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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坤真的震惊了:“曲大人,八字还没一撇呢。都还不知道怀上没,你考虑婴儿房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多吗?这是必须的啊。小宝,你别小看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麻烦。得提早准备好小宝宝的生活城堡,那样,它才会很愉快地来到咱家呀”
她困了,不理他了,嘟嘟囔囔的:“这么晚了,快睡吧。”
“傻猪,你就晓得睡。嘿嘿,睡吧睡吧。”
曲存芳的婚礼,前所未有的盛大。
婚礼前夕,本市最大最豪华的酒店已经满员,一些外地的嘉宾已经提前应邀入住。主角曲存芳和陈亦舟更是忙碌,做着婚礼前夕的一些小细节的检查。
曲存姿也去帮了半天忙,只丽坤一人留在家里。
哪天,心跳奇异的加快,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心慌慌的。她等着曲存姿回来,可是好半晌曲存姿也不回来,一看时间,哑然失笑,还早呢,才四点半都不到。
曲老也不在家,也去处理事情了。
她一个人准备在花园里走走。
天气早就冷了,她随意批了一件外套。走一段路,来到银杏树林,风一吹来,金黄色的银杏树叶沙沙地就飘落下来,就像雪花一般洒在人的头上身上。脚踩在厚厚的一层树叶上,发出一种地毯般温柔的声音。她伸出手,接住几片叶子,心底这才微微轻松起来。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
她不经意地接听。对方,沉默。
她一看号码,忽然心跳就差点停止了——她居然没法发出声音,只是傻傻地看着那个号码。
对方也沉默,连一声喂都没有说。可是,二人彼此都明确地知道,对方一定在听着。
她很想开口,打破那可怕的沉默,可是,她几度张开嘴巴,缺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也是沉默,二人就一直这么沉默。
这时候,她才想起,乔之现在肯定在本市——一定是的——明天是曲存芳的婚礼,他一定会回来参加的。
她其实一直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定会碰面的,但是,她居然没办法——也没勇气——一直鸵鸟似的躲避着——
第1054章 爱人朋友1
她其实一直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定会碰面的,但是,她居然没办法——也没勇气——一直鸵鸟似的躲避着——
过了许久许久。
她没忍住,终于先开口:“乔之”
这声音那么微弱,怯怯的,理不直气不壮。
“乔之,我想跟你见一面。”
终于冲口而出。
本来,很早就该见面了——不是约会——而是吧有些事情说清楚——她一直亏欠他一个解释——在他舍身救命的情况下,她就那么逃离他身边——纵然拒绝,纵然分手,纵然彼此再也不会有交集——那事情也该说个清清楚楚。
可是,她居然一直可耻地沉默,一直拖延,一直逃避,想等着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怎么过得去呢?
他没有声音,可是,她既然已经开口了,接下来的话便顺理成章了:“乔之,你现在在哪里?”
她的声音非常诚挚:“我想跟你谈一下,好吗?”
