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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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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

    她道,“皇上和他兄弟都见过我们这样,他们都不说什么了,皇上默许的事,你有意见么?”

    孔公晏闻言,眼角抽搐却也不再说什么。

    总管来到门外却是止步,知是有事要私下禀报,景故渊出到外头听总管在他耳边低喃了几句。她微微抬眸,见到景故渊听着,面色柔和不变实在难看出端倪。

    景故渊进来朝她笑道,“我得离开一会。”

    伊寒江嗯了一声,像是不可一世的开恩,丈夫进出也要和她报备,她放行了才准走,“去吧,别忘了多加一件衣裳。”

    景故渊客气的对着孔公晏笑道,“爷爷,请自便。”

    孔公晏起身朝他作揖。

    伊寒江睨着,那老头是个两面人,对着她和对着景故渊从来是不同态度,那样认死理的人,她是不是该欣喜,在老头子眼里,并不把她当王妃,而只是目空一切就会惹他生气的死丫头而已。

    她闲闲道,“人走了,对着大门弯腰行礼有意思么。”

    孔公晏坐回椅子上,房里就他们爷孙。他本来不想说话分她心神,却又是忍不住开口,苦口婆心,“你对王爷要体贴柔顺多关怀些,像方才王爷说要走,你就该起身亲自送到门口。怎么能还坐着,爱理不理的模样。”

    她盯着宣纸,下笔不快不慢,写的稍稍端正些,伊北望仿起来也比较容易,可别说她不体贴了。“那种大家闺秀的框架不适合套用到我身上,你调教出孔濂溪一个就足够面上有光的了,不必再多我一个。”

    久久没听到孔公晏回话,他不是最爱和她斗嘴,明知她是死不悔改的那种,还是会担心景故渊有一日会对她的不识大体生厌,不停的叫她改的么。

    她抬头见他愁肠百结的,挤得额头上的皱纹一道一道的更是清楚,之前是两鬓的白发明显现在发顶上也多了很多白丝。

    她问,“你是在担心孔濂溪?”

    他沉声道,“你们两个都不让我省心。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她这样的命苦。她若是听我的安排嫁给庭淞,又怎么会有今日,不但要做人妾侍,就怕以后生活也会有困难。”

    她停下笔,支着下巴道,“刚才景故渊在时,倒是不见你开口让他帮忙。”

    孔公晏叹气道,“我说过,既然嫁出去了,过得是好是坏就看你们的福分了。王爷下狱时,北望说要住进来帮你,而我却是对你不闻不问,你就该明白,皇上下的旨意,于公于私,我都不能有异议。”

    “你这是愚忠。”就算是皇帝让他赴死,他都会引颈就戮。罢了,反正她从头到尾也没想过要依靠孔家,回来认他只是好奇,更何况孔公晏这个官做的清廉又不懂拉帮结派,就算托关系估计都要按部就班,这种人从他身上也捞不到好处。

    孔公晏瞠目,“你在那种毫无礼法的荒蛮落后之地长大,怎么懂得忠君爱国,晓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讽笑,“我是不懂,其他那些学了礼法满腹诗书才气,通过了科举做了大官,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欺上瞒下道貌岸然的人又怎么说?”

    孔公晏哑然。

    她指桑骂槐,“可见学了你所谓的礼法,一样是连人都做不好猪狗不如。你说南蛮荒蛮,百姓也是茹毛饮血,难道这里人人都是君子?也是,这边的人吃的都不是五谷杂粮,偷蒙拐骗也是鱼肉弱小。”

    孔公晏呐呐道,“话不能这么说。”

    她反问,“那该怎么说?”

    他想了许久,却是接不上话。

    伊寒江笑了笑,“你若是怕孔濂溪会生活拮据,大可以后托人给她送银子。她与我当时不同,当时我是罪臣之妻,她现在是平民之妻,受娘家接济也不无不可。”

    只要景驰拓能丢掉他是人上人的自傲和自尊,从此愿意依附于妻妾来养活。否则就算孔濂溪真私下接受了银钱,也不敢明着大手大脚的使,那么得或是不得,又有什么不一样。

    索性就让老头子去送银子,让他省心。

    孔公晏凝思,坐了一个时辰后要走,站起来果然是腰酸背痛,不自然的摁了摁腰板,却又要故作长辈的模样,哼了一声道,“不用送了。”他从怀里拿出两个红包递给了伊寒江,“过年时你们没得来,这个你收下,一个是你的,一个是王爷的。就当是迟来的好意头,时来运转。”

