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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启用的虽然是皇宫一角,但自皇城门而进,只见一片平坦广袤广场,北面是一条河,围着白汉玉栏杆,远远是一处巍峨的大殿,沿官道是一批侍卫,一个个立在雨丝中一动不动何长兴一时没有说话,直到殿前才站住脚,背后隐隐是汗水。
“请来使在此等候。”带路的文官说着,上了殿前长阶,应是进去禀报去了。
何长兴站着,身后是两个托着一个锦盒的侍从,三人就这样站在殿外,等着大成皇帝的召见。
一会,一个太监自殿内走出,尖着声音喊着:“陛下有旨,宣青州使者觐见——”
何长兴整下衣帽,上了石阶。
殿内两行的都是校尉,个个按剑肃立,纹丝不动。
何长兴进了殿中,这殿非常宽大厚重,里面有着两排大柱,一色金砖磨得光可鉴影,踏上去觉得殿宇深深,透着冷意。
左右有着几个臣子,何长兴不敢多看,被引着上前,隐隐看见一人端坐御座,就跪了下去,礼节完全是下臣觐见皇帝时的所行之礼:“青州节将何长兴,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中的高座上,王弘毅身穿皇帝冕服,端坐其上,向下看去,只见这人看起来很年轻,穿着大燕从四品官服,面容刚毅,少显稚嫩,低垂目光跪在地上,很是恭敬。
何长兴后面,有两个侍从托着锦盒,同样跪拜着。
四品?王弘毅微微一洒,凝神看去,只见这人顶上红气云集,宛然红云,红云上部有着黄气丝丝而生,占了四分之一。
又仔细看,一根淡青色的本命气挺立。
依眼前云气和情报来看,这人是新立的节将,所以云气还未转化,凝聚不多,但红色云集如云,说明掌握一定兵权。
淡青色,正是四品阶,这人并没有超过限制,当下温言说:“免礼,平身。”
“谢陛下!”何长兴三人叩拜谢恩,起身垂首站立着。
只是惊鸿一瞥,何长兴就心中一震,御座上的皇帝很是年轻,面如满月,从容端坐,向下看了下去。
何长兴不及思考,又接过侍从的盒子,打开取出一份表书,再次叩拜说着:“大燕失位,天下崩乱,我何家只是奉命守疆,等待明主。皇上英明神武,受天承命,臣岂敢抗拒天命,是故惶恐请降,求皇上明鉴。”
何长兴将叔父所书的降表,恭敬递上。
因早就猜到了何长兴的来意,王弘毅并不惊讶。
耳中是臣子低声的惊讶议论着,王弘毅从内侍手中接过降表,展开观看。
恩,文采甚好看着上面的内容,王弘毅点点头。
又看向下面站着何长兴,王弘毅对此人有些印象,听闻青州何志膝下无子,不久才得了一子,故将侄子教养在身边,以做将来继承人,应该是说此人吧?
何志上了降表,又派了继承人来送降表,显示的诚意的确是不低了。
合上手中的降表,交给内侍收起来,王弘毅语气和缓了许多:“你家之意,朕明白了,能不为一己之私,肯为青州百姓着想,实在让朕欢喜现在胡虏肆虐,青州由朝廷接管,更利于抗击胡虏朕同意接管青州。”
“何志可任青州布政使,稳定青州局面,一切文武官员,留用审查,汝这就回去,朕派兵一万随之。”
何长兴叩拜谢恩,山呼:“万岁!”
七月二十一曰,何志上表归降,朝廷任三品布政使。
青州三郡听闻消息,大惊,不降少不得大军过境,立刻就向洛阳上得降表,这三郡官员也基本安抚留用,青州顿时就统一,朝廷控制了黄河以南所有疆土,中原腹地全数落入大成掌控。
在抵抗胡人的翼州,闻知洛阳之事,也立刻上了降表,并且请求王师救援。
“立刻将降表送递到皇帝手中,请皇帝立刻派援军前来!”
