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社区公园。
此刻,他心里十分纳闷,这样一个充满书香味的地方,为什么会培养出像夏小袖这样一个缺乏耐性,十足暴躁的现代版白雪公主呢?
“嗯。”夏小袖点了点头,站定了脚,就准备下逐客令了,“再见。”
“不请我进去坐坐?”他笑着反问。
“下次吧!小阿姨就快要下班回家了,要是被她看到你送我回来,一定又会大惊小怪的。”
“也对,你光要解释我这个男朋友是怎么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只怕就要花掉许多力气了,可是,再丑的女婿依旧还是要见岳父大人,吓小鬼,你不会一辈子都要我当你的黑市情夫吧?”他俊美深邃的黑眸噙着笑意,故作幽怨地瞅了她一眼。
“我……我哪有?!那件事……根本就是误会,我们……你心底知道的,我们根本就不是……”她被他一番看似认真,实际上逗弄成分居多的话给吓得手忙脚乱,差点连拐杖都扶不稳。
傅少麒眼捷手快地将差点跌倒的她捞进怀里,低沉的男嗓沁着恶劣的笑意,一声声近得就像在她耳边呢喃似的,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暧昧,教她一张小脸彷佛初熟的苹果,泛起了难以遮掩的红潮。
怦……怦怦……他长臂的温暖近乎蛮横地染上了她的肌肤,每一块接触到他的地方都像是被人烙了印记,彷佛再也抹去不了……
“我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谁说不能弄假成真呢?我当你真的男朋友不好吗?”说完,他敛眸笑瞅着她,发现她从脸蛋到脖子都泛着羞涩的红晕,教他忍不住仰首大笑,道:
“小鬼,你前辈于是虾子来投胎的吗?才这么几句话就让你脸红的像出水虾子一样红,果真叫你小鬼一点都不差,你真的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把我刚才说的话都忘了吧!我是在逗你的。”
“你——”她气呼呼地瞪着他,一肚子怒火急待发作。
“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再走。”他打断她的话,温柔地勾起浅笑。
“你不要太过分……呃,我到底要说什么呢?算了,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
她被他一阵抢白,忘了自己刚才究竟在跟他争执些什么,双手撑着拐杖,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大门前,开门进屋里去,她觉得自己走得好不自在,总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注视之下。
以前,她总觉得人们的话太夸张,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原来人的视线是真有温度的。
她的背,被他瞅得好热、好烫……
本站文学作品为私人收藏性质,所有作品的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小袖,今天姑父不来接你吗?”程兰抱着病历表走过医院大厅,只见自己的表妹正捧着一本恐怖小说,坐在长椅上看得非常出神。
听见了表姊的声音,夏小袖合起书本,甜美地冲着她一笑,“不,老爸出国去取材了,我告诉小阿姨说你会送我回去。”
闻言,程兰大惊失色,“什么?!送你回去?小袖,我今天上晚班,一时片刻走不开身,怎么可能送你回去呢?”
“没关系,本山人自有妙招,最近练成了小鬼搬运法,不需表姊太担心,这件事我自己会搞定。”夏小袖朝表姊晾了晾小手,表示一切都在控制之中,不需要她太过担心。
“小鬼搬运法?小袖,你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程兰一脸疑惑,完全听不懂她这个“专用术语”。
“对呀!有人会专门接‘小鬼’回家,不叫小鬼‘搬运’法,那不然要叫什么?”说着,夏小袖耸了耸肩,冲着表姊笑眯眯地说道。
“谁会那么无聊,竟然会去练那么奇怪的法术?”她依旧如陷五里雾中,心里只觉得万分奇怪。
“表姊,我劝你要保住饭碗的话,就不要随便乱说话。”因为,她所说的那个无聊人物,指的就是她的顶头上司,这家医院的幕后大老板。夏小袖的表情显得诡异又可爱。
这下子,说曹操,曹操到!
