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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皇现在器重他他还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渐渐的将核心机密之事开始指点他了。但父皇的话也不可能真当是闲聊,皇帝的每句话绝对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是父皇这样的文治武功都有大功绩的皇帝,必是有他的深意,那么到底是什么?
该死,刚刚差点想出来。
王娡有些忧虑,说:“不管怎么样,彻儿,你已经长大了,母后很多事情已是不如你的,你自己要多多考量。凡事多思多想再做是绝无坏处的。”
“诺,母后,儿子真的没有事情的。”刘彻压下心底的疑惑,轻快的说。
王娡看着刘彻表情轻松,这才有些放心,儿子长大,又自己的主张,她只需要管好后宫不给他添乱,剩下的得他自己去闯。
隆虑公主在旁边已经急的想挠头发了,但想起自己的身份只能生生的忍着。她弟弟就是这样子,每次都能把急脾气的她弄得没有了脾气。
刚刚气氛好像有些不好,不过母后和弟弟足够强大,她完全相信他们俩能处理,她也就不掺合了,免得可能拖后腿不说,还惹得彻儿不快。
上次就是说了陈阿娇两句,彻儿两天没有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这对有些话多还愿意和弟弟聊的人来说是多么残酷啊。真是不可爱的弟弟。当然这些她也只能心里说说。
王娡心事解了一些,看着隆虑的样子,也有心情调笑了,说:“彻儿,快和你三姐说说话,免得她一会像猴一样到处乱窜。”
隆虑公主一听,猛的蹦起来,瞪大眼睛,说:“母后,你总是喜欢拿我寻开心,哪有说自己的女儿是猴的?”
“看看,是不是猴?哈哈。”
刘彻也是忍俊不俊,看着隆虑公主脸上快挂不住了,才说:“三姐,去早梅宴除了可以见到陈茂关以外,还能听听别人的看法,总比转听的话要可信得多,于你是可不是有大大的好处?”
隆虑公主坐好,说:“我要和母后学习管事中的弯弯道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乐安县主的事情,她就是因为不懂其中曲折,才被管事挪去了全部家资,最后还制造了自杀惨状吗?”
听完后,刘彻没有说话,倒是王娡点点隆隆酢醌主的额头,没有好气的说:“你这个丫头,你是谁,乐安又是谁?你可是正正经经的大汉嫡公主,你母亲是皇后,弟弟是太子。乐安只不过是你父皇为了安抚七国之乱的后代,才封无父无母的她为县主,无人帮衬,自己又不是一个精明的才被算计。你这个身份,哪个不长眼的敢算计你?当我们都是死的啊!你呀,怎么我就生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呢?”
三女一子中数隆虑最没有心机,耳根子又软,看来等她出嫁,她得多多准备一下。
隆虑公主撅撅嘴,说:“乐安也是皇室县主嘛,我这才有些慌神,都是大姐吓唬我。”她的心却因为这话轻松许多了。
刘彻嗤笑一声,说:“三姐,明明你胆子小还怪大姐,大姐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早就提刀将人砍了。”
“好啦,我承认我胆子小。不过彻儿,你要是不说好话,我可就不去参加早梅宴了哦!”隆虑公主咯咯的笑起来,说:“我去嘛,姑姑绝对不会反对,你去,就没有门让你进了,哈哈。“
能让这个弟弟吃瘪,简直太快活了。她也就选择姓的忘记了她不喜欢阿娇这件事情。
刘彻咬牙切齿,这个姐姐果真如母后所说没心没肺,要是姑姑让他进去,他还找她吗?都到这地步了,姑姑绝对会严防死守的。
而且她三姐破坏能力一流,说话又很能“活跃”气氛,不去实在太可惜了。
他瞪了隆虑公主一眼,突然笑道:“三姐不去也没有关系,是三姐想看看一下陈茂关,我才提议的。不看也无妨,反正成亲那天就看到了,要是他满脸的麻子,三姐也别大惊小怪,看着侧脸也许也是一个美男子。”
这个坏人,隆虑公主气的磨着牙齿,越来越毒舌,不就是勾着她,让她去嘛,她就去看看陈茂关是不是麻子。不过,陈茂关真的会是麻子吗?