“臣定不辱命!”前去洛阳的使者,带着降表,连夜启程,马不停蹄向着洛阳行去。
只见赤中带黄的龙气滚滚,弥漫到了洛阳和青州,在中原腹地连成一片,一条赤龙金鳞翕动,欢呼沉浮。
(未完待续)
第三百十六章 翼州事(上)
天蒙蒙亮,通往洛阳官道路人不是很多。
战事平息了,洛阳归大成朝所有,不过还没有来得及系统梳理一次,因此还不算太平,时不时会有一些小股匪徒四处流窜。
肃清是要在大成朝军政系统到位后才进行。
形单影只路人,这时很少上路,大体上都是集合数十人一同赶路,组成商队。
吕平镇是洛阳官道上一处镇子,户口有千户,这里是商路必经之处,也是主要驿站之一所在。
十三司百户杨丁就在镇口驿站,上午到中午,快接近中午,还不见来人,驿丞踌躇了一下,鼓起勇气请示。
大成制度核心建立时,就确定了龙气法则——无人不官。
简单的说,除一些特殊单位,一般原则是没有管辖的人群,就不设官位,管辖的人少,设的官位就小,这其实就是官位是龙气所钟,实的滥官多了,就会额外消耗。
因此品级是令吏,而百户是正九品,就算不是一个系统,也有上下级关系。
百户杨丁看不出急躁,笑笑:“勿急,再等一些时间也无妨,不过你的宴可以准备了,到时候没有人来,也可由我签单。”
驿丞有了这话,顿时就陪着笑,说着:“那卑职就去办了。”
他不是官,不能称下官,只能称卑职这个含糊的称呼。
说着,就到里面整着宴席,又过了两刻时间,远处官道上飘起尘烟,马蹄声渐渐可闻,又过了片刻,看清是二十骑向这里奔驰而来。
这群人都是男人,年轻不过十七八岁,上了年纪也不会超过四十岁,都穿着前大燕的军服,身上带着武器,所骑的马匹都是战马。
前面二人,穿着是十三司的公服,看样子是二个总旗,在前面引路,看见了镇子,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镇上很多马车货车,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半月前才经历一场战役,并且连镇墙上都有着明显修补痕迹,但却恢复了热闹。
“郑大人,吕平镇到了,这里离洛阳不过十五里,我们中午休息一下,下午就能赶到。”马速放缓下来,一个十三司总旗就说着。
后面二十人,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表情刚毅,浑身有一种肃杀之气,这是常年浸润在律法和杀戮中携带的威严。
这郑大人是郑元桑,望着镇门,对身后人说:“进镇吧!”
郑元桑是久经战事,虽心中急迫,但也知道,进洛阳需对方一步步通报安排,因此在镇子上休息是必须的缓冲时间,到了这里,还是要按着这里的规矩。
要是一步行的错了,辜负了主公的期望,真是以死都难以谢罪。
二十人催着各自的坐骑,向着镇门行了过去,还没有到镇门,就有巡兵发现了。
“火长,你看,是不是他们?”就有人立刻去报告,这时,百户杨丁一眼看见,也迎了出来。
两个总旗下了马,先行百户行礼说着:“大人,这就是翼州特使,前来觐见皇上!”
百户杨丁上下打量了一下,说着:“可有信物?”
“有!”见穿着官衣的人询问,郑元桑取出信物,让他观看。
百户杨丁查看了下信物,语气缓和下来,说:“欢迎,请进,请暂且在这里休息,我这就去把消息禀上,有了回应,再带你们入城安置!”
“有劳这位大人了!”郑元桑说着,带着人进了去,进了镇不远,是官方的驿站,驿丞就早早迎接:“哎,各位大人请进,天气炎热,请喝绿豆汤!”
的确是井镇的绿豆汤,清凉可口,现在是七月,不干活都流汗,何况策马奔驰,个个都渴的喉咙生疼,这时都不由咽了一下。
不过军法森严,郑元桑推辞:“这位大人先用。”
百户杨丁端颜说着:“不敢,我才是正九品,大人先用。”
郑元桑还谦退一下,但百户杨丁不肯,这才发觉真是这样,心中暗凛:“久闻大成朝秩序森严,不想真的这样。”
因此也不辞了,先喝着一碗,这时真渴了,一口气喝干了,却不再端了,然后各人才上前喝茶。
驿丞又在吩咐:“给马饮水和草料。”
又说着:“各位大人,都汗湿了,驿里有更衣亭和水桶,先换下来吧,这样热的天,换下洗了,吃顿饭就干!”
