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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娆,对不起……”
这时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句模糊的梦呓,音量极低极低,几乎让人怀疑这一切只是错觉。
可就是这么一丝蚊呐般的低语,却让朱蕴娆瞬间放弃了挣扎——她只能无力地压在齐雁锦的身上,泪眼朦胧地咬着牙骂:“臭道士,你到底醉没醉啊!”
然而身下那个人的确是醉得很深,此刻整个人倦懒地躺倒在春凳上,又被软玉温香压个正着,却只是怡然地紧闭双眼,不但某个该抬头的地方没有动静,就连呼吸都越来越均匀——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朱蕴娆微微一愣,随后无可奈何地伏在齐雁锦身上,一瞬间强撑的心也软了下来,眼角的泪水无声滴落,顺着齐雁锦的鼻梁淌进他的眼窝,倒变成了他的眼泪。
“臭道士,我都已经嫁人了,你干嘛还要回来……”她满腹委屈地嗫嚅着,又小声地哭了一会儿,而后倦意渐渐袭来,让她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于是后半夜一场酣眠,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做着同一个动弹不得的梦,就像落入蛛网的双蝶,从此同生共死、密不可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准备H吧=。=
☆、第二十八章 合欢凳
这天拂晓之际,朱蕴娆比齐雁锦先醒,却又不是最先“醒”的那个——她在梦里不自觉地与人偎脸贴腮、耳鬓厮磨,然后就感到双腿之间被什么东西硌得慌,再然后,她就被吓醒了。
“臭、臭道士,你醒了么?”她瞪着齐雁锦,心慌得直叫唤,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不会吧,还睡着?朱蕴娆难以置信,盯着身下人安逸的睡颜,觉得自己一定是在被捉弄,赶紧恶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臭道士,少装睡!”
齐雁锦在梦里无辜地被妖怪叼走半只耳朵,疼得霍然睁开双眼,这才看清楚压在自己身上的美艳小妖——嗯,瞧这红馥馥的脸颊,一定是海棠花成了精。
“娆娆……”齐雁锦带着睡意懒懒一笑,在她耳边呢喃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朱蕴娆闻言一愣,伏在他身上呆呆地反问:“你不记得了?”
“嗯……”齐雁锦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半眯起凤眼往下瞄,贼得像只正在偷腥的猫,“娆娆,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此时朱蕴娆察觉他眼神有异,慌忙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双手被缚,丰满的胸部越发突显,于是两团雪嫩冲开了松散的衣襟,竟然在他眼前挤出一道销魂的细线,简直就像推送到饿狼眼前的美味!
就这姿势,就现在这邪恶的姿势,让人怎么有脸说出真心话啊!
朱蕴娆又羞又气,不禁啐道:“呸,谁要来找你了?还不快替我松绑!”
“哦?松哪里的绑?”齐雁锦故意曲解她的话,此刻双手正活络,很欢快地摸向她的腰带。
“不是那里!”朱蕴娆两眼圆瞪,慌忙叫停,“你疯了,连棋人还在外面呢!”
“是吗,”齐雁锦仔细回忆了一下,问道,“昨夜他喝醉了?”
朱蕴娆立即拼命地点头。
齐雁锦眼珠一溜,又问:“那吐了没有?”
“吐了。”朱蕴娆不疑有他,老实地回答。
“哦,那我就放心了,”这一下齐雁锦笑得更欢,很得意地告诉朱蕴娆,“只要吐过,他一定会睡到下午,哪怕掉进茅坑都不会醒。”
这句话让朱蕴娆瞬间芳心大乱,气急败坏地嚷嚷道:“除了他,还会有旁人呢!”
“别怕,这附近平日没什么人走动……再说我们在里屋,没人能随便进来……”齐雁锦含着朱蕴娆的耳垂嗫嚅,卷着舌尖舔了好一会儿,朱蕴娆才发现他想干什么。
“坏蛋!别褪我耳环啊……”她喘着气反抗,结果还是被齐雁锦叼走了一颗珍珠,不禁羞恼地冲他抱怨,“你这人,怎么和昨晚不一样了……”
齐雁锦哑然失笑,试着用舌尖再替朱蕴娆把耳环戴上,试了几次都未果,便亲昵地问:“我昨晚什么样?”
