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服将纸张伸到他面前反驳道:“才怪?哪里错了?”
“你写的,且念来听听!”“不念,你自己看!”
“那你跟我说说,这个是个什么字?”他指着“拥”问我。
“拥抱的拥啊!”
“是吗?那这个字又是什么?”
“头!”我看了眼答 。
“哦?拥?头?我可不记得这两个字是这样写的,你且说说教你识字的是哪个高人?”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我不就是写的简笔字嘛!凭什么算错字呀!但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滴咕下算了,我看了看自已写的那句歌词“能相拥到白头,一起偕老,不跟天斗高”
竟然不知不觉间就写了这么一句歌词来,如此感伤!
也不知道怎么地就生了闷气,一把将纸揉成纸团,顺手就掷到纸篓里去了。
胤禩被我这一举动弄得到自责起来,忙软语哄道:“怎么了?我就是逗逗你,你还当真了?”我摇了摇头,凝视着他清朗的眉目,那样好看,一辈子都看不够,忍不住,悲上心来,他双手拉着我双手,蹙眉道:“唐诗,你到底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什么!”我摇摇头,拉着他向床塌走去,帮他解下外衣,转身走到衣架子前,将衣裳挂起后转身,他却坐在床沿上看着我,我走到他面前问:“怎么还不上去睡?”
“你有心事!”他语气肯定。
我笑了笑,先爬到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这才扭身掀被钻进来,靠坐在床上,将我从被窝里拎了出来,我大叫道:“干吗?”
“先别慌着睡,陪我说说话。”他说。
我只得坐起来,将头歪在他肩上,嘟囔道:“我困了!”
“你属猪的,说犯困就犯困?”他调侃道。
我霍地从他肩头撤开“你才属猪!”
“呵呵……这会儿不困了?”
“呵呵!”我假笑着瞪着他。
“唐诗——”他忽然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认真起来“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我怔怔地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扑进他怀里,眼泪毫无征兆的滑了出来。
“唐诗,给我生个孩子吧!”他双臂将我圈住,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轻轻说道。
我抿嘴用力地点了点头“恩恩!”
他将我身子扶起,俯头就要吻下来,我忙阻止地用手肘抵着他胸膛,嗔道:“还没熄灯!”
他笑了笑,放开我,扭身将床头的琉璃灯罩揭起,吹灭了烛火,顿时,屋里陷入一片漆黑当中,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点点光明,隐约看到他的身影移动了下,下一刻,我便落入了他的怀中,身子旋转间,已被他压在身下,我闭上眼,感受着他越来越靠近的气息,我沉溺于铺天盖地的绵吻中,无可自拔。
康熙四十八年的第一场雪是在十一月尾的下午,先是一点点飘洒了几片,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绵密,我抱着手炉,倚在窗前,欣喜地看着,然后头也不回地招手唤着正在屋里烧碳的杏儿,小英等人“下雪了!下雪了!你们快过来看!”
结果没人应我,倒听到,一众惊吓的声音“贝勒爷吉详!”
我回头,就见胤禩来了,几个正在烤着火的丫头,立马站起来,恭敬地退后站在一旁,他将斗篷解下,递给杏儿,杏儿忙接过掸了掸上面的雪花,往衣架上挂着。
我走到他面前说:“你瞧,你一来,就把我屋里的人吓住了!”
他笑笑,对着恭立在一旁的丫头们摆了摆手,说:“冷的话,就接着烤吧!”
众人闻言,摇头,不敢。
我笑了笑,看他搓着双手,往火旁烤了下,便将自已的手炉递给他,他就顺将我的手同手炉一同捧住,我尖叫了声,就要挣脱“冰死了,你快放手!”
他一脸无赖地笑着说:“你的手倒是暖和!”说着,便也松开了我的手,我将手炉塞到他怀里
“暖暖!”
“多谢娘子!”他调笑道。
我白了他一眼,对垂首一旁的丫头们吩咐说:“杏儿,你帮我把我那件白色的斗篷找出来给我,
你们都退下去,回自已屋里吧,这里不用你们守着了!”
丫头依言躬身退了出去,杏儿将我要的斗篷找了出来,为我穿上,胤禩问:“下着雪呢,你去哪?”
