,也是金色的。
怔然望着,殷苒突然问出个问题,这句问话,他其实根本不曾细想:“苏公子,你看出去的东西都是金色的?”殷苒看到那半垂的眼皮抬了起来,整个太阳被包容在那小小天地里,而且还是一双,非常的,美不胜收!
“那么殷公子看出去的东西,就都是黑色的咯?”索恩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呵呵呵不停的笑。这个看上去很精明的男人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笨的问题来?人类果然有趣!
殷苒看到他两边脸颊有红晕在慢慢荡漾开,连最美的女人都不曾有过此种风情,任何辞藻都无法形容今时今地他所看见的姿态,一时无暇发窘,唯有呆滞正对。
这是什么情况,两兄弟不想知道,但这种情况,不允许继续下去!通宝扯了扯兀自笑得欢的索恩的衣角,睡意朦胧的叫了声:“苏哥哥,我困!”而开元,很难得也贴在索恩身旁,冷冰冰的朝那个此刻已回过神的人瞪着。
索恩站起来,说道:“不好意思,殷公子,我想先回去休息了。”在对方不甘不愿点下头后,他拉住两小的手,朝大门走着。
“苏哥哥,抱!”
索恩宠溺的说道:“通宝真是长不大。”不过仍旧把他抱了起来,并用另一只拉住开元。他没注意到的是,把头搁在他肩上的通宝,此刻面上睡意全消,得意的朝着上位的主人做着鬼脸,挑衅而嚣张。
客房准备了三间,却无人有离开索恩房里的意思。他虽介意通宝那恐怖的睡相,却不忍赶他们出去。情况如同上次,三人在床上躺下后,都紧紧靠着他。
“苏哥哥,你喜欢那个人?”
索恩疑惑,他怎么会有这种结论的?“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对他笑!”开元突然说到,怒气冲冲的。
“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让我感触很多。一时控制不住情绪。”
“可我们从来没见过苏哥哥那样笑过。”通宝埋怨。
“我每天都对着你们笑,还不够吗?”
“不够!”这回两兄弟同时说道。
“那你们想我怎么样?”索恩无力问道。
“苏哥哥要天天对通宝笑,”看到开元突然支起身子怒目以对,立刻追了句,“还要对哥哥笑。”
“不许对别人笑!”开元加了个条件。
“你们两个,”索恩叹息,“不要胡闹了,快睡觉!”
索恩虽然叫他们睡觉,自己却是最先一步进入梦乡的。索星人天性淡,很少想东想西,自然烦恼不多,体质也是极易沉睡的。隐隐约约,索恩感觉有两个滑腻的东西在自己身上爬,还啧啧有声的,有的时候却又感觉酥麻痛痒,让人不太舒服。突然,他觉得胸前一凉,然后胸口一波一波刺痛,低低呀了声,得到了片刻安静,可这种感觉不一会儿又来了。这种折腾一直持续到深夜,连索恩这样得过且过的人都忍受不了被迫睁眼面对了,但是他却什么都没看到。身边两小睡得酣,身上衣服也很整齐,果然是做梦吗?看来和这两兄弟睡一起,常会做索星上从不曾做过的梦。环境造就人,这话果真有道理。潜移默化中,他的大脑结构也趋于地球化了么?那这是退化,还是进化?