“你昨晚……”朱蕴娆迟疑了片刻,红着脸小声道,“你昨晚可老实了,还和我说对不起……”
齐雁锦略一沉吟,随即笑道:“那是我酒后吐真言,娆娆,我这人一喝酒就犯糊涂,然后就不会骗人了。”
“你,”朱蕴娆气结,义正词严地斥责道,“你不糊涂的时候都在骗人吗?那还不如犯糊涂呢!”
齐雁锦随她说什么都爱听,只顾抱着朱蕴娆笑,将脸深深埋在她的肩窝里,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娆娆,你能来找我,我好高兴……”
朱蕴娆红着脸,呛了他一句:“你现在这句话,也是骗人的吧?”
“不骗你,”齐雁锦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双眼极认真地凝视着她,在这一刻意味深长道,“你既然来找我,我就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或许直到昨夜之前,他还有逼自己放手的机会,可是既然她已经主动找上自己,那他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了。
“你,”朱蕴娆心中一紧,此刻慌乱的眼神与他的目光深深纠缠在一起,不禁也开始迷惑,“你不放开我,又能如何呢?我……我都已经嫁人了……”
“我也不知道啊,娆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齐雁锦在她耳边苦恼地低喃,双手游移了一会儿,忽然勒住她的纤腰,让她与自己贴得更紧,“娆娆,在我想到办法娶你之前,我们先做一对奸夫淫…妇吧!”
朱蕴娆瞬间大惊失色,斩钉截铁地回绝:“不行,我不能背着夫君偷汉子!”
“乖,咱们不背着他就是……”齐雁锦舔了舔朱蕴娆紧抿的双唇,忽而目光哀怨地望着她,赤…裸裸地威胁,“娆娆,你睡了我三次,不能不要我。”
“我我我……”朱蕴娆忽然结巴起来,这节骨眼上不方便说要,又不敢说不要。
她其实,又何尝放得下这个臭道士呢?
此刻朱蕴娆的心悄然一软,却不知自己漂亮的杏眼里流露出的委屈,又是如何水盈盈地惹人怜爱。
齐雁锦瞬间难以自持,伸手按住朱蕴娆的脊背,半带胁迫地令她与自己深吻。这时被拉扯的娇躯立刻又酸又疼,朱蕴娆不耐烦地在齐雁锦身上挣扎了一下,小声道:“你先放我下来……”
齐雁锦顿时坏笑了一下,答了声“好”,人却顺着春凳慢慢往下滑去,鼻尖蹭着朱蕴娆的脖子,一路吻到她柔软的胸部,却又磨蹭着不肯走了。朱蕴娆气急败坏道:“不是说放我下来的吗?”
“可是你压着我呢。”齐雁锦笑着替自己申辩,又动手解开了她的衣襟。
很快朱蕴娆只觉得胸前一凉,不由惊喘着质问:“那你脱我的衣服干嘛?”
“因为勾着头发了。”某人这次果然没犯糊涂,又开始坑蒙拐骗。
“啊……”朱蕴娆倒抽一口凉气,这时胸前传来的酥麻直冲头顶,让她眼前不禁一阵发花,“臭、臭道士,你的嘴在干嘛,别乱动……”
胡扯什么衣服勾住头发倒也罢了,这又舔又吸的又算怎么回事?!
“娆娆……现在是你在逗我说话啊……”某人坑蒙拐骗之后,又开始装无辜。虽然唇舌回答得字正腔圆,发出的声音却含含混混。
“那你就给我闭嘴!”朱蕴娆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下一瞬却被刺激得眼冒泪花,“啊,我说的是把嘴张开啦……”
作者有话要说: 咦,一章根本H不完嘛,那就明天继续吧。
【因为最近手头还在赶另一篇稿,所以暂时只能日更两千,等完稿后就会恢复正常的,见谅。】
最后:
臭道士根本就是个不值得同情的坏人啊!凡是上一章同情过他的,请打“2”分以示忏悔=v=……
☆、第二十九章 果盒子
此刻齐雁锦尽情享受着朱蕴娆断断续续的呻吟,在她的酥…胸之间找到了自己送的三棱镜,于是伸出两根手指将它拈起来,捏在自己指间转动,骄傲地笑道:“娆娆,你真的一直戴着呢?”
