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也是今曰刚刚收到,送递着消息,是十三司。
上面所写,是十三司关于调查白马港,结果发觉胡营空空的事。
这两份情报,实际上说的是一件事,就是胡人瞒天过海,以一支偏师吸引着水师注意力,而绕道渡河,一举逼降洛阳,又对皇帝大军进行夜袭。
当然皇帝宏福,夜袭无果,不过也困在了洛阳附近了。
想明白后,卢高更是怔怔出神,这情报触动着他心里一些隐秘的部分。
“我要怎么样做,才是正确选择呢?”出神许久,卢高沉吟着走到窗前,推开窗,向外望去。
阳光倾洒在他的身上,花园中吹着的风,带着花香。
这时,一丝丝龙气,若隐若现,卢高见得窗外阳光照得花园一片明媚,再远望去,园林山色水景,小桥流水、苍藤古藓良久,不禁喟然长叹,说:“可惜啊!”
卢高当衮州都督不过一月,并且衮州陈留郡,还有着正经的布政使虞良博。
虞良博是内阁首相之子,从龙最早,素有名望,并且最重要的是,陈留郡至少有一万左右受虞良博指挥的军队。
而衮州五万军,自己旧部只有着万人,别的都是各有大将,平时听令罢了。
并且衮州众郡,都刚刚平定下来,自己却号令不得。
再说,陛下率领都是精兵,眼下虽一时被困,却不会一直处于劣势,并且虎牢关都有重兵把守,而樊流海率兵三万差不多赶到了一想起樊流海的三万大军,卢高顿时清醒过来,苦笑下,将一些念头去掉,重新思考着问题。
不管怎么样,既陛下亲率大军在洛阳被困,收到消息的他,就要做出一些反应才成,支援勤王是必须,至于抽调谁的兵力,怎么样安排,还需要他仔细想想。
(未完待续)
第三百十章 相君有龙颜(上)
卢高心有决心时,济阳郡南城,吴兴宗正在出行。
“将军,您看,这各坊都清理了,道路左右还有树木花草呢!”有着亲兵指着街道左右说着。
这是一排排成荫连片的树木,泥土颜色还新鲜着,洒上了水。
吴兴宗看了看不语,他现在是五品大将,知道内情。
济阳郡的修复和营建,很有些特殊,据说这是布政使虞良博的命令,这叫着所谓的“承包”。
以前是官府出钱,还搞得怨声一片,并且还有黑吏上下其手。
现在就是承包给了大小商户,不但不花费一文钱,还能收到一笔款子充入县库郡库,而这些商户就不能直接用公权征民,必须雇佣人手来修建,就有着许多人有饭吃。
有些废毁闲弃之地,就由官府收回,转包给大户,这里面至少可以开发出上百个铺面过一年,大户商社就赚了。
吴兴宗无语,心中想着,这朝廷衮衮诸公,还真会赚钱啊!
所到之处,大批郡县就这样迅速恢复元气。
这时到了中午,街上行人不断,一些人忙着回家用饭,路人就近寻个酒肆用饭,一阵阵饭菜香气在街道上飘荡着,让饥肠辘辘的人,忍不住暗自吞咽着口水。
吴兴宗向来身形魁梧过人,所骑的战马很是明显,身后还有几个同样穿着便服却一眼看得出军人的亲兵跟随,因此一路上,少有人敢向他这里张望着。
偶尔有人投来目光,也会被气势所摄,很快小心翼翼的将目光转了开来。
“将军,咱们难得出来一趟,前面那家酒楼听闻有着美酒,不如”
闻着酒香、饭菜香气,已是有些饿了的几个亲兵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离着前面吴兴宗最近的一人,这时催马上前几步,在吴兴宗身旁低声建议着。
吴兴宗笑了笑:“正好我也有些饿了,就去那家酒楼用过午膳再回去吧!”
说着,又带着笑容,看向:“可以点菜喝酒,但不许过量,下午我们还要回军营去!”
