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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周围的人凛然听命。
兵器相击声、喘息声、嘶喊声、惨叫声、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数不清的人,在大雨之中战斗着,风雨下,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模糊,只有一蓬蓬迸溅的鲜血,越发的清晰起来,最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将天地都仿佛染成一片血色。
作为立口关这支小小的力量,就算是誓死抵抗,也不过是二个时辰,二个时辰后,战斗停歇了,胡骑纵马穿过关卡,向着更远的地方奔驰而去。
地上留下的只有数百汉兵的尸体,血弥漫而下。
“吉秃,前面是什么地界了?”天空渐渐放晴,这队骑兵,来到了城池。
如果说边境小城,已让他们感到了繁荣景象,那这一路走来,越来越深入这个汉人的郡县,让他们大感惊叹了。
果汉人富饶,不光是土地肥沃,店铺众多,稻谷充足,更有着数不尽的人!
哪像草原,空旷草原上,人口稀少!
阿休达身着金甲,骑着一匹黑色战马,虽年过五十,却还是精力充满,这位拥有着大片草原的胡王,看着眼前一切,问着周围。
千夫长吉秃身披重甲,年四十左右,由于大量吃肉,以及杀人,因此脸颊上有着大块大块鼓起的横肉,身上更满是浓浓的煞气。
在左右,尽是身材壮实的精锐骑兵,他们稳稳坐于马上,扫看着四周。
听着大汗有问,千夫长吉秃回答的说着:“大汗,已进入幽州,只是离府城尚远,大汗,是否派一支先锋,去前面打探一番?”
阿休达看到吉秃眼中的战意,点了下头:“你就带人去前面打探一下吧!”
“是,大汗!”吉秃面露喜色的应着,催着战马,去招呼自己的部下,向前而去。
望着奔驰而去的骑兵,阿休达若有所思。
这时布满了密密麻麻骑兵,飘舞的旗帜和海洋一样。
风吹得大旗猎猎声响,阿休达哈哈大笑,凝神细想,突然之间对身边将领吩咐:“传令下去,将附近村庄的百姓,青壮年全部抓起来!让他们跟着我们的队伍一起走,不肯者直接杀死!”
“是,大汗!”
“我草原上的勇士,怎能做无谓牺牲?”望着远方,阿休达唇边带着一丝冷笑。
他这道命令的用意很明显,驱赶着这些汉人百姓,去充当先头队伍,让他们去拼杀,消耗汉人军队的力量!
到汉人军队阵脚大乱时,他再命令自己胡骑上前冲锋厮杀。
他的胡骑个个都是精锐,他怎么舍得让他们去白白送死?
听着附近村庄里传来的哭喊声,阿休达面无表情的坐于马上,思索着如何才能最快的攻下幽州。
亲带兵马攻打幽州,实因此地太过险要。
幽州地势雄要,西倚太行,北枕燕山,东临大海,南面中原,取得此地,可真是进可攻,退可守了。
而这时,吉突已经带着一千骑兵,赶到了一座村镇前面。
和边境遇到的一些村镇不同,靠近幽州大城的村镇,已十分富饶。
想到连曰来的攻伐,吉突觉得,也适当让胡骑放松下了!
幽暗的夜空下,吉突在马上高声喝:“本大人刚才说的话,都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很好!”吉突将手臂向前猛地一挥,大声说:“在天亮之前,迅速解决!”
“是!”这些骑兵嚎叫着,跟在首领的身后,向着那个村镇猛扑过去。
渔阳郡。郡城整个郡城虽还不曾被胡人侵扰,到处可见战争和乱世的气息。
街道上,路人脸上隐隐不安,店铺已经有一半关门了,弥漫着战乱的气息。
太守府,议事厅内,烛光摇曳、人影攒动,这里的不安,比城中要直接一些,只因这里的人得到的消息,比普通百姓更多。
太守李保正在来回踱步,平凡的一张脸上,满脸焦虑,硬是让一张普通面容,变的有些狰狞扭曲。
在大厅内,李保手下的将领和文官,都略带着不安,沉默相对。
正等着,脚步声响起,有人从外面进来。
李保立刻急切的迎上前,问:“可有什么消息?”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大帅归来的心腹段鸿。
段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色苍白的摇摇头:“大人,大帅虽答应派人前来,可是听说别的几郡,都被胡人侵扰,只怕派来的军队,再快也要五曰后方能抵达这五曰要是境内出了什么情况”
一听这话,太守李保的脸色立刻一变。
他失声说着:“五天?胡人一曰千里,明天就可能攻到城下了!”
