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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正厅内,阮玲纤贴身孔嬷嬷恭敬地跪地,阮玲纤则垂首立于一旁,并且时不时拿着帕子掖掖眼角莫须有的泪。
碰——
茶盏摔在孔嬷嬷额头,云承一脸怒火:“说,大小姐到底去哪了?”
清脆的碎裂声让阮玲纤悄然一颤,她这一番异样没有引起云承的注意,却又未逃得过商拾跟封钰的眼。
这会儿商拾已经沉静下来,他有预感,云连不会如此容易变遭人算计的,他要做的只是尽量不给云连造成拖累,是以,对于阮玲纤的异样他只暗暗放于心底。
“老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大小姐明明是出了门。”孔嬷嬷一脸我发誓的决绝姿态。
“你说大小姐自己出了门,可有人看见?”
孔嬷嬷一脸灰白:“夫人她自多年前便潜了院子里的大部分下人,常在院子里伺候的也就奴婢跟一个粗使丫头,那丫头恰巧又出厨房给夫人断午膳,所以,除了奴婢,无人作证。”
“好你个能言善辩的奴才,既然你不能证明自己清白,而你又在众目睽睽下领走大小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云承也怒了,一向最得他心的侧夫人伤了,伤人的大女儿无缘无故消失,旁边还有封钰跟商拾眼睁睁看着,这让他如何不怒?
云承一句话惊倒了两人,阮玲纤腿一软,跪了下去,她晃动着身体,一脸的难以置信:“老爷,孔嬷嬷她跟了妾身几十年,求老爷看在妾身的份上放过她一次,嬷嬷她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连儿的事啊!”
有了阮玲纤的帮忙,孔嬷嬷也开始哭天抢地:“奴婢不仅看着夫人长大,也是看着大小姐出生长大的,断然不会做出对不起大小姐的事,还望老爷明察。”
这一主一仆的哭诉让云承心中一软,也是,连儿是她们看着长大的,所谓虎毒不食子,况且阮玲纤这么善良胆小的人,是做不出狠心之事。
云承怒气暂缓,商拾却不干了,不管云连的消失是因为何原因,这主仆俩都逃不了干系,怒火烧红了眸子,他上前两步,一脚狠狠踹向孔嬷嬷胸口。
只听咔嚓几声,孔嬷嬷胸骨断裂,大概是断口插入胸肺间,孔嬷嬷眼睛一瞪,口中喷出大口鲜血,甚至来不及呼痛,人已经没了气息。
“一日没找到小连,你一日便是凶手。”
既然是凶手,你的下场只有一个。
本来觉得孔嬷嬷已经能保下一命,可商拾这一脚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看着孔嬷嬷死在自己眼前,阮玲纤心中生出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惧怕,这一次算是真的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云承一口气也差点没上来,这毕竟是他云府的下人,商拾作为云府的女婿,竟然出手就杀人,还在岳父面前,这明显是不给他面子。
“连儿不见不是你一个人担心。”在阮玲纤再次被抬下去后,云承吭哧半晌,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朝露苑,史妍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丫鬟:“你说孔嬷嬷死了,阮玲纤那贱人又被抬出来了?”
“回夫人,是,老爷还吩咐不准找大夫。”
“好,好。”
这么些年她心中那口怨气总算是舒缓一些,心情一好,史妍顿时觉得手指的疼痛也清了不少。
史妍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用过完善,屏退一旁伺候的丫头,史妍这才起身,对着身旁的人说道:“兰姑姑,走吧,我们去看看大小姐。”
“可是夫人,您的伤口?”
“正因为这伤口,我才不能让那小贱人安稳。”史妍笑的有些渗人。
兰姑姑慌忙低头:“是。”
云连摸着咕咕作响的肚子,有些不悦,虽然身手恢复的不错,体质也基本算是百毒不侵了,可她忘了,这具身体可没受过什么饿,短短不到半日时间,肚子已经想过好几番了,正想着要不要先出去找些吃的,远处传来隐约的脚步声。
周围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不过凭借在黑夜中呆的久了,她的视线依旧没怎么受影响,周围的安静让她的听觉也越发的灵敏,少顷,脚步声终于停在这假山外面。
再过片刻,一股胭脂水粉味窜入云连鼻尖,人还未到,史妍的说话声已经传来。
“绑好她了没?”
