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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拾指的是七人当中最年轻的一个,看着年纪跟他相仿,此人长相清秀,气度文雅,眼角会带着温暖的笑。
看着就让人如沐春风。
商拾心中暗暗警告自己,以后尽量不能让此人出现在小连面前,毕竟这种从内到外都散发着暖意的男子也是很受女子欢迎的。
商拾想的出神,未听清那人的话,他皱眉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那人并未因为商拾的忽略而黯然,他笑容不变地又说了一遍:“属下宁见过小主子。”
宁静淡泊,倒是跟这个人看起来相得益彰,商拾再一次肯定,若这人见小连时,他一定要在旁边。
商拾气息变幻,眼神复杂,看向他时还带着隐隐敌意,宁温柔的笑脸终于变了变,他问:“不知小主子有何吩咐?”
“听说你医术不错?”
“略懂歧黄之术。”
“嗯,那你可知我种了何种药?”商拾朝宁扬了扬手。
几人听到商拾的话,齐齐变了脸色,他们的紧张倒是挺一致。那个年纪最大的人终于开口:“不知是何人伤了小主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商拾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略向地上的绿漪。
这让之前因为绿漪的话而对她稍微抱有好感的几人感到了被欺骗,他们恶狠狠等着绿漪,一副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的凶狠模样。
而宁自然不在这些人之列,他上前几步,走到商拾面前,笑道:“请小主子伸出手。”
商拾胳膊往扶手上放着,宁小心诊脉,在他刚探上商拾的脉搏时,首先一阵惊喜,而后眉头开始敛起,再到最后的深深叹息。
“怎么了?”商拾来了兴趣,他正了正身体,问。
“小主子,你所中的并非毒药。”
“嗯,这我知道。”
宁继续道:“若我判断不错的话,小主子所中的药致命却也不致命。”
“此话怎讲?”
“此药名为蚀心香,是一种牵制药类,言下之意,跟这蚀心香相配的定然还有另一种,另一种被称作同心香。”宁目光幽深地在绿漪身上转了转,接着说:“若是身中蚀心香之人不动情,或者即便动情也只跟身怀同心香女子交合的话便无大碍,若是,若是小主子对另一名女子动了情,那将会忍受万箭穿心之苦,而且血气会逆行,情谊越深,小主子会伤的越重,乃至最后的爆体而亡。”
“你的意思是说,若我想活下去,就必须要绝了对小连的感情?”商拾声音渐低,却依旧平淡。旁人并未听出里面的恼恨。
宁很肯定地点头:“是。”
“那此药可有解法?”商拾抬头,目光灼灼地瞧着宁,里面是罕见的期盼。
商拾本就长的俊逸若仙,此刻眸子里是一闪而过的脆弱,这样的商拾着实让人不忍拒绝,可宁却别无选择:“属下无能,现在无法配出解药。”
宁的话让绿漪嗤了一声:“你当然不能。”
绿漪的话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她这才得意地说道:“这蚀心香可是我养了十几年的,这世上根本无解药。”
商拾再次恢复成了那种漫不经心的调调,其他人神色难辨,而宁却拧紧了眉头,他试探着问:“莫非你是南岭的人?”
绿漪有些惊诧,继而回道:“算你聪明,这世上知道南岭的人的确是寥寥无几,没想到倒是被我遇到了一个,算你有眼光。”
“说清楚。”被这两人的话搞得有些迷糊,商拾直接命令。
“回小主子,南岭乃极南之地的一个丛林中的小部落,那里是以女子为尊,女子出生时体内便被中了这蚀心香,她们养着蚀心香,直到成年,待成年后,这女子可以用蚀心香来牵制自己看上的男子。”宁缓缓解释:“任何男子。”
“这么说,若是我想活,必须得跟她双宿双栖?”商拾突然觉得好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
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呢。
“理论上是这样的。”宁一副他也无奈的模样。
商拾的担忧也不过一瞬间,他很认真地对宁下了命令:“限你在一月之内找到解药。”
宁神情一滞,脸上有些为难,不过最终还是仍旧领命:“是。”
这边,有人不忿,其中一个脾气略显急躁的直接开口:“小主子,为何不能直接收了这女子?”