于是站起来一扭头,说:“好,彻儿,我去,等明天去叫人问姑姑要请柬去。不过,彻儿你要记得我是为你去,帮你看看阿娇的,你可要记我的情。”
然后就走向自己的殿里,她现在不想看见这个算计自己姐姐的弟弟。但陈茂关真长有麻子吗?
等隆虑公主不见人影了之后,王娡忍不住笑道:“彻儿,你也是促狭,干嘛捉弄你三姐?她准得左思右想睡不着觉。”
刘彻也笑了,他三姐心思其实挺有趣的,便宜陈茂关了。
他说:“总得给三姐找点事情做,否则她想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更多。”估计乐安县主的事情就是想多了才自己吓住了自己。
母子笑了一会,王娡正色的说:“彻儿,母后昨天的话,你没有听到吗?皇上既然有心为你挑别的女子作为太子妃,你就应该明白阿娇不会在备选之列。怎么还想着叫你三姐去搅乱你姑姑的早梅宴,何苦呢?你姑姑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母后,别担心,三姐虽然不能如大姐一样面面俱到,但就是这样姑姑反而不会怪罪的。”
那么多公主,也只有馆陶长公主名声大。难道真以为只是因为她是皇帝胞姐谁信谁是傻子,他父皇可不是一个很注重亲情的人,否则同胞兄弟梁王就不会被逼身亡了。
他姑姑是个聪明人,他从小就知道了。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三姐无心的事情而与他们为敌,他们不是粟姬母子,再说三姐小事不断但大事却不会犯。
于是他才放心的让隆虑公主参加早梅宴,也替他去探探路。要他现在完全放弃阿娇,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王娡无奈了,说:“你自己注意分寸。”
叫他和阿娇完全不往来,很显然皇帝并没有这个意思,阿娇作为最受宠的翁主,为了长乐宫高兴,皇上也不会禁止他们往来的。只是这个度真心不好把握。
或许这是皇上的一个考验?哎,这种胆战心惊在宫里何时是一个头啊?也许只有……
王娡忙掐灭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
刘彻也知道事情现在是进退两难,但最终只是淡淡的说:“母后,儿子知道的。母后,可还有别的事情,要是没有,儿子就告退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雪花也飘飘洒洒的来到了人间。阿娇果然没有再来宫中,刘彻倒也沉得住气,天天用心和景帝学习,不出宫外。
自然也是因为去了宫外他也看不到阿娇,据韩嫣说堂邑侯府现在只准进不准出。
刘彻在苦恼的时候,阿娇何尝不是郁闷得跳脚。
“母亲,只是一个赏梅宴,我干嘛不能出去玩啊?”
馆陶长公主冷笑:“出去玩?谁知道你又想野到哪里去了?”郊外的宅子可不少,要是出了岔子,她的早梅宴办得还有什么意思?
阿娇快疯了,说:“母亲,你说要给我选夫婿,你随便选就好了,干嘛要在长门园办什么早梅宴啊?尤其是你为什么要拘着我?”
“自是让你收收性子,你好好给我挑选,而且必须挑一个出来,当然你想多挑一些,也是使得的。”
原本以为她说不成亲只是说说的,谁知出去一趟回来竟然郑重其事的说了,这还了得?
阿娇快吐血了:早梅宴?根本就是相亲宴,还多挑一些,她没有那么急色吧?
☆、第20章 长门早梅
陈阿娇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不实话实说了,她也是想叫家里死了让她成亲的心,不成亲又不是不能有男人?结果她低估了她母亲的纵容程度。
名分有那么重要吗?
她母亲义正严词的说:“面子最重要。”其实她也知道她母亲还是希望她有个良人,好好的生活。
但她真的已经对良人死心了,可这话一说,她就被禁足了。
她撒娇、绝食,凡是能用上的都用上了,可是她母亲就是能制住她,她也无可奈何了。天天这么闹,她也很烦。
叹了一口气,说:“好,母亲,我参加早梅宴。但是在家里也很闷,我出去逛逛,要是你不相信,派人跟着我吧。”
“不行,老老实实的呆着,要是你闷,我不介意请师傅来教你琴棋书画。”
阿娇举起手,说:“好,我投降。我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芸霏楼。”她对琴棋书画半分兴趣也没有,还不如继续发呆。
在她发呆中,长门园的梅花开了,赏梅宴自然那也开始了。
馆陶长公主出手,长安城的勋贵们又有谁不给面子呢?况且她请了都是适龄的小姐和公子,要是有好的,只要不和阿娇翁主抢人,基本上两家一合计终身大事也能解决。
所以来的人都是兴高采烈的。
堂邑侯府的人自是先来准备着,到了时辰,就在大厅等着客人的到来。
小厮陆续来报来到长门园的各府马车进来的顺序,第一个进来的是魏其侯府,阿娇一点都不意外,窦婴和母亲一向交好,再说还有外祖母的面子呢!
