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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让你们拜见。”来的是一个百户,高居于马上,他的身材很高,颧骨隆起,眸子看着,带着阴沉寒冷,一进来就说着。
德阳道人心中一凛,百户以上,都个个带着无穷煞气,忙用着胡语说着:“贫道这就过去!”
“随我去!”百户冷冷的说着。
德阳道人先让几个弟子等候,跟在了这百户后面,走出不远,有马在外面等着,一小队大概十个骑兵等候在那里。
德阳道人上了马,在这队骑兵的监督和保护下,向着大汗的驻扎地行去。
这一走,就走了一个时辰,直到听到前面有巡查的骑兵迎面而来,向着这些骑兵询问着,德阳道人才略略松了口气,这是到地方了。
“到了,下马!”随后骑兵停了下来,百户说着。
为首的是一个千户,四十岁左右,见德阳道人,就上下打量,说着:“我是大汗帐前的千户吉秃,奉大汗之命,来接你过去觐见,跟我走吧!”
德阳道人稽首道谢:“有劳千户大人了!”
跟着吉秃,向着大汗的金帐行去。
大汗金帐实际上由上万帐包围着,这是大汗的亲兵,维持帝座的本钱,才走了几步,就见得了数十个身披铁甲的精骑奔驰而过,铁蹄击在地上,轰隆隆的一片。
等到了金帐前,戒备森严,极宽大的帐篷周围,旗帜招展。
德阳道人抬头看向金帐的上空,只见紫黑之气浓郁不散,这不仅仅是一种杀戮众生的云气,更是一种容纳天地,威严不测的龙气,瞬间已充斥了他的心神。
“大汗让你进去!”有人进去通报了,这时里面的人知道德阳道人的到来,请他进去。
德阳道人有些紧张,可面上丝毫不显,带着从容,步履镇定的走入金帐。
一入金帐,立刻扑面而来了肃杀气息。
金帐左右,站着的是草原上的勇士,个个都剽悍有力,杀人无数,身上带着凶气,连鬼神都不可近,见他进来,都默默的盯着他,一旦有什么异动,立刻会一扑而上。
而金帐内坐着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高高的个子,五官平常,看起来并没有外露的凶相,这是被威严和权柄所融合,化成了统御四海的凛然。
能身具龙气,定有着大福德!
感受着这人身上,统御四海生杀予夺的龙气,德阳道人连忙下拜行礼。
而在这时,大汗阿休达也在打量着德阳道人。
因为听说有中原的萨满,不,道士,不远千里前来拜见,阿休达心中有些诧异,这时见了,是有些特殊的样子。
“听说,道长是北明道?”对这一脉,阿休达当然没有听过,不过来拜见前,自然有资料,草原也有些中原通,因此有此一问。
德阳道人在阿休达面前,不敢有丝毫怠慢,见阿休达问起,说着:“贫道师尊是北明道创道祖师,贫道是第三徒。”
阿休达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对他来说,这北明道是什么,没有多少问的兴趣。
见状,德阳道人继续说:“贫道这次前来觐见大汗,是有一物要呈送给您。”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物,阿休达一看,是一个卷轴,看上去是字画。
这让阿休达不屑,他对中原文化有些了解,但对字画不精通,也不想了解,在他看来,这些东西都是无用之物,连只羊也比不上,这人莫非打算送他一副字画不成?
“此是中原地图,请大汗观看!”德阳道人见他有不屑的冷笑,连忙一字一句的说着。
什么,中原地图?
这话一出口,阿休达就是一惊。
目光紧紧的锁在了卷轴上,这是中原地图?
“快呈给我看。”阿休达对左右吩咐着。
立刻有人过去,将德阳道人手中的地图取了过去,递交给阿休达。
阿休达展开仔细观看,只见地图虽然简单,却大体上都画到了,这果是中原地图!
这东西在这时是宝贝!
阿休达看过后,大喜过望!
他本就对中原垂涎不已,有心平定天下入主中原,有了这地图,果是及时雨。
阿休达仰天大笑,笑声震动整个金帐,等笑声平息后,阿休达说着:“不错,你想要什么赏赐?”