但是,他还是没有回复。
他在电话那端,听得她的声音从最初的怯弱,逃避,到现在的诚恳——一如他自己心跳的法则,仿佛一条抛物线,慢慢地从最高处到最低处她越是诚挚,他越是心碎。
连慌乱都没有才可怕——证明她干脆把心横下来了,什么都不足为奇了。
我不爱你了——才会非常平静地面对你。
纵然以前他还抱着愤怒,猜测,幻想——一定是曲家威逼的,是曲存姿用了什么不堪的手段。可是现在,他心中仅存的哪一点微弱的幻想已经不复存在。心里知道,一个铁了心的女人,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了。
仿佛之前的许多年都是一个虚无——在他这里,一直还是个实体,从来没有走远——可是,在她那里,已经成了一段陈旧的历史。
就像他这段时间已经完全乱套了的生活。
我们有时候离不开一个人,是因为离不开一种习惯——
“乔之,你说个地点,我来找你。”
他默默地挂了电话。相见不如不见。
丽坤还要说什么时,对面已经传来一阵忙音,嗡嗡的,乔之已经挂了电话。
一阵冷风吹来,她紧了紧外套,觉得这冬天,真的来了。
陈亦舟发现大婚之前事情真的多如牛毛。
就算有一个专业团队打理,可是,背后的运作也实在是劳心劳力。婚礼前夕,他一个人在家里整理一些杂物。
这屋子是他东山再起的时候买下来的,也是他人生中第一笔真正意义上的最大财富。记得第一次发财时,都是来路不明,家产全部被那寡妇掌管,他过问的余地不大。当时也不在乎,一个浪子,觉得家无非就是个旅馆,累了才回来歇歇,无非是洗澡睡觉换个衣服的地方而已。
直到买下这套房子,才觉得那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
他没想到自己会第二次结婚——以前认为一个人过就挺好的,谁知道,年龄大了,觉得寂寞了,居然第二次结婚了。
第1055章 爱人朋友2
他在花园里走了一圈,听到声音。
信步走过去,只见杨大帅孤独地坐在花园最角落里,目光冷静,寂寞。它已经更老了,身上的毛都变得稀稀拉拉的,个别地方甚至起了一些灰白色的斑点。它跟了他十几年了,按照一条狗的年龄来计算,它已经进入了高寿的晚年了。
本来,去年它就得了重病,如无意外,早就入土为安了。幸亏方丽坤的几次诊治,它居然奇迹般地,又熬过了快两年。
对一条狗来说,这两年不啻二十年寿命。
他走过去,杨大帅凝视他,一人一狗,互相对望。
他从未在它脖子上套过项圈,也从未将它锁起来。他压根就没将它当做一条狗——它不会走丢,更不会随地大小便。它能独自进入电梯,而且准确地知道该在哪一层停下来。它甚至会做一些简单的事情,比如帮主人拿拿拖鞋什么的。
但是,陈亦舟基本不指使它做什么事情——主人可以指使狗做事情,但是,朋友不会指使朋友做事情。
当年净身出户后,他有一段时间到处流浪。记得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他带着它到火车站去见一个混混。那混混放了他鸽子,说好了的钱又反悔了。当时,他绝望极了,一人一狗就坐在火车站铺面外的台阶下面。路过的行人以为是乞丐,居然偶尔会有一两个人丢下一些零钱。到晚上他离开时,发现杨大帅的面前居然有七八张一元硬币或者纸币。
女人,随时可能离开你远走高飞,但是,狗不会。
无论你贫穷富贵,只要你不把它赶走,扔掉,它就不会自己走掉。
它的忠贞,人类又如何回报?
他伸出手,摸摸杨大帅的头。
杨大帅笑了——真的,你见过一条狗笑起来的神情吗?但是,陈亦舟好不惊诧,也不意外,他多次看过杨大帅的笑容。
“杨大帅,我要结婚了。明天起,要住到新家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杨大帅很亲热地伸了伸舌头,在陈亦舟面前,它向来是不摆架子的。
就在这时,一个快速清澈的声音:“参见陛下参见陛下你跪安吧”
陈亦舟哈哈大笑。
鹦鹉陛下果然不甘示弱。它也已经更老一点了,停在细细铁丝网上的爪子更加的尖锐更加的锋利更加的苍翠,它身上的羽毛也更加的蓬松,嘴里,却一直重复:“参见陛下”
这一次,那么准备。
陈亦舟大笑着向它招招手。
对面,将军甲乙也不甘示弱,都大眼瞪小眼,一起看着鹦鹉,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烦躁呢,每天老重复这几句话,难道不累么?
这礼物,还是方丽坤送的。
是她对他的赔偿——
他苦笑一声:心想,要不要把这几个家伙还回去?
他打个电话,懒洋洋的:“方医生”
方丽坤那时正在发呆,慢慢的:“喂”
“我想把将军甲和将军乙以及鹦鹉陛下还给你。”
她一怔:“为什么?”