“在屋子里呆得闷死了,好不容易下雪了,我出去玩雪去,你自已烤火吧!”我说。
“我一来,你就要出去!”他不悦道,将手炉递给我,我白了他一眼说:“切——我又不走远,你在屋里,别忘了时不时往里添碳!”我将手炉递给杏儿说:“你帮我拿着,走!”
一会的功夫,院子里便积了厚厚一堆雪,我欣喜的跑出去,张开双臂,转了一圈,清新的空气带着强烈的冷气扑面而来,我冷地一个激灵,心里却不由得欢畅起来,玩心顿生,对杏儿说:“杏儿,我们来堆雪人吧!”
杏儿面露难色“这么浅的雪,哪够堆雪人呀!”
“再下个一夜,明天就能堆雪人了!太好了,明天,我要堆个大大的雪人,给我看家护院!”我说着,弯腰挖了点雪,在手里揉成雪团,对着几米开外的一棵桃树其中伸出来的一根长枝桠,对杏儿说:“看我站在这里能砸中那根枝桠!”
杏儿看了看树的位置,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白了她一眼,闭上右眼,瞄准跳起用力掷去,结果,离树还有一半的距离便落了下来,没打着。
我大失所望,不甘心地又揉了个小一点的雪团说:“刚才是因为雪团太大了!”
说着又瞄准跳起掷去,这次倒是离树不远了,依然没打着。
我说:“看,这会近了些吧!待我再试!”
又揉了个更小的雪团,这时,胤禩穿着斗篷出来了,向我走来,我正要掷,见他走来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一个人闷得紧!”他说。
我说:“那你站在一旁看我掷雪吧!”言罢,再次朝目标用力掷去,雪团倏地与树桠擦了个边,便散落下来,我却高兴地拍掌道:“看,这次砸中了一点吧!我下一个一定会完全砸中!”
我高兴极了,无聊过头,终于找到一件不厌其烦有趣的事情。
又揉了个雪团,心念着这次一定要砸中,用力投掷的时候不禁跳得更高了,果然不负众望,真的掷中了,那枝桠被我砸地晃了一晃,我高兴地跳起,对着杏儿胤禩两人比了个“V”字,喊道:“看我厉害吧!我……”
下面的话没说下去,肚子忽然一阵疼痛毫无预兆地袭来,我承受不住的捂着肚子□着佝偻着腰。
胤禩正在对我鼓励地微笑,见我如此,吓了一跳,奔到我面前,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急切道:“怎么了?”
“肚子……好疼!”
胤禩一把抱起我,向屋里奔去,同时吩咐杏儿:“去叫孙大夫!”
胤禩将我放在塌上坐着,小英递来热水让我喝,我喝不进,胤禩一面安慰我别害怕,一面为我揉着肚子,见不凑效,急得让又派丫头去催。
我捂着肚子歪在床上,慢慢调匀呼吸,希望能减轻痛苦,疼痛倒也真的竟慢慢缓解了些,等孙大夫急急忙忙地赶来时,我已不疼了,胤禩不放心,仍让孙大夫为我把脉。
半晌,那孙大夫把完脉,面露出喜色来,朝胤禩打拱道:“恭喜贝勒爷,夫人有喜了!”
☆、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
我怀孕了,在没有任何孕吐,害喜的情况下怀孕已有两个多月竟不自知,孙大夫说,让我再切莫乱蹦乱跳,头三个月最是关键,胤禩从最初的惊喜不已到严厉的责备我,然后以强硬到
不容商量的态度将我禁足了。
严格来说,也不算完全禁足,白天呆在屋里,必须有一个丫环守着,可以到院子里走动,但必须得有两个到两个以上的丫环搀着,我经过的地方必须得将雪铲干净才允许走,我觉得这样兴师动众的太麻烦,且丫环们还要负责铲雪,岂不是无事给她们找事吗?大冬天的也不容易,想想,就决定不出屋了。
终于,在屋里待到实再待不下去时,我站在窗外望着下个不停歇的绵绵大雪,恨得牙痒痒,偏偏在这时,胤禩随康熙去谒陵了,我一个人待得更烦闷,这时,王方突然带了个人来,那是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子,怀抱着琵琶,我看她有些眼熟,一时却也想不起来,王方说是胤禩走之前怕我会闷坏,特地请地歌妓来每天凑曲给我听,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王方将我旁边的厢房收出来给她住。
那女子抱着琵琶向我行礼,我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欠身轻声细语道:“小女子顾倾烟!”