“夫人放心,她现在中了药,可是浑身没力,即便她再能耐也逃不出这里。”
直到进了这缝隙里面,史妍的人才放心点了灯。
史妍上前几步,但仍旧站在云连可碰触的范围外,她眯着眼瞧着云连:“云连,我倒是纳闷,是谁给了你胆子让你这么伤我?”
云连冷眼坐着,根本没打算回答。
“看来,将你嫁往将军府是个错误,不仅让你涨了胆,还学会了目中无人,本夫人真是后悔,要知道当日就该将你嫁给那个喜好女童的六旬梁总兵才是。”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战战兢兢地,拼命求饶的小贱人,没想到云连还是如此目中无人,史妍一时口不择言地骂道。
想要踩死这些人,便先要忍人所不能忍,这道理云连比谁都懂,想要一举将云府给掀了,她就不能打草惊蛇。
“小贱人,我就纳闷了,你跟阮玲纤那只会装模作样的女人到底有哪一点值得老爷护住这些多年?给你们最好的地位,不让我动你们分毫,十几年了,我受够了,今日我就非要让你皮开肉绽!”史妍看着云连的腰间,吩咐兰姑姑:“将她用来伤我的鞭子拿来。”
正文、第五十三章 传说中的景公子
有多少年没吃亏了,史妍觉不允许这个一直被她看不起的贱丫头伤了她还安然无恙。
兰姑姑自是知道自家夫人的性子,她心中虽有怯意,却也不敢违背史妍的命令,兰姑姑紧绷着神经上前。
云连很讨厌别人碰,这是唯一她不能忍的,在兰姑姑伸手的当口,她迅速抬手,掐住兰姑姑的手腕,在兰姑姑挣扎间,云连被毒汁浸泡过的指甲划破她的手腕。
而很不巧的是今日云连涂抹的可是见血封喉之毒,兰姑姑身体以可见的速度发黑,之后重重摔在地上。
“兰姑姑!”史妍慌忙退后一步,她眼中终于有了惊惧这种情绪,再往后退了几步,摆好随时能跑的姿势,史妍吞了吞口水,问:“你,你这丫头到底中了什么邪?”
为什么短时间不见,云连变化如此大?
早知道如此容易,她也就不在这里呆这么久,这里空气真是不好,云连三两下拨开脚腕上的链子,很轻松起身。
史妍心直直往下沉,不是说这丫头被下了药,不能动的吗?眼角瞄到地上的兰姑姑,史妍哪里还敢停顿,她急忙后退,万不能被云连这有毒的丫头靠近。
云连并未追过去,她只是懒懒吐出两个字:“别动。”
随着话落,史妍分明看见云连手中握着的那根银鞭。
“你再多走一步我便将你的头削下来。”云连声音平淡,丝毫感觉不出血腥之气。
可这么冷静的话还是让史妍停下了脚步,她不像阮玲纤那般蠢笨,知道云连这会儿是说话算话的,她的手指就是证明,而且,既然云连开口,若她配合,那她的命起码能保住。
“什,什么事?”史妍牙齿蹦的咯吱作响。
“云连可是阮玲纤亲生的?”云连先问。
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云连不过是想再次确认。
“是。”史妍点头:“她生下你的时候我还在旁边,而且你小时候长的更像她。”
“除了占了云府夫人之位,她还做过什么事让你如此厌恶她?”这是云连的第二个问题。
史妍睫毛颤了颤,她嘴动了动,最终说道:“没别的什么事。”
啪——
银鞭甩了出去。
“啊——好疼!”史妍抱着胳膊,疼的眼泪直往外冒。
“这一次是胳膊,下一次就是你的脸了,而且我保证一旦被我的鞭子伤了,你脸上的伤痕是永远也别想消除。”
云连轻柔的摸索着手中的银鞭,她嘴角含笑,红唇扬起,那温柔的眼神就跟在抚摸心上之人一般。
“她不仅抢了我的位置,她还抢了我的心仪之人,我如何不恨她?阮玲纤长着一张骗人的脸,其实她只是个虚伪无能,还专门喜欢扮柔弱的贱人,为什么他喜欢她,就连老爷也不准我抢她的位置,阮玲纤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心中恐惧到达最高峰,接下来便是绝提的控诉。
云连等的就是此刻,她敛下的美眸闪烁一下,抓住了史妍话中另一个重点。
“他是谁?”