傅少麒手里提着一小盒点心,朝她们的方向走过来,才走到她们面前,手里的点心盒就被夏小袖给抢走,她像两天没吃饭的饿鬼,拿起一块浓郁的巧克力蛋糕一口咬下,顺便借花献佛把另外一块新鲜无花果塔送给程兰。
“小袖,你不能吃太甜啦!”程兰抢过盒子,不教夏小袖有机会再大快朵颐,心里讶异傅少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人家又没有糖尿病,为什么不能吃?”夏小袖不顾满嘴巧克力,鼓起白里透红的腮帮子抗议道。
“可是,太多糖分对你的复原情况——”
“我已经先教饭店厨师注意过了,没问题的。”傅少麒微笑说完,伸手拭去小袖沾在嘴边的巧克力,邪气地用自己的舌头舔净从她唇畔拈起的甜渍。
看到眼前这种暧昧的情况,程兰不禁感到疑惑而且惊奇,小袖到底是什么时候跟她的顶头上司感情如此要好?
“傅先生,请问你与小袖……”身为表姊,对于表妹的交友情况还是必须略知一二,否则发生了什么事情,对长辈很难交代过去。
“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
夏小袖说完,昂起小脸朝傅少麒甜美一笑,心里想到前几天他送她回家,后来,他唤住了她,说她既然是在他的饭店里受的伤,他就不能完全没有责任,恰好她老爸出国去取材,没人能接她回家,所以,往后只要有复检的日子,他就会接送她回家。
“现在,我们确实只是好朋友。”傅少麒一语双关,话语之间彷佛含着浓浓的玄机,他瞥了程兰胸前的护士牌一眼,笑道:“程小姐,如果你没有其它的事情,就让我送小袖回家,放心吧!我知道今天她小阿姨会晚点回家,等会儿我会顺便带她去吃饭,不会让她饿肚子的,再见。”
从头到尾,傅少麒的话里没有半个问句,他根本就不容许程兰有任何疑问,长臂揽过小袖的纤肩,扶着她一步一步慢慢走出医院。
“医生怎么说?”一路上,他关心地询问。
“我管他怎么说,不好就是不好。”夏小袖一张小脸臭得跟苦瓜没有两样,红嫩的小嘴嘟得半天高。
“怎么了?复原情况不好吗?”他蹙起眉心,沉凝地问道。
“才不是,好痒……痒到半夜睡不着,痒到我半夜爬起床觉得想哭。”呜……人家说隔靴搔痒很痛苦,对她而言,那算什么?!明明就痒到受不了,想搔又搔不到的人才痛苦好不好!
“再忍忍吧!”他笑着安慰道。
“还要忍多久?”
“要问医生。”
“到底还要忍多久?”
“那要问医生……”
“我不管,还要忍多久……”
“去问医生。”
“忍多久?!”
“我不是医生!”
两个人,一路边走边吵,到最后简直就是互相对吼,吵得教平常熟识傅少麒冷静性格的医院长辈们个个大开眼界。
关于这个问题,傅少麒至少耐心回答了十遍以上,他甚至于怀疑自己是不是脑筋坏掉了,否则为什么偏爱招惹这个小魔头呢?
最后,他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外表美丽又可爱,彷佛白雪公王般的夏小袖是他生平见过性格最烂的病人,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要她生小孩当母亲的话,那么,她会不会痛得想把孩子的父亲砍了呢?