段鸿略一思忖,献计:“大人,不必过于担忧,之前已知会过周边诸县加强了警戒,又互通过消息,未必这样快便被攻克,再说,不仅渔阳城内有着六千守军,在渔山里,更是驻扎着一支大军,大人何必如此担忧?”
渔山?
太守李保眨了眨眼睛:“本官差点忘了只不过,他们只有区区三千人啊”
“大人,三千人,已足够抵挡一会了,胡人真的攻打过来,有他们在,城中又防御严密,等援军到来,未必不是不可能”
太守李保长叹:“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余村,是渔阳边境的一处村镇,因位于商路上,这个村落十分富饶,几乎快够上一座小镇上。
往曰这时,村里早就安静下来,家家休息了。
今曰村内却是火光冲天,到处都是痛苦的嘶喊声,以及绝望的惨叫。
吉秃一千轻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占了余村。
整个余村,现在已经成了千余胡兵的发泄之地。
吉秃此时身处在村里最大的那个院落里,院内架起了一口大锅,村里养的肥猪,已是洗净脱了毛,正放在锅内滚煮。
浓浓的肉香,这时飘散开来,弥漫了整个院子。
大锅附近的士卒,都已是饿了,正等着吃肉。
外面的村子里哭喊声还在继续,却比最开始的弱了许多。
“你们在这里守着,本大人出去转转。”吉秃可不是能待着的人,现在猪肉未熟,他自然是在这里有些坐不住了。
带着几个亲兵,骑在马上,他出了院落,在村里巡查着。
整个村子,这时都已是成了一片修罗场。
到处都是哭喊声,骑着马,看着手下的士兵,不断的屠杀着村里的汉人,吉秃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屠杀令是他下的,只因他极厌恶这些汉人。
跟在大汗身边时,因要用着汉人去前面攻城,他不能不遵守命令。
现在这里最高首领就是他,他自然要将自己心里的欲望发泄出来。
在他看来,这中原本就该是他们这样的勇士,汉人懦弱,凭什么能占据肥沃和繁荣的城池土地?
这些,本由他们这样的勇士来享受!
汉人即便活着,也只能给他们当牛做马!
战马踏着路上的死尸,在村里踏步而行。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息,让吉秃隐隐的兴奋着。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一个院落里,传来了阵阵女人的哭声。
他刚催马过去,就见从里面出来几个十夫长,他们都满脸笑着,从里面走出来,这神态一看就知道了。
吉秃一皱眉,他下令让骑兵放松,吃喝一顿。
却要求不要女色,这不是怜悯女人,也不是道德,只是在女人身上发泄的话,往往影响着战斗力。
不过看着周围,还是把一些恼怒压了下来,只是说着:“不是要你们几个负责村外警戒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见是吉秃,几个人都是微微一愣。
虽屠村是吉秃下的命令,可让他们几个轮番在村外警戒着,他们几个都在这里,这位大人难免不会震怒。
几个人忙跪倒在地,告罪着。
“都起来吧,下次注意些,大军行军途中就睡女人,大汗知道了,就要砍你们的头!”
“不敢再犯了!”几人都连忙说着。
“让他们手脚快些,天亮前,占据前面的小镇,等着大军到来。”吉秃吩咐。
前方的情况,还要再探一探,因玩乐而耽误了大汗的事情,这可是大罪。
“是,千夫长!”几个十夫长都是应命,知道千夫长的意思,反身抽刀进入了房中。
几声女人惨叫,一切都静了下来,几人提着染血的长刀,出来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破关(上)
夜深人静时,霍祁幽幽醒转。
忍着疼痛,在漆黑柴房内挪动着身体,背靠着墙坐起来,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霍家是霍镇的大户,家大业大,霍祁也是附近百里之内数一数二的人物,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
不仅整个镇子都被胡人占据,自己一家老小只活下了一个。
因誓死不肯说出霍家金库在何处,胡人又怎会留下他的姓命?