    她把红包收下,只是摸着就薄,明白他也没什么积蓄纯粹是一番心意,“等故渊回来,我会给他的。”

    孔公晏点头,“你转告北望,既然王爷没事了,让他早点回孔家,别再打扰王爷。”伊寒江是笑而不语,这个她可不能答应,否则若是伊北望回去了,谁给她抄书。

    等到景故渊回来已是披星戴月。她帮他解了外衫,一问才知道他连晚膳都没得用,她让玉露去膳堂吩咐厨子备膳,景故渊贴到她耳边轻声道,“怡妃吞金死了。”

卷二结缘第八十八章 积重难返(一)

    她抖了抖衣上的尘埃,挂到屏风上,“死得还真是时候。”

    景故渊凝着那微弱的火苗扑闪着像是奋力求存的姿态,人死如灯灭匆匆一生就这么过了,“皇后不理事了,慧妃娘娘念在怡妃娘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赐了一口棺木葬到乱葬岗,却是不能迁入皇陵,算起来她比你我年纪还小。”

    她本来就冷血,对一条与她没有关系的性命逝去毫不在乎,“宫里那么多妃嫔和宫女,要是每死一个都感概万千的那还了得。至少慧妃还赐了她一口棺材,或者你该想她受过你爹的宠幸也曾风光过,比起寂寂无闻,一生都不得眷顾死了连棺材都没有的女人要好很多了。”她只关心,“真是自杀的么?”

    景故渊点头,“问过她宫中的人了,怡妃死时装扮了一番又把带入宫中的首饰分给了贴身的宫女,那宫女疑惑问起原因,怡妃道是首饰的款式陈旧不喜欢了掩了过去,然后就把身边的人支开,等发现时已经气绝多时了。”

    他小心又谨慎,既然觉得是自尽无可疑,想来也是如此了。人死了,她也只能靠猜想,“怡妃是知道我见到了她的真面目怕我告发到皇帝那,畏罪自尽呢,还是有人逼她的?”

    她见景故渊捏了捏鼻梁,模样疲倦,朝他招招手,让他枕到她膝上,去揉他额上的穴位。他闭眼说道,“我还来不及和她问话,她便自尽了。比起惶惶不能终日,死要容易很多。”

    她才不担心呢,“若是她背后真有人,只要还想害我,还会出招的。我等着找上门就行了。”只是要化主动为被动,她不甘就是了。

    第二日景故渊将景麒抱在膝上亲自教导,景故渊念一句,“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景麒嘟着粉色的小嘴,两条小髻随着他摇头晃脑的也跟着左右甩动逗趣的很,景麒接道,“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景故渊含笑,夸赞他聪明,惹得景麒自信满满。抬头咧嘴笑得洋洋得意,却是门牙那缺了一颗,露出黑压压的一个小洞,他也开始换牙了。

    伊寒江抄写着女诫,对景故渊道。“他还这么小,你教的不会太难了么。”他对景麒的课业是一手抓,请来的夫子教授的内容也都是景故渊所指定,她并不是很上心也就没有问过景故渊教景麒的都有哪些。

    景故渊摸摸景麒的头,“麒儿很聪明,很多东西要趁早教才会根深蒂固。我不求他博览群书。赵普能半部论语治天下,可见读书要求精而不在多。”

    根深蒂固?他用的这个词倒是耐人寻味,“那也太早了吧。”

    在这边五六岁大的孩子也还在读三字经和弟子规吧。而她也记得秋狩那时景麒念的也还是弟子规,才过了几个月,他的心智就成熟到了能通晓论语了?

    她伸长脖子往书桌瞥去,上边还放了两本对稚童来说晦涩难懂的书。景故渊笑道,“只要愿意学。没有什么是难的。我也不会揠苗助长要求他一步登天,只希望他一日一跬步。将来能有所作为。”

    听得出他对景麒是给予了很大的厚望,景麒滑下景故渊的膝,踮起脚先是轻轻摸了她的肚子,当是和弟弟打过招呼。然后笑道,“一会婶婶和我去荡秋千吧。”

    她故意闹他道,“我不去,我又不能玩,就干坐着看你荡得开心么?”