看着女子长相不错,而且也有手段,如此的话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男子话一落,庭院中突然陷入一片寂静中,剩余的人一年紧张,小主子的心思他们还不能完全理解,可从刚才对弃的表现来看,小主子是个不喜欢别人质疑他决定的人。
被人紧张的盯视,商拾却未如大家以为的那般怒火爆棚,他只点了点那男子,说道:“你过来。”
那人浑身一颤,有一瞬间的惧怕,之后似乎又觉得自己没错,他挺了挺腰腹,走上前来,停在商拾一步之遥的地方,硬气道:“小主子。”
若自己看去,不难发现此人眼底深处那层对商拾的不信任。
商拾勾出一抹笑容来,绝世之颜,加之不明意味的笑容,商拾身上多了一股妖冶之气,看着那人微微闪了神。
就在此时,商拾抬脚一踹,这一脚急如闪电,那人竟然没反应过来,生生受了这一脚。
壮硕的身体竟然飞了起来,而后重重摔在身后的远门上,男子捂着胸口,眼前阵阵发黑,商拾这一脚是用了内力,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体内骨骼断裂的响声。
痛叫一声,男子却没晕过去,他神色复杂地望着商拾,最后说了句:“属下知错。”
本以为商拾便是厉害,却也不是他的对手,因此这人才一直没将商拾放在眼中,故而有刚才一出。
商拾却并未因为他的道歉有任何松动,他理了理衣袖,说道:“我身边不需要有质疑我的人。”
“你可知道,有的错误是不能犯的,一犯便是万劫不复。”商拾又说。
这次若是他饶了对方,不仅是他,便是小连,在这些人面前的位置便会降低一层,他们会以为犯错不要紧,只要知错就行。
男子终于害怕,他勉强跪地,恭敬磕了一个头,请求道:“属下知错,请小主子饶过属下这一次。”
商拾起身,往外走去,在门口,脚步停下,对跪地的男子说道:“我不惩罚你,但我也不会再要你,你回去吧。”
“属下知罪,请小主子饶命。”那人身体显而易见的抖动一下,话音带着惧意。
他们都知道,若是被小主子遣了回去,他们便是死路一条,按主子的话说,不能照顾保护小主子,留他们何用?
这话只有他们七人明白,却不知小主子从哪里知晓?
看来这小主子真的是深不可测。
商拾转了转身,吩咐剩余六人:“她就交给你们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不让她死,我要她交代我跟小连身上所中药所有明细。”
这次无人敢质疑,六人齐齐抱拳:“遵命。”
绿漪落入六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男子手中,下场可想而知。
商拾冷笑一声,这就是冒犯他跟云连的代价。
第二日,刚用过早膳,商清和身边的人已经派人来传话,说是进宫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出门,门外,果然有一亮马车,两人上了车,马车缓缓往皇宫方向行驶。
马车上,商拾说道:“小连,若是等会儿有人单独喊你去问话,你记住,别委屈自己,用的东西也要千万小心,还有,宫里有一个刁蛮公主,乃皇后所出,皇上极为宠爱,即便是最受宠的嫔妃,也得躲着走,遇到此人,你要绕路走,不是我们怕,而是人在屋檐下,只能暂且委屈你。”
说到这处,商拾眸子闪了闪,他握着云连的手用力。
云连想抽回手,商拾却是不让,看在他真心为她的份上,云连也不好拒绝,她只能当做自己的手没被握住,商拾道:“我知道。”
她很珍惜自己这条命,所以该忍的时候她会忍。
得到云连的保证,商拾这才略微放松下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马车停下,有才掀开车帘,小心道:“少爷,少夫人,到了。”
没有皇帝特赦,皇宫内不能行马车,两人会步行,或者换做软轿前往目的地,商拾牵着云连站在宫门口,以他跟云连的身份,大概只能步行。
这倒是挺合商拾的意,能在皇宫内散步,跟云连多处一会儿也是极好的,思及此,商拾转向云连,笑道:“我们走吧。”
不明白这人为何突然就高兴了,云连耸了耸肩,跟上商拾。
刚走没两步,迎头小跑着一个人,近了才发现是个小太监,由于跑的太久,那小太监一脸通红,顾不得喘息,小太监尖细着声音问:“可是商将军家的公子?”