答案——绝对是肯定的。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裹了将近六个星期的石膏,又痒又累赘,夏小袖心里已经决定医生再不替她拆石膏,她就要自己拿一只大榔头把脚上的石膏给敲碎。
“好丑!”医生拿掉石膏后,夏小袖至少盯着自己苍白的小腿半个钟头之久,最后,她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丑死了。”
“怎么了?”傅少麒才刚结束掉与医院董事会的商谈,就顺便来到诊疗室察看夏小袖拆石膏的情况。
“我的腿一条肥、一条瘦的,看起来好丑喔!”她哭丧着雪白的小脸,一手指着瘦得像鸟仔脚的小腿。
闻言,傅少麒顺着她纤指所指的方向,看见她一双白皙的腿,其实,她的腿并不粗,至少,在他的眼中是均匀纤细的,只是,右边的伤腿包了一整个月的石膏,肌肉显得萎缩削瘦,比起她另一条腿还要细上许多,几乎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
“夏小姐,只要你做完复健,再过不久,你的腿非但不会一粗一细,反而,你骨折过的左脚会像小象的腿一样强健有力。”医生微笑说,骨折过的脚会比原来的更坚硬,是一般的医学常识。
“我的右腿会像小象的腿一样强壮?!”夏小袖一张俏脸充满惊恐,转而拉着傅少麒的衣袖求助道:“傅凯子,你赶快想想办法,我不要自己的腿像小象一样粗啦!”
傅少麒被她认真着急的小脸给逗笑了,“傻丫头,医生的意思是说,你骨折过的腿骨会变得比原来更坚硬,更不容易断掉,不是说它会变成跟小象一样粗,听懂了吗?”
“你没骗我?”
“骗你的是小狗,行吗?”
“谁知道你会不会根本就很喜欢当小狗。”她噘起了红嫩的小嘴,背过身去闷闷地说道。
“夏小袖。”他低沉的语气之中含着淡淡的警告意味。
“我什么都没说,反正有人要自愿当小狗,我没意见。”说完,她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兴奋地就要站起来,然而,才刚复原的右脚在完全使不上力的情况之下,她惊吓地瞪大了双眼,还来不及尖叫就跌进了傅少麒的怀里,一时问,盈袭一身的强壮温暖,以及他身上独特好闻的沉麝气息,把她从一只聒噪的小鸟,忽然变成了柔顺噤声的小兔,一动也不敢动。
“脚伤才刚好,不要太顽皮。”傅少麒温柔地笑道,大掌按过她的小脑袋,彷佛情人,却又像哥哥对妹妹的疼爱一般,俯首轻吻了下她柔软的发顶,得到她怯怯地点头表示同意之后,才放开了她。
第四章
一整片的帷幕玻璃透进了午后灿亮的阳光,以白色为主体的复健室里有着复健师的指导声,以及病人咬着牙、硬着头皮训练肌肉的叫苦声,
“我不要走了啦!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我想骨头一定还没有完全愈合,医生,我们晚几天再练吧!”说着,才不过扶栏练走不到数步的夏小袖就想伸手拿过一旁的拐杖,准备溜之大吉,可是就在此时——
“不行!”一道低沉的男人嗓音淡淡地阻止了她。
傅少麒坐在角落的白色小桌旁,在他的面前是一台正在上网的黑色笔记型计算机,加上他一身优雅合身的黑色西装,是整间以白色为基调的复健室里最不协调的部分,不过,却没有人敢发表意见,因为,他是这家医院真正的幕后老板,他所说的话,就是这家医院奉为圭臬的圣旨。
“为什么不行?傅凯子,你不要以为自己是老板,就说大话喔!明明就不是医科出身的,话却特别多。”
他就是料到她绝对会赖皮不肯复健,才会百忙中抽空前来监督,傅少麒淡淡地挑起眉,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问问身旁的那位专家?他教你走的一百步,你走了吗?”
“人家使不上力嘛!”她哇哇大叫,就像一只被惹毛的野猫。
“慢慢走,不要着急。”他沉声道。
“可是,人家的骨折好像真的还没好嘛!使力的时候会有点痛,就不能再等等吗?”夏小袖把求助的眼光转向无辜的复建师。
复建师原本就因为傅少麒的出现而紧张半天了,现在又被她一双盈盈水眸盯得心慌慌,吞了吞口水,耐心地解说道:
“其实,病人大半在做复建时,都会感到伤处还有疼痛的感觉,只要多加练习,情况就会好很多,除非骨头裂痕复合得不好,否则,这种疼痛多半不久就会消失。”
“听见了没有?吓小鬼,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前来,你不要让我失望了。”傅少麒轻哼了声,特地提醒她自己的