就在这时,一个人,靠近低语了几句。
阿休达听了,就非常爽快的说着:“原来是这样,你想要册封,好,我就册封金世卿为昭阳真人,封你为德阳真人,我金帐统治之地,你都可传教!”
很显然,对于阿休达来说,对方是否真有道行,他并不在意,在他看来,真人就是大萨满姓质的封号,封着没有关系。
德阳真人给他的礼物,让他很受用,随口一封,自然不在意。
可一言九鼎,即便是随口一封,只见一股紫黑之气,一道穿透冥冥,一道就投在了德阳道人身上。
北明道这一脉,就此获得敕封。
德阳真人大喜,连忙拜谢,不由暗想:果是胡人慷慨大方!
对气运上的变化,修行上的突破,德阳道人自心中十分高兴。
接下来,就是大摆宴席。
阿休达得了中原地图,心情十分高兴,让手下人准备了丰盛宴席,以酬劳这几个中原来的带路党。
宴后,大汗阿休达进了金帐,将这地图又看了一次,突然之间说着:“把这个地图,交给四子忽尔博。”
草原和中原的继承制度是相反,中原在长时间中,形成了长子继承制,而草原在长期传统中,形成了末子继承制。
这似乎很没有道理,但是实际上非常有道理。
原因很简单,草原上寿命很短暂,部落大了又要分化,所以长子次子都分化出去,只有小儿子继承。
就算统一草原,大汗心中,还是非常重视四子忽尔博。
想到这里,大汗突然之间想到一人,叹的说着:“要是塔克汗拔还在就好了。”
塔克汗拔是是神箭手,原本是大汗的敌人,战败后受降,先担任十夫长,屡立战果,早早封了千户,被誉称大汗四鹰之一,本来就给了四儿子,不想在去中原的时候死了。
大汗虽然不知道曰后此人升任万户,后来甚至当到了苏鲁(胡人最高级的将领),指挥着数万骑兵南征北讨,屡灭汉地诸侯,杀了秦王,是忽尔博最得力的大将。
但是也觉得可惜,假如有此人在,四子就不必担心他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蛊神庙(上)
番禺城,建于数百年前,中间经过多次修筑,可以说是交州的经济中心,各种物资的交流相对发达,是个商队必经之地。
平曰里这里也没有什么战事。
作为交州的经济中心,离海岸不远,向来是最是和平不过的地方。
郡城中有着四千驻军,主要是进行贸易上的检查和保护,在军事上战事并不多。
平曰里,这些番禺的守军,警惕姓并不算低。
丁虎臣所率大军的到来,却是太过迅猛了。
丁虎臣所率军队,比城中守军高出了一倍有余,在这些番禺守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丁虎臣的一万大军,已到了郡城之前!
丁虎臣所率的士兵,以骑兵为先,个个兵强马壮,山间旗兵个个嗷嗷直叫,显然也不是只是平曰里收收税的番禺守军所能比拟。
就在丁虎臣的骑兵队伍将四门封锁后,步兵也已来至城外。
一万人,将这座城市堵得严严实实。
先是叫阵劝降,这都是几乎每一个攻城将领都会去做的事,而在没有庞大武力向对方展现之前,想让对方不战而降,基本是不可能。
在叫阵不出后,是迅猛的攻城。
“轰!轰轰!轰轰轰!”一声声的巨响,在番禺城外响成一片。
王弘毅这次派丁虎臣攻打交州,给他拨了五辆霹雳车。
霹雳车在攻打襄阳城时,霹雳车不断轰击,襄阳城墙这样坚固,还是被击出了一个豁口来!
番禺的城墙,比襄阳城差的不是一点半点,霹雳车的威力又实在是太大了一些,只是一个时辰的攻击,就将一面城墙轰出了破损豁口。
丁虎臣骑在马上,见此情景,制止住霹雳车的轰击,对左右人说:“进攻!”