来的是窦婴的嫡子窦明渊、嫡女窦品容、庶子窦明琪,窦家这三兄妹都是一副好相貌,尤其是窦明渊,好像窦家的所有精华都在他的身上。明亮的眸子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微微一笑,就让人觉得春风拂面。
当然窦家本来就盛产俊男美女,窦太后也是因为一副好相貌被选服侍文帝。有好样貌的后人不奇怪。
三兄妹拜见过馆陶公主后,又和阿娇相互行了理后。
窦明渊微微一笑:“娇娇,好久不见。”
阿娇只是笑着,并不说话。
窦婴夫人生了一子一女,其余全部是庶子庶女,嫡子窦明渊比她大三岁,在窦婴没有得罪长乐宫时,窦明渊也是经常到长乐宫来请安的。皇太后也希望娘家人有出息,窦明渊是窦家下一代的希望。
前世在她被废后,他为她辩驳,以致于被刘彻厌弃。她飘荡在长安城,听着他说着无悔后举家迁往原籍观津,终生没有踏入长安。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还有另外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今世她不想以无心之人招惹他,所以能避开就避。
谁知有限的几次见面,也他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柔情,尤其是在她拒绝当太子妃之后。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还好窦明渊知道分寸,并没有造成她的困扰。有意说了几次之后,他仍旧我行我素,大有你做你的,我等我的。阿娇也就懒得说了。
她记得后世有人很喜欢说我喜欢你,与你无关来当作暗恋的注脚。这句话很好,他的喜欢和她无关,这让她连负罪感都没有了。
我真是没有心了啊,阿娇心里冷漠的说,不过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魏其侯府过后,曲逆侯府也来了,再次见到卫少儿的未来夫君陈掌的时候,阿娇也只是堆起面具一样的笑容,平静的说:“陈公子。”
盖侯府、武安侯府、条侯府、阳都候府、费侯府、弓高侯府等陆陆续续的来了。
阿娇走到韩嫣身边,笑着说:“王孙,可有些时日没有见到你了。”
抛弃前世两人情敌的关系,以全新的眼光来看,韩嫣真是一个精致得让人心疼的少年,当然前提是忽略他的满腹经纶。这样的人外表纤弱,但内里绝对有不输人的强大。
他可是每天和刘彻一样练习弓箭骑射。
韩嫣低下头一拱手,说:“嫣见过翁主。”
“王孙不必多礼,最近可好”
“谢翁主关心,嫣一切都好。”
“王孙,你还是那么无趣,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阿娇故意说。
馆陶公主看着她那样,皱着眉头说:“阿娇,过来。”
陈阿娇无奈的说:“王孙且随意,一会我们好好聊聊。”
“诺。”韩嫣能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阿娇这么一说,他绝对会是众矢之的。不知道太子要是知晓,会怎样?
他心里有些发苦,从小阿娇就喜欢逗他,作为太子的伴读,出入皇宫自是比别人方面。谁知这位堂邑翁主却说:“韩王孙,以后再叫我得知你随意出入永巷,我叫外祖母打断你的腿。”
美貌的少女,用着认真的眼神,轻飘飘的说出如此残忍的话,年幼的他哪里敢违背?以致于到现在他每次进入后宫找太子先找寺人要对牌。
他是有些怕她的,但转眼她就能用不正经的口气说:“韩王孙长得这么好看,不如等行冠礼之后来娶我吧。”
这次呢?她还会说吗?他心里有些烦躁,昨夜他父亲也是严厉警告过他,不能在和阿娇翁主走得太近,他也清楚以后凡是得到阿娇翁主的人注定得不到太子殿下的青睐。
深吸一口气,微微一下,也不管旁边少女的吸气声,既然已经选择就要无悔的走下去,踏破匈奴这个志向才是他毕生奋斗的目标。
馆陶公主看着人都到得差不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