朱蕴娆这时脸都已经红透了,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被一览无余,羞得赶紧闭上双眼,根本不敢正视他盈满笑意的眼眸。
她这么一副紧张到快要崩溃的小表情,可爱得几乎让他的一颗心都要融化了。齐雁锦只觉得自己胸臆间涨满了柔情,于是就像投桃报李一般,他放下三棱镜,双手拢住了两旁丰润的酥…胸,指尖拈起顶端玫红色的、怯怯可怜的樱珠,拨弄揉动着,更加专注地挑逗她。
被扼具束缚的双手无力挣脱,朱蕴娆只能在呻吟中一败涂地,让齐雁锦顺利侵占了这世间最美丽的城池。
他沉醉地凝视着眼前洁白无瑕的娇躯,电光火石间想通了一件事,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娆娆,这两天根本没人碰过你,对不对?”
“嗯……”朱蕴娆此刻正忘情地娇吟着,喉咙里发出小猫哭泣似的声音,只能无意识地回应他。
齐雁锦高兴得简直想开怀大笑,只想无法无天地去疼宠她。于是他顺势往下滑,唇舌一路辗转而下,霸占住每一处纯洁之地,刁钻地吮吸出绯红色的瘀痕,在她身上留下专属于他的标记。
身上不时传来尖锐的刺痛,一下又一下,让朱蕴娆紧张地蜷起了自己的脚趾头,一遍遍小声地哀求:“不行……那里真不行,啊……”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她会被他亲成一只花斑豹子的,朱蕴娆惊恐地心想。
然而躺在她身下的人已经亲上了瘾,趁着朱蕴娆一片混乱的间隙,悄悄解开了她的腰带。等到朱蕴娆发现情况不妙时,濡湿的舌尖已经钻进了她小巧的肚脐,她大惊失色,双腿立刻又踢又挣,眼睛里泛着泪花地叫停:“不要,你快放开我!”
她拿出十分的力气去抗拒,害得齐雁锦只能停下动作,略显失望地问:“娆娆,真不要吗?”
“真不要!”朱蕴娆忙不迭地拒绝,觉得臭道士现在的举动实在是太羞人了。
“好,不要就不要吧,”齐雁锦顺从地放开她,这时终于从她身子底下抽出身,离开了春凳,“娆娆,你可知道现在绑着你的这样东西,是什么?”
“我哪会知道!”朱蕴娆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简直恨死这张折磨了自己一晚上的鬼椅子了!
“你要是知道这是什么,一定会喜欢上它的。”齐雁锦坏笑着扳动春凳上的机关,终于将朱蕴娆的双手解放了出来,又替她揉了揉红肿的手腕,“这张椅子是我根据古书上的记载琢磨出来的,名叫合欢春凳。”
“呸,”朱蕴娆红着脸轻啐了一声,任由齐雁锦抱着自己躺在春凳上,心有余悸地唾弃他,“只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件不正经的东西,也只有你才会琢磨这些。”
“那本古书是前朝的遗物,据说是鲁班的后人传下来的,书里记载了许多奇物,这张椅子也是其中之一。搁在过去,也只有皇帝才能享受它的妙趣。”齐雁锦对着朱蕴娆的耳朵小声地说,慢慢哄动她的春心,“娆娆,你想不想尝一尝做皇帝的滋味?”
这臭道士,怎么又来了,朱蕴娆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你还指望着我做了皇帝,就能封你个一品官么?”
“喏,这可是你说的,”齐雁锦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她微微嘟起的红唇,自告奋勇道,“你肯不肯封我个一品官,不如先看看我的表现啊……”
朱蕴娆白了他一眼,脸颊像着火一样烧起来,就势被他压住身子吻个正着,不知不觉间已忘记了反抗。
“臭道士,臭酒鬼,身上都熏死人了。”半晌之后朱蕴娆才气喘吁吁地歪过头,呸呸了几声,瞪着他娇嗔。
齐雁锦不好意思地笑了,起身走到脸盆架那儿舀了冷水洗脸,随后从一旁的半桌上拿起一只胆瓶,往嘴里倒了一口,漱了漱,吐进脚边的唾盂里。顿时那一股让朱蕴娆熟悉的苍术香气,又慢慢地在厢房中四散开。
“你喝的这是什么?”她不禁好奇地问道。
这时齐雁锦便走到她跟前,也往她嘴里喂了一口,笑道:“先用这个漱口,第二口的时候可以咽进肚子里,对脾胃也好。”
朱蕴娆只觉得嘴里有一股浓烈的香气直冲脑门,呛得她好想打喷嚏。她慌忙把口漱了,随即就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连肚子都开始饿起来。她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被困在春凳上,眼巴巴地望着齐雁锦问:“我饿了,你昨晚说的果盒子呢?”
齐雁锦早忘了果盒子的事,这时候被她一提醒,料想应是自己喝醉酒时提起过,立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