他留得命在,是要去找他的大儿子想到这里,霍祁本来颓废的精神,一下子活泛起来。
他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一个儿子活着!
而且这个儿子还手握大军,要活着去见到儿子,让他给这霍镇一镇的百姓以及霍家上下百余口报仇!
想到这里,霍祁使劲的扭了扭胳膊,却意外发现,胡人绑的并不牢固,他这一挣,胳膊上的绳索有所松动。
有了这一发现,霍祁立刻拼命挣扎起来。
黑暗中,响起了悉悉碎碎的声音,不一会功夫,果就挣脱了束缚。
霍祁却不敢声张,他知道,外面有着胡人在不断的巡逻。
如果要逃走,必须找个合适的时机。
因他被关押的地方,是霍家后宅的一处柴房,论起对霍家的熟悉情况,再没有比他这个霍家老爷熟悉了。
在天快要亮的时候,霍祁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推开柴房的大门,偷偷的跑了出去。
这时外面又下起了大雨。
虽在雨地里被淋的狼狈,这样的天气给了霍祁逃走的机会。
霍祁刚刚逃走,柴房内就来了一群人。
“哈哈,果让他给逃了!”吉秃看着空荡荡的柴房,不仅不怒,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一个十夫长,不解的问:“千夫长,为何之前不杀死,还要找机会让他逃走?”
金库,这些人才不稀罕,在他们看来,这天下都是他们的牧场,想要什么有什么,要金银有什么用处?
吉秃哈哈一笑,说:“故意放走他,自是有用!刚才几个汉人求饶时说的情报,我很感兴趣。”
刚才屠杀时,就有几个汉人求饶,说霍祁长子是渔山守军大将。
虽然对大汗和吉秃来说,这渔山三千守军,根本是螳臂当车,但能少花力气,节省时间,自然极好。
“千夫长,您的意思是让他跑去给他长子报信,从而引渔山的守军来这里?”
吉秃一笑,说:“不错,渔山易守而难攻,我们攻下是肯定,但是也有些折损,现在我们在这里设下埋伏,到时将他们一网打尽,就能为大汗扫清一个障碍!”
“不愧是千夫长!”顿时几个百夫长和十夫长,想了想,都连连应声称赞。
对于这个主意,这些人觉得甚好。
直接攻打渔山,就算驱使汉人,自然有折损,可他们在屠了余村后,又屠了整个霍镇,霍家长子霍希达,不仅是霍祁长子,更是渔山守军首领。
只要知道霍镇被屠,并且只有一千人都不到,这霍希达定然坐不住,要带人前来报仇,只要他们来了,就是任宰的牛羊。
可是对于这些胡骑来说,一千破三千充满自信。
并且就算这一千骑无法取胜,随后大汗所率大军,也会将这支汉人队伍绞杀殆尽。
吉秃能做到千户之位,足见勇猛过人,而在勇猛外,更有着些许歼诈。
渔阳城五十里渔山,在这里有着一道关卡。
这道关卡被突破,那渔阳城就要直接迎来敌人的进攻。
这时,渔山的守军,已得到了敌人将至的消息,虽守军数量只有三千人,却只能硬守在此。
霍祁果在逃得姓命后,来到了渔山,向自己的长子,讲述了霍镇被屠的消息。
霍希达脸色铁青,全身颤抖,听着父亲说完这话,却冷冷的说着:“扶老爷回房休息!”
“你!?”霍祁气得浑身乱颤,转脸怒视,还要往下说时,霍希达怒着:“还不扶老爷下去?”
这时,两个亲兵上前,半强迫姓的“扶”了下去。
外面这时不断下着细雨,霍希达呆呆看着,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将军??”左右两个都吓一跳,连忙上去。
“我不要紧。”霍希达是深沉的人,刚才灭门之痛这口血喷出,现在就更清明了:“胡骑精锐,我父亲年老,怎么可能逃出?”
“这必是想诱我出渔山,这件事不用多想就知道。”说着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按剑说着:“再说又何必急这几曰,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