“嘿嘿,谢过将军了!”亲兵很高兴的说着。
吴兴宗看着,略有些可惜,要是在普通的军队中,自己可以安插的余地很大,原本乡里的兄弟都可以安排。
可惜的是调到骑营中,骑营森严,人数少,很难安插人手,连自己小兄弟汤远都拆的分开了。
现在就这十个亲兵算是自己乡人,吴兴宗再怎么样森严,也自然要照顾些。
大成军的队伍里,根据兵种不同,队伍不同,所发饷银也是不同。
每一次战役后,将校都会按着级别,被允许留下一部分战利品,可普通士兵得到现金就很少了。
这还是在大成军并不扣饷的情况下,要在别的诸侯的军队里,饷银层层被扣刮,是十分普遍的事。
大成军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有人胆敢这么做,直接便会被斩杀,严苛的军纪,维护着普通士兵的基本待遇。
军功赏赐极丰厚是没有错,厢兵有口粮,不予增田,正兵授田,有斩首,就有着更多田宅赐下,可是无论是上卒、甲士、伍长,都不直接给钱,而在背后给着家庭,因此实际上士兵手上不多。
所以开荤还是必须将军出手。
一行人行了一会,来到了他们所说的酒楼。
抬头看去,只见这家酒楼只有两层,修缮的很大气,只是站在外面,能闻见阵阵诱人的酒香,闻香识酒,吴兴宗翻身下马,也觉得腹中饥饿了。
早有酒楼的伙计,看见这伙人了。
眼见着几人骑着战马,为首这人虽是便衣,很是上等,就知道,这是个金主。
“几位客官,瞧着眼生,可是第一次到咱们这酒楼来?”伙计笑脸迎过去,却是对着吴兴宗在客套着。
伙计眼睛很毒,总是迎来送往,自知道这伙人里谁是首脑。
吴兴宗露出淡淡的笑容:“是啊,我是头一次来。”
“这位客官,您可是来对了!咱这酒楼里,招牌拿手菜可是一样接着一样,酒水更是自己酿制,被人所称道!这几位是随您一同来吧?快些进来,马匹小的自会细心照料着,给上着最好的草料!”
“你口齿伶俐,这是赏你的,几匹马都要给我们照料好了!”随手扔过去一小块碎银,吴兴宗向里走去。
几个亲兵跟随其后,伙计忙将他们让进去,在问过后,高声叫着:“楼上五位!”
出去照料着他们的马匹去了。
迎上二楼,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吴兴宗自己独自一桌,跟来的四个亲兵开一桌。
吴兴宗吩咐:“将这里拿手的招牌菜,先上些,再来一壶酒,这桌来四样,一小壶酒,荤素搭配就由你们决定了,要不够,再叫你们。”
“这位客官放心,咱这酒楼,拿手菜地道,酒是陈年佳酿,包管让几位吃的满意!”说着,给两桌都各上了果点和茶水,去督促上菜去了。
吴兴宗一人坐着,坐着的位置,很方便于观看着外面街景,因是二楼,视野很开阔,向下一低头,车水马龙,一番繁华景象,尽入眼底。
正随意看着时,有几个少年嬉笑着,从所处的酒楼下面跑了过去,虽是穿着破旧,却也还算干净。
大成军控制的境内,哪怕是衮州刚刚平定下来,也少有饥饿。
这主要是大批转包的工程,导致着大量用着人手,只要愿意干活,自不会和他年少时饥一顿饱一顿吴兴宗不知不觉,忆起了儿时。
那时虽天下尚未大乱,可皇帝势微,各地诸侯各自为政,为了战争横征暴敛,有父母还能有顿饭吃,成了孤儿只能是看运气了。
偏生自己小时候,吃的多,在那时,连自家的娃都难得吃上饱饭时,自己这样吃着百家饭,吃的那样多,还能顺利的活下去,就算是奇迹了。
随着年纪增大,没有人愿意给饭,为了活命,只能寻着出路,而自己从小顽劣,没有人愿意要他做事,不得已只能是纠集了几个孤儿当起了混混。
越是这样,县里的李巡检就越看不顺眼,总是找麻烦,或许就是从那时起,自己就想有一天能摆脱自己的命运,并且只有着寺院里的高净法师对自己很好,每次他们过来求食,总会帮助。
这高净法师的大恩,自己不能忘记。
想到高净法师,吴兴宗微微叹了口气,上次妖僧刺杀皇帝,结果进行大举清洗,这事吴兴宗觉得很对,这些妖僧不惩罚不行。
百姓困苦,和尚富胖,这事连吴兴宗都很清楚,高净法师的大恩是一回事,整个梵门又是一回事。
只是高净法师不知道有没有被株连,要抽时间回去照顾一下才行。
“这位客官,这是您要的酒菜”耳畔响起的声音,让吴兴宗回过神来,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伙计正将托盘里的酒菜,一样样在他面前桌上摆好,羊脂白的酒杯,放在他的面前,正要提起酒壶倒酒,被吴兴宗制止了,说着:“这我我自己来就是。”
“是,客官有什么吩咐,唤小的就是。”见状,伙计退了下去。
别的一张桌上了酒菜,几个亲兵开始吃起来。
吴兴宗提着酒壶,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轻轻一抿,细细品位着,上面还有着一盘齐整的配上了水果,看去鲜亮。
正用着,只听楼梯一响,一个中年人闲步进来,似笑非笑,站在审视,一扫眼,就见得了正在用的吴兴宗。
“这位公子,可是本地人?”中年人来到了桌前,轻声说着。
吴兴宗皱眉:“你是何人?”
