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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百思不解,便也不去想了,好在现下虽没有进一步修炼元神珠的心法,但她本身功力还是不差,与妖魔尽可放手一搏,更兼如今有了元神珠,就算一不小心魂飞魄散,也可重新再修,等于有了一道大大的护身符!她越想越喜,打开房门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
耀日一跃而起,上前拉住她的手急道:
“你没事吧?这几天我真的担心死了!”说着上下打量她不止。
玉雪笑道: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耀日见她神采尽复,脸上透着一层隐隐霞光,而轩辕剑在额头上也是光芒大作,知道的确没事,半晌才低声道:
“以后可不许这么拼命了!”
玉雪嫣然一笑。至此耀日七上八下的十五颗心终于都落回了肚皮,丑脸上满是欢欣笑容。
此时众人都得知玉雪醒了,人人七嘴八舌地问安,又是好一阵忙闹。待众人散去后,玉雪将诸掌门首座集中到一起,她有事宣布。
临时建起来的议事厅此时静悄悄的,玉雪居中而坐,环顾众人道:
“如今海外基地已经建成,弟子们可以在这里好好修炼,修养生息,但我们中原道门的灭门之耻片刻都不能忘!所以我决定明日起程,前去中原,好好与妖魔再周旋一番!”
众人十分赞同,大声叫好,只有凰金耀日听出了玉雪的意思,心下有些担忧。
果然玉雪接着道:
“我只准备一人前往,你们都留下吧,有什么事可与净梵寺守望相助,我也放心得很。”
众人大哗,纷纷叫不行,都要一起杀回中原,其中尤以黑日的声音为最响:
“不行!我次次都被那些老妖怪们杀得无还手之力,这是我黑日平生奇耻大辱!我第一个要和你一起去讨回面子!”
玉雪见胭脂面露担忧,笑对黑日道:
“大哥如今情况不同,有家有室,难道你想让大嫂担心死吗?”
黑日转头见胭脂母子目不转睛殷切的神情,豪言壮语立时哽在喉咙里说不出了!
玉雪笑道:
“你们谁都不必去了,我也只是先去打探情况,如果需要人手,我马上回来召集你们!”
鸿剑、乾真这些日子与玉雪一直在一起,早已不把她当后辈看待,而是真正视作平起平坐的昆仑掌门、白头倾盖的忘年之交,一时颇为不舍,唏嘘不已。玉雪将手中剩下的提功丹分了一半给他们,又集合所有昆仑弟子,指着明屹道: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明屹师伯就是昆仑代掌门,凡事不可擅专,一定要好好修炼!”
她将剩下的提功丹全部交给明屹夫妇,好好嘱咐了阿木帖、思莲、思菊、明芙、明蓉等首座一番,又命她自己的大弟子智樵负责监督众师弟妹的功课,最后将明屹夫妇二人单独留下,因为她始终有一事困惑在心,如今又要起程去中原,此行生死未卜,不搞清楚她实在有些寝食难安。
明屹夫妇只道她不放心,却听玉雪问道:
“师兄师姐拜入昆仑多少年了?”
明屹有些困惑,回答:
“我已经八十年多年了,你师姐也有六十多年,一恍眼这么久的岁月就过了!”
他有些感慨。玉雪却想:这么久了应该认识我娘,于是再问:
“你们可认识昆仑以前的一个女弟子,道号明霞的?”
明屹想了许久,脸上渐渐有些变色,但明姬却显然想不起来,一头雾水地看着玉雪。
玉雪知道有了线索,不动声色问明屹道:
“她怎么样?”
明屹想了半晌,道:
“虽然以前曾颁下令谕,严命谁都不准再提起这个人,但师妹现为昆仑掌门,知道却不妨。”
他边说边看玉雪脸色,实在不知玉雪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个人的!玉雪的身世只有凰金黑日胭脂和耀日四人最清楚,再有就是现今在铃里沉睡的九尾狐如花,其余之人都只知道她是孤儿,被蒙古那哲部养大,连青峰是玉雪亲堂伯祖也都不知!