史妍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提及这个他,史妍表现出的是怀念,恋慕,到后来的失望不甘,乃至最后的怨恨。
是心中的回忆重要还是命重要?史妍在犹豫。
云连并不给史妍时间考虑,她语气逐渐不耐烦:“云烟很喜欢四皇子,云季还在书院,嗯,两人都是青葱年纪呢。”
史妍长吸一口气。
云连这是在威胁她,若烟儿是她的掌上明珠,那季儿可比她眼珠子还重要,是她的命!
史妍怕了,是真的怕了,她死不要紧,可她的儿女不能被云连折腾,女子因为孩子而强大,史妍自然也不例外,惊怕之余,她总算勉强保留一丝清明,史妍握紧拳头,问:“若我告诉你,你能否放过烟儿跟季儿?”
“这就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了。”在小茜的描述中,史妍跟云烟不是个东西,可那个云季却跟其母亲跟姐姐不同,那孩子才不足十岁,是府中唯一没给云连脸色看的人。
对于没惹过原身的,云连也懒得费力。
之前种种的感觉此刻悉数被压了下去,留下的只有决然,史妍苦笑:“当年那人是整个东炎女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不仅长相温雅,文采风流,还精通医术,曾被皇上奉为座上宾,还记得当年的桃花宴上,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人疯狂。”
不耐地看着陷入回忆中的史妍,云连打断她的话,直接问:“我问你他的名字。”
史妍尴尬地住了嘴,而后脸色苍白,史妍摇头:“不知道,当日就连皇上都尊称他为景公子。”
“这么说他不是东炎之人?”
“对,景公子是突然出现在青城的。”史妍失神地又说:“他也是突然消失的,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年,至今无人再见过他。”
云连嗤笑一声,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万人迷?而且还是神出鬼没的万人迷?
对这些女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云连不在意,她只要解决眼前的:“这么说那阮玲纤也不喜欢云承?”
看她之前的表现,阮玲纤是将云承放在心上的。
“她?”史妍一脸嘲讽:“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呢!”
正文、第五十四章 我看上你了
云连紧了紧手中的鞭子,刚准备细问,云连住了口,她往外看去,片刻后,一道黑影自史妍身后走近,黑影覆盖住史妍,让她遍体生寒,史妍往后看去,只见那个玩世不恭,却始终面带各种含义笑容的将军府庶子正面无表情地瞪着前方。
确切地说在瞪着云连。
白日里,待商拾想明白前后时就已经能确定云连定还在将军府,遂,这才明着大张旗鼓地离开,实则一直监视着云府,果不其然,云连这不在吗?
往前送了一掌,史妍背后一疼,直直往前倒去,商拾收回手,站在原地,没打算再往前走,他凤眸中冷光第一次这么冷地扫向云连。
“出来。”冷冷吐出两个字。
再不犹豫,商拾先一步转身离开。
云连皱了皱眉,谁惹了他?
不过这里还真不是好地方,阴暗潮湿,空气中还流淌着刺鼻霉味,云连抬脚,很‘不小心’地踩着史妍本就受伤的手指,闪身出了这假山内洞中。
假山外,云连刚跨出,小巧琼鼻动了动,眼睛四处搜寻,在不远处的花丛中躺着两具尸体,而商拾正站在黑衣尸体不远处。
“这些是何人?”云连问。
商拾薄唇轻启,声音依旧沁冷:“四皇子府的。”
人家送上门时,这封钰不将人放在眼中,现在人家已经成了亲,你再三番四次的跳出来,堂堂四皇子这所为不是犯贱又是什么?
盯着罪魁祸首一眼,商拾憋了一下午的怒火终于由心底腾腾地涨到了极限,他身形闪动,下一刻跃至云连眼前,双手扣住她的肩膀,一股排山倒海般压迫力毫不留情地朝云连铺天盖地而来。
云连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直直往后退去,她踉跄几步,整个人被商拾压制在假山上,背后不平的山石透过薄薄的衣衫刺向背部,云连不适地蹙眉。
“你干什么!”云连低低喊道。
“干什么?”商拾怒极反笑,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一直在利用这人,可在她消失不见时,心中那股浓浓的惊慌又是什么?
商拾不是笨人,他同样不是个喜欢逃避之人,既然现在对这名叫云连的产生了异样感觉,他就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