第1056章 爱人朋友3
“实不相瞒,杨大帅好像已经不怎么行了,情况一天不如一天。它和那三位相处时间长了,也有感情了,我怕杨大帅去了,那三位情况不容乐观。所以,我想只留下杨大帅”
丽坤非常痛快:“行,我马上派人来接。”
“我可以送过来。”
“不用,我安排人来接就行了。”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对了,我和存芳后天起要出去度蜜月,很长时间都不在家。我没法带着杨大帅,我又怕它孤独,所以,我想把杨大帅一起送过来”
“好呀。正好,我觉得杨大帅应该再复诊下病情,这些日子我都忘了提醒你。”
“行,我立即送过来。”
陈亦舟到得很快。
一个半小时之后,两辆大车载着三条狗和鹦鹉陛下来到了曲家。
见到方丽坤,两位将军立即亲热地扑上来,鹦鹉陛下也在一边大声凑热闹:“参见陛下,参见陛下”
饶是丽坤心情极坏,也呵呵大笑起来。
她跟自己的老伙计寒暄完毕,看到杨大帅走过来,它的步子很奇特,很优雅,但很寂寞,就像是一个落魄江湖许多年的浪子。只是,它看着她时,目光非常的奇异,充满一种感激之情。
跟旁边的两位才五六年寿命的将军比,就像一个老年和两个盛年。英雄迟暮。
丽坤仔仔细细打量杨大帅,半晌,伸出手去,摸了摸它身上那些银灰色的斑点。她笑起来,非常认真:“大帅,伸出舌头我看看。”
杨大帅看着她,真的伸出舌头。
她又拿起它的前爪,很仔细地看看,然后,又认认真真地摸了摸它,还是笑容可掬:“老朋友,你放心,你还有安乐岁月。”
杨大帅的眼里,分明流露出感激之情。
陈亦舟也奇异地看着她——一直如此——杨大帅是他的特殊财产,所以,他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但是,方丽坤不同——她跟任何动物说话,就跟对人说话似的,非常客气,非常热情,非常真诚——事实上,她跟人讲话的时候,态度还没有这么好。
她拿出一份早已碾碎的药丸,然后,合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怪怪的:“来,大帅,吃吧。”
杨大帅骨碌一声就吃了。
旁边的几个老伙计不干了,一起汪汪起来,方丽坤笑着,随手摸出几条巧克力,果然,两位将军立即停止了。它们叼着巧克力,很熟练地自己把壳子撕下来,然后,大快朵颐。鹦鹉陛下不甘示弱,丽坤也掰碎了一点,揉着放在它的盒子里面。
陈亦舟傻眼:“她们会吃巧克力?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哈哈,这是我的秘密。”
陈亦舟瞪大眼睛,但见杨大帅也分得一块,它先是迟疑地看了一下,并不吃,可是,当方丽坤将巧克力递到它嘴边时,它立即毫不犹豫就吃起来。
一块巧克力吃完了,还意犹未尽,舔舔舌头,又看着方丽坤。方丽坤倒爽快,又发了两条给它,它一口气就全部吃完了。
第1057章 爱人朋友4
陈亦舟呆呆的,不敢置信:“我的天,真是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狗吃巧克力。”
“哈哈,那是你们根本就不了解狗。”
安顿了老伙计,方丽坤才问:“都准备妥当了?”
他眨眨眼:“我是忙里偷闲,只有这半天功夫,晚上还要陪存芳再去试一次礼服。”
“老陈,祝福你。”
“谢谢。方医生,能跟你成为亲戚,我真是深感荣幸。”
二人都笑起来。
陈亦舟但见她神色不如以前那么平静,于是就问:“方医生,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没有遮掩,很是沮丧:“我不知道明天该如何面对乔之。”
陈亦舟心里猜测的果然一分不差。而且,她那样坦率地说出来,也没什么忌讳——他也很庆幸她这种态度,最怕的便是藕断丝连,遮遮掩掩的女人。如果还遮掩着,那肯定有鬼。
她所幸放开了,反而让他也感觉到轻松了一些。
他很抱歉:“本来,我是真没打算邀请乔之君,可是”
“我明白,这不关你事。乔之和大姐是多年故旧,而且,他认识大姐还在我之前。大姐结婚,肯定要请他。”
陈亦舟苦笑一声:“这种场合,也真的是没有办法。”
“他今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