此时明屹不知玉雪提起明霞是何用意,看玉雪极为严肃,只得继续往下说:
“这明霞比我入门早,是拜在青月师伯门下,没用多少年就修到了元婴期,为人极其聪明,长得又美丽,她尤其擅长机关阵法,所以有人赠了她个外号叫‘天机才女’。当时因琼妙峰女首座出缺,拟在明霞和青妙二人中择一个,本来明霞夺此位呼声最高,不过青妙很得老一辈长老们的欢心,实难决定,最后师父青峰决定派二女分头下山历练,谁立的功德最多就选谁,不料明霞下山后一去不回,从此音讯全无,当然最后青妙做了琼妙峰首座,她本来不叫青妙,而叫明渺,升为首座后才改了道号并且升了一辈,连我都要叫她师叔。”
玉雪此时心头大震,原来如此!天机才女!怪不得能破王母娘娘留下看守封兽铃的种种机关阵法!想必娘亲就是为了得到封兽铃立下奇功好夺得首座之位,这才前去大雪山,这样说来那时她刚下山不可能怀着自己,难道是在得到封兽铃之后才怀上自己的?而且怪不得青妙师叔处处看自己不顺眼,想必自己身上有娘亲的影子,惹动她心底的厌恶,这才处处刁难,还好她临死总算大彻大悟,将掌门之位传于自己!
只听明屹又道:
“最奇的是过了一阵子,忽然师父颁下令谕,说将明霞从昆仑派除名,从此谁也不得再提起这个人,不然以最重的门规论处,当时人人大奇,可谁也不会冒着触犯门规的危险去问清楚到底明霞发生了什么事,时间久了真的就被人逐渐淡忘了。如果不是今日掌门师妹提起,我都想不起来这个人。只是她下山后发生了什么我也实在不知!”
玉雪已经明白,关键就在娘亲下山后!可能是碰到了自己的父亲,因而引来大祸触犯门规,才会在思过崖山洞中产下自己,此事太过隐秘,可能只有几个人知道,所以明屹并不知情。只是时间已久,到如今只怕很难调查清楚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也很难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她心里隐隐不想再调查下去,知道调查到最后可能出现她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昆仑派本来不忌门人成亲生子,除非那人不是正道!可如果那人不是正道,为什么不夺走娘亲已经到手的封兽铃,却让娘亲把这个珍贵的神器传给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雪摇了摇头,把这些触目惊心的秘密藏在了心底最深处,不愿再想,岔开话题嘱咐了明屹夫妇二人几句,就连夜打开大阵,就此别去。
刚出得大阵,只听身后破空之声,一数,居然有三个!她知道耀日、凰金一定会跟着她,只是另一个是谁?还没转身,就听一个粗豪的声音道:
“奶奶的!我最近也太儿女情长婆婆妈妈了,都不像我黑日平素为人!都是胭脂害的!如今老子种也留了,还怕个毬!一起杀回中原,让那些老妖怪看看我黑日到底是不是吃素的!”
玉雪回头,见这三个形影不离、生死与共的好伙伴,顿时眼眶有些湿润,笑道:
“既然来了,就一起走吧。”
四人携手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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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节 武夷贩茶
耀日说道:
“你凡事也要小心些,不要老是冲在前头,万事大家商量!”
玉雪见他黑黢黢的脸上满是关切,心中一暖,连声称是,又道:
“如今知道了净梵寺早有防备、显然不惧,那我们要不要去一次鲛人国,警告一下那些鲛人不要轻举妄动?”
凰金道:
“我估计鲛人国也不一定与妖魔沆瀣一气,不然五教早就闻风杀至,还等我们建好海外基地、与净梵寺结成联盟?但他们迫与形势,借刀杀人、监视动静、通风报信肯定是有的。跳梁小丑,不管也罢!”
玉雪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凰金的这番分析丝丝入扣,听得众人连连点头,当下四人向中原飞去。
玉雪御着轩辕剑,想到马上可回中原,心里十分激动,毕竟故土难离啊!耀日也是一般心思,两人对视一眼,了然于心。前面已经出现了海岸线,四人加快速度,找个无人的荒凉海滩,落下地来。
这里大约是福建沿海,此时正是夏初,已经十分燠热,空气中带着些微流火气息,湿度又大,熏蒸得人十分难受。远远望去,极远处仿佛有个小小渔村,众人当即改换装束,向渔村行去。
他们都扮成寻常客商,惯走江湖做买卖的平头百姓模样,人人一身简单爽利的粗布长袍,玉雪和凰金甚至变成两个三十来岁皮肤黝黑不起眼的汉子;而耀日则用一顶大斗笠将脸遮得严严实实;黑日最轻松,仍旧本来面目,背着玉雪从乾坤袋里随便找几件衣服团成的一个大包裹。四人相视而笑,朝渔村走去。
边走凰金边笑道:
“玉雪的这副模样谁也认不出她就是叱咤风云、妖魔闻之色变、鼎鼎大名的昆仑掌门玉雪真人!”