拉过薄被盖住三人,索恩重新闭起眼。算了,凡事有因有果,即然这结果还不是该揭晓的时候,他再烦恼又有何用。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个星球,有很多事情是不能依计划来进行的,要不然地球上哪来那么多英雄主义,侥幸心态的,不是么。后半夜倒是睡了个好觉,没噩梦,没痛楚,也没那种痒痒的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叫醒两个睡得沉的小家伙,三人漱漱洗洗一番便去见了殷苒。
吃早饭的时候殷苒提议让他们再盘旋几日,让他尽尽地主之宜,索恩拒绝了,他必须替这两小救他们的娘,救人如救火。
殷苒又再提出要送他们进镜王府,这下连通宝也跟着摇头拒绝!那只是借口,把他们送到镜王府,还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见百般理由索恩都否决,殷苒也不悦,用了餐便丢下一句“不送”,愤然拂袖离去。
从殷雅手里接过斗笠,索恩便把长发盘到头顶,戴上。这斗笠好在还有一快面纱,挡了大半。三人上了车后,告辞离开。
索恩坐在驾驶座上,等到走出一段距离后,才拦下一位老大爷询问客栈的位置,并依指点去了那里。三人要了间房,然后把自己关了进去,开起方桌会议。
因为是室内,索恩取下斗笠,看着两兄弟问:“今晚先去探听一下镜王府的虚实。这事就由我来办,你们在这里等着我。”
通宝听着扁起嘴,很不情愿,却自知不会武,反对无效,开元本来说想自己去的,但索恩说他的样子那里的人该认得,万一失手赔进去就得不偿失了。决定下来后,三人下楼,逛街去。现在先去看看镜王府在哪吧。
好在上京繁华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索恩戴着斗笠穿梭其间,倒也没引起太多注意。早先游历的时候早已见识过这种景象,这儿最多热闹了点,索恩倒也没什么好奇的了,就通宝一个,顽性不减,蹦蹦跳跳好不欢喜。一会儿嚷着要买糖葫芦,买了三根一人一根,闹得开元差点和他翻脸,一会儿吵着要吃甜膏,买了以后还用脏脏的小手喂给索恩吃,开元差一点又忍不住教训他,然后还要买面人,自己挑了个美美的,给索恩挑了个可爱的,递给开元的则是最丑的,闹得开元简直快在大街上演绎起弑弟场面,而索恩,一直都耐着性子跟在后头,看着这两小,眼里满是暖意。
三个人也没刻意去探察,却都已经知道镜王府的座向。于是又兜了会儿,便回去了。晚饭是在房里用的,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整间屋子亮堂堂的,这种光虽亮却不刺激眼球,夜间两小早已不习惯烛火。
从包裹里取出夜行衣,索恩换上。鞭子他留了下来,因为这条金穗银流鞭,只要有一点光源,就能流转出夺人眼球的光彩,在夜里太过显眼。开元见状,把荧惑递给了索恩。本欲拒绝,却在见到开元眉宇间的担忧后接了下来。准备好后,索恩上路了。
他打开窗,抓住上边框,一个曲身就来到了屋顶。以前学防身和制敌的时候,还有很多细枝末节的边缘学科,其中就包括怎样用自己的身体,来应付周围环境,竹林里的那一幕便是很好的演示。
一路小跑,索恩穿过房顶,跳过树梢,爬过城墙。上京的夜里实行宵禁,和白天熙熙攘攘的景象截然相反,半个人影也无。来到镜王府的高墙边,他来回看了下,走到一点,跳起来抓住墙顶。引体向上后把半颗脑袋伸出去,见没人就利落的翻身入内。
让他意外的是镜王府内如此松懈的警备,他在这逛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却不曾有过巡逻,也没巡夜的。在几个亮着灯的房外细心凝听,排除关人的可能性后,他就又朝着下一个目标移动。一点可能是镜王有恃无恐,把人明目张胆的关在人眼能看到的地方,一点或许是镜王心思缜密,把人藏在密道暗门里。总之今天就先把外围的看一遍过来,如果没有等明晚再来细查。
前头有一间屋子亮着昏黄的烛火,索恩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然后在门边停下。他竖起耳朵,听到里面有女子细碎的啜泣声,断断续续传入耳内。在手指上舔上点唾沫,他戳破纸窗,透过小洞朝里看去。一个女子做在梳妆台前,掩面哭泣。索恩觉得事态严重,因为女子在哭。莫非她就是开元通宝的娘钱朵朵?他知道钱朵朵美,爱财,还好赌,但他不认为这样的女子就都该是豪爽豁达的,要不然通宝也不会说他娘一直弹哀怨的曲子,可万一是的呢?这个女子现在哭泣,又是为了什么?索恩知道自己不该贸然进去,如果不是将会惹麻烦,但如果是,那错过这次,就浪费了个大好良机。正犹豫着,突然感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