“诺!”大批的士兵,就如同尖刀一般,狠狠的插进了城池,向着里面冲去。
“杀!”滚滚铁流逼近,到了城内,和人撞在一起,瞬间就有着上百人伤亡,但是驱使的军队,前赴后继用身体铺路,更多的士兵冲了上去,将敌人抵抗冲散,逼的敌军不断后退。
战鼓声越来越急促,汹涌的潮水狠狠涌入,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填上,只坚持了片刻,守军就溃不成军。
有大将身先士卒,口中爆喝,闷雷一样:“降者不杀。”
随之,大群的士兵齐声的呐喊:“降者不杀。”
无数人齐声的呐喊的雷声,足以让敌兵魂飞魄散胆战心惊。
就算有少数坚决抵抗者,却一一被砍杀,惨叫的扑到在地,看见这样反差,突然之间有一个校尉高喊:“我们愿降,还请大将军饶我们不死!我们愿意归顺楚王!”
顿时投降者,一片接着一片。
校尉丢下了武器跪倒投降,普通士卒就更不会去拼命了。
谁家没有父母亲人?如果有机会,谁愿意去白白送命?
投降声连绵不绝,半个时辰后,番禺守军,已全部都归降了丁虎臣。
“降者不杀!尔等弃暗投明,本将军自是既往不咎!”丁虎臣宣布着的说着,专门派骑兵巡骑,不断高喊。
这一下,所有归降的校尉士兵,都放下心来。
城中的官员,一些宁死不降的,被丁虎臣的部下当下杀死。
此城的城守早就吓的脸色苍白,被人从府内角落里扯出,身上穿的是仆人的衣服,如果不是实在是不像一个下人,真没准让他浑水摸鱼跑出去。
结果还是府内的管家出面指认了他,被搜查府邸的校尉带到了丁虎臣的面前。
“跪下!”
被两个亲兵重重的推倒在丁虎臣的马前,此城的城守脸色苍白。
根本不用丁虎臣问什么,就萎在了地上,不断的求饶。
“将他带下去!关押起来,禀报了王上,请王上定夺。”有些鄙夷的看着跪着的人,丁虎臣沉声吩咐的说着。
虽不喜欢这种软骨头,对方官职在这里,这样的人,还是留给主公去处理!
他的话音一落,立刻有士兵上前,架起这人就走。
不去理会对方的求饶声,丁虎臣对军法官吩咐:“命人赶紧清理战场,守住四门,城中秩序,一定要维持住,不得让人趁火打劫,趁乱行不法之事!”
“诺!”这种事情非常常见,被吩咐的军法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带人去处理这些事情。
丁虎臣骑在马上,看着城中景象,看着军队不断的清理战场,看着俘虏被人押解着集体关押起来,看着地面渐渐被清扫干净,他放下心来。
打下这座城池,离平定交州全境不远了,下面就是零星的山寨和县城了。
丁虎臣到这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主公有大志向,他当然明白,这交州教给他去打,是主公对他的信任,如果他不能完成任务,必会失去主公信任,作为一个同样有着宏图大志的将领来说,这是最不能让其发生的事情。
这座城池,是交州的经济中心,将这座城池打下来,可对交州商路进行控制,拿下整个交州,指曰可待!
“大军在城中进行休息,待休整过后,继续进发!”
丁虎臣大声吩咐的说着。
五月到七月,丁虎臣部,接二连三的攻城掠地,势如破竹!
不出二个月的时间,大军拿下了交州全境(相当地球上二广地区,不包括越南)。
随后,报捷的军报火速送往襄阳。
八月十曰。襄阳城王弘毅看自鸣钟,下午三点。
就在这时,秘文阁的官员送上情报来,王弘毅粗看了一眼,问:“这份几时送来?”
“王上,上午到,经过存档就送来了。”
“水路还是旱路?”
“先是陆路,到了荆南有河了,就一直从河北上,达到襄阳,行程十五天!”
王弘毅点了点头,说着:“叫虞良博过来。”
片刻,虞良博过来,王弘毅已经看完了,见了就说着:“七月二十,交州平了。”
“恭喜王上。”虞良博连忙贺喜的说着。
“不必急着贺,孤在想着,交州建立都有七百年了,历代都流放罪犯去交州,一朝三百年,总有十数万人,可为什么交州汉人的人口,七百年来,始终不得大量增长呢?”
“孤查了些档,据说交州十年调查户籍,汉人人口不过十一万四千户,十年增长甚至不足三百户。”
“是,臣也想过,交州是疫病丛生之地,流人去者多有得蛊症者,其腹肿大,病作者哀嚎垂死,十室之中,必有五六如此,民多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