还对玉雪做戏般一揖:“不知这位客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玉雪明知她开玩笑,但心下还是有些不舒服,倒不是因为凰金,而是因为她现在可算正道翘楚第一人,却不但被五教妖魔将昆仑几千年基业都毁了,还被撵到万里域外,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却要偷偷摸摸扮成这副德行,生怕露出行藏,真是让她憋屈不已!
凰金见玉雪脸色不豫,知道自己这话有些造次,却听玉雪说道:
“我们在暗,五教在明,这样也有好处,毕竟我们这次回来是来摸情况的,最好在关键时候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想我以前总是搬出好大阵仗,斗了这么些年也学乖了,这次回来准备搞暗杀行动得了,也不要什么光明正大!光明正大打不过人家,反而处处掣肘,被赶得象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还连累了许多人的性命,连唯一的血亲是生是死也不知!罢了,我就改改性子吧!”
想到迷失在宇宙中生死不知的青峰,她的心底一阵刺痛。
这话一出,连耀日也吃了一惊,都没想到玉雪居然准备这么做!一向以来,玉雪行事总是光明正大,连打斗之时偷袭妖魔都要先喊一声,可知其为人,如今却说准备搞暗杀!可见是打出真火了。
凰金愣了片刻后举双手赞同:
“对!阴谋阳谋都是计谋,只要将五教摆平就行!”
耀日黑日也纷纷点头。
玉雪虽定下此次来中原的大致方针,但心里多少有点悲凉,想自己堂堂一代昆仑掌门,却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唏嘘。
走了一会,前边已到渔村,稀稀落落的十来间茅草屋,门口晒着些咸鱼,几张破败的渔网东倒西歪,几个闲汉在村口空地上晒太阳,见到玉雪一行,都好奇的围上来问道:
“客官们怎么来我们这个偏僻的小村子了?要收海货吗?”
四人不知该如何回答,有心说只是问路,又怕这些人惊怪问路怎么问到这么个荒村来了!只得胡乱点头。盖因四人不准备在人单力孤、妖魔猖獗时到处祭飞剑乱飞,那等于不打自招向妖魔大喊“我们又回来了!”,但是不祭飞剑走在平地上现下却连东西南北也搞不清,所以扮成客商,不料这第一站就遇到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待四人从村子里走出,路虽问着了,却人人背上背了几大包咸鱼虾干之类的物事,看看周围没人,他们赶紧将背后腥臭扑鼻的海货扔了。
大家又找了条小河刷洗了一番,凰金道:
“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们扮成客商,总得贩些象样的东西,不然连凡人都知道我们有问题!”
玉雪心想:刚才已经问明,这里确实是福建沿海,再往西边去就是武夷山,那里盛产茶叶,不如到那边扮成贩茶客商好了。于是他们但凡有人问起,就说是去武夷山贩茶叶的,一路无话,几日后到了武夷山下。
果然是天下名胜,九曲溪两岸风景如画,看不尽的三十六峰、七十二洞和九十九岩,让看了一年海外惊涛骇浪的四人顿时心旷神怡。找到山里种茶的人家,他们收了四篓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大红袍,这大红袍自然不是长在九龙窠的那三株茶王树产的茶叶,那可是供品,想必现下只有忽必烈才喝得到。这茶虽也叫大红袍,其实只是稍好的岩茶,沾了供茶的光,不过品质的确不坏,茶汤橙黄,味活、甘、清、香,已属难得。
当晚四人就下榻在茶农的家。山民淳朴,见几人豪爽,并不似一般收茶客讨价还价不停,早杀鸡煮酒地款待。黑日高兴,拉着主人家多喝了几杯,兀自谈兴甚浓。
主人家虽是种茶为生,却也曾读过几本书,很是健谈:
“如今天下总算不打仗了,我们靠着茶叶出名,日子还能过,顶多就是多些税、交些供茶罢了,只是听说会稽那边闹得凶,心里急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