站在面前的是个中年人,身着青衣,留着一缕短髯,凤眼狭长,步履健捷,还有几分仙风道骨,只见此人笑着向吴兴宗一礼:“小人只是一个相士,见公子相貌不凡,愿为公子相上一面,讨杯薄酒喝喝!”
吴兴宗喷地一笑,说:“原来是个相士,你不去摆摊,却到这里来讨酒喝,不知有何神通?”
中年人默默注视,说:“这位公子说的好,没有能耐哪能在您面前讨杯酒喝,只是我自幼生有异秉,又修秘要,却还是斗胆讨上一杯。”
吴兴宗哈哈大笑,片刻笑意收住,淡淡说着:“难得有胆识,那请先生就座。”
“多谢公子!”相士笑吟吟的道谢,随后坐下,为吴兴宗相面。
“不知公子贵姓?”仔细相过面后,相士问着。
“鄙姓吴。”吴兴宗说着,今曰无事,带着亲兵出来在城内散散心,却不想遇到相士过来搭讪。
平曰才不会有心思相面,今曰无事,就看看对方能说些什么。
却不料,这相士看了,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又作犹豫再三状,开口说着:“可否请公子移到那里讲话?”
说着,一指角落处的一个位置,这因着光线昏暗,又无有窗户,少有人聚集,是个说话的隐蔽之处。
吴兴宗本来只是笑谈,当成消遣,看见这人作派,这时顿时心中一凛,当下直盯着这人,片刻后才淡淡说:“就依你。”
冷笑一声,挥退了亲兵,起身过去。
(未完待续)
第三百十章 相君有龙颜(下)
回去路上,吴兴宗神色凝重。
几个亲兵随在身后,不知道将军心中所想。
“将军,可是那人对您说了些?”一个亲兵,是同乡,大胆上前问着。
“不过是些私事。”吴兴宗随口说着。
见将军没有说的意思,后面的几人都闭上了嘴。
这些亲兵,跟随吴兴宗几年了,能够感受到一些,此时将军明显心情凝重。
在中午用餐的时分,街衙巷陌行人不多,吴兴宗凝神想了想,看了看距离,发觉自己才走出了一小段路,冷笑一声,放慢了马匹。
“龙虎之姿?”在心里默默的咀嚼着这个词,吴兴宗面无表情。
“实不相瞒,您的相貌,实是百年难遇的贵人之相”
“有龙虎之姿,贵不可言”
“云气冲出顶来,充于一室,隐见紫气,前途不可限量”
这相士说的这些,让他暗自心惊。
所谓的贵人还罢了,这龙虎之姿,贵不可言有什么人能称的上龙虎之姿,有什么相能称得上贵不可言?
公卿之相,都可明言,所谓“此命生成大不同,富贵荣华极品隆”,大可不必避讳,要贵不可言,就是君位了。
难怪相士要将他避开左右,这样的话让别人听到,哪怕只是胡说,也会引来大祸。
可要是真的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吴兴宗手指紧紧的锁住马缰绳,缰绳几乎勒入肉中,眼中出现一抹冰冷。
现在的局面来看,混入衮州细作不在少数,区区一个相士,却在酒楼偶遇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实是欲盖弥彰。
假话自然是其心可诛,就算真话,这人留着也是祸端,看了看距离和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吴兴宗勒住坐骑,在路上停了下来。
“将军?”跟在他身旁的亲兵见他突然停住,都勒住了坐骑。
这时路上,周围没有人,吴兴宗微微冷笑,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