说着引着人向里走,经过一处厅,只见门窗洞开着,风穿庭而过,里面已经摆上了几桌菜,郑元桑等人自知风尘满身,就去用冷水洗了,回来上桌。
驿丞亲自拿了一大壶酒,在侍候着,这时,有个总旗出来,骑上一匹马,向着城里飞快行去。
等的时间最是漫长,让人心焦,郑元桑食用些了,半个小时不到,就放下筷子,心思已经不在上面,耐心等着。
又过了一刻,城里急行来一队,这队也不过十人左右,却个个是骑兵,穿着纸甲,看起来很是整齐。
中间一人,身着明甲,到了驿站就问:“你们是翼州来的使者?”
郑元桑连忙奔出,行礼:“这位将军,我们正是从翼州来,要觐见皇上,还望将军能替我们通禀一声,感激不尽。”
这将扫看一眼,笑:“无须客气,陛下已听闻你们,命我在此召唤,请随我入城吧,先将你们安置下来,再去禀报陛下。”
说着,令他们一行人,跟在自己身后入城。
郑元桑松了一口气,应着:“是!”
洛阳。宫殿细雨在风中丝丝飘荡,落下凉丝丝的十分舒服,王弘毅在走廊中散着步,一行人都跟着,八个跟班侍卫在微风细雨中缓缓行进。
“翼州现在的局面,只有一个乱字,胡人攻下半片翼州,翼州徐孝德坚壁清野,把百姓收集到城中,免得给胡人驱使攻城,还在继续抵抗着”张攸之跟着,缓缓说着。
“张攸之,现在徐孝德请降,又请求王师,你怎么看呢?”王弘毅停住脚步,接着带凉意的雨点,问着。
原本计划中,就算夺取了洛阳,收了青州,也会有一段修养巩固的时间,但这时三万胡兵全灭,连前世大敌忽尔博都死了,龙气变化已经面目全非。
大成与汗国势不两立,洛阳一战,王弘毅所代表着的大成占了上风,王弘毅已经有着接收半个翼州,并考虑发兵救援的意思。
只是翼州统领大军进攻是胡汗,忽尔博是初长的幼龙,大汗是一条老当益壮的黑龙,可不好对付。
这个话张攸之必须慎重答复,想了想,说着:“这要看以后局面的演化了,大汗现在年纪不小了,突闻了噩耗,患了病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不过臣以为,就算不主动进攻,也要派兵支援并州,把战火燃烧到北方,中原和南方就可修养了。”
草原上的情况,以前是一知半解,在胡人入侵中原后,已多方面了解。
死在洛阳一战的忽尔博,据闻是汗国下一个大汗,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继承人,突死在洛阳,给这位年纪不小的大汗知道,会不会有变故?
丧子之痛本就是痛入骨髓,这次死的又是最倚重的继承人,年老最怕的就是这种打击,张攸之不相信没有影响。
王弘毅听了,眼神里有些迷惘:“事情这样当然就好了,到时胡军必军心涣散,不过汗国虽死了一位王子,还有二个成年的王子,未必就如我们所愿。”
这是一种可能,不能把胜利希望寄托在这事上,王弘毅苦笑了下,没有拍板决定,说着:“这事,还要朕再考虑一下,翼州使者明曰再见。”
心中实际上已经决定出兵了,张攸之的话不错,朝廷支援翼州,在翼州再怎么样打,都不要紧,中原和南方多一曰,就能稳固一曰基业,等洛阳、衮州、青州的体制衙门建立和梳清,那大成朝就拥有蜀、荆、交、扬、豫、徐、衮、青,司隶半片,可以说天下精华都已到手,断无失败之理。
唯一的问题,就是新得衮、青,司隶半片,才积蓄出的气运,又倾泻到了新州去,造成了总体水平线的短暂下降。
并且此时,鼎中吸取的气运来源虽大了,开支也大了。
凝神看了顶上一眼,见大鼎立在虚空,源源不断气运入内,还是只积了五分之一的白色帝气,不由叹息一声。
这事先不议,还有一事,王弘毅吩咐的说着:“洛阳旧宫要清理,朕最重下水道,只是下水道却有安全隐患,这方面还要工部并少府研究。”
王弘毅不强求推进科技,但有着下水道的执念,在王弘毅看来,有没有下水道,就是文明的标志。
据说地球上最古老最宏伟的是罗马下水道,由罗马人所建。
按照王弘毅的意思,下水道是一种城市公共设施,连接着厕房、生活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