我恍然大悟,从秀敦上起身,走到她面前,说道:“原来是顾姑娘,我说姑娘怎么看着这么面善呢!”
顾倾烟嫣然一笑,吐语如珠“夫人记起小女子了!”
顾倾烟在我院子里住了下来,她每天都会弹唱各种曲子给我听,她唱的大多都是古典的调子,歌词大多是元曲,像“平生不会相思,才遇相思,便害相思……”之类的词,大多十分幽怨,,再加上琵琶的音色,更加显得如泣如诉,我不想被这种曲调陡惹忧愁,便试着哼现代的歌曲给她听,她颇有才情,我哼过的曲调,她都能大略地弹出来,偶尔会有一两个音符不对,但无伤大雅。
她会学的第一个曲子是《倾国倾城》没想到,她用琵琶演凑出来,别有一番动听,我想她真是很有才情,容貌绝色,往那里一站,便自有一种芳华绝代的美,这样的女子,让我颇生好感,几日的相处下来,更觉得她美好的如同仙子,可惜了沦落风尘。
胤禩不到一个月便回来了,他回来前天,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停了,第二天,他回来,雪后冬日的第一缕阳光明媚地照耀着贝勒府的屋檐。
他一回来,顾倾烟便要回去了,我留不住,只得吩咐厨房里做了一桌子菜做最后款待,并打发杏儿去书房邀胤禩前来,没想到,纳兰揆叙跟他一起过来了,原来纳兰揆叙在他书房与他议事,我邀吃饭,他便把纳兰揆叙一同邀请了过来。
自那日和纳兰揆叙坦白了身世,再见到他,他对我不像从前那般客气疏离了,可能是,我们共同揣着一个密秘,有了志同道合恍如朋友的感觉。
我为顾倾烟与纳兰揆叙相互引见了一番,纳兰揆叙朝她打拱道:“顾姑娘,你好!”
顾倾烟面上一愣,两颊晕开一丝红晕,她朝她衽敛一礼,声音清脆婉转“纳兰公子,你好!”
四人面对坐下,吃罢饭,顾倾烟突然抱起琵琶朝纳兰揆叙衽敛一礼道:“纳兰公子的才情倾烟虽在花烟柳巷之地,但也略有耳闻,今日有幸一见,倾烟无他技可献,只有这手中琵琶,为公子弹上一曲,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纳兰揆叙拱手道:“顾姑娘谦虚了!赐教谈不上,能听顾姑娘弹曲,是在下的荣幸,在下洗耳恭听!”
顾倾烟微微一笑,开始调弦,琵琶声响,竟是我教她的那首《倾国倾城》
琵琶独特的音色,让这首歌的调子幽美婉转,一曲方罢,纳兰揆叙面露惊才绝艳之色,半晌才说:“此曲只应天上有!”
顾倾烟淡然一笑,再次朝他福了一福,便向我们告辞。
肖玉早已备好了马车在院外等候,我们送顾倾烟上马车,她踩着矮凳,将上末上之际,再次回头来,朝纳兰揆叙深深看了一眼,便掀开车帘,钻了进去。
顾倾烟最后回望的那一眼,顾盼流转间复杂而惆怅,带着未尽的遗憾而告别又分明含着一丝不敢敢奢望的企盼,那样深沉而无奈。
我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这个曼妙如仙的女子,或许对纳兰揆叙一见倾了心!
如果真是这样,她势必会吃些苦头,且先不说纳兰揆叙本人对莹然念念不忘,就是纳兰揆叙接受了她的爱意,她的身份也必定不会被封建礼教所认可,尤其还是权倾当朝的纳兰家!
她必定是明白的,那样聪明的女子怎会不明白呢?她说自已身处花烟柳巷,又怎会不明白呢?是以临走那一眼才会含着复杂无奈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