“是。”商拾点头。
小太监松了口气,这才扬了扬浮尘,抹把汗笑道:“二位可是终于来了,我是奉了元总管的命令,来接二位的,二位请跟奴才过来。”
商拾点头,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塞了个荷包过去,笑道:“有劳公公了。”
那人悄悄颠了颠手中的荷包,快速塞进怀中,这番再回答就多了一份客气:“两位不必客气。”
身后,云连被握着的手动了动,她揶揄地瞧了商拾一眼,商拾很无奈地摇头,撇嘴,扮鬼脸,还无声说道:没办法啊,小鬼难缠,有钱能使鬼推磨呢。
被商拾耍宝的模样逗得无声笑开,云连转开脸。
走了没几步,周围无经过的人时,那小太监这才低低说道:“因为华公主陪着早膳,今日万岁爷的心情很好。”
“多谢公公提醒。”商拾笑容浅淡。
看看,这就是用钱的效果。
至于华公主,商拾眼神示意一番云连,那位华公主正是皇后之女,人人捧在手心的宝贝。
收到商拾的暗示,云连了然。
又走了大约两柱香时间,小太监停在一处殿门口,他躬身说道:“两位,奴才只能送到这里了。”
望着头顶蟠龙殿三个大字,商拾跟云连相视一眼,没想到皇帝见他们不是在议事殿,而是在皇上的寝殿。
进了门,皇上的贴身太监元公公已经在等着了,看大两人,有着圆圆脸,一脸褶子笑的老太监上前来:“两位来了,请,万岁爷刚用完饭,此刻正好有时间。”
“多谢。”
这回元公公在前面走,商拾却没有动作,云连纳闷,抖了抖胳膊,无声问:这回怎么不送钱了?
商拾笑着摇头,同样眼神回答:像元公公这种贴身伺候的,那可都是对皇帝最忠心的,他不会透露任何消息,再说,作为皇上贴身太监,元公公什么没见过?
又长见识了,云连恍然点头。
察觉到云连的表情,商拾暗喜,小连面对自己时越发的放松,也变得鲜活了,看来,常常在她面前表明自己的心迹是没错的。
不得不说,此种情况下商拾竟然还能想到旁的,可见其内心的多么强大。
两人跟着元公公直接去了偏殿,殿门口,还未进门,以两人的耳力,依然能听见里面清脆跟浑厚的笑声。
元公公踌躇一下,继而轻轻扣了扣门,顷刻,里面笑声停止,传来一道不悦的质问声:“何事?”
元公公笑声回道:“皇上,将军府的商小少爷领着少夫人来领恩谢旨了。”
里面顿了顿,这才回道:“进来吧。”
元公公小心推开门,自己立于门口,半弓着腰,说道:“两位请进。”
捏了捏云连的手心,两人手牵手进了门。
刚一日大殿,云连只觉眼前一亮,她终于明白何为金碧辉煌了,这里处处透着尊贵大气,摆设更是世间极品,就连两旁的椅子,那也是洒了金粉的。
只有一个字形容云连所见到的的:贵。
哎,若是拿出去卖,够她挥霍一辈子的吧?
而大殿上首正坐着两人,男子约莫四十,身旁坐着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少女娇俏美丽,跟男子有三分相似,可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却学了十成十。
看那傲慢的神色就知道是个不好相与的,云连暗暗收回目光。
在云连打量上方两人时,那两人也光明正大地审视着云连跟商拾,尤其是那华公主,眼神更是肆意,在看到商拾时,那少见的俊美容貌还是让华公主眼中闪过惊艳,不过她又想到商拾的坏名声,那点惊艳下一刻消失,华公主的目光又转向云连,这一看,华公主顿时觉得心头一艮。
也难怪华公主脸色难看,此刻的云连一身艳丽的红,是商拾特意让人赶制出来的,衣裳款式简单大方,可那华美的颜色,上乘布料还是将云连衬托的清理无双。
火红加上清冷,冰与火的碰撞,却又融合的好看,矛盾的让人忍不住探究。
当然,这些感觉跟华公主却不沾边。
华公主,封锦华一直以为自己是最美的,最会穿衣的,她的品味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