    他提议道,“婶婶可以在后头推我。”

    “那我也不干,你随便找个丫鬟推你不就好了。”

    景麒扁嘴,“可我想和婶婶玩。”

    她陷害道,“你可以去找伊北望啊,你不也是很喜欢他么。”

    景麒趁机告状,“可叔叔总会和我抢着玩。”

    伊寒江轻笑,小孩子的玩艺大人怎么会热衷,不过是和她一样恶劣的性子,逗孩子的。

    景故渊笑道,“你婶婶可没有空闲和你玩了,一会婶婶的爷爷就要来了,要督促她的课业,婶婶可比你刻苦好学,读着书时不会去想玩乐。”

    好啊,倒是拿她来举例了,她眯起眼来,“你这是取笑我么。”

    “怎么敢呢,只是想让麒儿向你学习,别一心二用念书的时候却是一边想着荡秋千。”景故渊虽是求饶的口吻,可她耳朵听得清楚分明就是调侃,

    景麒好奇,“婶婶是在默书么。”他是有见伊寒江埋头写些什么,走到她所坐的椅子那,因为不够高索性踩了上去,居高临下要看她的字,却是一手压在了砚台上把墨汁给打翻了。

    她哀呼一声,看着一个早上磨磨蹭蹭倒也给她磨蹭出五行字的战绩就这么化为乌有了。景麒尤不知死活,看着自己染上了墨汁的乌黑手心在呵呵笑着。她捏住景麒的脸,面恶语气也恶,“你这小鬼,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可惜景麒却是压根不怕。

    她有些无力,到底是因为她来到这边以后退步太多,所以龇牙咧嘴,孩子也不当一回事以为她不过是在和他玩闹呢,还是景麒天生就迟钝。她干脆手指沾墨把他脸儿画花。

    景故渊抱过景麒,免得他白嫩的小脸再受摧残,然后笑着安抚她道,“罢了,再写就是了。”

    伊寒江捻起那宣纸一角提了起来,上头的墨汁便似一江春水自东向西,“你说的倒是轻巧,又不是你被老头子盯着抄这些三从四德。”纸上的字已经模糊成一团,“你说我若是告诉老头子这是他要的女诫,他会怎么说?”

    景故渊却是哑然失笑,他的头发是早上时她一时兴起给他梳的,这边的男人就是命好,不必梳妇人这种又沉又重的发髻,就用一小冠或是簪子固定就行,他掩不住自然的风流儒雅,慢声道,“你若是说这一团是字。或许爷爷会认为你是在指鹿为马消遣他吧。”他对景麒道,“你可是做错事了,快和婶婶说对不住。”

    景麒听话的低头认错。

    她将那宣纸高举,发现纸张本身很薄能偷光,她不怀好意的笑了,“你以为说句话就行了,你既然为麒儿求情,那好,账就算到你头上。”见景故渊一脸的不解,她稍稍提示。“我突然发现这纸张很薄呢,若是把一张覆在另外一张之上,应该还是能看得清下面这张写的字吧。”这样即便他临不出她的笔迹也能代她下笔抄写。只要顺着描就好了。

    景故渊苦笑,“你怎么尽是把聪明用到旁门左道上呢。”

    她振振有词,“我也是被你爹逼的。”罚她抄写十份,就算是和伊北望五五分,剩下五分她尤嫌多呢。被景麒这样闹了她倒是灵机一动因祸得福。“反正你在宫里时不是说要给我想办法么,我现在不用你想,自己想好了,你照做就好。”

    景故渊喊人打来暖水,帮景麒擦洗脏脸,“我说给你想办法前提是你不能在宫里逗留。可最后还是顺着你住了两日了。”照理来说他们的协议也该是不作数了。

    她蛮横道,“我不管,反正我只记得你说给我想办法。我又不是抗旨不写。只是要你给我解决——”她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三。

    景故渊笑,“北望帮你写了五份,我若是又帮你写三份,父皇罚的是你你是‘罪魁祸首’,却变成是同时罚了我们三个。且你还罚得最轻了。”

    她话尾拖长,“那你帮还是不帮啊——”

    景故渊摇头哭笑不得。她从他怀里把景麒抱了过来,点了点他的小鼻子上头还落着温水的余温,利诱道,“你今日听到的都不许告诉你皇爷爷,你若是答应,我一会儿就给你推秋千。”

    景故渊道,“孩子还小,别教他说谎。”

    “我是让他不说,不是让他说假话。也算是检验他有没有听你这叔叔的话做个听话又守信的孩子。”她伸出尾指勾了勾。

    景麒与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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